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中正緩緩與現實重疊下來的地獄,不斷的壓迫著空間。
極致的黑暗,籠罩著這片飽受摧殘的大地。
老人和孩子都睜著麻木的眼神,虔誠的宗教信徒跪在地上哭泣,從地獄吹來帶著硫磺味的風,將人們的面龐吹拂的更加枯黃。
砰!
一道璀璨的劍氣奪天而過,將這座城市正在殘殺平民的魔化人斬殺。
這個魔化人不僅僅是現在,在過去他同樣統治著這座小城,為所欲為魚肉著這裡的人民。
人們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那個從雷電中走出來的男子,眼中除了迷茫還有一絲微弱不可尋的希望。
沉默中,一個衣著破爛長的黑瘦的小女孩走到了男子面前。
她說:「先生!您是來解救這裡的人民的嗎?」
男子沉默片刻:「不!我只是來讓這裡徘徊不去的靈魂安息。」
話音落下,男子的背後展開了一對銀白色的羽翼,在無數人膜拜的目光中,化作閃電消失。
······
劉仁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走過了多少個城市,地獄雖然不斷的和地球重疊,但是始終沒有完全處於同一緯度,預料中的地獄大舉入侵,也並沒有發生。
但是劉仁卻並不為此感到慶幸,因為眼前的寧靜越是漫長,過後的暴風雨便來的越是猛烈。
魔氣的肆掠下,很多人都被魔氣感染魔化。一些心中向惡的人,開始被轉化為一些半人半魔的怪物,更加肆無忌憚的作惡。
劉仁和十方分頭而行,四處斬殺為禍的魔人,卻依舊難擋大勢滔滔。
「我們···還是太弱了啊!」十方和尚緊握著手中的月牙鏟,長達大半個月的奔襲殺敵,早已經讓他精疲力竭。
劉仁也咬了咬乾裂的嘴唇。
「我們都需要更進一步的力量,接下來真正的地獄會徹底降臨,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是···太弱。」
「也對!所以小僧要向道兄你告辭了!那爛陀寺的那個死去的附屬世界,小僧去定了!」十方忽然振奮道。
「看來你終於決定了!」劉仁不再勸阻,之前做所以將十方強拉來,那是因為劉仁知道一個死去的世界有多危險。而十方本身也並未徹底的下定決心。
「是啊!小僧我啊!還有別的選擇嗎?走了!」不再廢話,十方和尚擺擺手,瀟灑的一拋袈裟,然後踩在袈裟上朝著印度方向飛馳過去。
而劉仁則是從遁天靴中取出了剩下的一顆星核粒子爐與神樹果實。
「我也該更努力一點了啊!」
死海之下,劉仁以雷霆破開了一個地底空間層,然後端坐其中,首先將星核粒子爐融入靈魂之中。
靈魂一分為二尚且疼的死去活來,再一分為三,那種痛楚就別提了。但是只是區區的痛的話,劉仁早已不放在心上,事實上即使是靈魂撕裂的疼痛,劉仁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意識空間已經被正式分割成了三個等分,三個不同的星辰空間,並列而立涇渭分明,秋毫不犯。
首先一個星辰空間已經組成了一隻威猛無比的白虎,正是完整的白虎七宿。
而第二個星辰空間只完成了一小部分,卻隱約有蒼龍之形,恰是蒼龍七宿未完成版。
而第三個星辰空間,卻是一片混沌,只有混亂零散的星光在整個空間內徘徊,遊蕩。
只有當劉仁突破星座階段,這三個星辰空間才會交匯在一起,化作一片無比廣博的星河、星海,最後演化成無與倫比的星空。
劉仁將神樹果實放在嘴邊用力一吸。
原本就只是一種能量凝聚體的神樹果實便化作一股力量,迅速的湧入劉仁的體內。
這力量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查克拉』,但是它卻是一種可以同時增強肉身力量和精神力量的能量,與劉仁用《玉虛功》融合過後的力量感覺有些類似。
在這股能量的幫助下,劉仁的肉身素質節節攀升,而第二星辰空間內的星辰也一顆接一顆的被點亮。
神樹果實蘊含的能量是龐大且精純的。
就如同坐火箭一般,第二星辰空間內蒼龍七宿所需要的所有星辰,包括主星和暗星,都統統被點亮。意識空間之中一條蒼龍仰頭長嘯,震撼不已。
精神力開始暴漲,更加接近實質,可以由虛轉實影響物質。
但是神樹果實的力量卻還未耗盡,如果放任不管,這麼龐大的力量就會逐漸散去,最終浪費掉。
於是劉仁將剩餘的神樹果實力量導入了第三星辰空間,開始構建第三個星座體系。
而這第三個星座體系,並非四宿中的朱雀或是玄武,也不是三垣之中的任何一處,而是黃道十二宮的天秤座。
天秤之道在於平衡,劉仁自知自身力量膨脹過快,且青龍白虎二宿都主司戰鬥攻伐,稍有不慎便會導致龍虎相鬥,整個意識空間亂成一團亂麻。一旦天秤座構成,一部分的精神力就會自動轉化成平衡穩定的精神力,可以安撫躁動的青龍宿與白虎宿。
天秤座在剩餘神樹之果的力量幫助下,順利構建出了一大半,已經能夠激發出天秤座特殊的平衡之力,幻化出天秤正好處於青龍白虎之間。
一架再平凡不過的馬車,輕巧的駛入聖城中。這座原本只是在宗教意義上宏偉的城市,現在變得真正的宏偉、雄壯起來,整座城市充滿了魔幻的味道。
馬車輕巧的在一間素雅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早就侯在門口的門童迅速的小跑過來,接過趕馬車的馬夫手裡的馬鞭,然後恭敬的將金絲和銀絲嵌成花紋的小木梯放在了馬車的車轅上。
那個普通農夫出身的馬夫慌張的看著這一切,著急的從車轅上滾落下來,顯得十分狼狽。幾個遠遠路過的,挺著大肚子,環抱幾個美嬌娘的富商嗤嗤笑著走過,眼角的余光中,儘是鄙夷。
那個原本很殷切的門童,不著痕跡的將原本佝僂的幾乎杵在地板上的頭抬起來,然後悠悠然的背起雙手,然後揮了揮手。
酒店內,一群拿著金面盆、花環、茶水、糕點、上好香菸的侍者紛紛散去。
這年頭,明明有錢,卻喜歡裝低調,玩非主流,講究品位的有錢人一大堆。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絕不會聘用一個一看就知道沒見過世面的農夫做車把式。
所謂知微見著,看一家的下人,就知道這家人的檔次,就是這個理。
如不是那纏繞著金銀絲線的木梯已經搭上了車轅,門童絕對會將它也撤掉。畢竟也不能表現的太勢利,雖然誰都明白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需要稍微掩飾一下的。畢竟那些喜歡自認為是上流社會之人,本身雖然總是用鼻孔看人,但若有人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一副嫌貧愛富的摸樣,他們卻又要橫加指責了。
這或許也是一種驕傲。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可以光明正大的鄙夷那些無權無勢無錢的窮人。但若是一個身份地位遠不如他們的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他們就會覺得,像是被侵犯了權益。覺得自己與卑賤之人等同了起來,這是他們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粗布搭成的車簾被掀開了。
一個嘴唇上長著翹翹、卷卷的小鬍子的儒雅男人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副奇怪的東西,遮掩住了他的雙眼,使得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看不真切。他身上穿著一套純白色禮服。他頭上戴著的是一頂如痰盂般的高頂帽子,同樣是純白色的。帽檐邊上鑲嵌著一圈細碎的水藍色寶石,這些寶石一溜的透明無暇,除了藍還是藍,除了個頭小些,每一個都是最上等的貨色。
雖然看不懂衣服的樣式,卻一眼看得出衣服的材質。通體雪白的衣服,都是用上好的雪蠶絲手工製成,透過那恰到好處的褶皺,甚至可以嗅到一縷縷屬於少女的芬芳。這套衣服極有可能是那些善於剪裁衣物,卻未出閣的少女製成的。
潔白的禮服,純潔的少女,這是只有最懂得享受,最高貴的人兒,才會有的講究。
門童的眼中閃過一道金光,這一次看走了眼。這是一個高貴的、低調的、有錢人。不僅有錢,而且還很有品味。
至於那個車夫···!呵!現在還有誰會在乎一個車夫,也許這位貴人的車夫,在半路上生病死了,也許不是因為生病,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死了。這才不得不臨時找一位農夫來駕車。這個誰在乎?
總不可能是貴人自己駕車的!
門童將自己的頭又深深的扎了下去,整個人都差點倒插進地板里。而他那背著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的雙手,急忙的招了招。
頓時,一溜的侍者從酒店裡沖了出來。
原本是英俊小伙充當的侍者,一溜的全換成了美貌的女招待。既然貴人是一個人來的,沒有親屬,最主要的是···沒有女伴。那麼他極有可能需要一些貼心的人兒,為他們打點一些瑣碎。這些美貌的女招待,就是在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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