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男人拉著女人要逃,我發動了我的意念之力。
「兩個人走不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快速往前跑,雙腳如風,不過,還距離他們兩個有十米,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鼠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李輝,你讓開。」
我轉過頭,看到了鼠爺沖了過來,我連忙讓開,鼠爺跑得飛快,然後對著那個搶包的男人搖搖揮了一拳。
男人的動作出現了詭異的停頓,然後一下子向前栽倒。
那女人蹲下問,張勇,你怎麼了?
她的聲音帶著顫音。
張勇喊,別管我,趕快走你的。
女人猶豫著。
張勇罵道,滾你媽的,快走。
這個時候,鼠爺和我向著兩個人逼近,女人看了一眼張勇,哭著向前跑了。
我和鼠爺跑到了張勇的身邊,鼠爺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了張勇。
我說,那個女人還追嗎?
張勇嘶吼著,你們他媽的有什麼沖我來,讓她走。
鼠爺罵道,傻逼,你搶劫還他媽的搶的有理了。
這個時候,程方浩扶著那名少婦也走過來了。
鼠爺轉頭問,你沒事吧。
我撿起來落在地上的包包,遞給了少婦,不過少婦的一汪春水只在鼠爺的身上打轉,我知道,這女人肯定是被鼠爺的英勇折服了,只要鼠爺願意,兩個人現在就可以去酒店啪啪啪。
少婦說,我沒事,我很好,謝謝你。
女人聲音之中透露的情誼就算石頭也能融化了。
說完,她還抿著嘴一笑,鼠爺這個老男人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說,鼠爺,怎麼處理他,說著,我指了指張勇。
鼠爺這時候才緩了回來,他說,帶他先回酒吧里。
被鼠爺控制,張勇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我們一行人回到了酒吧內。
鼠爺問張勇,說,小子,你叫什麼?
張勇還挺倔強,說,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問我幹什麼。
鼠爺一腳踹了過去,說,去你媽的。
張勇被踹,一聲也不吭,不過我能感覺鼠爺那一腳挺狠的,還有,剛剛鼠爺的遙遙一拳,肯定讓他傷了腿,要不然,他走路不會一瘸一拐的。
雖然,這小子搶劫,不過,還挺男人的。
鼠爺冷哼一聲,說,你以為你能是吧,牛逼的很啊,搶女人的包,你要不要臉啊!
我看到少婦眼中的光更加的炙熱,我心說,鼠爺,你的幸福,今天就要降臨了。
這個時候,響起來一個女聲,是從門口傳來的,「你們別打他。」
我轉過頭一看,是剛剛那個女孩,她快步走了進來,跑到了張勇的身邊,她撲在了張勇的身上,她摸著張勇的臉,她哭著說,你疼不疼。
張勇搖著頭,說,我不疼,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又回來呢。
女人哭著,我自己一個人怎麼能走,不是說好了,要一起的。
鼠爺看他們兩個在這裡來這一出悲情大戲,有些煩了,他說,別哭了,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搶劫。
那女人好像很怕鼠爺,不過,我要是她的話,我也怕,剛剛鼠爺遙遙一拳,便打得張勇倒地,誰能想得到。
女人小聲的說,因為我們沒錢。
鼠爺氣得直跳腳,他說,你們要有錢你們還搶錢,那你們是傻逼。
女人聽得一哆嗦。
張勇拍了拍了他身邊的女人,他說,我來說。
然後,他說道,我叫張勇,她叫王萍,是我女朋友,我們兩個打算今年結婚,不過手裡面沒有錢。
我說,沒有錢你們也不能搶劫啊!
張勇看了看我,他的眼神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蒼涼,他說,王萍家裡是農村的,家裡比較傳統,她也比較孝敬,不想因為結婚的事情跟家裡鬧得太僵,她家裡面要五萬元彩禮錢,我們兩個都是打工的,實在湊不出錢,只好走上這一條路了。
張勇說完,又猶豫了一下,說,如果湊不到錢的話,小萍就要被迫嫁給另外一個人。
我不知道張勇說得是真是假,不過,我想大部分是真的,而且他說得確實是現在很現實的事情,現在娶媳婦傾家蕩產的事情不要太多,女方家裡跟賣女兒一樣,當然不是絕對的,但是有極大一部分都是這樣的。
鼠爺看著兩個人,眉頭皺在了一起,他生著悶氣,隨後,他說,你們兩個走吧,以後別幹這種事情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剛才說得是真的,是假的,不過,我被你們說動了。
王萍淚眼婆娑的說,謝謝,謝謝。
說著,她扶著張勇站了起來,張勇有些一瘸一拐的。
我看那個少婦好像沒有反對,不過想想也是,她現在的一番心思都在鼠爺身上,包沒有被真的搶走,跟鼠爺的距離又拉近了,沒準她現在心裡樂著呢。
兩個人剛走了幾步,這個時候董沐春走出來了,他說,大家都在啊,我出來喝瓶汽水,那件事快完工了。
不過,他剛說了幾句話,便停了下來,他呆滯了幾秒之後,說道,他們...他們就是。
鼠爺問道,是什麼?
董沐春說,就是我們要查的那兩個人啊!
張勇和王萍身體一震,就要往外跑,鼠爺上前踹了過去,一腳把行動不便的張勇踹倒。
王萍反身,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把刀,她的眼裡帶著堅定,回身就向鼠爺砍過來,動作十分的狠辣。
鼠爺要是被砍到,就不是鼠爺了,他身體往後一躍,躲開了,然後,一記飛腳向著王萍的手踢了過去,踢得很準,正好踢到了手腕上。
王萍手中的刀落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張勇快速的俯下身子,拾起了刀。
他拿著,面容猙獰,他說,別過來,大不了同歸於盡。
鼠爺說,我找你們找了好久了,你們今天逃不掉了,你的腿能跑多久,警察很快就來。
張勇說,別逼我,我也不想的,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只不過拿走一些錢而已。
那名少婦似乎有些害怕,身體微微顫抖,但是她還站在前面,不願意退後。
我上前說,您還是站後面吧,前面危險。
少婦看了看,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我站在了鼠爺的旁邊,準備隨時發動。
鼠爺說,我不是法律,但是你們侵犯了普通人的利益,你們覺得這樣對嗎?
張勇有些瘋狂的說,那這社會對嗎?如果不是這操蛋的社會,會把我逼成這個樣子嗎?難道我們兩個相愛的人就不能在一起嗎?我只想問一句,能不能放過我們,讓我們走。
鼠爺說,錯的不是社會,錯的是你們,你們可以有其他的方法解決的,但是你們偏偏選擇了最傻逼的一種,傻逼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你們自己。
王萍在一旁哭了起來,她說,求求你們,讓我們兩個走吧,給我們一些時間,然後隨便你們報警,我們真的是被逼無奈的。
鼠爺向前走,他說不行,我不答應,你們今天走不了。
張勇一下子瘋狂起來,他大聲的說著,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想活了,反正被抓進去,也沒有未來。
張勇把匕首放在了王萍的脖子上,他說,小萍,你先走一步,然後我下去陪你一起。
王萍一邊流淚,一邊點頭,她說,好。
我說,等等,你們兩個別衝動。
張勇拿著刀的手還在顫抖,他拉著王萍站起來,向外走去,他的刀就在王萍的脖子處,他咬著牙說,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鼠爺看向了我,似乎是詢問我能不能改變。
我點了點頭,心裏面開始默念。
「張勇對王萍下不了手,他撤回了刀。」
張勇走的慢,王萍就在他的旁邊,突然,張勇停了下來,他說,王萍,我對不起你,我走不了了,咱們逃不了了,抱歉,沒有娶了你,但是我不想進監獄,我不知道咱倆會被判多久,還有,你只是從犯,你不會有事情的。
王萍也哭著,她扭過頭看著張勇,她說,你在說什麼啊!
張勇說,我說我抱歉,我對不起你,我對你下不了手,我先走一步了,你答應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說完,張勇拿起來了刀狠狠的捅入了自己的心口。
不!
王萍悲慘的叫聲響了起來。
這一變故超出了我和鼠爺的預料之外,我以為我的能力已經可以化解危機,而鼠爺的波動拳也沒有發動。
張勇很狠,這一刀之下,他就栽倒了,他的手死死的抓著王萍。
似乎,是在說。
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的身體一下子冰冷起來,這個結果不是我想看到的,怎麼會,我的能力怎麼會不管用,其實,也是管用的,我想的是張勇下不了手,張勇果然沒有下得了手,但是他對自己卻下得去手。
這個男人,大概是想把所有的罪惡都往自己身上攬吧,真傻。
王萍抱著他,哭成一個淚人,我們圍了過去,卻被她罵道,你們滾,你們滾啊。
王萍的情緒很不好。
鼠爺說,你讓我們過去看看,沒準有什麼幫助的。
王萍看著我們,她的眼睛很冷,好像要殺人一般,她說,滾,不用你們在這裡假裝好心,要不是你們,張勇就不會死,我恨你們,你們不得好死,王萍喊得很用力,近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喊完之後,她的呼吸都紊亂了,好像喘不過起來。
王萍抱著張勇,哭著說,傻瓜,你怎麼這麼傻呢,你死了,我還會活嗎?咱們兩個不說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嗎?你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
說著,王萍的手裡多出了一把壁紙刀,鼠爺爺這一次見機行事倒是快,他一拳打去,結果打在了王萍的肚子上,她的身體一歪,不過強大的意志力讓她繼續她剛剛的行為,鋒利的壁紙刀割開了自己的喉嚨,天知道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張勇和王萍兩個人的鮮血一下子匯聚在了一起,十分的觸目驚心。
少婦發出了一聲驚叫,看到這裡,她再也支撐不住了,不光是她,我看得也是頭皮陣陣發麻。
王萍確實是愛著張勇的,她的喉嚨留著血,她還拼命的爬了過去,在失去意識之前,抱住了張勇,兩個人纏繞在一起,就像是他們說得那樣,要一直在一起。
氣氛有些沉悶,這樣的事情是我們沒有預想到的。
我看了看鼠爺,問,鼠爺,怎麼辦。
鼠爺苦笑了一聲,他的臉上也多了幾道滄桑,他說,還能怎麼辦,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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