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九九有了。」
帝江不敢信,他急急來到了九九邊上,坐下,看著九九,求證道:「九九,你說你是不是有了?」九九懂醫,她要是有了的話,她自己肯定最先知道。
九九抿了抿唇,清了清嗓子,「嗯,應該是。」
「真的嗎?」帝江笑了,笑了好半天后,他俯身抱住了九九,親昵的在九九耳邊說:「曾經我無數次以為,我的人生就那樣了,註定孤獨,不被愛,過不了正常人的生活,現在」帝江突然哽咽了起來,「現在卻什麼都有了,還有了子嗣。」
這是他從前萬萬不敢想的,也是做夢都渴望的。
帝江很激動,他抱著九九,抱的很緊很緊。
九九呼吸有些困難,她推了推帝江,道:「帝江哥哥,鬆開一點。」
「九九,九九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帝江聽到這話忙鬆開了九九,改為捧著九九的臉,溫柔寵溺的看著九九,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收回視線,擦了擦變得模糊的雙眼。
「陛下,太醫到了。」外面太監稟報。
帝江拉著九九的手,道:「九九,讓太醫給你把把脈?再確認一番?」
九九點頭,「好。」
【這一次,就讓我當患者,不自醫。】
太醫來了,深夜被弄醒進宮,他有些煩躁,來的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
此刻,他故作情緒穩定的跪在九九面前,用帕子蓋住了九九白皙光滑的手腕,大手撫上了九九的脈搏,把了一會兒後,他驚喜的跪在地上,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皇后娘娘有孕了。」
「已經有兩個月了。」
因為這個驚喜,太醫都顧不上生氣了,甚至還有些慶幸,來給皇后把喜脈的人是他。
南國的第一個喜脈,是他把出來的。
太好了。
「真的嗎?沒有看錯?」帝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尤其剛剛做了那樣的夢,即便確定自己醒了,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好怕自己還在做夢,他暗搓搓的咬了自己的手背一口求證。
察覺到痛後,他笑了起來。
太醫則肯定的說:「回稟陛下,臣特意看了兩次,沒有看錯。」
「太好了。」帝江大手一揮,道:「賞,太醫重賞,其餘伺候的人,多賞三個月的俸銀。」
「謝陛下。」
太醫連同下人都下去領賞了。
這一夜,註定是難眠的一夜。
不僅九九和帝江高興的睡不著,宮裡上下的人也睡不著,南國終於後繼有人了,陛下終於有子嗣了,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終於盼到了。
次日帝江和九九上朝的時候,朝堂上的氣氛都不同,臣子們都在恭喜,尤其之前著急帝江子嗣的朝臣,今兒個,嘴都快要笑爛了。
太好了,太好了。
下朝後,太上皇和獨孤天心也因為九九有孕的事兒,隔著一張桌子,相互對望著,兩人眼裡都是較勁兒。
為什麼較勁呢?
為將來九九產子後,抱孫子的事兒。
兩人都想要抱孫子,占有欲還很重,都不想對方當著自己的面抱。
但九九肯定只懷一個,生下來後只有一個人能抱,這下,誰抱就成了問題。
太上皇想多抱一會兒,畢竟是他最寶貝的女兒生的孩子,愛屋及烏。獨孤天心也抱著這樣念頭,畢竟是他最愛的女人和他的重外孫兒,他也愛屋及烏。
兩人因此就槓上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很是緊張。
一邊的帝江和九九看著,最後相互看了一眼,攤了攤手,由他們去了。
這兩老頑童,三天兩頭的較勁,較不完的勁兒。
.
七個月後。
九九生下了一個女兒。
宮人出來稟報時,帝江開心壞了。
他一直想要個和九九一樣的女兒,那樣看著女兒,總能想起九九小時候和他一起度過的時光,重溫當年的美好。
太上皇也開心,西楚皇室一堆的兒子,女娃娃太少了,物以稀為貴,他喜歡外孫女兒。
至於獨孤天心,只要是帝江的血脈,甚至不管是誰生的,他都喜歡,不然就不會有之前那些事兒了。當然,帝江心愛的人生的,他更加開心。
孩子一抱出來太上皇和獨孤天心就要搶著抱。
帝江很是擔心裏面的九九,他沒有管孩子,想要進去看看,不想外面乾等著,聽裡面九九痛苦的呻吟聲。
可他被攔住了。
「陛下,您不能進去,娘娘肚子裡還有一個,還在生呢。」
「還有一個?」
太上皇和獨孤天心都被震驚到了,都不搶孩子了,兩人再次緊張了起來,尤其是太上皇,他心疼死九九了,一般女人生一個都痛苦不已,九九卻一次懷了兩個。
庸醫,為何不提前說?
其實是說了,但太醫先說給了九九聽,九九隻告訴了帝江,其餘人刻意瞞著,避免引來災禍,也避免關心她的人擔心。
這會兒太上皇和獨孤天心都提心弔膽的看著裡面,太后等不住了,甚至直接進去看了。
聽到又一聲嬰兒嘹亮的哭聲後,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帝江也直接闖了進去看九九。
他看到九九滿頭大汗,頭髮都被汗水打濕了,看著很是虛弱,臉色很蒼白,不復往日神采奕奕。
帝江坐在床邊,心疼的握著九九的手,哽咽道:「不生了,再不生了。」
「沒有什麼比你更加重要。」
九九生孩子的這一天一夜裡,帝江的心像是在烈火上烤,無比的煎熬,他真的很擔心九九出任何問題,也心疼九九十月懷胎的痛苦。
九九倒還好,她笑了笑,道:「帝江哥哥,我沒事。」
「別說話。」帝江道:「安靜的休息,我就在旁邊陪著你。」
「好。」九九睡了,帝江一直陪著九九,就這樣,帝江一共陪了三天,等九九不虛弱了,臉色也恢復了,他終於有心思看龍鳳胎一眼。
「九九,你給了我一對龍鳳呈祥。」
「帝江哥哥不也送過九九龍鳳呈祥嗎?」就是那個鐲子。
「那怎麼比得上。」帝江道:「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你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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