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青雲和雪寒江趕到原來住處的時候,發現除了虞不器和柳思思之外,其餘人都已經先回書山學海了。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柳思思面露驚喜之色,拉著二人問道:「這清虛天到底是何模樣?」
「一片雲海,滿是輕煙繚繞。」
「只見得蛟龍翔於天,游於海,隱於山,藏於譚。」
雪寒江和長孫青雲聽得對方所說,都是面面相覷。
柳思思更是一頭霧水,望著二人疑問道:「怎麼你們見到的都不一樣?不會是在騙我吧?」
「思思,他們並未騙你。」虞不器出聲解釋道:「這清虛天所見是因人而異,各有不同的。」
柳思思嘟起了小嘴,小聲嘀咕道:「該死的白中流,害我沒機會去清虛天看看。」
眾人見她這模樣,紛紛笑了起來。
這道宗初來還覺得新鮮,但是眾人離去之後,待了兩天便覺得十分無聊了,此時柳思思恨不得早點離開道宗。柳思思迫不及待的對虞不器說道:「虞師叔咱們趕緊走吧!」
虞不器看著柳思思猴急模樣,無奈搖了搖頭,對雪寒江二人問道:「此次清虛天收穫如何?」
「回稟師叔,弟子收穫頗豐,血脈之力已有掌握跡象,血脈反噬之傷已經痊癒。」長孫青雲拱手道。
「回稟老師,弟子劍法上也有所進益。」
長孫青雲和雪寒江如實回答道。
「這清虛天果然了得!」虞不器感嘆道。虞不器向道宗道人們辭別,便帶著眾人坐上了碧靈舟,向書山學海方向飛去。
另外一名弟子微劍塵在清虛天需得一月,再加他修為已經不俗,故待其修煉結束便可自行返回書山學海,無需眾人等他了。
「虞師叔,我肚子餓了,咱們去下面的世俗之地吃點東西好不好?」柳思思拉著虞不器的衣袖撒嬌道。
此時碧靈舟飛出才一個時辰,虞不器哭笑不得道:「思思,你之前在道宗也吃了不少點心了。再說了,以你的修為數月不進食也沒什麼問題呀!」
「人以食為天!」柳思思嘿嘿一笑,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虞不器。
虞不器最是受不了柳思思這可憐的小眼神,只得無奈道:「去是可以去,但是說好了,不許惹是生非,飯吃完咱們便離開。」
「嘿嘿,我就知道虞師叔最好了!」柳思思開心的笑了起來,轉過頭看到一邊淡定望著碧靈舟外景色的雪寒江和長孫青雲二人,只見他們低垂握拳的手中,大拇指突兀的豎起,她頓時笑的更開心了。
虞不器御使碧靈舟很快就落在地上一座群山環繞的城池之中。這座城池名為巒城,是玄朝北部一處和修煉者交易往來的重要城池,周圍有大大小小不少修煉門派坐落,所以城中居民對於修煉者也是見怪不怪了。
一行人在虞不器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名為松鶴樓的酒樓。
「這松鶴樓菜色頗佳,早年我也來過此間,不知現在問到如何了。」虞不器帶著眾人進了酒樓。
「客官裡面請!」一位店小二熱情招呼起來。
眾人在店小二帶領下上了二樓,二樓人不多,算上他們也只有四桌人。窗邊坐著兩位年輕劍客,白衣劍客身形修長,神情懶散,藍衣劍客眼神凌厲,劍眉鷹眼。角落有四位道人,年齡各異,其中那位年長的道人瞥見虞不器他們一行人,神色一變,和其餘三位道人說了什麼,其餘三人深深望了這邊一眼,就轉過頭去不在看這邊了。最後一桌在另一個角落,看樣子是一家子,夫妻二人還有一個孩子。
眾人在小二帶領下,在另外一邊窗口坐下。
「諸位客官來點什麼?」小二問道。
虞不器想了一下說道:「松鼠桂魚、翡翠豆腐、金玉滿堂、五香牛肉、油燜大蝦這五個菜再來一壺你們松鶴樓的松鶴茶。」
「好嘞!客官們稍等。」
雪寒江等小二走遠,便小聲說道:「老師,那桌道士好像有問題呀。」
「應該與我們無關,我們靜觀其變。」虞不器淡淡道。
不多時,小二便端著菜和茶過來了。
「客官,菜都上齊了,請慢用。」小二將菜一一放在桌上,將裝著松鶴茶的茶壺以及四個茶杯放下。
柳思思看著桌上的菜,兩眼都放光了,這些天吃著道宗的粗茶淡飯,實在讓她有些受不了了,毫不客氣的夾了一隻大蝦,咬掉蝦頭,連殼送入口中。
三人見她吃相,也是一愣,隨即笑出聲來。柳思思卻是不以為意,只管大快朵頤。三人互相看了看,也吃了起來。
正在眾人吃的正高興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李掌柜,今日咱們林公子要宴請天命劍宗少宗主吃飯,要包下你們松鶴樓二樓。」
「哎呀,真是不巧,這二樓現在還有幾桌客人,可能需要林公子稍等片刻了。」
「那就請他們下來吃飯吧!李掌柜,告訴他們今日酒菜本公子全包了,若是識相便乖乖下來,若是不識相,休怪我不客氣!」
很快李掌柜便上了二樓,他對二樓眾人行了一禮,客氣的說道:「想必諸位都是聽見了,林公子乃是巒城城主的二公子,今日宴請的乃是山上修仙大派天命劍宗少宗主吃飯,還請大家下樓吧。今日酒菜大家都不必付賬了,我會讓小二給大家再找個好位置的。」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唯有角落那一家三口聞言,臉色一變,和掌柜說了幾句,趕緊下了樓。
「天命劍宗?」窗邊那個藍衣劍客冷笑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取這樣的名字了嘛!」
「就是就是。」白衣劍客也是附和道:「什么小門小派也敢自稱天命!」
「敢辱我天命劍宗,好大的膽子!」此時一名身負長劍的青衣男子怒氣沖沖的上了二樓 ,掃視四周怒道:「是誰說的?」
其身後又有一名衣著華貴的貴公子帶著數名隨從跟了上來,神色皆是不善。
「我說的!怎麼了,有意見?」白衣劍客喝了一杯酒,大笑道。
青衣負劍男子眼睛盯著白衣劍客,面上怒意湧現,正欲向前,卻是被那名貴公子攔住了,「歐陽兄,莫急。居然有人在我的地盤上這麼不開眼,讓小弟我來教訓他們。」
那名貴公子使了個眼色,他身後那幾名隨從便拔出刀劍向那兩位劍客沖了過去。
白衣劍客哂笑一聲,桌上長劍出鞘,他身形不動,手中劍光連連,幾道劍氣飛射而出,將隨從盡數擊倒,「這些酒囊飯袋就不要出來獻醜了吧!」
那貴公子面露驚異之色,卻並沒有慌張,笑著說道:「原來也是修煉之人。鍾伯,麻煩你了!」
只見那貴公子身後一位白髮老伯走了出來,面露笑容說道:「二少爺言重了,老奴身為林家人家僕,怎麼會覺得麻煩呢。」他望向那兩名劍客臉上神色凌厲起來說道:「這裡畢竟是巒城,你們這麼不給二少爺面子實在不太好呀。」
此時鐘伯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讓那兩名年輕劍客都為之色變,立馬站起了身。角落裡那四位道士也是如臨大敵 ,神情也是十分凝重。
所有都沒注意到,另外窗邊,虞不器他們四人似是毫無察覺,依舊吃的正歡,只是除了虞不器外,其餘三人一邊吃東西一邊眼睛盯著這邊方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鍾伯走到兩位劍客面前,雙爪遞出,勁氣吐出化作兩隻黑色虎爪向二人抓了過來。那兩名劍客長劍揮舞,劍氣化作密集劍網,勉力擋住那兩隻虎爪。
鍾伯笑眯眯的看著二人,說道:「原來是凌霄劍派的弟子,難怪如此膽大妄為。」他手上勁氣再吐,頓時將兩位劍客劍網擊破,他身形往前一閃,雙爪便已扣住了兩位劍客的喉嚨。
「可惜這裡是巒城,不是你們凌霄劍派,你們凌霄劍派就是手伸的再長也伸不到這裡來。」
兩位年輕劍客此時喉嚨被掐住,頓時面無人色,被鍾伯像是拎小雞仔似的拎了起來,幾下便從窗戶里丟了下去。
「林二公子,你們家鍾伯真是好修為!」那位天命劍宗歐陽少宗主見鍾伯出手如此輕易的解決了那兩位凌霄劍派的弟子,不由贊道。
鍾伯再看向那四位道人,依舊笑眯眯說道:「四位道長,請吧」
四位道人卻是沒有起身之意,其中一位中年道人轉過頭瞥了鍾伯一眼冷笑道:「區區煉體境,欺負了兩個養氣境的凌霄劍派的外門弟子就真覺得了不得了!」
鍾伯神色一變,知道這四位道士怕是不太好惹,便來到那名林二公子身邊,對他小聲說了幾句。
那林二公子聞言,深深看了那邊一眼,面露不甘之色,他第一次請天命劍派的歐陽少宗主吃飯居然就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是顏面全無,但是這幾位道士修為怕是遠勝鍾伯,還是不惹為妙。
林二公子和那位歐陽少宗主說了一句,便帶著那幫受傷的隨從下了樓,那歐陽少宗主也知道厲害,也跟著下了樓。
「就這樣呀!」柳思思嘴裡塞滿吃的,卻是一臉失望,小聲道。
「你呀!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虞不器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柳思思的頭,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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