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快要暴兒走了,她頭也沒回,直接粗聲吼了一句:「我好好的,休息什麼休息!這裡不需要你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可是你的手……」
猛地停下腳步,薇薇安回頭惡狠狠地盯著嚴斐然,聲音可怖:「嚴斐然,你是要和我作對嗎!」
嚴斐然一臉無辜,說道:「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一點。一筆閣 www.yibige.com」
打從嚴斐然出現在家裡,崔瀚天就覺得不對勁兒了。現在這番充滿了暗示的話,讓他更是不安,仰著頭,蹙眉問薇薇安:「為何要小心,你今天在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
薇薇安眼珠亂轉,一看那樣子就是在盤算對策呢。
見她這樣,崔瀚天輕輕眯起了眼,聲音低沉地說:「爸爸不喜歡聽那些善意的謊言,講真話!」
「我沒……」
「薇薇安,你就和伯父說實話吧,你的隱瞞,才會他擔心呢。」
嚴斐然語重心長地對薇薇安開口,而他的話讓崔瀚天贊同地點頭,心想還是這小子懂自己。
薇薇安又何嘗不懂呢,但是她不想說啊,這明明就是件芝麻綠豆大的事,如果不是嚴斐然多嘴多舌,是完全不會讓崔瀚天發現的。
現在好了,自己肯定要多費一番口舌,來安慰父親。
想到這,薇薇安就覺得很懊惱,側頭瞪了眼嚴斐然,而後又笑眯眯地對崔瀚天解釋著:「也沒什麼,就是開車的時候出了點小事故,手臂碰傷了。」
「如果真是小事故的話,還能把手臂碰傷了?」薇薇安已經失去了崔瀚天的信任,他對嚴斐然說,「斐然你說。」
薇薇安一臉的不甘心,心想憑什麼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啊,明明她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嘛。
在她憤憤不甘心的注視下,嚴斐然開口說道:「的確是場小事故,不然,薇薇安也不能好好地站在這裡了。」
「嗯,說的也是。」
一樣的內容,從嚴斐然口中講出來,就是真理,薇薇安說出來,就是在敷衍,這種區別對待讓薇薇安覺得不公,張口便要表達不滿。
不過在她開口之前,嚴斐然先說了話:「我覺得,薇薇安傷在手臂,需要有個人來照顧她,在她想出門的時候為她開車,購物的時候可以幫她提東西,遇到危險,還可以保護她。」
「你說的很對,那就讓小洲回來,照顧薇薇安吧。」
兩個人愉快地做了決定,完全不管薇薇安是什麼反應。
此時的薇薇安,已經完全明白了嚴斐然的意圖,知道這傢伙就是拐著彎要讓小洲來照顧自己。
為了達成目的,嚴斐然也是煞費苦心了。可是薇薇安就想不明白了,嚴斐然今天為何如此執著,小洲的存在真的沒有多少意義。
再說了,她薇薇安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想先斬後奏?門都沒有!
薇薇安眯了眯眼,開口說道:「不行,小洲要負責武館的日常,托不開身。」
崔瀚天並不覺得這是個合適的藉口,他說:「武館現在運行的不是很好嗎,把小洲叫回來吧。」
「正因為運行的好,才更要有人把控大局。」
「但沒什麼事,比你的安危重要。再說你這就是小傷,傷好之後,小洲可以重回武館。除非,你的傷很嚴重,要很久才能癒合。」
薇薇安神色一凜,忙說:「沒有沒有,真的只是皮肉傷,不嚴重。」
「那你還顧忌什麼,難道需要我親自將小洲找回來?」
「不必……我給他打電話。」
薇薇安沒能斗得過崔瀚天,最終還是屈服了。
見薇薇安鬆口,崔瀚天很滿意,說:「這事就這樣定了,你先回房間休息吧,管家陪著我就好。」
「是,」薇薇安走到嚴斐然身邊的時候,對他咬牙切齒地說,「送我回房間!」
嚴斐然又不傻,知道和薇薇安回去,肯定要面對一場腥風血雨,所以他含笑拒絕了,「不了,我公司還有事,讓傭人扶你回去吧。」
「就這點時間,都耽誤不得了?」
崔瀚天也聽出薇薇安的聲音中含有殺氣,便替嚴斐然解圍,道:「還是忙正事重要,薇薇安,讓斐然上班去吧。」
崔瀚天都發話了,薇薇安還能有什麼辦法?只好在心裡盤算著,晚上再找嚴斐然算賬。
可是當薇薇安回到房間之後,就沒了和嚴斐然計較的心思,因為她想起那封郵件。
坐在電腦前,薇薇安一錯不錯地盯著那封郵件,面色中帶著幾分糾結。
半晌之後,薇薇安深深呼吸了下,然後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很快就寫好一封回覆郵件。
她想借這封郵件探一探對方的態度,順便讓其有事聯絡自己的律師。
當然,薇薇安已經做好了石沉大海的準備,畢竟這封郵件可能就是一種警告,確認自己認真讀過,便沒有了別的作用。
然而不過幾分鐘之後,薇薇安就收到了對方的郵件,而且這個人竟然在……道歉。
對方說,發這封郵件不是她的本意,稍後她會整理一份專業的文件發送給薇薇安的律師,而郵件的最後,就是她對自己不專業的表現各種道歉。
這種反應,讓薇薇安很意外,有點摸不清人家的套路了。
薇薇安記住了這家律師事務所的名字,和這位律師的英文名,然後開始在網上搜索,最後終於找到了這位律師的個人信息。
看著照片裡的柳雅,薇薇安嘴兒緊抿,眼睛裡閃著複雜的光。
那天晚上,薇薇安都沒有再出門。
嚴斐然下班回來,見薇薇安的房門緊閉,便叫來了小洲,問:「薇薇安呢,是不是脾氣很糟糕?」
小洲聳聳肩,說:「我回來之後,還沒見過小姐呢,一直在房間裡。」
「那就是還在生氣。」
「您要過去勸勸嗎?」
嚴斐然輕輕搖頭,說:「明天再說吧。」
話音落下,嚴斐然抬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小洲看著嚴斐然的背影直撇嘴兒,心想還以為嚴斐然多厲害呢,面對母老虎竟然也認慫了。
這一晚,薇薇安想了很多,想到最後失了眠,直到天際泛白,才淺淺睡去。
半夢半醒間,她聽到有人在敲門。薇薇安蹙眉翻了個身,沒有理會。
但她的沉默讓外面的人緊張起來,忙問:「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小洲聒噪的聲音讓她沒辦法繼續睡下去,最後不耐煩地坐起身,吼道:「幹嘛啊,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覺了!」
聽到那底氣十足的聲音,小洲立刻鬆了口氣,而後解釋道:「您在房間裡呆了那麼久,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我還活著呢。」
「嘿嘿,您真是喜歡說笑,那要不要先吃飯啊?」
薇薇安不想吃飯,她只想再睡一會兒。
不過在看了時鐘之後,薇薇安改變了主意,說:「現在就去吃。」
「好的。」
門外重新恢復了平靜,薇薇安則懶洋洋的洗漱,然後打著哈欠出了門。
「小姐您出來啦。」
小洲的聲音突然出現,嚇了薇薇安一跳,捂著心口問:「你怎麼還在?我說,都幾點鐘了,為什麼不去武館啊?」
「老爺讓我留下來照顧您,您忘了?」
嗯,薇薇安還真忘記了。
小洲笑眯眯地對薇薇安說:「早飯已經給您放在桌上了,有您最愛吃的荷包蛋哦,您現在去吃,還是熱乎乎的呢。」
異常熱情的態度,讓薇薇安忍不住眯著眼,打量著小洲。
小洲被那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笑著問:「小姐,怎麼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殷勤,說,怎麼回事?」
「看您這話說的,您這不是受傷了嗎,我這次回來的任務是照顧你,當然要殷勤點了。」
薇薇安仔細看著小洲的眼睛,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便收回視兒線,一面走一面說:「一會兒收拾一下,我要帶小雪去打預防針。」
「昨天不是去過了嗎?」
「笨蛋,在去的路上發生了車禍,結果就沒打上。」
「對對,看我這腦子,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小洲去備車,薇薇安則下樓吃早飯,吃的時候,還有些心不在焉的。
因為昨天發生了事故,所以臨出門的時候,崔瀚天各種叮囑小洲,要他務必要小心開車。
嚴斐然今早已經對小洲千叮嚀萬囑咐,現在崔瀚天又交代了一遍,這讓小洲多了幾分緊張,開車的時候,眼睛不斷四處瞄著,警戒又銳利。
「停車!」
薇薇安突然喊了一聲,驚得小洲立刻深踩剎車,身體用兒力向前一晃。
他回頭看著薇薇安,急吼吼地問:「怎麼了小姐!?」
薇薇安伸手指向路邊,問小洲:「你看路邊那個人,像不像寧子卿?」
的確很像,但再相似又如何,也不可能是他本人啊。而且這點小事,沒必要喊那麼大聲吧,嚇得小洲心臟都快掉下來了。
深呼吸了下,小洲無奈道:「小姐,咱們別這樣一驚一乍,很容易出事故的。」
「哦,知道了,你好好開車吧。」
小洲搖搖頭,重新啟動車子。而薇薇安看著剛剛那個背影,神色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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