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五層,岳風放慢了修煉速度,有時太快了不紮實反而會影響以後的進度。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小青狼的春天,它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但身體和修為卻不斷提升。它不但修成了金狼第一重,個頭也比原先大了好幾倍,快趕上一隻成年貓了。
通過對幾塊玉簡的研究,岳風對修真界的認知開闊起來。比如煉丹,這需要地火或丹火,還要大量的練手,這不是他現在的條件所能問津的;但陣法和符籙卻可以嘗試,雖然也需要法力為基,不過主要靠的是悟性。只是自己在易學方面沒有什麼研究,這是一個短板。
想起狼山書院乃是青梧州數一數二的書院,各種書籍應有盡有,倒是可以「借」幾本回來腦補一番。
這段時間,岳風從玉簡中學了幾個法術,一個是初級隱身術,能避過鍊氣五層以下修士的耳目和神念;一個是縮地成寸,可一步十米;一個是防禦法術金剛盾,一個是攻擊法術一劍穿心,一個纏繞術用來困敵,還有一個回春術,乃是治療術。本來還有土遁術,避水決、烈火焚等法術,但岳風學了幾天,還是不得其門而入,心想自己應該是金木兩種屬性吧,故長春功和化劍訣學得就快,其他屬性與己無緣。
到後面水池對小紅和小青叮囑一翻,岳風又跳到巨狼的脖子後面拔了一根銅釘,在尾巴上拔了幾根短銅針。
開始小紅當然不同意,要跟著出去,她可是快憋瘋了。不過在岳風的一翻恐嚇和許諾下,還是遲疑地答應了。現在小紅還不能遮掩自己的氣息,出去會危險重重。只有岳風掌握了遮天符,才能掩蓋它的根腳。當然以前她有碧琅真君這座大靠山,境遇是不同的。
走進大殿側廳,在一個傳送法陣上裝上了玉鐲里的一塊靈石,又在一個小孔上把銅釘插進去。青光一閃,岳風便消失在了原地。
仿佛只是一瞬間,岳風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一道青光閃耀,落在他的手中,那是青銅釘,傳送陣的鑰匙。岳風覺得自己好像身處一口枯井之中,頭頂二三十米上方有亮光。可是也不對,因為外面有讀書聲。難道這是……岳風用神識一掃,便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岳風閃了閃身,到了頂部出口處。這是狼山書院後間的那一棵老榕樹的樹洞。其下,有上百人站在樹下搖頭晃腦地讀著書,這是書院的早課時間。
「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
「眾怒難犯,專欲難成,合二難以安國,危之道也。」………………
有兩三個奇葩,此時還把自己的頭髮綁在榕須上,以防打瞌睡。
一個黑須男子手執戒尺,在人群中巡視。突然,黑須男子眼睛一瞪,向前走去。
只見一個學生,挨著榕樹,閉著眼睛,手搖書本,嘴角卻流著口水。黑須男子過去就給他手臂來了兩戒尺,那學生一下子驚醒,書本掉地上,忙作揖求饒。
岳風想,現在藏書閣應該沒人,正是「借書」的好時機,便使了個隱身術從樹上一躍而下,快到地面時又使了個輕身術,站住腳跟。一塵不起,無人能覺。
岳風採用縮地成寸法,沒幾步就到了藏書閣。一閃身到了二樓,現出身來。他本是書生,一身青衫,雖然才十四歲,卻少年老成,也頗有儒雅之氣。即使有人見到也不疑有他,畢竟一直使用隱身術也是要消耗法力的。
藏書閣共五層,每層約有三百平方,藏書近十萬冊。岳風花了近半個時辰連第二層都沒有搜索一半。這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學生手提水桶向他這邊走來,邊走邊灑水,看來是打掃衛生。岳風奇怪道:「這位學弟,書院的活不是有專人做的嗎,難道還要輪值?」
那少年看岳風不象取笑的樣子,忙道:「小弟李爾見過學兄,可能學兄有所不曉,書院貧困學子可向書院執事長老會申請,謀求一些雜務,以免全年食宿費用。小弟自幼家貧,與幼妹相依為命,得掌院看重,免費入學,但小妹無依,故向掌院求取雜務,以求收容。」
岳風突然想起青梧城那家松雅齋,心中一動道:「像你這樣勤務儉學之人多麼?」
李爾見岳風青衫粗布,想家中也不寬綽,於是道:「書院現在勤務儉學的有二十五人,都是家底不殷者,學院哪要那麼多雜務工,不過是為了我們這些學子不要斷學罷了。書院其實也困難,那些股東都對掌院有意見了。」
岳風臉上一紅,撓了撓頭,想來韋大家辦個松雅齋,也是迫不得已,看來倒是自己誤會他了。還有那青衣女子,應該也是誤會。不禁,對她的怒意也消了一些。
李爾見岳風撓頭,以為是不好意思,於是道:「學兄若是家中不便,小弟倒可以商量一二。你我二人每月各做十五天,每人可得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已夠小妹食宿了。不知兄長有意否?」
「這,……」說實話,岳風還真有些感動,要是以前早答應了,略一沉吟道,「多謝李兄弟,我叫岳風,你便呼我岳兄。聽你一說,我倒有個想法,在青梧城,我表兄有座院子,他做生意去了,不知何時方歸。他走時囑咐於我,叫我好生看守!我只是不時住上一日,多有荒濕之氣,不知你家小妹有多大了,可照看得來嗎,一月五兩銀子如何?」岳風手上有好幾千兩銀票,為了方便,早花了一千二百兩兩把那院子買了下來。
「此話當真?不過,不過小妹太小,又過於頑劣,恐怕,恐怕,……」李爾開始大喜,但一想到那個人見人怕的小妹,又是心中憂慮,「不知岳兄能否讓小妹跟著我家小姑一起照看?」
小姑反正就在青梧城,除了每天陪婆婆說說話,受些閒氣,也沒什麼事,城裡不象村子,沒有那麼多的活。岳風眉頭一皺,又一想,應是對妹妹不放心,便點了點頭。
在李爾的指點下,岳風在四樓找到了十多本有關易經、八卦、五行及數術的書籍。
放晚學的時候,李爾與岳風一起到他的住處。這裡其實只有一間房,裡邊有一大一小兩張床,還有就是一張書桌,一張椅子,一個水壼,兩個杯子,及兩個大碗。
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正跪坐在椅子上,用筆在桌面上畫著什麼,但似乎不滿意,嘴角上蹺。小女孩一見李爾,大聲道:「哥,人家還沒畫好,你怎麼就回來了?」
李爾有些尷尬,忙說道:「小妹,快來見過東家!」
那小女孩一臉的墨水,一聽,掩臉大哭道:「哥,你真把人家賣了呀?我恨死你了!」說著哭聲更大了,引得旁邊幾個房間的學子跑過來問個究竟。這小女孩皮是皮了點,可也是大家的開心果不是?
李爾急道:「小妹休得胡言,這是岳兄,只是僱傭你幫他打掃房間,每天都有銀子賺,這樣你就可以買花衣服了。而且小姑還天天陪著你玩兒,你還不樂意?」
「有銀子,有花衣服,還能跟小姑在一起?」小姑娘一聽,停止了哭聲,她已經好久不見姑姑了,姑姑是童養媳,有個勢利的婆婆,自小生活就苦,但逢年過節,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們兄妹。
「那好吧,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個個都是長得又酸又臭的男歪瓜,看著心煩!」小姑娘擦著眼淚,臉上花貓一般,自言自語道。
門口的學子一聽個個都臭著嘴巴,一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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