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面,瑪里苟斯教卡雷苟斯做龍的戰鬥,也在阿萊克斯塔薩趕到前結束。如今的龍巫妖可以虐自家的小弟,卻絕對不敢跟他曾經的大姐頭單對單。
這一次的戰鬥結束了。
很難說,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巫妖王阿爾薩斯本來經營得鐵桶一樣的冰冠冰川防線徹底被打破,西面和西北面雖然沒有被攻入,但東面防線上,聯盟還是獲得了天災城這個位於高原上的重要戰略支點。
原本天災軍團可以利用地勢,居高臨下地以死亡之門為中心,組成一個恐怖的絞殺大陣,現在聯軍一旦進攻,卻不得不跟聯盟在相對狹窄的橋面上打消耗戰。
另一面,天災軍團的兵力不降反增。
除了鐵牆大壩方向損失了不少血肉巨人之外,在天災城一戰,當那種由瑪里苟斯和普崔塞德教授聯手研製的新型瘟疫擴散開後,除去被機械侏儒的坦克毀掉的那些,天災軍團一共獲得了五萬精銳。當中大部分是低階職業者。
哪怕對於家大業大的天災軍團來說,都是一次不小的實力提升。
本來阿爾薩斯臨走前,還把圍著天災城的冰牆撤掉,希望進一步污染周圍的環境。
早有準備的杜克趕忙調上紅龍軍團,把整個天災城連同瘟疫一塊燒成了白地。
3月5日的這場戰鬥結束了。
餘波仍在發酵。
「什麼?你說聯盟仿佛是早有準備一樣,只派了不會中瘟疫的機械侏儒進去天災城,然後我們那邊每一個人發現聯盟掉了包?」在奧格瑞瑪,收到報告後的薩爾用力地握緊了拳頭。
憤怒?
或許有。
更多的卻是不安與疑惑!
一轉身,薩爾高大的身軀已邁向魔法鏡像,那裡一個專門負責跟聯盟指揮部聯繫的巨魔法師馬上向薩爾低頭。
巨魔也是有法師的,作為暗夜精靈的始祖,巨魔同樣有法師資質。只不過沃金所在的暗矛巨魔當中,擁有法師資質的巨魔並不多。再加上魔法文明的缺失,使得巨魔法師更為稀少。
可是隨著被遺忘者大軍的團滅,以及此刻實質掌控了新幽暗城的恐懼魔王瓦里瑪薩斯宣告加入天災軍團,被遺忘者法師實際上已經被迫從部落的戰鬥序列當中剝離了出去。
部落實際上只有不到一千的被遺忘者剩下。
巨魔法師普遍不強,甚至連個叫得上名號的輝月法師都沒。
現在只能湊合著用。
薩爾嘆氣,正想開口時,突然聽到了沃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大酋長,你是想找杜克對質麼?」
薩爾沒有轉頭,就用他偉岸的背脊對著沃金:「對!沒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問問杜克,為什麼他要這樣干。既然他發現了部落藏有瘟疫武器,他完全可以對我說!」
沃金的聲音低沉,明顯他的情緒也相當低落:「別問了。問了又怎樣?只會讓聯盟和部落之間好不容易開始彌合的裂痕進一步擴大。大酋長,他這樣做原因只有一個聯盟是聯盟,部落是部落。」
薩爾仿佛被雷霆劈中,渾身就是一僵,旋即滿是鋒利牙齒的大嘴巴里泛滿了苦澀。
沃金果然是有著大智慧之人。
他一句話就點出了關鍵所在。
哪怕經歷了十年相對友好和平的合作,都無法完全消弭彼此的隔閡。
聯盟和部落如今是盟友。但這兩個龐然大物也是兩個曾經發生過殘酷戰爭,有著不同利益訴求的多種族聯合政體。
聯盟已經讓步了太多太多,多得連薩爾這個大酋長都有點麻痹了,很多時候忘卻了曾經的仇恨與不快,一廂情願地以為這份和平與合作可以永久持續下去。
這一次不用問,肯定是聯盟在防著部落,才有杜克突然下令撤下瓦里安的東軍,換上米米爾隆的機械侏儒的舉動。
反過來想,部落又何嘗不是在防著聯盟呢?
在部落當中,叫囂對聯盟開戰的聲音一直就沒停歇過,最近隨著土地資源貧乏等問題爆出來,這個聲音不單沒有減少,反而越演越烈。
作為鴿派的薩爾四處救火,火頭卻越救火越多。
薩爾簡直心力交瘁。
沃金點出了問題的重點,但知道問題所在,不等於可以解決問題。
完全可以預見,在將來矛盾會更大
縱觀獸人的歷史不難發現,獸人也很能生崽。人口多了就對外擴張,把外族揍了再說。真的沒地方擴張就內戰,古往今來,多少氏族就這樣消失在歷史長河上。
獸人也不在乎,億萬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頭腦清醒的薩爾卻知道,這種生存方式極度危險。
聯盟已經是實力遠遠凌駕於部落之上的龐然大物了,自第二次黑暗之門大戰之後,聯盟一直沒對部落發動戰爭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有更強的外敵,以及有杜克這個睿智的領袖在壓著反對的聲音。
一旦點燃戰火,聯盟多半不會被燒死,但部落鐵定要毀滅。
薩爾全力在維持這種脆弱的平衡,力圖保住跟聯盟的和平。如果下面那群傳統獸人還不長腦子地繼續搞事,到時候……
薩爾不敢想下去了。
腦子裡,念頭千百轉,最終薩爾泄氣了:「沃金,替我通知杜克。就說部落遠征軍遭到重創,需要長時間的原地休整。希望能做好補給供應。」
「明白。」沃金謙卑地單手撫胸,向薩爾躬身行禮。
可是,他看到了大酋長的身影,變得無比落寞。
「唉!」
同一時刻,在冰封王座面前。
一個魁梧,一個乾瘦,兩個散發著恐怖黑暗能量波動的身影,就這樣匍匐在高高的白色王座前面。
巫妖王至高無上的聲音,從王座的頂端飄下:「阿納斯特里安,你不服麼?」
曾經的太陽王身子猛地抖動了一下,終究在牙縫中憋出一句:「不敢。」
「呵呵,只是不敢嗎?」伴隨冰冷的聲音,那個烙印在太陽王右臉上的巴掌印驀地變得漆黑如墨。明明是深黑的顏色,卻散發出一股無比熾熱的靈魂灼痛,痛得阿納斯特里安在地上打滾。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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