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院,梅蟬衣將菜放入廚房後便閉門不出。
左風雲以為商販氣著梅蟬衣了,但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便沒有理會。
傍晚時分,舊青衫和夏蕙帶返回宅院。梅蟬衣不知何時已做好飯菜,招待眾人吃了起來。
舊青衫道:「四弟、九妹,各人臥房可布置妥當了?」
左風雲道:「稟大哥,除了二姐、五妹和九妹的臥房,其他均已布置妥當。」
「還缺什麼家什嗎?」
「還缺幾個衣櫃和屏風。尤其是二姐的臥房,因是『夫人』的身份,更需好生布置。」
「衣櫃沉重,需要男人助力。這樣吧,明日我幫你。」
「多謝大哥。」
「九妹去布莊幫幾天忙吧,也好學一些做生意的竅門。」
平常嘰嘰喳喳的梅蟬衣,此時甚是乖巧,只是悶頭吃飯。
見梅蟬衣半天沒有應答,夏蕙帶急忙提醒:「九妹,大哥跟你說話呢。」
「哦,什麼?」梅蟬衣端著飯碗,看起來六神無主。
「九妹,你怎麼了?沒事吧?」夏蕙帶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梅蟬衣匆忙咽下飯菜,慌張地說道:「剛才有些餓了,所以只顧吃飯,沒聽大哥說話。大哥要我做什麼?」
「大哥讓你去布莊幫我幾天。」
「好,好,我去。」
左風雲未察覺梅蟬衣異常,道:「九妹,你不是一直嫌布莊生意麻煩嗎?怎麼這次這麼爽快?」
「哪有我一直聽大哥的。」梅蟬衣頭埋得更深了,胡亂吃了幾口飯後便回臥房了。
夏蕙帶道:「四哥,九妹沒事吧?」
左風雲道:「下午還精神著呢,應該沒事。可能這幾日洗衣做飯累了,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吃過晚飯,左風雲將馬兒餵了一遍,又在周圍巡視一番後,便回臥房休息了。
他們住的宅院還是比較大的,不僅庭院寬闊,還有閣樓和馬廄。閣樓分三層,共十幾個房間,一個客廳,一個書房。最上層房屋空閒,用來值守;中間二層是書房及舊青衫、夏荷衣、夏蕙帶和梅蟬衣的臥房;下層則是客廳、庫房、雜物間及其他人的臥房。閣樓下面有一密室,用來隱藏和議事之用。
左風雲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他知道自己惦記著夏荷衣等人,但總覺得還有事情在等著他。
左風雲索性不睡了,點了一盞油燈準備讀書。
燈光閃爍,一卷繫著紅絲帶的畫軸映入眼帘。
「咦?這是什麼?」左風雲將桌案上的畫軸輕輕展開,仔細欣賞起來。
這是一幅風景畫,右下角落款是蟬衣。畫的內容是,深宅大院內,陽光明媚,百花盛開,一隻紅蝶立在半空,對著閉合的窗口深情凝視,似在等待著什麼。
左風雲繼續展開捲軸,發現最左邊題著一首詩:
蝴蝶翩翩入雲宅,屋角瓦岩幾徘徊。
層層繁花已如潮,寂寂寒窗猶未開。
輕聲慢問房中君,何字易解卻難猜?
暗有所指無人睬,我可似那祝英台?
詩和畫中間留著一大片空白,似留給觀畫之人的。
左風雲想起梅蟬衣這幾日的胡言亂語,又想起她下午刻意追問商販之事,突然明白了佳人的用心良苦。
得佳人垂青,左風雲自然幸福滿滿。但身處亂世之中,自己又幹著刀口舔血的勾當,怎能護她一世周全呢?但海誓之情,又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卻可遇不可求的呢?
左風雲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又仔細看了好幾遍詩畫後,左風雲仔細地將畫軸收了起來。
今夜,看來是無法安睡了
第二日一早,梅蟬衣早早做好了飯菜。她沒有跟大家一起吃,只是藉口說已經吃過了,然後去餵馬了。
舊青衫和夏蕙帶雖覺得梅蟬衣古怪,但並沒有多想。左風雲卻知道是梅蟬衣害羞,不好意思和他相見。
不到一刻鐘的吃飯時間,左風雲卻覺得像過了一天。這飯吃的,太累了。
臨走之際,梅蟬衣跑到舊青衫和左風雲面前,嬉笑著說道:「大哥、四哥,我去布莊了!勞煩你們先把我的臥房布置了,務必給我一個驚喜哦!」說罷,深情款款地望著左風雲。
「九妹,你放心好了!」舊青衫道。
舊青衫的話,梅蟬衣壓根沒聽進去。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左風雲的答覆。
望著羞赧且活潑的俏佳人,左風雲一下下定了決心,道:「放心吧,九妹!」
「嘻嘻!那我走了!」梅蟬衣終於憋不住了,羞紅著臉匆匆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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