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眼 第259章 老者的真實身份和入神的真相

    皇國首都。

    午夜的街道有點冷清，在昏黃的路燈下，一名白髮老者正在街上走著，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他正是剛剛從醫院甦醒的植物人。

    在離開醫院後，白髮老者已經成為皇國警方通緝的對象。

    走在街道上，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白髮老者有點茫然。他當年最後一次入神《笑傲江湖》時，只有五十多歲，結果，重新甦醒後居然變成了一個年過九旬的糟老頭。

    「我居然昏迷了四十多年！」

    白髮老者有些難以置信，四十多年的沉睡讓他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整個世界似乎都變了。這裡的人都說著一口鳥語，白髮老者完全聽不懂他們的語言。

    正想著，忽然，周圍一陣騷動，緊接著，便見三十多個人影從四面八方竄出，將白髮老者團團包圍。

    餘光一掃，只見30多名持槍刑警嚴陣以待，槍口全部對準了白髮老者。

    「老頭，不許動，否則開槍了！」

    刑警隊隊長用皇國語厲聲提醒道。

    聽到刑警的話，白髮老者便心生厭煩，他實在受夠了這種不知所云的鳥語。沒有理會，他視若無睹地繼續朝前走著。

    砰↓！

    剛走出兩步，刑警隊立即開了槍，只是當子彈飛到白髮老者身前時，卻被他繚繞在周身的氣牆震落。

    嘭的一下，子彈隨之掉落在地，白髮老者則安然無恙。

    眾刑警目瞪口呆。子彈……居然打不中他？

    「大家一起開槍！」

    刑警隊隊長一聲令下，30多名刑警手指一動。正準備同時扣動扳機掃射。

    這時，白髮老者突然停下腳步。猛地一回頭，朝著眾刑警一聲雷鳴般的暴喝。

    「吼————」

    猶如驚雷的吼聲響起，當超強的聲波從空氣中傳播開時，30多名刑警瞬間全部被震暈了過去，同時躺倒在地，手中的槍械紛紛掉落。

    少林《獅吼功》！

    當吼聲消逝時，周圍已是一片寂靜，刑警們橫七豎八躺倒在一起，全部不省人事。

    「自不量力！」

    白髮老者揮了揮衣袖。掉頭便要離開。

    「傲先生果然是神功蓋世，天下無雙！」這時，一個聲音從頭頂的方向傳來。聽到這聲音，白髮老者心中一盪，因為對方說話的語言居然不是鳥語，而是華夏語。

    思慮間，一道白色身影已經從高空掠下，穩穩落地。來者是一名身穿白衣的老人，雖然年事已高。卻滿面紅光，精神抖擻，正是風滿樓。

    「傲先生，總算找到你了。」風滿樓拱手道。

    白髮老者目光一凝：「你認識我？」

    「算不上認識。只是久仰大名。」風滿樓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原名叫傲江湖。精通入神閱讀術，曾經入神《笑傲江湖》一書。」

    白髮老者眉頭微動：「你是什麼人？」

    風滿樓淡淡一笑。右手一揮，身旁的一棵大樹陡然劇烈搖晃起來。葉子紛紛飄落，墜到半空時，風滿樓雙手畫圓，葉子似乎受到無形之力的牽引，形成漩渦，急速轉動起來，宛若一個劍陣。

    落葉越轉越快，尖銳的風嘯之聲不絕於耳。

    意念一動，風滿樓雙手一揮，空中的落葉忽然射出，猶如一把把的利劍同時襲向白髮老者。

    嘭！

    當擊在白髮老者身上是，落葉劍陣瞬間瓦解，化為片片碎葉，紛紛散落。

    「《獨孤九劍》！」白髮老者臉上露出詫異。

    「傲先生的武功真是登峰造極，令人大開眼界！」風滿樓笑著說道，「我苦練幾十年的《獨孤九劍》還是傷不到你分毫。」

    白髮老者傲江湖打量了幾眼，問道：「你是風家的後人？」

    風滿樓點頭：「在下風滿樓。」

    傲江湖又問：「風德海是你什麼人？」

    風滿樓坦白：「是我爺爺。」

    「原來如此！」傲江湖感慨道，「看來風家後繼有人，居然能將《獨孤九劍》練到『人劍合一』的最高境界。」

    「讓傲先生見笑了！」風滿樓道，「我這只是雕蟲小技，傲先生入神《笑傲江湖》，達到『人書合一』，可謂是曠古爍今，無人能及……」

    傲江湖擺手：「如果不是風老爺子當年的栽培，我傲某人什麼都不是。對了，風老弟，你為什麼會找到我？」

    風滿樓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傲先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也好。」

    說完，兩人速速離去。

    皇國首都是一個海濱城市，一個小時後，傲江湖和風滿樓一起來到一個海港口。

    借著港口的燈光，便見一艘大型的郵輪依靠在碼頭，油輪主體為雪白色，猶如一隻白色的狐狸。

    這艘郵輪名為「天狐號」，是風滿樓目前的居所。

    郵輪上有幾千名乘客，他們並不是普通的遊客，而是老書蟲聯盟的成員，專門來學習《葵花閱讀術》。

    在風滿樓的帶領下，傲江湖走上了天狐號郵輪，並來到貴賓倉的一間密室里。

    密室中坐著八名老者，他們正是八名老書蟲。

    「傲先生，我為你引薦一下。」風滿樓介紹道，「這八名老書蟲都是我同生共死的摯友，為了躲避讀書聯盟的追殺，我們一個月前逃出華夏國，一起隱居在這艘郵輪里。」

    傲江湖皺眉，不解地問：「你們為什麼被讀書聯盟追殺？」

    「這件事得從40多年前說起……」

    風滿樓於是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包括他在禁-書區和黑影人交手的事。

    「想不到這40多年裡華夏國發生了這麼多事！」傲江湖嘆聲道。「當年我入神《笑傲江湖》的時候，讀書聯盟都還沒有成立。對了。你們所說黑影人是什麼來頭？」

    風滿樓搖頭：「我們查了好幾個月，至今沒有查到黑影人的真實身份。他就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橫空出世，無跡可尋。更糟糕的是，《無字天書》也落到黑影人手裡。」

    傲江湖奇怪：「什麼《無字天書》？」

    「《無字天書》是一本沒有文字的書籍，一直存放在黑木崖的書墓里。」風滿樓回憶道，「我父親臨終前跟我說，誰得到《無字天書》，誰就能一統天下，並讓我一定要好好保管它。實際上。《無字天書》並不是什麼奇書，它就是《笑傲江湖》的原著小說。」

    「什麼？」傲江湖臉色一變，「《笑傲江湖》原著在黑影人手裡？怪不得我今天會無緣無故的丟失一部分記憶，原來是黑影人在搞鬼！」

    風滿樓問：「傲先生，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入神《笑傲江湖》後，會變成植物人？」

    「這得從你爺爺風德海說起……」

    傲江湖輕輕嘆口氣，回憶起自己當年學習閱讀術的經歷。

    傲江湖原本是一名孤兒，在七歲那年。他被風滿樓的爺爺風德海收養，開始在風家的海島上生活。

    風德海是一個痴迷於閱讀術的讀書人，為了研究祖傳的《葵花閱讀術》，他收養了幾千名想像力豐富的男童。然後傳授他們閱讀術，傲江湖就是眾多男童中的一個。

    學習《葵花閱讀術》需要自宮，因此。這些男童從小就自宮。

    除了學習葵花閱讀術外，這些男童還要學習風家祖傳的《獨孤九劍》。因為這可以增強他們對令狐沖的代入感。

    儘管這些男童都天賦不凡，但是入神終究是難如登天。多數男童苦學了幾十年的《葵花閱讀術》後還是無法入神《笑傲江湖》。

    只有一個男童例外，他就是傲江湖。

    傲江湖想像力極為豐富，在經過整整24年的不解努力後，在31歲那一年，他第一次成功入神了《笑傲江湖》，代入令狐沖。

    入神令狐沖後，傲江湖沒有就此滿足，因為風德海告訴他，閱讀術還有更高的境界——人書合一。

    如果能夠入神《笑傲江湖》的多個角色，達到人書合一，就能掌控整個《笑傲江湖》世界的力量，無敵於天下。

    於是，傲江湖開始入神《笑傲江湖》其它角色。

    當時，風德海帶傲江湖來到華山的多維鏡秘洞，給他一份《角色切換術》和《多維鏡想像法》的資料，讓傲江湖進行練習。

    兩份資料都博大精深，傲江湖在整整又苦學了五年時間後，直到36歲時才終於取得了成功，第二次入神《笑傲江湖》。

    由於傲江湖從小自宮，而《笑傲江湖》中的林平之也是一個自宮的男人，傲江湖對林平之的代入感非常強。

    於是，傲江湖入神《笑傲江湖》的第二個角色便是林平之。

    入神林平之後，傲江湖又第三次入神《笑傲江湖》，他這次入神的角色依然是一個自宮的男人——岳不群。

    「岳不群和林平之一樣，同樣自宮，同樣修煉《辟邪劍法》，因此，代入感非常強。」傲江湖回憶道，「只是萬萬沒想到，在入神岳不群後，發生了意外。在《笑傲江湖》中，岳不群最終被殺死了，而我在入神岳不群後，居然也跟著死了，變成植物人……」

    「什麼？」風滿樓和八名老書蟲都愣了一下。

    「原來，入神一個死亡的角色，閱讀者就會變成植物人。」傲江湖解釋道，「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這種後果，於是，變成了植物人。幸運的是，有一名女子挽救了我，這名女子叫花盈盈。花盈盈是一名精通音律的鋼琴師，在我變成植物人後，她用一首奇妙的鋼琴曲把我喚醒了，令我重新甦醒了過來。」

    風滿樓好奇：「這名花盈盈為什麼能用鋼琴曲喚醒你？」

    傲江湖搖頭：「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彈奏的鋼琴曲非常奇特，總是能讓我從植物人的狀態中甦醒。為了達到『人書合一』，我之後又繼續入神《笑傲江湖》的其它角色。」

    「在之後的十幾年裡，我又入神了許多角色，其中有不少死亡的角色，比如余滄海、左冷禪、田伯光等等。每次入神死亡的角色，我都會變成植物人。不過，花盈盈總是用她的鋼琴曲把我喚醒。」

    「隨著入神的角色越來越多，我和《笑傲江湖》的契合度越來越高。在我54歲那一年，我便準備入神《笑傲江湖》中最重要的一個角色——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依然是一個死亡的角色，入神後我依然會變成植物人。因此，在入神之前，我找到了花盈盈，希望在我入神之後，她可以再次把我喚醒。」

    說到這裡時，傲江湖老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說道，「結果，在我入神東方不敗後，我卻再也沒有醒來。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40多年後的今天。」

    風滿樓追問：「這麼說來，40多年前，花盈盈食言了，沒有給你彈鋼琴曲？」

    「不會的，花盈盈是我最信任的女人，她連命都可以給我，不可能背叛我。」傲江湖萬分肯定地說道，「只是當時我已經變成植物人，我也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令我意外的事，我今天甦醒後，發現自己已經達到『人書合一』的境界，和《笑傲江湖》融為一體了。可惜，《笑傲江湖》的原著已經落入他人之手，我的命也掌握在他人手中。」

    風滿樓慚愧地說道：「傲先生，都怪我我沒有看管好《無字天書》，被黑影人給奪走了。不過，黑影人應該還不知道《無字天書》的秘密，你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不！黑影人恐怕已經知道《無字天書》的真相。」傲江湖分析道，「我今天丟失的記憶，基本上都和死亡的角色有關，可見黑影人應該是為了救人，才撕掉書中的這些頁面的。」目光一凜，「不管這個黑影人是什麼來頭，我一定要取回《笑傲江湖》原著小說！」

    風滿樓提醒道：「黑影人武功同樣深不可測，我上次跟他交手時，還險些喪命。」

    傲江湖道：「你的《獨孤九劍》已經能夠人劍合一，還傷不了他？」

    風滿樓道：「當時我幾十年的內功全部被黑影人吸光了，《獨孤九劍》已經難以施展。不過，即使內力沒有被吸走，我也勝算恐怕也不到四成。黑影人的武功十分怪異，而且龐雜，幾次出手的招式都完全不一樣。」

    「有這種事？」傲江湖道，「既然如此，我更要會一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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