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本身就不是爛大街的玩意。 .適合的神性更是難上加難。
如果不是碰巧杜克有著風王子的風雷神性,他也無法改造塔迪烏斯。
現在,杜克手頭根本沒多餘的神性去浪。
那麼所謂的靈魂改造也就無從談起。
不過,複雜的改造搞不定,不等於沒有路子。杜克伸出手來,伴隨著特殊的施法手勢,散發著虛幻光輝的藍色符文在指尖上躍出。
【封靈陣】!
嚴格意義上,這並不屬於法師的範疇,應該說屬於術士的【惡魔學識】的領域。
不同於塔迪烏斯,可憐的塔迪烏斯只是一個無所謂的試驗品,到底會弄成什麼鬼樣子,根本沒有誰知道。哪怕變成一個科學怪人般的存在,克爾蘇加德也僅僅把他丟到憎惡區里看門口。
死亡騎士絕對是另當別論的。
死亡騎士和巫妖,他們作為天災軍團里的中堅,絕對是千錘百鍊的成熟兵種。從殺死指定目標,到使用靈魂責罰強迫他們靈魂墮落,再到洗腦式的意志衝擊,可以說整個程序無可挑剔。
只不過,巫妖王的精神控制烙印其實也不怎麼樣。
起碼在原本歷史上,巫妖王耐奧祖脫離燃燒軍團那會,就讓淪為死亡女妖的希爾瓦娜斯掙脫了控制。這一世,則是大巫妖阿納斯特里安扯斷了精神控制的枷鎖。
現在,新的巫妖王阿爾薩斯還在沉睡。而直接控制天啟四騎士的指揮官克爾蘇加德則被杜克暫時封在了要塞核心的異空間裡。
這是個機會!
「把他們三個的遺骸放到陣中!矮子的獨立放開,布勞繆克絲和瑟里耶克放一塊。其餘聖職者,準備幫我將聖光注入法陣。」
三個聖騎,兩個牧師頓時緊張而有序地在杜克用魔力凝結出來的五芒星法陣上的五個角上站好。
「呼!呼!呼!」杜克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把自己的感知和靈覺全都擴散開去。
外來干擾……排除!
來自巫妖王和克爾蘇加德的靈魂連接……切斷!
好!幹活吧!
杜克驀然抬首,臉稍稍仰起三十度角,正氣滿滿的臉龐上充滿了神聖的氣息,金色的光輝在杜克臉上若隱若現。
不知何時,杜克的聲音空靈了起來。明明杜克就在耳邊,聲音也絮絮叨叨的,偏生聽上去宛若是遠處教堂里的小童唱詩班在唱著悠揚縹緲的聖詩。
「迷惘的靈魂啊!你可看到,在地獄的彼岸,依然有著聖光的燈塔……」
「痛苦的靈魂哪!你可聽到,在塵世的親友,仍舊在呼喚你的名字……」
「黑暗終將過去,一如那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醒來吧!歸來吧!」
「聽!你們的王的呼喚!」
杜克一招手,幾位國王頓時會意。
麥格尼一掄錘子,化作實質的炎魔錘砸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轟擊聲:「庫爾塔茲,給我滾回來。我可不想在酒館吹牛打屁的時候,告訴你的兒子,他老爸跑去當天災軍團的走狗了。」
不知是否錯覺,庫爾塔茲領主那顆骷髏頭顫震了一下。
希爾瓦娜斯叉著腰,霸氣四溢:「布勞繆克絲!你忘記我們的誓言了嗎?我們發誓向天災復仇的!我們發誓會追殺阿爾薩斯直到地獄的盡頭,你現在居然淪為死亡騎士!?像什麼樣?給我滾回來!」
布勞繆克絲的骸骨似乎也動了一下。
卡莉婭輕輕跪下,做出祈禱的姿勢,神聖的光輝在她充滿慈愛的純潔面龐上綻放:「瑟里耶克爵士,你做得很好了。但我打心底認為,這不該是一個抗擊天災的勇士的終末。回來吧,我會為你祈禱的。」
伴隨三位王者的呼喚,三個死亡騎士的靈魂似乎有點兒回應。
「不!還不夠!」作為超度過無數亡魂、經驗豐富的本尼迪塔斯咬了咬牙:「靈魂的救贖可沒有那麼簡單。巫妖王那份強大的意志灌入他們的靈魂當中,他們意志力不夠,必須有更強力的刺激。」
更強力?
哪來更強力的刺激?
提里奧握緊了拳頭,卻又忽然偷偷嘆氣對,不是每一個人的名字都叫做烏瑟爾。
不是每個靈魂都有如此堅定的意志,抗拒【霜之哀傷】的靈魂折磨與腐蝕。
「交給我吧!」杜克突然道。
每一個墮落的靈魂,往往除了意志上的屈服,更有心靈的污染。好比阿爾薩斯,哪怕成為了死亡騎士,當初的梅爾甘尼斯也好,克爾蘇加德也罷,都是若有若無地逼著二傻子干一些自覺得會罪孽更深重的事,使他更加自暴自棄。
哪怕這三個傢伙變成死亡騎士的日子不長,據杜克所知,至少克爾蘇加德已經讓他們參與了圍攻老莫格萊尼,以及數場針對平民的屠殺。
因而,單純的呼喚並不夠。
杜克有系統精靈,自然有更大的可能,利用從燃燒軍團學來的靈魂手段,杜克能夠從三個死亡騎士的靈魂里讀取到相當多的支離破碎靈魂片段。
這不是無中生有,這全都是他們三個身上真切發生過的事情,只不過杜克摘選出來,並把它們補完整了。
霎時間,在法陣上方出現一段段虛幻的投影片段。
那是庫爾塔茲在戰場上縱橫四方,在酒館裡干爬兄弟的豪邁片段……
那是布勞繆克絲跟瑟里耶克在小穀場幽會的片段……
雖說,這涉及了**,但很快,三人的靈魂有了反應。
虛空中驀地傳來一連串的金屬崩裂聲,仿佛是有鎖鏈什麼的,在寸寸崩解。
在杜克打造的靈魂法陣中間,聯盟強者們驚喜地發現,三個銀色的靈體仿如氣球,從三個死亡騎士的遺骸上升起。
很快,靈體有了四肢和頭顱,有了眼耳口鼻,最後,連身上穿的鎧甲的花紋都清晰可見。
沒錯,正式布勞繆克絲、瑟里耶克和庫爾塔茲三個。
他們三個的靈魂,臉上滿是羞愧。
庫爾塔茲首先朝著麥格尼單膝跪下,低頭懺悔似的說道:「抱歉,似乎以後沒辦法跟陛下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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