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斐然面色平靜,笑說:「在想一會兒要吃什麼,我好餓。一筆閣 www.yibige.com」
薇薇安根本沒有吃飯的心思,但是嚴斐然下午還要工作,餓不得,她只好主動挽上嚴斐然的手臂,說:「當然要吃大餐嘍,我可不想委屈了自己。」
「好,不過在吃飯之前,你是不是要給柳雅回封郵件?」
薇薇安拍著自己的腦袋,一副很懊惱的樣子,說:「看我,都給忘了,那我應該說點什麼好呢?」
嚴斐然想了下,便把手機拿過來敲了幾個字,然後按了發送鍵,說:「好了,現在去吃飯去吧。」
因為網絡有延遲,柳雅這邊過了很久還沒有等到薇薇安的信息。
她這兩天一直在鼓弄平板,終於將郵件發送成功的時候,天知道她有多開心。
然而久久沒能收到薇薇安的回信,讓她沉沉嘆了一聲,心想自己的話可能嚇到了薇薇安。
她們之間本來也沒什麼交情,自己還給她寫過律師信,薇薇安不想多管閒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如此一來,自己最後的生路也斷了。
柳雅垂著頭,萬念俱灰,也沒心情再念那些天書一樣的筆記。
安靜中,門口傳來一陣「嗑噠」聲,有人推開了門。
這聲音讓柳雅如臨大敵,隨手拿起筆記,不知所云地念著。
寧子軒走到她的身後,看了看筆記,又看了看她,似笑非笑地說:「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就念了這麼多,你究竟是在偷懶呢,還是真那麼勤奮?」
柳雅沒敢去看身旁的人,生怕自己的眼神會泄露情緒,便低垂著眸子,說:「我沒有偷懶,一直念著呢,嗓子都啞了。」
「如果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再繼續。你可是律師,如果嗓子不能說話了,多可惜。」
「……是。」
「還有,你離子卿那麼遠幹嘛,他會聽不清你在說什麼的。乖,去離他近一點。」
柳雅不想靠近寧子卿,所以她搖頭拒絕著:「我不要靠過去,我可以大點聲的。」
「傻瓜,明明有更省力的方法,為什麼不用呢?而且我弟弟那麼好看,你應該欣賞一下的。」
寧子軒說著,揪著柳雅的衣領就將其拽到了床邊,並死死壓著她的肩膀,不許她逃避。
既然不能逃,柳雅就緊緊閉上眼,脆弱而無助地忍受著每分每秒的煎熬。
寧子軒不喜歡看她如此痛苦的表情,便捏住了柳雅的下顎,強迫她睜開眼,聲音陰冷地說:「為什麼不敢看他,他很嚇人嗎?就算他此刻躺在席夢思上,沒有任何表情,那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男孩子!」
不,在柳雅的眼中,寧子卿明明是世界上最恐怕的人!
此刻的她渾身發抖,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嘴兒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如果不是寧子軒架著她,她一定會滑到地上去。
柳雅想拽開寧子軒的手,但他的手像鐵鉗一樣捏著她的下顎,讓她連動都不能動。
在無邊的恐懼下,柳雅開口告饒了,她顫著聲音懇求道:「放開我吧,我害怕,我真的害怕!無關病痛,只是因為,我怕他的臉!」
柳雅以為,自己的話肯定會惹怒寧子軒,然後他會狠狠折磨自己,也許自己結局,會和那天的血人一樣。
可如果事情真的這樣發展,那她就不必和寧子卿呆在一起了,這樣說來,也是一種解托啊。
心中如此想著,柳雅緩緩閉上了眼,等待著痛苦的來臨。
可實際上,寧子軒沒有對柳雅動手,甚至沒再強迫柳雅接近寧子卿,還恢復了溫和的語氣,說:「是我啊,操之過急了,按著你自己的節奏來。」
他、他剛剛說什麼!?
柳雅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寧子軒,想不通他為何突然改變了態度。
寧子軒也沒有回答她,只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轉身走向門口。
這人,莫不是個瘋子吧!
柳雅捉摸不透他的脾性,只能這樣總結著。
嘀嘀嘀——
寧子軒的腳步,因為一陣清脆的音樂聲而驀然停下。
他回頭看著柳雅,問:「什麼在響?」
這一瞬間,柳雅渾身僵硬,不知所措地看著寧子軒,一步步走向那個大箱子。
突然,柳雅撲了過去,她先一步在箱子裡面翻找,並找到一個旋轉木馬的音樂盒,說:「是這個東西在響。」
寧子軒拿過來輕輕拍了下,果然,裡面發出一段清脆的音樂聲,調子和剛剛那段一模一樣。
垂眸打量著這個音樂盒,寧子軒很嫌棄的樣子,說:「這種垃圾也當寶貝一樣留著。」
「你覺得是垃圾,但是對你弟弟來說,卻很有意義。我覺得應該把這個音樂盒放在外面,沒事的時候打開,讓你弟弟聽一聽裡面的音樂聲。」
聽了柳雅的話,寧子軒冰冷的眸光,從她身上划過。那目光每挪一寸,就讓她多一分窒息感。
半晌之後,寧子軒收回了視兒線,臉上也掛著笑意,說:「你覺得行,那就行吧。以後,這種小事你來決定,不必什麼都和我說。」
這傢伙前後截然相反的態度,讓柳雅十分困惑,她壯著膽子,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
「我不是說過了嗎,因為你們兩個,心有靈犀啊。」
又是這話,誰會和那個傢伙心有靈犀啊!
柳雅垂下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嫌惡,而她面前的寧子軒,抬步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柳雅才伸出手,從箱子的最下面,拿出了平板。
還好調成靜音,若是讓寧子軒發現了,那就糟糕了。
柳雅輕輕撫著平板,然後發現,上面接收到一封新郵件。
她匆忙打開,而後看到裡面有簡單的幾個字:稍安勿躁,我們會想辦法。
就是這幾個字,讓柳雅突然感覺人生有了希望。
……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客廳里,將家具鍍上一層朦朧的金色。
溫暖的金光中,有孩子在咿呀學語,逗笑了來尹家做客的薇薇安和嚴斐然。
現在的安安是個淘氣的小傢伙,扶著牆壁四處探索。遇到不安全的地方,曲優優就會喝止他停下來,並念叨一遍被禁止的原因。
安安很認真地看著曲優優的嘴型,聽著她講話的聲音,然後開始學著她的模樣哼哼唧唧地說話。
那軟糯糯的聲音,和認真的小模樣,真是萌死了。
曲優優則是一臉的無可奈何,她透過安安的小臉,已經開始聯想他十五六歲時候,和自己犟嘴的模樣。
薇薇安覺得有趣,也和安安聊起來。但實際上,兩個人誰也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都在自說自話,卻異常投入。
這逗趣的模樣讓嚴斐然笑彎了眼,滿面寵溺地看著那一大一小。
曲優優揉著額頭,說:「哎,我天天都念叨得嗓子疼,你竟然和他聊得那麼開心。要我說,就應該把你留下來,讓你來和他溝通。」
「安安不介意的話,那我就留下來唄。」
「這小子怎麼可能介意,他巴不得有人能和他多聊聊天呢。可惜小雪還小,若是她和安安年紀相當,就可以讓他們彼此折磨,咱們就解託了。」
這句話讓嚴斐然挑起眉,糾正道:「我們小雪可是個淑女,才不會變話癆呢。」
他的描述又讓尹夜辰介懷起來,說:「這不叫話癆,而是從小鍛煉口才,這樣長大後才能指點江山。」
「能否指點江山倒是不知道,倒是把優優指揮得暈頭轉向。」
「所以才讓薇薇安來幫忙。」
「哼,休想!」
「你拒絕有什麼用,薇薇安可是很想來的。」
嚴斐然和尹夜辰互不服輸地對視,最後他扭過頭,對薇薇安說:「你真的想來嗎,剛剛的話,只是客氣一下,對吧!」
薇薇安真不想加入這兩個男人幼稚的鬥氣中,但是這種場合下如果不能表明立場的話,是會被嚴斐然記仇的。
所以,薇薇安只好動了下嘴兒,說:「那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睡在手推車裡的小雪,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小腳腳,腳尖還晃了晃。
「呀,小雪醒了。」
在來的路上,小雪就睡了過去,到達目的地也沒有醒,薇薇安乾脆讓她睡在放平的手推車上,這樣她一醒來,薇薇安就會知道。
此刻,她覺得女兒不愧是貼心的小棉襖,知道媽媽正受煎熬著,立刻醒過來替自己解圍呢。
俯身輕輕抱起小雪,薇薇安輕輕逗弄著她。而小雪呢,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眼睛亮閃閃的。
曲優優繞到小雪面前,對她笑著拍了拍手,問:「小雪,還記得姑姑嗎?」
小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而後露出甜甜的笑,這笑容真的能將人的心都融化了。
哎呀,能生個女孩可真好呢。
曲優優滿面羨慕,而那邊較勁的兩個男人也停下幼稚的舉動,向這邊看了過來。
說實話,尹夜辰也很希望有個女兒,最好長得像曲優優那要漂亮,他和安安此生的任務,就是將她們母女寵上天。
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從自己身上挪開,安安晃悠悠地走到曲優優的身邊,對她伸出雙手,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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