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塵和葉輕煙兩姐妹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景象,她們實在想不出來面前這個少年居然如此厲害,一腳便將這些金蛇幫幫眾踹飛出去。
好在雪寒江下腳並不是很重,那幾人很快爬了起來。為首的那位一臉橫肉的大漢,此時捂著肚子,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常五爺你沒事吧!」其餘幾位小弟紛紛上前扶住那位大漢。
那位大漢緩了一會兒,這才對一位腿腳靈活的手下說道:「碰上了硬點子,趕緊回幫通知堂主。」那位手下點了點頭,往街道另一邊跑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們堂主到了,看你還能如何囂張!」那位常五爺色厲內荏道。
雪寒江笑了笑,臉上露出戲謔之色說道:「哦,我倒想要見識見識。」
「雪公子你還是趕緊離開吧!」葉輕塵神情略顯緊張的勸道:「以你身手現在走,他們攔不住你的。若是等他們的人到了,就麻煩了。」
雪寒江聽到她這麼說,心中也是一暖,只是他若是走了,金蛇幫遷怒於她們千茶坊,就她們兩個只怕是要吃大虧的。他搖了搖頭道:「他們衝著我來的,我就算走了,他們也能找得到我,不如一次性解決了。」
葉輕塵見他語氣堅決,知道自己勸不動,連忙轉身在葉輕煙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葉輕煙聞言點了點頭,轉身便進了後屋。
常五爺此時就站在千茶坊外,死死盯著雪寒江,臉上滿是怨毒之色。雪寒江卻是毫不理會,反而悠然自得的坐了下來,取了水壺,將剛才那壺翡翠茶重新沖泡,品起茶來。常五爺見此場景,人都快氣炸了,恨不得將雪寒江碎屍萬段,只是他們明顯不是雪寒江的對手,此時只能咬牙切齒的死死看住,心中惡狠狠道:「待得堂主帶人趕到,定要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蛇幫來了!」只聽到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街上便傳來一陣喧鬧聲,行人紛紛跑得無影無蹤,茶館附近店鋪也紛紛關了門。
常五爺見到遠處正緩緩走過來的金蛇幫幫眾,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待到那群人走近,常五爺連忙和手下恭敬對那為首之人行禮道:「常五見過余堂主。」
為首的余堂主身高八尺,鳳眼濃眉,長相甚是威武,他看著常五便毫不留情的怒斥道:「常五,讓你收點保護費都需要老子出馬!幹什麼吃的!」
「小的真的是遇上了硬點子,若非如此,怎麼敢去請堂主您出馬呢!」常五面露苦色,哀嘆道。
「哼!」余堂主冷哼一聲,望向千茶坊。只見此時千茶坊內,葉輕塵正一臉緊張的望著這裡,而雪寒江正品著茶,對外面毫不理會。
余堂主一把抓住常五的衣服,將他扯到身前,怒道:「這就是你說的硬點子!」
「余堂主,就是那個臭小子!」常五連忙辯解道:「就是他一腳就把我和幾位弟兄從茶坊里踢了出去。」
余堂主聞言放開了常五,雖有些懷疑,但是還是對雪寒江喊道:「那邊那個臭小子,是你打傷了我們金蛇幫的人?」
雪寒江聞言放下了茶杯,站起了身,從茶坊中走了出來,點了點頭道:「就是我。」
「常五你居然連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對付不了,真是丟了我們金蛇幫的臉!」余堂主一邊斥責常五無能,一邊做了一個手勢。他手下見到這個手勢,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持棍棒刀劍紛紛向雪寒江沖了過去。
雪寒江對於這些仗勢欺人的幫派之人實在是沒什麼好感,身形向前一竄,施展出五禽戲中虎戲,身如猛虎,一頓拳打腳踢,那些金蛇幫幫眾都被雪寒江拳腳擊中倒在地上。而且雪寒江這次故意下手頗重,那些幫眾一時半會兒很難爬起來。
「好傢夥!常五倒是錯怪了你,這小子是個高手呀!」余堂主此時眼睛發亮,他在金蛇幫里算是最喜打架的,前些日子風聲太緊,幫主勒令他不許惹麻煩,最近風聲已松,他巴不得找人打架,沒想到瞌睡時候來了枕頭,頓時出望外。大喝道:「好小子,吃我一掌。」他凌空躍起,一掌拍出,只見掌風四溢,地上積雪都被他的掌風帶起,在空中凝成了一個大雪球向雪寒江砸了個過去。
雪寒江不以為意,一指點出,一道劍氣從其指尖射出,戳中那個雪球。那雪球被劍氣穿過,瞬間碎裂開來,霎時間冰雪漫天。
「破空掌!」只見那漫天冰雪之中傳來一聲低吼,只見余堂主從冰雪之中沖了出來,一掌拍向雪寒江。只見那手掌之上一道真氣吐出,發出破空之聲,直取雪寒江胸口。
雪寒江神色依舊未變,手指再點,一道劍氣吐出,余堂主那道破空真氣瞬間消散。余堂主只覺手掌一痛,凝神望去,只見自己掌之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嬰兒手臂大小的洞,此時不知是那劍氣太快所致,居然還未有鮮血流出。下一呼吸,那洞中便有鮮血流出。他此時心中大駭,另一隻手捂著傷口,望向雪寒江仿佛望著一個怪物一般。
「還要繼續嗎?」雪寒江笑了笑。
「閣下有如此修為,必不是無名之輩,何必扮豬吃虎,捉弄我們!」余堂主雖然因為劇痛而臉色慘白,滿頭冷汗,但還是咬牙說道。
雪寒江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道:「我可沒有扮豬吃虎,也沒什麼名氣,不過是一個茶館的老闆而已。只不過來這千茶坊採買茶葉,哪知你們幫眾言語粗鄙,還要動手,我只好出手自保。」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余堂主慘笑道:「以後金蛇幫再也不會來此,希望閣下可以手下留情,放我們一條生路。」
此時那常五和他的手下已經嚇得面無人色,手腳都在發抖,紛紛跪了下來,死命磕頭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少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雪寒江正欲讓這些人趕緊滾,突然抬頭望向遠處。只見此時有許多官差往這邊趕了過來,雪寒江知道這些官差想必就是葉輕煙剛才從後院小門溜出去找來的,他不欲引起官府注意,便走進了茶坊,「官差已經來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余堂主回頭望去,發現果然有大批官差往這邊趕來,他神色一變,大喊道:「能動的趕緊走!」可惜雪寒江下手不輕,那些被雪寒江擊倒的金蛇幫幫眾都難以行動。他只得對常五和他的手下說道:「你們跟我先走!」說罷便向另一個方向縱身一躍,施展輕功跑了。
常五和他的手下見狀連忙起身,撒開腿拼命跟著余堂主跑了起來。
待到官差在葉輕煙的帶領下趕到,便看見了躺了一地的金蛇幫幫眾。為首的官差只覺一頭霧水,轉過頭向葉輕煙問道:「葉姑娘這是什麼情況?」
葉輕煙也是一臉茫然,搖頭道:「宋大人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先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那位宋大人雖然也搞不清楚狀況,但是看到地上那些刀劍棍棒,皺起了眉頭,「為了對付千茶坊,居然連武器都帶了那麼多,這金蛇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走進茶坊盯著一臉驚魂未定的葉輕煙,出聲問道:「葉掌柜,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這些金蛇幫的人是誰打倒的?」
「宋大人,我剛才躲在櫃檯下面,並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葉輕塵搖了搖頭,臉上還有些劫後餘生的意味。
那位宋大人人見葉輕塵如此模樣,心中滿是憐惜之意,眼中滿是迷戀之色,他一臉正色道:「這些金蛇幫的人居然如此囂張,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實在是令人髮指!葉掌柜放心,日後我會讓手下多多巡視這邊,不會讓這種事情在發生了!」
「多謝宋大人。」葉輕塵對那位宋大人行了一禮,心中卻是因為他那赤裸裸的眼神感到十分厭惡。
「今日,我先將這些金蛇幫惡徒帶回去,改日再來葉掌柜這裡喝茶。」那位宋大人有些依依不捨的向葉輕塵告了別,讓手下押著那些金蛇幫幫眾回衙門去了。
「姐,到底怎麼一回事?」葉輕煙剛才就想問了,但是那宋大人在場,她也沒機會詢問,現在那位宋大人走了,她便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葉輕塵卻是並未回答與她,而是轉身對著後屋行了一禮,感謝道:「多謝雪公子相助,實在是感激不盡。」
「何須如此客氣。」此時雪寒江從後屋內走出,笑著擺了擺手。
葉輕煙一臉茫然,難道這個年紀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傢伙真的那麼厲害。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雪寒江抱起櫃檯上的茶葉,對葉輕塵說道:「今日多謝葉掌柜指點沏茶品茶手法了,下次再會。」
葉輕塵見雪寒江要走,便拉著葉輕煙將雪寒江送出了門口,「雪公子若是有空,可常來坐坐。」
「一定,一定。」
雪寒江抱著一堆包好的茶葉,慢悠悠的往西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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