蕭箏哪裡看的了賈夢妍的眼淚?
當即覺得有些內疚了,忙出聲安慰道,「賈丫頭,別哭啊,都怪姑姑不好……」
她就不該這時候和人說什麼道理,哎。一筆閣 www.yibige.com
蕭庭禮起身,一把攬住蕭箏的肩膀,「姑姑,我們走吧。」
「庭禮,別這樣。」蕭箏瞪他。
蕭庭禮面無表情,「姑姑,人都已經看過了,沒事就好。走吧。」
他態度強硬,說完就攬著蕭箏朝病房外走,連食盒都不要了,蕭箏只得回頭沖賈夢妍輕頷首,「姑姑過兩天再來看你。」
賈夢妍盯著兩人的背影,嘴張了張,想要挽留,卻直到兩人徹底離開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呀你。」
賈夫人真是又氣又無奈,數落嘛她心疼,可不數落麼,這女兒也太不懂得察言觀色了吧?
這樣一想,居然還是溫柔耐心的許沐,和女兒更適合一些。
就夢妍這樣的脾氣,若是真嫁進了蕭家,嫁給了那個驕傲的蕭庭禮,還不得三天兩頭的吵鬧?到最後,吃苦頭的是誰?
還不是這個女兒?
片刻後,賈夫人見著了丈夫,便把這心裡話說了一通。
賈國政擺擺手,「如今木已成舟,想這些也沒必要。索性我們賈、蕭兩家的交情不受影響,便是最好的狀況了。」
御景苑。
甄心醒來時,身邊半張床早已經是涼的了,不知道蕭庭禮走了多久。
她一個激靈起身,隨便吃了兩口東西,就急匆匆打包了早點,趕去醫院。
剛出地鐵口,蕭庭禮的車子『唰』地停在路邊,「去哪?」
「看我弟弟!」
「上來。」
「我自己去就行了。」甄心指了指不遠處的公交站,也就是三站距離,十分鐘,很方便。
男人打開車門,「上車。」
她連忙坐進去。
「蕭先生,賈家這事,算是過去了吧?」甄心仰著小臉看他,因為已經從傭人口中聽到,他一早去看了賈夢妍。
蕭庭禮臉色漠漠,「未必。你別高興的太早。」
「什麼意思?」她輕皺眉頭。
「賈家想要捏死一個甄意,比捏死一隻蟲子還簡單。」
甄心聽著,眉眼間染上凝重,差點就要忍不住說,她想了半夜,怎麼都覺得賈夢妍流產這事真的蹊蹺極了。
可想到蕭賈兩家多年的關係,想到蕭庭禮曾經和賈夢妍的關係,她還是選擇噤聲。
她都能猜測的,他一定也早就想到了。
所以作出了讓她喝酒賠罪代過的決定,想來是胸有成竹。
甄意住在單人間,雖不是vip病房,但黎一親自來安排的,絕對不會差。
甄心隔的老遠,已經聽見這臭小子在鬼哭狼嚎,大喊痛啊受罪啊,結果她一推門進去,他反而沒了聲音,「姐,你這麼早就來了?你沒事吧?」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甄心把手裡的飯盒放下,才發現韓蓓蓓不在。
「蓓蓓呢?」
「買早飯去了。」
甄心坐在床邊仔細打量他,滿臉都是藏不住的心疼,「你看看你,臉腫的像個豬頭似的,還怎麼去學校?這馬上就要期中考了。」
「在家裡複習也是一樣的,」甄意嬉皮笑臉的咧嘴笑,結果痛得他再次齜牙咧嘴,「再說了,這也不是我自己打的嘛。嘶。都怪那群王八羔子,下手也太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站在床尾的蕭庭禮,視線正好掃過他,他尷尬地嘿嘿一聲,然後不由自主就回想起,昨晚蕭庭禮灌酒時候那可怕的臉色。
甄意全身下意識一個哆嗦,相信自己很久都不會忘記那個畫面了:成人的世界真是太危險了,唉。
「姐,你的身體真的沒事?」他小心翼翼地問著,直到現在還覺得後怕,「我當時看見那整整兩瓶的烈酒,還以為你半條命都要搭在那了。」
「我當時以為你會死在那。」甄心緊緊握住甄意沒打點滴的那隻手,直至現在,想起那副場景,依舊覺得心驚肉跳。
出事的瞬間,她就想到只有蕭庭禮可以依靠。
可是他推開了她。
進房間後,他別說給一個暗示,根本是從頭到尾都沒看她一眼,她當時真的絕望極了,以為他真要丟下她們不管了。
是,她有異能,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房間裡六個專業保鏢,房間外還不知道多少打手,她同時要保護甄意和蓓蓓,她真的不相信自己能帶著他們,安然無恙地衝出酒店。
幸好,他最終還是伸出援手了。
不不不,應該說,他從一開始就確定要救她。只是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姐,這次全靠我姐夫出馬,才能救我小命。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亂喊什麼你。」
甄意難得在她面前露出一臉認真,「真的呀。要不是我姐夫力挽狂瀾,我們絕對不可能這麼全須全尾地出來。」
甄心感覺自己的臉瞬間熱透了,一股熱氣冒上來,尤其是兩邊耳朵,好像放了兩把火在烤。
她用力瞪甄意,甄意卻偏偏沒領會到她的意思。
「姐夫他真的太厲害了,在那個賈老頭面前演戲,跟真的一樣,我當時都嚇壞了,也氣瘋了。剩下的酒看著都給你灌下去了,其實幾乎都灑在你衣服上。姐,你是沒看見,你當時被欺負的老悽慘了,但你瞧著越慘,我們仨被救出走的機會才越大。」
「事後諸葛亮。你當時不罵他罵的挺凶嗎?」甄心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被揍也是活該!」
她看著甄意那一臉青紫紅腫,心裡可疼了,忍不住越想越氣,「讓你別惹事,你就是不聽!否則能挨這一頓揍嗎?!」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賈夢妍,所以老天爺也懲罰她,讓她在婚禮當天掉了……」
甄意嘴裡『孩子』那兩個字還沒吐出口,就被甄心狠狠一記眼神攔住了,「閉嘴。」
「怕什麼呀,姐夫也不是外人。」
甄心沒回頭,所以也不知道蕭庭禮此刻是個什麼表情,「賈小姐可是蕭先生的青梅竹馬,還差點成了未婚妻。」
甄意驚得一把拉起被子蓋住臉,就露出一雙眼睛來,小心翼翼地偷瞄了蕭庭禮一眼:嗎呀,說錯話了!
蕭庭禮嘴角彎著一抹弧度,也看不出到底是怒了還是在笑?畢竟這兩姐弟說的都是事實。
「欸,心心你來了啊。」韓蓓蓓此時提著早餐回來了,看見蕭庭禮也在,嚇的手上的盒子差點掉了,「蕭、蕭先生也在啊!」
這個男人,昨晚上露出了陰霾冷窒的一面,給她幼小的心裡造成了深深的陰影啊。
蕭庭禮朝她微微頷首,然後看向甄心,「快中午了,我送你回去?」
甄心還沒開口,甄意已經又拉住了她的手,「姐,我能不能出院了?」
「急什麼?總得醫生說出院了,才能出院吧?」
「可是我怕啊。我總擔心有人偷偷給我藥水裡下毒,不回去我都不敢安心睡。」甄意苦著個臉,這一次真是把他嚇怕了。
甄心連忙看向蕭庭禮,「我想在這陪我弟弟。」
「行。」蕭庭禮看了眼腕錶,「那我先去公司,有事給我打電話。」
男人的身影很快從門外消失,韓蓓蓓還特意打開門看了,確定他真的走了,這才關緊門回到床邊,「心心,蕭庭禮一大早就來看賈夢妍了。他有告訴你嗎?」
「嗯。」甄心點頭,「他是來幫我們善後的。不管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賈夢妍掉了孩子是不爭的事實,他如果不親自來醫院一趟,賈家就越發不肯善罷甘休了。」
韓蓓蓓輕嘆一口氣,「豪門好複雜啊。心心,我真怕你日後受委屈。」
「你也想太多了。」
「昨晚你可是親耳聽見了,哪怕賈夢妍嫁人了,可賈家和蕭家的交情還在,並且看起來沒有受什麼影響。」
韓蓓蓓擔憂地拉著她的手,「這次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所以蕭先生挺你這邊。以後若碰上,所謂無足輕重的小事呢?他還能堅持,次次都護著你麼?賈夢妍和你,到底誰更算是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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