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斬出,接天連地,氣勢瀟瀟。
當前侍衛長想要硬擋,催動一身力量,配合身後士兵陣法協力,全力一槍,卻是連阻礙一分都沒能做到,便是一聲慘叫,被刀芒斬成數段。
那一記刀光,長驅直入,無人能擋,直接從魔神侍衛中斬出一道鴻溝,貫穿整個隊列,沖向遠方,留下屍體一片,百來人喪命。
不過一刀而已……縱然已經見識過姜太孚無敵實力的城守士兵,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無比震撼。
但魔神侍衛不虧是與大夏龍雀齊名的無敵軍團,縱然知道對手之可怕,依然毫不畏懼,前仆後繼的對著秦少孚沖了過去。
他們是魔神侍衛,只效忠於魔神皇,哪怕對手是傳說中的太始之魔,他們也不會害怕。
秦少孚一臉淡然,這條路是姜太孚為他挑選的修羅之路,這些魔神侍衛是姜太孚可以訓練出來,為自己最後一步做洗禮的。
唯有掃平了他們,才能向所有魔族證明自己的皇者資格。
真氣一動,化作魔族形態,背生雙翼,魔氣浩蕩,催動之間,有遮天蔽日之感,極為可怕。
侵如火,迅疾如風,秦少孚主動出手迎了過去。
抬手間,便是刀芒凝聚,化作狂風暴雨殺出。刀痕在空中凝固,猶如一排排海浪,沖刷而過,帶走一切,包括生命。
二十年的忘卻,二十年的混沌,二十年間的先天處境,秦少孚已經將體內所有武學熔煉成了一體,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無招勝有招,舉手投足,便可全力以赴,便如當年的姜太孚,哪怕只是吹一口氣,也足以碾碎面前的敵人。
那一日風谷,大夏龍雀衝擊了近十次,方才灰飛煙滅。
而今日,秦少孚殺心更重,不過來回衝殺了三次,在魔界號稱無敵軍團的魔神侍衛便死的一個不剩。
血流成河,一地屍體,殘臂斷肢,還有高大的夢魘獸屍體……一切都在想人訴說著這位傳說中姜太孚私生子的可怕。
再看向那已經殘破不堪的城門,秦少孚大喝一聲:「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隨即大步朝城門走去。
哆哆嗦嗦的城門侍衛,舉起手中的武器,似乎想拼最後一口氣。
「嗷!」
一聲長嘯,血紋黑虎衝出,直接啃殺數十人,殘忍暴戾。
「嗷!」
虎嘯山河,天地震驚,那些普通的魔族們終於再也無法抵抗內心的恐懼,一個個跪伏在地上,恭迎他們的新主子到來。
這裡很陌生,但又是那麼的熟悉,秦少孚一步一步,如流星趕月,很快便是到了鬥獸場。
當他跨入鬥獸場的那一刻,血紋黑虎狂嘯一聲,整個鬥獸場的魔族都跪下了。
太天位的實力,堪比前任魔神皇姜太孚的手段,還有身上正統的魔族血統……此時此刻,似乎已經沒有了拒絕這位新皇的理由。
但有一人還有,那個站在王座上的人。
姜太甄一臉不甘的看著這一切,所有的魔族都在向秦少孚跪拜,使得他這個本該名正言順的魔神皇顯得那麼可笑。
他不甘,無法接受這一切。
有些東西,若沒有得到過,尚能壯士斷腕,可一旦真正走上去了,那便是蝕骨的誘惑,無法抗拒。
寧願去死,也不能在苟活……
姜太甄大吼一聲,催動一身真氣,化出一柄紫氣魔劍,高高躍起,對著秦少孚劈了過去。
他是魔神皇,至高無上的存在,哪怕只是一瞬間的光輝,也讓他再無法對其他人跪拜。
寧可死在光輝之中,也決不可再讓自己跪在低賤的泥水中。
他想要用最後的尊嚴,向秦少孚發出挑戰,可惜,還沒靠近目標,就見得空中虛影一閃,一道劍光斬斷了他的身軀。
影子仿佛空間轉移一般出現,手起劍落,結束了這位魔神皇短暫的帝皇歲月。
抓過姜太甄頭上的九黎荊棘冠,影子將其奉在了秦少孚身前。
便連前任魔神皇姜太孚最信任的影子都如此,那傳說中私生子的身份已經不用再去考究了。
秦少孚抓過九黎荊棘冠,身形一閃,便是到了王座前。
這就是王座,這就是權力的頂峰。
看著眼前這個人人拼死都想得到的座位,秦少孚驚訝於自己居然會如此平靜。
姜太孚不在乎這個位置,其實自己亦是不在乎。他回來,只是為了全面侵略東荒,要帶著這裡的大軍而已。
他想要的是復仇,復仇之後便會如姜太孚所企盼的去追求仙道。
這樣的位置,對於仙道而言太渺小了,小到不值一提。
他戴上了王冠,轉身坐下。坐在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俯瞰著鬥獸場,俯瞰著京城,仿佛俯瞰了整個魔界,乃至東荒。
九五之尊的感覺,皇者高寒,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悟到了什麼。
「拜見陛下!」
隨著影子一聲大喊,跪拜行禮,整個鬥獸場發出了同樣山呼海嘯的大吼。
這才真正的新皇登基,魔界又有了無敵的魔神皇……
這一刻,所有魔族的心中好像多了一個什麼東西,讓他們感覺到無比的踏實。
「傳朕旨意!」
秦少孚大聲令下:「各地諸侯,半個月內不來魔都覲見的,視為叛軍!」
「遵命!」
立刻有負責這一塊的魔族官員領命,急速派人出發。
「傳朕命令,一個月後,朕將征討東荒,諸軍整備。」
「遵旨!」
又有魔族官員出列,領命派人出發傳令。
「傳朕命令……」
秦少孚一條條聖旨發出,剛開始還有些青澀,但很快,他就完全適應了這個新的身份。
等到大典結束,在影子引路下到了皇宮之中。
雖然魔界打了近二十年,但並沒有波及皇宮,畢竟誰都不希望接受一個稀巴爛的住宅。
姜太孚留下了不少妃子,秦少孚並沒有處死她們,都是遣散。
他沒有興趣去真正當一個魔神皇,但有一件事情卻是一直記在他心中。
「太始之魔的救贖,記在這功法的書籍多嗎?」
影子搖頭:「不多,只有三本,還有武堂密室內有雕刻。」
「全毀了!」秦少孚沉聲道:「男人,決不能靠女人性命!」
他事事不如姜太孚,但在這件事情上,他要比姜太孚做的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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