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的頭髮絲都是本王的
夏影順過氣來,才道,「王妃說,她和你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夏影說完,眼眸噙淚,望著秦王,苦苦哀求道,「王爺,求你放過王妃吧?」
語畢重重的磕頭,額頭與大理石地板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當夏影再次抬起頭來時,額頭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
秦王靜靜的望著夏影,心湖上仿佛被人投了一粒石子,激起圈圈漣漪。
她,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
皇宮,養心殿。
「砰——」茶盞落地碎裂的聲音突兀的在靜寂的大殿裡響起來。
緊接著是皇上聲嘶力竭的聲音傳來,「廢物,都是廢物。」
皇后戰戰兢兢的站在邊上,道,「皇上息怒。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他是贏了。可是自古以來禍福相依,豈能保證他下次不摔個大筋斗?」
皇上若有所思,似有感悟。
皇后再接再厲道,「皇上,秦王剛取得小小的成功。必生驕傲,防備減退。皇上何不乘勢追擊?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皇上沉思良久,道,「秦王破案,看來朕得好好賞賜賞賜他!」
「皇上,先給他點甜頭,然後來個釜底抽薪!」皇后道。
「有道理!」皇上的手敲打著龍案,一聲聲急促的敲擊聲中,很快就醞釀出了一個新的毒計。
——
秦王智破霍府滅門慘案,深得皇上的賞識,皇上特地賞賜了秦王府黃金千兩,布帛百匹,還有各種價值不菲的翡翠古玩。且舉辦了一場慶功宴,邀請秦王和秦王妃出席。
當宮裡的公公來傳話後,秦王就坐在書房的輪椅上,面朝窗外的蕭瑟景色,才意識到嚴冬將至。
元寶為他取了青銅烤火爐,進來時看到主子發呆,也不敢打擾他,只是提著火炬規規矩矩的侯在一邊。
秦王似乎覺察到元寶的存在,喃喃自語起來,「當日的父皇,勤儉節約,舉國上下推崇儒家德政,百姓安居樂業,大理寺形同虛設。如今的他,為剔除他的絆腳石,不惜對霍將軍一家施行暴政,為請君入甕,一擲千金。元寶,本王從前能忍,是希望委屈自己換得天下蒼生的安寧和平。可是今日,面對這樣慘無人道的暴君,本王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忍耐的意義?」
元寶聽出弦外之音,道,「今晚宮中的慶功宴,擺明了是一道鴻門宴。王爺你若孑身前去,只怕今日去得回不得。不如……」元寶眼神飄出一抹亮光,「王爺,反了吧。」
空氣里忽然靜默得可怕……
秦王猶記得,父皇臨終前拉著他與皇上的手道,「你們兄弟要和睦相處,不可相互殘殺。誰若違誓,不得好死。」
這些年,他和他明爭暗鬥,可是都沒有突破那層底線。
難道,他和他真的已經走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嗎?
「父皇,兒臣願為天下蒼生請命,甘做違誓的小人!」
秦王閉目,喟嘆。
須臾睜開一雙堅定的眸子,「元寶,此事需萬分謹慎。秦王妃,深藏不露,關鍵時刻,必然是一顆最鋒利的棋子。若不能為我所用,也不能為他所用。」
「是,王爺。」元寶怔了怔,「小的一定讓王妃在鴻門宴上失去所有鋒芒。」
秦王點頭。
午睡過後,秦王來到玉衡院。
雲夏正端坐銅鏡前,只是頭髮凌亂如雞窩,還睡眼惺忪,呵欠不斷,一看就是沒睡醒的。
從銅鏡里瞥到王爺滑著輪椅進來,雲夏驚得從束腰圓凳上彈跳起來。
「相公,你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就來了?」一邊用手不停的撥著自己凌亂的頭髮,一邊目光閃爍的往後縮著。
秦王望著她那一頭爆炸式的捲髮,表情由起初的驚嚇漸漸冷凝。「王妃,你能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
在大夏國,女人十分重視顏容。可是雲夏卻因為閒著無聊,突發奇想的想要學那些二十一世紀的大明星們燙捲髮。然而這裡是技術落後的封建時代,雲夏用鐵棒卷翹出來的效果就是差點燒了自己的頭髮不說,還把一頭飄逸的墨發弄得炸起來。
「相公,臣妾只是想變得漂亮一點,讓相公能夠多看臣妾一眼。」雲夏原本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自己的丑顏,可是夏影給她普及了儀容對於皇室女人的重要性後,雲夏又倏地聯想到清朝富察皇后因為剪了頭髮被皇上打入冷宮的典故,才意識到自己的率性而為實在是禍患無窮。這才打起精神坐在銅鏡前採取補救措施。
誰曾想,這個時候王爺偏偏來了。
秦王望著雲夏,她低頭垂眸,一臉怯弱的模樣,讓他有些失神。
這麼柔弱無害的外表下,究竟裝著怎樣霸氣無敵的靈魂?
「王妃何必妄自菲薄。王妃雖然其貌不揚,卻勝在聰明睿智,膽識過人。」秦王兀自蹙眉,雖是誇人,卻語聲冰冷得可怕。
那一刻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雲夏已經被他射成篩子了?
雲夏暗暗嘟噥,臥槽,說她其貌不揚?
她適才說那些自損的話只是自謙而已,她這樣前凸後翹肌膚賽雪明眸皓齒的女人乃人中極品。他不打盆水來照照自己,他能娶到她絕逼是燒了高香的。
秦王的目光好不容易從她的那一頭雞窩捲髮上挪開,「你怎麼把它變卷的,就照著方式把它變直回來。」陰沉沉的命令道。
雲夏幾乎是立刻大聲抗議起來,「不要……」
卷頭髮花了整整四個小時,而且鐵棒只能將頭髮變卷,變直難度係數無異於登天。
秦王的臉色沉了下去,目光幽冷的望著雲夏。
雲夏小聲嘟噥道,「剪短總可以吧…?」
秦王森冷的瞪著她。
「這也不行,那剃光頭呢?」尼瑪這樣總行吧?
她又省事。
秦王面具下的俊眉抽了抽,光頭,虧她想得出來?「你想死的話,本王可以成全你。
雲夏的倔脾氣上來了,嘟著嘴使小性子,「頭髮是臣妾的,臣妾我有權利處置自己的頭髮吧……」
秦王咬牙,陰冷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王妃,你既然已經嫁給本王了,你這個人,包括你的頭髮絲都是屬於本王的。」君臨天下的霸氣,仿佛宣布不可撼動的律法一般森嚴。
雲夏望著他,驚愕的瞳子溢出驚惑,這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這麼強烈的占有欲?
秦王從雲夏受驚的表情里意識到自己適才說出來的話多麼驚世駭俗。他竟然想要徹底霸占這個來歷不明甚至極有可能是敵人棋子的女人?
他定然是瘋了吧?
雲夏舔了舔乾涸的下巴,「相公,臣妾立馬去把頭髮拉直。」
忽然變得乖巧柔順的雲夏,更是讓秦王心裡倒抽一口涼氣。
他對她稍微示好,她要不要表現出伉儷情深的模樣?
只是,當夏影抱來燒炭的青銅爐,雲夏將兩根鐵棒插入火紅的碳中,秦王眼睛都直了。
「你……就是這樣把它變卷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的望著她那一頭令人糟心透頂的頭髮。
雲夏點頭,「是啊,把鐵棒燒燙了,然後把頭髮一圈一圈的纏繞在上面,它就可以變卷。只是我是第一次操作,卷度大小和方向沒有控制好,所以才稍微有些亂。若是成功的話,一頭捲髮特別風情……」
秦王面具下的俊臉猛抽,這鐵棒的溫度無從控制,沒把她一頭黑髮燒焦簡直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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