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感覺好一點了吧?你身上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我已經好多了,多謝王爺的關心。」 一句簡單的關懷,就讓赤紗內心的失落,煙消雲散了。
「既然你身上的傷勢已經無大礙,那你什麼時候可以教授火銃的使用方法?」
慕容皓月也心疼赤紗,想要她多休息一段時間,可是眼前急迫形勢,不容他們喘息。
只有儘快讓士兵們掌握火銃的使用方法,到時候,大量的火銃生產出來後,他們才可以儘快上手,以便消滅更多的敵軍。
赤紗原以為慕容皓月是發自內心地關心她的身體,沒有想到的是,他關心的只是她能快一點好起來,教他火銃的使用方法。
赤紗縱使心裡十分難過和失望,但未表情流露在臉上,她只是微笑著,輕輕地點頭。
她知道,對於, 慕容皓月來說,他對她的好和關心,只是出於目的,他只是為了利用她而已,為了讓她更賣命地為他辦事,他才不吝嗇他的溫柔和關心。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陷入他的情網之中,他的溫柔,他的每一句關懷的話,都銘刻於心,不時地撩撥著她的心田。
所以,哪怕他只把她當作利用工具也好,她都發誓要呆在他的身邊,只要能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他,他就心滿意足了。
想到這裡,赤紗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點點頭說: 「只要王爺吩咐,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準備。」
「很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刻不容緩,明天就開始練習。」
「好的,我下去準備。」
「等等,火銃的數量也不太夠了,我命令你最近再監督鐵匠生產一批出來!」
「火銃的數量怎麼會不夠呢?」明明她製作的數量足夠每個士兵配備一把。
「在狩獵比賽時,許多將士被猛虎襲擊咬死了,他們配備的火銃也不翼而飛了!」
「怎麼會這樣?火銃製作工藝複雜,恐怕不是那麼快能夠生產出來的,我們還是必選想辦法查出失蹤的火銃到哪裡去了?」
「這件事本王已經讓武使去調查了!目前先不管那麼多,還是先把火銃的使用方法教授給將士們。」慕容皓月說完,就揮揮手示意赤紗退下。
因為最近的一些流言蜚語,讓他有所顧忌,不敢太接近赤紗,更加不想和她獨處的時間太長。
赤紗不再吭聲,儘管感到失落,還是只得躬身退出。
翌日清晨,萬里晴空,陽光燦爛。
寒冷的冬天過去了。和熙的春風吹遍了原野上的每一個角落,和暖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喚醒了大地的萬物,給大地帶來無窮的希望。
地上長著去年留下來的日漸衰枯的褐色野草,在早晨的微風中微微地搖動著,野草下面已有新的綠意,這是草木知春的時候。
小草偷偷地從土裡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
風裡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混著青草味兒,都在微微潤濕的空氣里醞釀。
此時,草地上整整齊齊地站立著排列整齊的士兵,他們雙腿併攏,膝蓋處繃直,雙手五指併攏,夾緊身體放於褲縫中,一動也不動。
離他們百米左右,立著一排排的紅心靶子,他們今天訓練的主題就是,學會運用火銃擊中這裡靶子。
當然給他們做示範的除了赤紗以外,別無其它人選。
慕容皓月就站在赤紗的身邊,給她遞上裝好火藥的火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識一下,這個火銃設計者的真本領。
今天是能夠給慕容皓月留下好印象,讓他對她改觀的好機會,她絕不能掉以輕心,發生什麼失誤。
赤紗有些緊張,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握槍了,不知道槍法還能像以前那麼準確?
赤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過慕容皓月遞上來火銃, 她穩穩地揣住火銃,閉著一隻眼,屏住呼吸,瞄準前方靶子正中的紅心,扣下扳機。
火銃口火光閃現,只聽見砰一聲巨響,眾人屏住呼吸,超靶子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見, 靶子正中的紅心,被射穿了大大的一個洞。
「好厲害啊。」 眾人發出嘖嘖的讚嘆聲,掌聲如雷貫耳般響起。
赤紗謙虛地笑了一聲,點點頭說: 「其實,只要你們掌握了射擊的幾項要點,和注意事項你們也可以變得如此厲害啊。」
慕容皓月用讚許的目光望著赤紗,他讓眾人安靜下來,好讓赤紗進行詳細的講解。
赤紗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絕地向眾人講述了幾項射擊要點。
「首先,是揣槍要穩。第二要注意準星缺口的平行。第三:發射前視力多回收幾次。第四:瞄準時要屏住呼吸,但不要憋氣。」
士兵們以為赤紗已經講解完畢,心裡想原來也就這幾點訣竅,看來想要掌握火銃的使用方法還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誰知,赤紗只是停頓了一會,稍作休息以後,又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講解。
「第五瞄準後預壓扳機果斷擊發,但不要猛擊發。第六:一次的瞄準時間不要太長要不然的話會眼花。」
「第七擊發後不要馬上把槍放下,要再次確認瞄準的是否正確,是否擊中目標。」
「第八要能準確的判斷出目標與你的距離,才能準確的調整標尺和計算出彈道的飛行軌跡。」
「第九如果你的射擊目標離你較遠的話,你還要計算風、地球引力、大氣濕度、溫度等等。」
士兵們聽著赤紗的講解覺得頭昏腦脹,他們沒有想到要點那麼多,看來想要掌握火銃的使用方法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外,光是掌握以上我說的那些要點還不行,火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武器,所以,在使用它的時候還必須要配戴護具,採取一些保護措施。」
說罷,赤紗拿起一塊護胸,以身示範地講解說: 「這塊護胸配戴在左側的胸口部位,以防止弓弦打到身體上,更有效的保護好自己的心臟。」
慕容皓月一直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聽著她的講解。
他不得不對赤紗刮目相看,沒有想到赤紗這麼一個小小的腦袋中,居然有那麼大的智慧。
讚許的同時,細心的他也發現了赤紗從剛才示範射擊,到講解過程結束,已經十分疲憊了。
赤紗光潔如大理石一般的額頭上掛著晶瑩的汗水,不停地擦汗,見解時也有一點上氣不接下氣,需要停頓好幾次,才能夠講完。
看來她已經很累了,她身體才剛剛恢復,甚至有可能身上的傷口還未痊癒,他不能讓她那麼操勞。
這樣想著, 慕容皓月打斷了正在不斷提問的士兵們,說:「赤紗講解了那麼久,已經很辛苦了,你們接下來自己練習吧。」
說罷, 慕容皓月挽著赤紗的胳膊,強硬地將她帶離了練習場。
「王爺,你怎麼可以帶我走呢?那些士兵還需要我指導他們練習。」
赤紗被強行拉著胳膊,不得不跟著慕容皓月腳步帶領的方向走,但她心中不解,開口詢問。
「本王,看出來你已經很累了,那些士兵一時半會也學不會,需要慢慢練習和摸索。你就省點心,給他們留個摸索的時間吧。」
慕容皓月只是三言兩語就很輕鬆地說服了赤紗,讓她跟著自己一起走。
兩人來到一片梅花林,放眼望去,滿園是噴紅吐翠的梅林,風搖花枝,四野劂香,宛如片片彩雲,鋪落在山坡之間。
兩人還沒有來得及賞花,突然傳來一陣敲擊地面的聲音。
兩人同時震驚了,沒有了賞花的心思,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在梅林中,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個子不太高,有著圓圓的大臉,黑中帶紅的膚色,微胖的男子,在一顆梅樹下挖洞。
看到有人朝這邊走過來,男子驚慌地把手中拿著的東西,丟到挖好的洞中,慌忙地用土把那個洞填好。
兩人快速走到那個男子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只見他的臉黑得就象一塊燒得半紅的磚。
眼睛不大,眼神卻非常銳利,象兩道閃電似的,又尖又亮。
他有著扇形的寬肩,胸脯上那兩塊結實的肌肉,即使穿著衣服也很明星地凸出來。
從他這幅外表看起來,就知道他是一個渾厚淳樸而又有著非常大的力氣的人。
他的樣子十分地狼狽,衣服撕破,沾滿污泥和木屑,好象在荒地里過夜似地。
前額上紅腫了一塊,顴骨上也青腫了一塊,手骨節的皮也擦破了,他明顯地曾賭氣與人大打出手。
眼睛充滿紅血絲,眼皮浮腫,面容憔悴。他的眼睛卻流露一種精神不安的情形。
「你是誰?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這裡做什麼?」 慕容皓月大聲喝道。
男子驚恐地縮在一個梅花的樹幹下,瑟瑟發抖,他只是抱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赤紗走到他面前蹲下,與他保持視線水平,柔聲安慰他說: 「不要害怕,你實話實說,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而慕容皓月卻沒有那麼好說話,他走到那棵梅樹下,想要挖開男子剛才掩埋的洞,看看他在洞裡藏了什麼東西?
那男子起先樣子很驚恐,但不知道是什麼觸怒了他, 他嚎叫著,衝著他們撲過來。
「你不要碰它!那裡面是我死去的妻子的骨灰盒,如果你們敢動它,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們陪葬!」
感應敏捷的慕容皓月立刻推開赤紗,抽出腰間的馬鞭用力揮下,將男子抓過來的手,抽出挺深的一道傷口。
赤紗見狀也沖了過來,拎住他的衣領,利落地反捆住他的手腕。
「真的只是骨灰盒?如果你不說話,本王就將你當作間諜抓起來,處以極刑!」他的語氣很冷,毫不留情。
被反捆著雙手,男子半跪著昂起頭,誇張地哭起來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忘記我妻子慘死的模樣,不會忘記血海深仇!」
見到那個男子的言語和行為都十分反常,引起了慕容皓月的懷疑,他居高臨下望著那名男子,冷冷地說: 「你有什麼血海深仇?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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