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第099章 子廉不廉

    第099章 子廉不廉

    皇城西有一座毓秀台,是漢帝遷都後,祭天之地。

    毓秀樓,就位於皇城西門外,在秀春門和西里許之間的大街上。由於靠近西里許,所以很熱鬧。而秀春門又臨近許都的富人區,每天從這裡路過的人不知幾許,大都是身家豐厚之人。

    正因為此,毓秀樓的生意格外火爆。

    非達官貴人,根本就別想進去。樓分三層,一層是白身,多是一些富豪巨商;二層是朝中官宦,秩六百石到一千石之間。而三層,可直接俯瞰許都,坐在窗邊,就能看到巍峨毓秀台。

    毓秀樓之名,也因此而來。

    只不過三層樓閣,非等閒人可以進入。

    或是世族豪門子弟,或是皇親國戚。否則的話,沒兩千石俸祿,休想在這裡用餐,那是一種身份。

    一般人進入毓秀樓,僅僅是在一層用餐,沒兩三貫錢,就別想出來……

    天將傍晚,曹朋一行人來到毓秀樓大門前。

    幾名夥計連忙迎上來,牽住了韁繩。

    「公子,可要用餐?」

    「廢話,你毓秀樓不就是讓吃飯的地方,不用餐,來這裡做甚?」許儀翻身下馬,沒好氣的回答道:「曹子丹約我們前來,說是在望天閣……趕快前面帶路,休得再囉唆半句……」

    夥計聞聽,陪著笑臉連連道歉。

    看得出,這毓秀樓的掌柜至少懂得賓至如歸的道理。

    但又一想,來這裡的人非富則貴,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夥計敢來得罪?

    一層是個大廳,有不少人,但並不吵鬧。相互之間都擺放著一個小屏風,相互間不會影響。

    曹朋等人走進大廳,沿著一條幽靜的走廊,登上樓梯。

    「能在這裡開設這麼一家酒樓,這酒樓背後,來頭恐怕不小吧。」

    典滿輕聲道:「這是漢家犬的地方。」

    「漢家犬?」

    「你忘了?上次在鬥犬館,大頭和一個人鬥犬,本要輸了他家的黑龍,後來是你用刀抵了過去。」

    「哦!」

    曹朋頓時想起來了。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挺拔瘦削的身影。

    劉光!

    說實話,曹朋當初並沒有太在意劉光。因為在史書和演義里,都沒有關於這個人的任何記載。

    身為漢室宗親,卻未能名留青史,想來也很普通吧。

    如果不是典滿提起來,曹朋甚至已經把這個人給忘記了。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這座毓秀樓,他輕聲道:「能把偌大的酒樓打理的井井有條,這人確是不簡單啊。」

    「那裡是他打理,不過用他的名義罷了。」

    曹朋笑了笑,沒有和典滿爭執。

    就算這酒樓不是劉光打理,可他能找來一個會打理的人,說明眼光也不差嘛。

    只是這些道理,和典滿是說不清楚。而且曹朋也不打算和他說清楚,於是一行人徑自走上三樓。

    三層是一個環形樓閣,共有十間雅室。

    望天閣,正對著秀春門,站在閣內,能欣賞到秀春門內的景色。

    朱贊和曹遵已經到了,看到曹朋等人進來,立刻迎上前,「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大哥不是還沒來嘛,急什麼?」

    「大哥說,會晚一點過來。讓咱們先用飯……喏,酒菜都已經擺好了,大家都快入座吧。」

    說著話,朱贊朝曹朋使了個眼色。

    曹朋就知道,曹真已經到了!

    他說過,會請曹洪來。那麼這個時候,曹真和曹洪,肯定在這三層的某一間雅室當中。只不過由於這些人極為特殊的身份,所以不好公開露面。要知道,這裡不僅僅有曹朋幾人,還有典滿和許儀。這二人同時又代表著曹營的一方勢力,曹洪肯定會小心謹慎,以免落人口實。

    對於曹真和曹朋的勾當,典滿和許儀都不知道。

    不是想要瞞著他們,而是害怕他們說漏了嘴……賭坊的事情,曹真曹朋都不好露面,唯有曹洪出面,才不會令人懷疑。畢竟曹操對這種事並不贊成,太過於高調了,結果反而不美。

    這是曹真的意思。

    曹朋呢,自然也非常贊成。

    低調賺錢,高調的事情,還是讓別人出頭吧!

    「大哥最近神神秘秘,整天介也不見蹤影……一會兒他來了,可要好好的罰他,看他以後還敢遲到?」

    典滿大大咧咧坐下,嘴巴里嘀嘀咕咕。

    「今日聚會,只為兩位兄長都先走了一步。

    咱們兄弟日後,可要多努力才是。二哥,三哥,你們兩個尤甚之……你看四哥,已成了北部尉。」

    曹朋舉杯邀酒,眾人一飲而盡。

    東漢末年的酒水,度數並不高。酒色相對有些渾濁,有點類似於後世的黃酒類型。蒸餾酒還沒有出現,所謂的烈酒,估計也就是十幾度,但後勁兒很大。曹朋不太習慣這種酒,只是入鄉隨俗,他也只好如此。這年月的人,不好喝茶……或者說,飲茶的習慣還沒普及。

    會客時,多以這種酒水代替。

    有時候還會做些湯水,但大都是女兒家飲用。

    強忍著入口的酸澀,曹朋喝了一杯之後,放下了酒碗。

    典滿疑惑問道:「彥孫,這好端端,怎麼突然想起來去洛陽呢?」

    彥孫,是朱贊的表字。

    按說,他年紀還不到。不過由於即將出仕,所以就有了表字。

    朱贊笑道:「整日裡在許都,也無甚事可做。子丹如今已當上了牙將,麾下有千人兵馬;可我呢,還一事無成。夏侯叔父去年時就有意讓我過去,只因為我性子懶散,故而推辭……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亦需奮勇爭先。我比不得你們,論武藝,甚至連老五和阿福都不如。

    將來你們的成就,定會勝過我,我若不先行一步,將來豈非被你們超越?」

    「我亦如此想。」

    曹遵一旁接了一句話。

    聽起來,這道理倒是說得過去。

    朱贊和曹遵,是不想弱了小八義的名頭。

    但真實的原因……

    只有曹朋知道。他們那是為了什麼前程,而是想要過去開路。

    洛陽有朱贊,長安有曹遵。雖說關中目前仍舊混亂,但早晚平靖。八百里秦川富庶天下,長安又是關中的中心。曹遵早一步過去,就早一步站穩腳跟。他日盛世賭坊也可以自洛陽西進。

    曹朋再次舉杯,向曹遵和朱贊邀酒。

    三人共飲一杯之後,酒席宴上的氣氛,也隨即熱烈起來。

    王買和鄧范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但在座的都是熟人,而且年紀有相差無幾。三五杯落肚之後,便放開了肚子,和典滿許儀痛快飲酒。這時候,朱贊起身,朝著曹朋點點頭,走了出去。

    曹朋抓起身邊的包裹,緊隨朱贊走出望天閣。

    「大哥在西頭第一間雅室,你只管過去。」

    曹朋點點頭,拎著包裹走過去,在一間名為風雨亭的雅室門前停下腳步。

    風雨亭,也是許都一景,位於許都城西。因一塊石頭而得名,據說這石頭,能感應氣候陰晴變化,石頭上乾濕分明。若將降雨時,則石頭上濕漉漉,滾動水珠;若天晴時,則會非常乾燥。當地百姓對這塊奇石深信不疑……大約在東漢明帝年間,在風雨石的地方,建立一座亭子,就叫風雨亭。後世,風雨亭被改為張飛廟,然則風雨石隨著戰亂,已不見蹤跡。

    篤篤篤!

    曹朋叩擊門扉。

    不一會兒,房門開啟,曹真露出身形。

    曹朋朝他微微一笑,閃身走了進去。望天閣外,朱贊見曹朋進去,左右看了一眼,才轉身返回望天閣中。

    風雨亭內,除曹真外,還坐這兩個人。

    一個一身華服,面容瘦削,臉頰仿佛刀削斧劈般,稜角分明,充滿了陽剛之氣。只是眼睛略顯得有些細長,鼻樑高挺,但鼻尖微微向內勾,使得整個人在陽剛中,又平添幾分冷峻。

    「叔父,他就是曹朋。」

    華服男子眼皮子耷拉著,並沒有吭聲,只端著酒水,細細品味。

    曹真也不在意,旋即指著另外一個布衣男子道:「阿福,這位就是史阿史大家。」

    史阿的年紀大約在三十四五歲,膚色古銅,有些粗糙。黑黝黝的面膛,生的濃眉大眼。站起來可能還不足170公分,手臂很長,手指關節寬大,但卻有修長,給人一種力的感受。

    不似華服男子,史阿很客氣的站起來,拱手笑道:「史阿見過曹公子……大家二字不敢當,倒是曹大家之名,史阿如雷貫耳。說不得什麼時候,還要煩勞公子引介,麻煩曹大家一二。」

    他是一個劍客,自然嗜劍如命。

    只是,一介布衣,哪怕史阿如今是曹丕的教習,照樣上不得台面,更別說求一柄合適的好劍。

    曹洪突然把酒杯放下,站起來。

    「子丹,你在胡鬧什麼?」

    「叔父,此話怎講?」

    「你不是說,要教我一場富貴,怎地來了個小娃娃?乳臭未乾,能當什麼大事……我走了!」

    很顯然,曹洪看不起曹朋。

    曹真剛要阻攔,卻被曹朋一把按住胳膊。

    他自顧自在一張案子後坐下,把包裹放在案子上。

    「史大家,這裡是一口奇烏劍,是我爹用西域奇烏打造而成。此次我爹為造天罡刀,用去了大量西域奇烏。剩下的材料,只夠打造這一口奇烏劍,原本我是準備送與曹大夫……

    既然曹大夫沒有興趣,那就算了……有道是英雄陪寶劍,紅粉贈佳人,這口奇烏劍就請史大家笑納。」

    「奇烏劍?」

    史阿呼的站起身來,目光凝視曹朋身前的錦匣。

    曹洪停下腳步,回身向曹朋看去。

    灼灼目光,猶如兩把利劍,盯著曹朋。

    曹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緊張不已……

    曹朋緩緩打開錦匣,卻見裡面擺放著一口三尺青鋒。劍長五尺,劍體暗紅髮黑,透著一股森冷寒意。

    奇烏?


    曹朋手裡哪有奇烏!

    只不過是借這個名聲,用灌鋼法造出來的兵器而已。

    不過,這口奇烏劍打造,卻是費了些功夫。曹朋和曹真在大牢中選中了曹洪之後,便請人帶信給曹汲,拖他打造一口寶劍。這口奇烏劍,也是在五天前才打造完畢。劍體和天罡刀差不多,劍脊上有奇烏劍銘。這支劍真正出彩之處,是劍鍔和劍柄,通體用黃金打造而成,金光閃閃。

    就這劍柄和劍鍔,重約五斤,耗費了近二十金放提煉而成。

    和市面上流通的黃金不一樣,這可是足金。曹洪眼睛一亮,旋即眯成了一條縫,轉身又坐下來。

    「這支劍,真的那麼好?」

    史阿站起來,走到案前,拿起寶劍。

    他掂量了幾下,旋即揮劍斬斷案角,猶如刀切豆腐,斷口平滑。

    眼中登時透出喜色,史阿連聲道:「果真好劍!」

    只是,他有些尷尬,因為曹洪又回來了。

    難不成,要和曹洪爭搶?

    「史大家,此劍若在市面上,價值幾何?」

    史阿說:「之前曾有人願以兩千鎰金購曹大家所造天罡刀。如今天罡刀已難以用錢財計算,所以這支奇烏劍,我估價在三千鎰之上。而且,曹大家所造神兵,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

    曹洪眼中的精芒,更亮了。

    史阿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似地,轉身對曹洪道:「子廉,把這支劍,賣給我吧。」

    「這個……」

    曹洪看了看曹朋,突然問道:「娃娃,看起來,我倒是小看了你。」

    曹朋微微一笑,把錦匣拿開,下面擺放著一本用針線穿好的書冊。

    「曹大夫,我所有的設想,都寫在裡面。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不妨拿去看看。別的不敢說,但我敢保證,如若開設盛世賭坊,可日進斗金。」

    「哦?」

    曹洪眉毛挑了兩下,嘴角勾勒出一抹奇異的弧線。

    「小娃娃,你不怕我拿走之後,把你甩開嗎?」

    這時候,史阿和曹真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曹朋和曹洪兩人。

    曹朋笑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小人貪財,取之無道。就看曹大夫,願做君子,抑或小人。」

    這一句話,可有點重了!

    曹真忙開口道:「阿福,怎可對叔父說話,如此無禮?」

    曹洪卻沒有生氣,癟了癟嘴巴,「君子如何,小人又如何?」

    「人常言,君子坦蕩,小人戚戚。曹大夫願為君子,則天下財富,滾滾而來;若為小人……呵呵,世上非滿伯寧一人。」

    那意思是說:你要是君子,咱們合作,我還有很多賺錢的門路。

    可如果你要做小人,把我拋開……我無所謂啊,另找門路就是。可你就必然會少了許多門路。

    昔日曹洪愛財,縱容賓客家奴肆意妄為,被滿寵收拾的啞口無言。

    你是想光明正大的賺錢?

    還是準備整日裡提心弔膽?

    曹真可真沒有想到,曹朋的言語,會如此犀利。

    他了解曹洪,清楚自家這個叔父,可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心裏面,不由得為曹朋擔憂。

    曹洪凝視曹朋許久,突然間放聲大笑。

    「小娃娃,你好膽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小子也是想錢想的瘋了,故而才敢冒昧。」

    曹洪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冷峻之色,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笑起來,臉頰有兩個酒窩,如同秋日盛開的菊花燦爛。

    「這麼說,你我倒是可以合作一下。」

    說罷,曹洪站起來,走到曹朋的案前,伸手拿起那本冊子。

    「史阿,給你十天時間,準備三千鎰金,送到我府上……否則的話,這支奇烏劍,還給我。」

    「啊?」

    曹朋忙起身道:「恭喜史大家。」

    曹洪愛錢,那是愛到了極致。

    家裡本來很富有,偏偏養成了一毛不拔的習慣。

    他身上的衣甲,手裡的兵器,還有胯下的戰馬……沒一樣是他出錢購買。衣甲是戰利品,兵器是別人送的。就連他那匹馬,也是在洛陽之戰後,護送曹操返回濮陽,曹操賜予他的獎勵。

    以曹朋對他的了解,那是個把錢穿在肋巴骨上,花出去一枚,都心疼半天的主兒。

    對這樣的人,千萬不能示弱。

    你越是示弱,他氣勢就越是強盛。

    「子丹,我先回去了……這件事,我得回去再好好琢磨一下。」

    曹洪說罷,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曹真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苦笑連連。

    「阿福,你看這件事……」

    「大哥,你莫擔心。曹大夫這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可他明明說……」

    史阿突然插嘴,「子廉這個人,一貫如此。他不可能給你肯定的答覆,既然說琢磨,那就是答應了。否則的話,他斷然不會收了曹公子的奇烏劍。如此也好,咱們也算是各有所得。」

    史阿有錢!

    可好劍卻難求。

    三千鎰,買一支好劍,對史阿來說,並不困難。

    他徒子徒孫眾多,三教九流什麼人物都有。想湊足三千鎰出來,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曹真雖說是曹洪的族侄,要說了解,他還真比不上史阿。

    想了想,不由得啞然失笑。

    「還以為要費多少心思,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解決了……阿福,看起來你比我,更了解叔父。」

    不是我了解曹洪,而是我知道,這些人的真實想法。

    曹洪真的就是看不起曹朋嗎?也不見得!說穿了,他難道不知道曹朋年紀多大?如果真不想做,那他就不會過來。之所以剛開始拿捏,其實還是想從曹朋身上,再敲出來一些利益。

    畢竟,曹朋一介布衣,卻占了兩成股份。

    曹洪若說心裡沒其他的想法,那才是真的怪了……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曹朋將心裡的想法,告訴了史阿。

    史阿也沒有異議,便答應下來,回去後會召集他的那些徒子徒孫,到洛陽集合。而後,史阿便告辭離去。

    曹朋和曹真,在風雨亭中又坐了片刻,說了會兒話。

    「咱們過去吧……這麼久不回去,說不得二哥他們又要鬧事。」

    曹真點點頭,和曹朋起身,一同走出風雨亭。就在這時候,從對面雅室里走出來了幾個人。

    其中一人不小心,和曹真撞了一下。

    曹真那是什麼體格,壯的好像一頭牛。對方也有些醉意,一不小心,險些坐在地上。幸好同伴將他攙扶住。

    「瞎了爾的狗眼!」

    一個文士,張口就罵。

    曹真聞聽,頓時勃然大怒,「你罵誰?」

    「就是罵你……走路不長眼睛,不是瞎了,又是什麼?」

    曹真那也是個驕橫的主兒,聞聽對方言語惡毒,那咽得下這口惡氣。於是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便揪住了對方的衣服領子。

    「仲節,休得無禮,還不趕快道歉?」

    被撞倒的那人,這時候站穩身形,連忙開口喝止。

    曹朋也上前,拉住了曹真。

    「兩位公子,請勿介懷。我這朋友吃多了酒,話語中得罪兩位,還請兩位公子,勿要怪罪。」

    那人年紀大約在三旬上下,相貌俊秀,舉止文雅,頗有幾分氣度。

    聽他的口音,不是許都口音,也不是豫州的口音,很輕,很柔,頗有幾分柔軟之韻。只不過,他身上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腥味。不是腥臭,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很怪異的味道。

    曹真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鬆開手。

    他剛從牢獄裡出來,並不想過分招惹是非。既然對方服了軟,他也不好再過於逼迫對方。

    哼了一聲,轉身和曹朋離去。

    曹朋與那青年笑了笑,拱了拱手,也轉過身去。

    「仲節,你這是做什麼?」

    曹朋就聽到身後傳來那青年隱隱約約的責怪聲,「此地非是下邳,你我懷溫侯重託而來,豈能意氣用事?」

    下邳?

    溫侯?

    曹朋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驀地轉過身,向那些人看去。

    他們,是呂布的人?

    「阿福,怎麼了?站在這裡發什麼愣?」

    「那些人……好像不簡單啊。」

    曹真也點了點頭,「那傢伙武藝不差,剛才我揪住他衣服的時候,他明顯是在克制。不過若真打起來,未必就會吃虧……哦,好像是徐州的口音。奇怪了,徐州來的人,怎登得三層?」

    呂布的名聲並不算太好,他的人按道理說,是沒有上三層的資格。

    而對方又是明顯剛吃罷了酒水,難道說,是哪家豪門世族子弟嗎?

    徐州豪族可不少,但曹朋了解卻不是太多。

    曹朋道:「那個文士,好像是領頭的。觀其氣度,和他的言談舉止,應該不是普通人啊。」

    「這有何難?」曹真微微一笑,「若想知道他們的來歷,找這酒樓的人一打聽,便可知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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