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這是敵人陰謀……」
「陛下,若是守衛京城,構築防線,敵軍再多也不足為懼……」
「陛下……」
這一日,大寒朝的早朝無疑是熱鬧的,文臣武將跪了一地,苦苦哀求皇帝陛下收回軍令。
「混賬!一群貪生怕死的傢伙!」
而皇帝陛下亦是暴怒,跳起來指著一干臣子怒罵:「天陽乃是皇室故居,葬有英宗、文宗、武宗、德宗、徽宗先祖五人。」
「叛軍行軍路線,卻是故意繞開此處,讓東夷蠻子攻打,為何?就是想讓這群蠻子掘朕祖墳。你們是想讓朕死後,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嗎?」
皇甫光明手上拿著一張白紙,正是秦少孚逼供出來的進軍圖。這種東西,自然是第一時間就通過快馬加鞭送來進城了。
便是秦少孚自己也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居然會促成如此大事。
「皇甫族訓:鐵骨錚錚。縱然是死,也該站著死,怎可受如此大辱!」
皇甫光明眼中殺氣騰騰,他雖然向來不重視什麼文治,但對武功卻是錙銖必較。若真是讓人掘了祖墳,他便感覺自己這皇帝當了也沒什麼意義了。
可對於一干文官武將卻是有意義的,看皇帝陛下如此,一時間也不敢出聲。沒有人敢說東夷不會做這種事情。
如今天下幾國,大寒朝已經與軒轅黃帝沒有血緣關係,雍國是炎帝後裔,恆國是祝融後裔,反倒是被皇甫光明稱作北方蠻夷的東夷乃少昊後裔,不過是族譜上旁系的旁系,已經不被承認的那種。
當年皇甫明創立大寒朝時,一度被懷疑誅殺前朝皇室。那時東夷就傳出話來,一旦有機會,必然要絕皇甫家祖墳,以血心中之恨。
只是這麼多年來,東夷都沒能踏過素河一步,所以成為空談。但如今,卻是有機會了。
眾臣子無奈,只能將目光看向整個大殿內唯一站立的臣子:太尉秦天恩。
此時此刻,只有這位穩重老臣的太尉大人還有機會勸阻,又或者他索性撂擔子不幹了,便沒有合適的人選領軍出戰,此事自然也不了了之。
畢竟皇帝陛下敢殺京城任何人,此時也不敢動秦天恩。如果逼得秦家再反,那可就不是多一個敵人這麼簡單了。
可惜,結果是讓他們失望的。
秦天恩凝神思索片刻之後,便是上前,躬身行禮:「臣,領命!」
再無有能力的人可以反對,出征之事就此定下。
一干文官武將互相暗中遙望,眼中各有各的失望和絕望。無論是誰也知道,這一戰凶多吉少。
就算打贏了第一陣,只要不是那種碾壓式的勝利,都不可能再迎接下一輪戰鬥。一旦東夷、遼東和金陵的兵馬合攏,那可是超過一百三十萬的大軍。
可惜,沒有人再能阻止,只能聽著嘹亮的號角聲,看著大軍出發。
穗城。
秦少孚沒有過多的囉嗦,直接放出神武魂,以神武將的身份輕鬆打開城門,直接進入。
城中守軍早已調走,留下的只是一些衙門捕快和少數不想奔波的老兵。雖然大寒暴虎怒斬遼東劍神之事早已傳開,但他們眼中也翻不起希望的光芒。
畢竟一城之地,不是靠一個人就能如何的。
秦少孚也沒有要守這裡的想法,只是詢問了羽空桑的位置後,就直奔過去。
羽空桑就在東城門上,舉目遠眺,似乎在等著什麼,有些焦急,等看到秦少孚後,頓時大喜,便直接從城門上跳了下去。
秦少孚一下就想起了白玉瑤從城門掉落情景,心中一慌,後背發涼,催動疾風步就沖了過去,一伸手,將羽空桑接在了懷中。
口中埋怨:「你怎能如此冒險!」
羽空桑一臉古怪的看著他,再好奇問道:「你是在擔心我摔死?」
秦少孚心中微怒,沉聲道:「你以為呢?」
「你以為我是你的白姑娘?毫無修為也敢跳樓?」羽空桑白了他一眼:「雖然沒有你大寒暴虎怒斬遼東劍神這麼威風,但我好歹也是琅山傳人。要不是你修為古怪,正好克制我,真讓我放手施為,我也無懼什麼東荒三傑的。」
呃……秦少孚此時方才反應過來,對方可是護國聖女木仙子,小劍仙都不敢冒犯之人,怎麼會在這裡摔死。
一時赧然,不好意思道:「抱歉,倒是忘了。」
「沒關係!」羽空桑笑了笑:「我倒是挺喜歡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不過,如果沒有其他什麼,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啊!」
秦少孚這才想起,自己還抱著對方,忙是撒手放開。這突然一松,也虧得羽空桑修為不凡,這才不至於摔倒。
「抱歉!」秦少孚又是道歉:「冒犯了!」
「不用!」羽空桑笑笑:「這感覺我挺喜歡的!」
倒是直接……秦少孚心中大呼吃不消,從對方心魔幻境可以知道,羽空桑看似冷若冰霜,可當年與辰笑生的感情中,她反而更為主動。
此時突然對自己這樣,莫非是……
心中生出各種不好意思之念頭,那一處羽空桑又是大笑:「沒想到堂堂大寒暴虎居然還會害羞,倒是有意思。」
這種話題秦少孚實在不合適,只能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麼來這了?金陵大軍就要殺到了!」
「還不是為了你!」
羽空桑哼了一聲:「白玉瑤已經送到京城……」
秦少孚心中一急,直接打斷:「她情況怎麼樣?」
羽空桑面色不喜:「不清楚,說是傷的很重,把我師傅都請下山來了。皇帝陛下倒是擔心你,若是派大部隊來尋你,這種關鍵時刻,沒有那麼多人馬可供浪費。若是派少了,又是找不到,所以就讓我來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找你,看了你幫忙弄出來的進軍圖,覺得若放出消息說我在穗城,如果你已經往這個方向過來,該是會擔心……算你有良心吧!」
真是個美麗的誤會……秦少孚心中乾乾笑了一聲,他可不是這麼想的。不過哪怕感情方面魯鈍如他,也知道此時不合適解開這個誤會。
簡單問過一番後,兩人便是朝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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