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地精只認錢,部落在大部分地精眼裡就是死窮鬼,哪裡有聯盟來的有錢。
何況聯盟最有錢的就是三家——庫爾提拉斯、奧特蘭克和馬庫斯家族。
三家幾乎共用一個荷包,得罪一家就是得罪三家,聯盟老大還是杜克這個半神。熱砂集團怎麼選,自然不用說了。
熱砂集團的倒戈,直接讓部落的南擴成了泡影。畢竟鏽水財閥不可能為了部落跟自己的同胞開戰。
唯一的擴張之路只有西面——淒涼之地和菲拉斯。
前者是無主之地,後者則被一群不受聯盟庇護的中立勢力所占據,比如之前把瓦里安賣去當奴隸角鬥士的那些競技場奴隸主。
如果是以往,薩爾會更為審慎地處理這些中立勢力的關係。可惜兩百多萬獸人帶來的糧食壓力,大得讓薩爾完全透不過氣來。
部落不可能全靠聯盟支援糧食,而且聯盟的糧食基本以穀類為主,根本不合這些傳統獸人的胃口。杜克倒是大度,不介意向部落輸出養豬技術什麼的。
可惜,養殖業也是一個有門道的行業。要想養豬,最起碼得有豬飼料吧?繞了半圈,實際上又回到了老問題上,土地太貧瘠,又沒有工業基礎和科學知識。聯盟會給部落有限度輸血,但絕不會教部落造血。
薩爾一發狠,直接發動數十萬獸人參與的戰爭。
第一戰就是在杜隆塔爾打響,部落直接用人海戰術把盤踞在杜隆塔爾南部的半人馬部族給滅掉。
然後一南一北兩條戰線同時橫掃淒涼之地和菲拉斯。
值得一提的是,一個新人在部落當中崛起了。
他就是加爾魯什*地獄咆哮,吼爺格羅姆的親兒砸。
加爾魯什出生於德拉諾的獸人家園納格蘭,他的成長未曾受侵略艾澤拉斯獸人身上流淌著的惡魔之血所污染。
雖然自身並未受腐化影響,但加爾魯什始終活在身世的陰影之下:他的父親,格羅姆是第一位喝下深淵領主瑪諾洛斯之血而遭受腐化的獸人。
加爾魯什一直以父親的行為為恥,直到遇見大酋長薩爾。
這位復興部落的創始人向年輕的加爾魯什講述他父親是如何從黑暗之門大戰開始,一直到灰谷當中英勇跟當年坑了部落的深淵領主瑪諾洛斯戰鬥,在海加爾山之戰大放異彩,然後如何橫掃熔火之心,又在黑翼之巢擊殺叛徒黑手兄弟,直到安其拉之戰後終於打不動,退下二線。
跟原來的歷史不同,原來的吼爺功過各半,值得敬佩。但這一世的吼爺顯然是功大於過。
作為新部落的奠基者,吼爺用多活的這段時間,為他的英雄傳說增添了更多英雄主義色彩。
如果說加爾魯什對父親還有什麼不滿,那就是他發誓死後效力於一個人類半神。
總的來說,加爾魯什還算比較崇拜自己的父親。
接著,加爾魯什以顧問的身分跟隨薩爾來到艾澤拉斯。
很快的,他被任命為清剿半人馬勢力的戰歌氏族衝鋒隊隊長。他在戰場上展現勇氣、韌性、熱血好戰,讓部落其他成員印象非常深刻。同時又因為加爾魯什漠視獸人以外的部落成員所提出的意見而感到擔憂。
更不要說,他深深厭惡著聯盟。即便是聯盟為部落提供撤離德拉諾的運輸工具。
這很顯然跟部落現在主流的多種族融合、以及與聯盟親善的政策相悖。
這一點,薩爾是看到的,但他沒有理由去懲罰這麼一個年輕氣盛的獸人。事實上,從德拉諾過來的獸人大多有著這樣的脾氣。
薩爾現在是焦頭爛額的。然而他還要應付戈隆。半神強者格魯爾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唯一慶幸的是,他選擇了以淒涼之地為主攻,而不是部落更看好的、草木茂盛的菲拉斯地區。
當杜克把部落的情況略微跟雙子一說的時候,雙子腦補出很多的東西。
「主人是想要奧蕾塞絲通過控制部落的術士,進而破壞整個部落麼?」別說奧蕾塞絲,連薩洛拉絲也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種事,雙子最拿手了。
杜克舉起食指,搖了搖:「這樣做,太低端了。」
一句低端,把雙子的臉憋得通紅。這豈不是說她們的手法不行?
杜克沉吟了一下,還是直說了:
「命運看上去是無常的,毫無規律的。其實命運的大勢,早在領袖做出抉擇的瞬間就決定了。聯盟不會主動毀滅部落,這樣做,開心的只會是燃燒軍團。艾澤拉斯的力量不該被削弱,因為最多十年,一場全面戰爭就會打響。」
「但是部落的分裂與矛盾,從薩爾接收兩百萬獸人來到艾澤拉斯那一刻就註定了。這裂痕只會越來越大。實際上,聯盟根本不需要特地做些什麼,只需要知道必需的情報,就能在最絕妙的時間點出手,獲得最大的利益。」
「就好像……伏擊基爾加丹一樣。」
杜克說到這裡,雙子同時心中一凜。
這一次,她們終於明白了,自己跟杜克的差距不是力量上,也不是操縱靈魂什麼的,而是思維境界上的差距。
就像這次,基爾加丹大費功夫,不惜放過伊利丹,甚至在聯盟圍攻外域時也沉寂下來,為的就是偷偷布置太陽井的傳送門偷渡。
搞了那麼多陰謀,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到頭來還不是被杜克關鍵一卡,直接卡出翔了?
這種借敵人的陰謀和矛盾,順手推舟似的以最小的力氣取得最大的戰果,這才是最最頂級的謀算啊!
如果說基爾加丹是以宇宙為棋盤的棋手,那麼杜克應該就是……棋王了吧?
忽然間,有生以來,雙子第一次對杜克有了某種自嘆不如的畏服——難道杜克真是泰蘭德所說的命運之神!?
雙子退下了,很快,杜克招來了第二批人。
那是矮子王大隊。
銅須三兄弟、庫德蘭*蠻錘,以及大工匠格爾賓。
杜克劈頭就是一句:「聯盟現在就像個戰爭機器。機器一旦停了,再想重開就麻煩了。所以機器可以轉得慢,但不能停。我現在有個計劃——那就是無畏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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