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有不敢的東西,不過得我搖色子!」春桃想作弊。
「行啊,來!」他笑咪咪。
春桃看他那氣若神閒的樣,不服氣的搖色子,於海看她空中搖色子的樣兒,笑眼更深,真是跟他想像中的一樣,好看。
「大還是小?」春桃問。
「...小。」
春桃怒了,你盯著人家胸說小,啥意思!
堵著氣咣的把杯子扣炕上,力拔山兮的狂放姿態打開,然後叉腰狂笑。
「哈哈哈!你輸了!」
於海看她笑的這麼開心,倆眼睛都染亮了,跟著也笑了。
「再來一局?」
「才不要呢,我都贏了,明天你給我擀麵條啊!」就算不愛吃麵條,這勝利的果實也得享用一些。
「行啊,明天咱娘回姥家,中午我給你和小淼擀麵條,這板上釘釘的事兒,只是我還沒有意識到賭的危害呢,咱倆再來一次吧,輸贏另算!」
春桃沉浸在贏了男神的嗨皮當中,聽他說輸贏另算,賊笑。
「行啊,這局你要輸了,明天的午飯也是你來做!」
「那你要輸了呢?」
「隨便啦!」反正也是每天她在做飯,春桃擺擺手。
於海露出一個看著溫和的笑,但是春桃不造為毛,覺得他眼裡帶著一種鋥亮的光。
她抓起杯子,於海卻覆蓋在她手上。
「公平起見,這次,我來搖。」
春桃收回手,從炕稍的柜子了翻出個牙籤盒叼在嘴上,盤著腿看著他,你搖就你搖,姐可是賭神!
於海的搖法沒有春桃那麼花哨,挺普通的,色子放在朝上的杯子上快速的調過來搖,春桃叼著小牙籤圍著人家繞。
「你可別作弊啊。作弊的沒——」小J.J,差點說出口,還好憋回去了,否則被這貨聽到又該立家規折磨她了。
「我是那種把手放進去偷摸的擺弄色子的人嗎?」他搖的時間比較長。
春桃心忽悠了下。他不會發現自己作弊了吧?不能...當初傳授她這手的酒保說了,這是很隱晦的方式,不會有人發現的。
「大還是小?」他問。
春桃毫不客氣的把視線對準某人的短褲中間,帶著報復似得快.感壞壞的說,「小!」
...瑕疵必報的小心眼!
於海的手握著杯子差點沒把住。他把杯子扣炕上,「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他搖搖頭,「行,你別後悔。」
杯子一開,春桃倆眼瞪的挺大,倆六?不能吧,聽聲音不像啊...
「大,不但是大,很大。」於海說的神清氣爽。
春桃覺得有點邪惡,但又覺得不太可能。看這貨一臉軍人正氣之色!
「認輸嗎?」他噙著笑問
「認啊,願賭服輸,那後天的飯你想吃啥?」反正也是她做,雖然輸給這傢伙有點不甘心,不過反正也沒啥損失,她安慰自己。
「飯,那不從來都是你做的嗎,隨便做什麼都行,這個賭約另算——」
「不是,你等會!」春桃猴精。覺得不對勁。
「賭約不是我做飯嗎?」
「你說的是,隨便。」他「善意」的提醒。
春桃看著人家那「善良」的表情,還沒反應過來,「那你想幹啥?」
「我也不是那為難人的。這樣,你怎麼跟胖墩賭的,就怎麼辦吧。」他說的極為輕描淡寫。
春桃眨眨眼,她跟胖墩賭什麼了玩具,不對,於海不稀罕那些玩意。脫衣服?脫——?
她倒吸一口氣,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他,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再看眼前這位,一臉坦然,滿身正氣,眼神剛正不阿,集中了我軍所有優良品質,怎麼看,也不像是...這麼下作的人吧?
「你也想要玩具?」她試探的問。
「玩具後面,你們是怎麼賭的,照辦吧。」
如果不是深刻領悟了這話裡面的意思,就憑這么正氣的口吻,春桃實在無法往那個方面代入。
「不是...我想那樣吧?」
「脫啊,要不我幫你?」
春桃倒退,手捂著胸,警惕的瞪著他,害怕他娘那屋聽見,壓低聲音說。
「革命軍人,怎麼能涉賭呢,這不算啊!」
她這會才反應過來,於海這個老奸巨猾的貨,必然是很懂色子的,第一局故意輸,設個圈套等她鑽!
太、卑、鄙、了!
而且黃暴!!
但是不得不讓春桃佩服的是,他的手段肯定比自己高,她沒看見他動手腳,但是他肯定看見她動手腳了!
看一個人要是順眼了,哪怕是她耍賴都順眼,春桃現在作出個花來,他看著也是說不出來的招人稀罕。
「你可以去軍部告我,不過我想你不會知道,在部隊,賭只要不涉及到財,也是被默許的。」
「啊?為毛?你們常年在海上,精神空虛?」不會吧,這麼墮落?
他輕笑,「軍人有跟賭徒本來就是有相似之處,比如高超的演技要騙過對方,還要讓喜怒不形於色,當然,戰爭里好的運氣和判斷力也必不可少,這跟賭都是相似的,不過大贏背後必有大輸,所以要懂得什麼時候收手。」
春桃這下覺悟了,完了,自己真讓這傢伙給糊弄過去了。
他用高超的演技,糊弄自己完了第一局,然後又利用自己不知道收手的弱點,贏了個大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她不太甘心,還從沒有人能這麼玩她。
她的智商難道只能橫掃熊孩子,治不了他?
「行了,趕緊脫了睡覺,天天捂的那麼嚴實,真怕你熱出痱子。」他摸摸她的頭,收好色子,背對著她躺下。
難道...是怕她熱才這麼做的?這麼想,又有點感動了。
春桃跟他並排躺了兩天了,倆人一直是規規矩矩的井水不犯河水,但她還是不好意思當著他面脫衣服,於是就穿著衣服睡,這兩天天氣潮,賴杏花白天會燒點炕把潮氣散出去,炕是溫熱的,天還悶。
難道於海是心疼她,才弄了這麼個局?
春桃想他反正也看過自己穿背心潛水的樣子,算了,矯情個毛,早晚他也能看到!
脫掉上衣,只穿著背心,褲子一咬牙也脫了,裡面是平角褲,不走光。
背過身,身上蓋著薄被,汗毛都豎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麼,於海現在傷肯定是不能折騰,所以不用擔心他會那啥...
等了一會,他那邊沒反應,她這才放鬆警惕,緊繃的肌肉鬆弛下來,人也慢慢的入睡。
他聽她呼吸均勻了,轉過身,看她的側著的睡臉,眼裡有點笑意又有點心疼,她真是瘦,還跟小貓似得,總繃著神經防著別人。
給她肚子上的被往上拽拽,想轉過身,又捨不得,索性轉過來,大大方方的摟著她的肩,又覺得這樣彆扭,小心翼翼的調整她的頭,讓她枕在自己胳膊上。
這造型好,他心滿意足,看她乖巧的躺自己手臂上,小臉也因為睡著沒有一絲防備的,他感受著她的重量,閉上眼帶著笑睡著了。
春桃在晨光的親吻下醒來,於海起床早,不會讓她抓包昨晚摟著人家睡了大半宿,她起來把被疊好,就看見於海在院子裡伸展拳腳。
「天馬老爺子啊!作死啊!」她跑過去,於海看她出來了收招,穿著作訓服的手臂肌肉賁起。
「起來了,鍋里有小米粥。」
「你怎麼能做體能訓練呢,傷還沒好利索呢!」
「沒事,我把紗布拆了,也沒有做太劇烈的運動。總躺著人都要廢了。」
這還不叫劇烈,春桃真想翻白眼,推著他進屋,他就坐在門檻上,看著她在井邊彎著腰刷牙洗漱。
「你娘說了,坐門檻生不出兒子!」她提示。
「那就生閨女。」跟你一樣的,多可愛。
春桃嘴裡的牙刷差點咬斷,討厭的傢伙,她決定轉過去,用臀部對著他的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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