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承在開車陪同宋予喬一同回華苑的路上,宋予喬意料之外地接到了梁小六的電話,她看著自己手機屏幕上樑小六三個字,舉著給裴斯承看:「你看。 是不是打錯了?」
裴斯承隨意說道:「打給你就接。」
既然裴斯承是這樣說的,宋予喬也就接通了,但是,梁易卻在電話那頭說:「三嫂,三哥是不是在你旁邊呢?」
宋予喬臉上的表情古怪了一下,看向裴斯承,「嗯。在我旁邊。」
梁易那邊笑了一聲:「麻煩你讓三哥接個電話唄。」
宋予喬直接將手機貼著裴斯承的側耳,「找你的。」
梁易說:「三哥,我們現在在俱樂部呢,帶上嫂子過來玩兒玩兒唄。」
梁易現在是兄弟幾個里最閒的一個,沒有女朋友,而且在家裡不是長子,並不需要承擔家業,沒有壓力,沒有女朋友需要哄,就是四處找幾個哥哥溜達,裴聿白總是給他安排一些需要費心力去做的工作,也沒有能把他身上那種玩樂的性子給收一收。
他之前總是喜歡去顧青城那邊混場子,但是現在顧老大還在拉斯維加斯,而且夜色停業。他這段時間便喜歡跟著薛淼,偶爾去陸小五家裡去逗逗雪糕。
裴斯承知道梁易這點心思,笑了一聲:「我現在受你三嫂管束啊,這事兒你得問你三嫂了。」
宋予喬微睜了眼睛,「管我什麼事兒?你自己拿主意。」
梁易在電話另外一頭,直接順杆爬:「那我就給三哥三嫂留個位置了,儘快過來。」
說完,梁易不給留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宋予喬看裴斯承臉上神色淡淡的,就問:「俱樂部是什麼?不是嚴打麼?」
裴斯承解釋道:「確實嚴打,但是皇天的俱樂部裡面現在只開放的是聚餐、ktv、桌球,橋牌。其實顧青城的夜色也可以這麼搞。會比皇天俱樂部更好,但是顧青城懶得搭理,索性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宋予喬聽的似懂非懂,因為裴斯承所說的桌球和橋牌,她都不會。
「那就去了?」在經過一個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裴斯承撐在方向盤上,側過臉來看了宋予喬一眼。
「隨你咯。」
宋予喬把手機收進包里,側頭莞爾笑了笑,紅唇之間露出一線潔白的牙齒。
裴斯承心頭一動,用手指指腹在宋予喬嘴角輕觸了一下,隨即轉過來看著前方擋風玻璃。等到紅燈閃爍,雙手握著方向盤,踩下油門。
說實話,宋予喬對於類似於夜色的這種娛樂休閒場所,內心裡還是有所畏懼的,如果不是裴斯承一起,她是絕對不會來的。
不過,就算是跟著裴斯承。心裡也是要顧及三分的,宋予喬可沒有忘掉,上一次在夜色,裴斯承陪著她玩的那個一分鐘的限制級遊戲,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一陣的臉紅心跳,覺得唇上還殘留有那種細膩的觸感。
裴斯承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宋予喬的腰上,不松不緊。
薛淼梁易眾人都在小餐廳的自助餐檯吃一些東西,宋予喬和裴斯承吃過了,便直接進了包廂。
這個時候包廂里沒有其他人,裴斯承進了包廂,就先把外套的休閒款西裝給脫了,宋予喬現在看見他脫衣服的動作,都下意識地往後一退,「你想幹嘛?」
裴斯承鬆了松領帶,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熱。」
好像他做任何動作,只要是稍微大一點的動作,宋予喬都會好像是驚弓之鳥。
宋予喬索性不再看他,而是徑直走到點歌台,俯身,看看電腦裡面有什麼歌。
剛剛打開列表,身後包廂的門就開了。
他們幾個已經吃過東西來了。
薛淼走過來,說:「唐七少跟小六去打桌球了,也幸好唐七不來唱歌,他一開口,全包廂的人就都要給跪了。」
宋予喬聽了薛淼的話覺得挺稀罕:「唐七少麼?真的這麼難聽?」
她覺得應該是誇大其詞了吧,有陸景重這位歌神級的人物在,這些兄弟們誰唱歌應該都是不著調吧。
薛淼看宋予喬一臉不信的模樣,直接叫了一個服務生,去把打桌球的那兩人叫了回來,直接點了一首調子絕對好唱的《簡單愛》,把麥克風遞給了唐玉珏。
唐玉珏絕對是趕鴨子上架,來了就被塞話筒開始唱歌。
這一嗓子不要緊,宋予喬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薛淼剛剛會這麼說了。
裴斯承攬著宋予喬的腰,嘴唇貼在她的耳垂上,「我們一會兒也合唱一首歌?」
宋予喬的耳朵被裴斯承這麼一接觸,頓時有些癢了,向旁邊偏了偏頭,「我才不會唱歌。」
裴斯承攬著宋予喬的手臂收緊了一些,剛才只是嘴唇貼在宋予喬耳邊,現在直接就含住了,「那就陪我了。」
梁易就站在裴斯承和宋予喬身後,看著前面秀恩愛真是心裡不爽啊,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是孤家寡人了,心裡好不爽!
他走過去開了一罐啤酒,問薛淼:「你跟藍萱姐的婚約算是作廢了?」
薛淼挑了挑眉:「作廢了。」
梁易真心覺得,其實薛淼和藍萱還是挺般配的,不知道薛淼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拱手把藍萱給放走了。
這邊裴斯承已經拉著宋予喬去選歌了。
宋予喬會唱的歌不多,特別是在工作這幾年,她不像周海棠一樣追星,自然也就不了解誰的新歌哪首新歌好聽,在前面手指滑過一些歌曲的名字,後面梁易在起鬨,說一些很是曖昧的歌名。
裴斯承彎下腰,拉住宋予喬的手,在屏幕上指了一首歌名《只要有你》。
「唱這個歌?」
算是一首比較老的歌了,宋予喬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旋律,還可以想像的出來,便點了點頭站起來,「好。」
原本第一句應該是女聲唱的,但是宋予喬只聽前奏,基本上忘了後面怎麼唱的,所以就換成了裴斯承先唱。
裴斯承的聲音低沉有磁性,透著一絲絲性感,宋予喬看著他脖頸上微微聳動的喉結,覺得心跳加速,在唱自己的部分的時候,連歌詞都唱錯了。
唐七少坐下來,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唇,要是他也能唱歌不跑調,那也能和溫溫一起情歌對唱了。
唱過歌之後,又去玩兒了一會兒桌球,宋予喬不會玩兒,便坐在一邊觀戰,梁易從第一輪被刷下來之後,就沒有了再次上場的機會,索性就陪著宋予喬在一邊喝酒聊天。
「三嫂,我票已經訂好了,去泰國,估計玩兒兩三天,唐七家的溫溫也去。」
「嗯。」
宋予喬去哪裡都無所謂,總之她是跟著裴斯承的,她看著裴斯承俯身持杆打桌球的姿勢特別養眼,顯得西裝褲下的雙腿特別修長,優雅的好像是一個王子。
梁易反正閒坐著也沒什麼事兒,便叫人拿來了一副撲克,開始教宋予喬玩牌,特別是自己的必殺絕技,「這麼玩兒,絕對不會輸的。」
這邊梁易在教宋予喬玩絕對不會輸的牌,球桌旁,薛淼讓手下的人遞上來一個天鵝絨的盒子,直接拿給了裴斯承。
「已經裝好了?」
薛淼點了點頭:「裝好了,定位會發送到你的手機上。」
裴斯承的手指在天鵝絨的盒子上摩挲了兩下,放進口袋裡,仍舊是若無其事地持杆,然後俯身,輕擊了旋轉球,進洞,乾脆利落。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原本梁易說再玩兒一局,但是裴斯承看著這邊宋予喬雙眼眨動的頻率有些慢了,看起來呆呆的,轉過來看著梁易:「你又灌她酒了?」
梁易急忙向後跳了一步,躲在了薛淼身後,「三哥,絕對只有小半杯,誰知道三嫂酒量這麼差。」
裴斯承便與幾個人告別,扶著宋予喬出了俱樂部。
宋予喬確實只是喝了一點點,真的是算不上醉,可能有一半是困的。
等兩人回到華苑,裴斯承讓宋予喬靠著牆站著,不要摔了,然後開了門,拉著她進去。
「這是什麼?」
宋予喬低著頭,看見在地面上的一個快遞的包裝盒,上面的收件人赫然就是自己的名字,可是宋予喬不記得最近在網上買過什麼東西啊?
裴斯承也沒有在意,便任由宋予喬自己去拆包裝,自己先進了浴室去洗澡。
宋予喬拆開包裝,打開裡面的一個精品包裝的盒子,然後眼睛都瞪直了,她用手捏著靜靜地躺在盒子裡的一塊布料,或許連一塊布料都算不上是,就是一層薄紗,還有很漂亮的金鍊子,這是什麼啊?!
身後的浴室門又開了,宋予喬嚇的趕忙把衣服扔進盒子裡,然後將盒蓋扣上,轉過身來笑了笑,「你怎麼又出來了?」
裴斯承**著上身,看著宋予喬瞬間就紅的好像滴血的臉龐,挑了挑眉:「我出來拿睡袍。」
不知道為什麼,宋予喬對上裴斯承的目光,莫名的覺得心虛,明明這東西不是她自己買的,她憑什麼要心虛啊。
「我下去倒杯水喝。」
宋予喬說完,就直接拿了盒子轉身想要出門,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伸過來一隻手,直接將前面的臥室門給落了鎖,收回手的時候順帶將宋予喬手中的禮盒給拿了過來。
「哎。」
宋予喬轉身就要搶,結果裴斯承已經將禮盒給打開了,並且拉長了尾音說了一句:「哦,原來喬喬喜歡增加點別樣的情趣啊。」
「不是我買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送到這裡。」宋予喬擺手。
「不是你的?」裴斯承一笑,「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看見,偷偷摸摸的樣子?」
說著,裴斯承的手臂就直接環上了宋予喬的腰,手裡的禮盒已經掉在了地上,只剩下裴斯承在手指上勾著的那一抹黑色蕾絲紗衣。
宋予喬覺得裴斯承的手掌燙的好像是烙鐵一樣,她腰間的皮膚都在一瞬間灼燙了起來。休名場號。
本來就是怕你看見。
裴斯承的呼吸拂在宋予喬耳邊,「穿給我看看。」
宋予喬知道現在的裴斯承,身體內住著一頭野獸,絕對不能明著忤逆,便忽然想到了梁易在俱樂部的時候說的那個撲克牌的玩法,眼光一亮:「如果我贏了,我就可以不用穿!」
裴斯承的目光帶了幾分醉意,「好。」
只不過,當宋予喬第三次抽到裴斯承手中的紅桃a的時候,挫敗地將手中的撲克給丟在床上,「不會吧,小六說了這樣發牌絕對不會有輸的啊。」
但是,為什麼三次都是她輸!
裴斯承看著宋予喬紅撲撲的小臉,還有一雙玲瓏剔透的雙眸,忍不住在心裡笑了笑,「梁易的玩牌技巧,還是從我這裡學到的,你還不如讓我教你。」
「好啊,那你教我咯。」
裴斯承很自然地將身後的內衣遞過來,「學費。」
宋予喬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也就狠了狠心,抓起那套情趣內衣,就進了浴室:「我去洗澡。」
裴斯承笑著搖了搖頭,他剛剛已經看見了從禮盒裡面掉出來的一張紙片,上面四個字:新婚快樂!
這是老媽的筆跡,裴斯承比誰都清楚。
看來,老太太真的是煞費苦心了,裴斯承剛剛就不該帶著宋予喬去俱樂部玩兒那麼兩個小時,應該提早回來。
宋予喬在浴室里洗澡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知道身體都被熱水沖刷的蒙上了一層緋紅的水霧。
她在浴室里,就先將頭髮吹的半幹了,其實就是在磨蹭時間,才臉色發紅的拿起來那件情趣內衣,竟然發現,根本就不知道從何下手!
裴斯承在外面也著實是很有耐心,先是上朋友圈逛了一圈,又拿著手邊的報紙,從月初的第一章翻到月末,浴室的門才咔噠一聲打開了。
不過宋予喬穿著他的一件男士的白襯衫,襯衫下擺剛好打到大腿根部的位置。
裴斯承只是抬眼掃了一眼,然後將報紙放在一邊,坐起身來,拍了拍床邊的位置,「過來。」
宋予喬踱著小步子,一點一點移動過去,坐在床邊。
她自始至終全都低著頭,沒敢抬頭看裴斯承的雙眼,怕被那雙黝黑雙眸里竄起來小火花給驚異到。
裴斯承每到了這種時候,宋予喬越是害羞,他就越是存了逗弄的心思,越發的好像是吃西餐一樣,慢條斯理。不慌不忙。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這個時候,還給宋予喬拋出一道選擇題來,也真是足夠看得出裴斯承的忍耐力了。
他當真是每一次前戲,都會十足認真地來挑逗起宋予喬的感覺,將她的感官觸覺全都調動起來,像一條美女蛇一樣在身下不停地扭動,讓宋予喬愛上和他做、愛的感覺。
宋予喬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不是沒有和裴斯承上過床,只不過沒有像是現在這樣,好像專門搞了一個儀式一樣,過程繁瑣,要一點一點地去執行,完成。
她的手放在領口的扣子上,然後一顆一顆解下來,手指越發的抖,都能夠感覺到裴斯承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的灼燙溫度,原本在浴室里被蒸騰的緋紅,逐漸變成了熟透了的紅,令人垂涎。
「予喬。」
裴斯承的聲音在宋予喬的頭頂響起來,低沉略微帶著一絲黯啞。
宋予喬微微抬起頭,眼前就掉落下來一個很是漂亮的墜子,看起來特別眼熟,她在反應過來的同時,睜大了眼睛:「水晶之心?」
這就是在那一次的慈善拍賣會上,宋予喬只說了一句別致,而裴斯承卻已經抬出了千萬價格的一條項鍊。
宋予喬兩頰暈染桃花,略微愕然的表情,讓裴斯承忍俊不禁。
他抬起手,將項鍊垂在宋予喬的鎖骨上,在戴上項鍊收手的同時,將宋予喬肩上的襯衫順手剝落,十分漂亮的水晶之心垂落在宋予喬胸前,讓人移不開目光。
裴斯承嘖了一聲,在將宋予喬壓倒在床上的同時,心裡不免的誇讚了老媽一番。
裴老太太為了兒子的性福,也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不僅僅是裴斯承,還有大兒子裴聿白,裴老太太在半夜的時候醒了一次,也沒有忘記給兒子要一個反饋。
她給裴斯承發了一條簡訊。
簡訊內容如下:嘿嘿嘿,兒子,感覺怎麼樣啊?我要確認收貨評價啦,五星好評返現五元嘞,能不能給個買家秀啊。
………………
這個晚上,註定是一個無眠夜,不僅僅對宋予喬和裴斯承是,就算是對徐婉莉和宋潔柔,也是。
徐婉莉已經哭了整整一個晚上,不管宋潔柔如何規勸,她就是不停的哭,眼淚好像是開了水閘一樣,最後一雙眼睛紅腫的簡直就不能見人了。
以前徐婉莉最聽的就是姑姑宋潔柔的話,但是這一次,她認為宋潔柔是有意隱瞞,將她不能生育的事情給隱瞞了下來,也就不再理會宋潔柔了,甚至發脾氣,甚至無緣無故的失聲尖叫,惹得旁邊有鄰居直接打電話報警說擾民。
宋潔柔暗自握緊了拳頭。
原本宋潔柔的計劃,是在喬沫身上,因為喬沫與宋予喬第一眼看上去特別像,於是她就給了喬沫一些宋予喬的照片,讓她照著這個樣子穿衣打扮一下,結果果然,原本的三分像,成了十分,如果葉澤南在腦子不太清醒,比如說醉酒的情況下,絕對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把喬沫當成宋予喬!
換句比較簡單的話來說,就是借腹生子。
至於徐婉莉不能結婚的事情,需要慢慢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醫院復檢的時候,就一下子捅破了窗戶紙,而且徐婉莉又被韓瑾瑜給嚇到了,現在根本就不能讓別人上前碰一下,碰一下都會尖叫然後痛哭失聲。
宋潔柔不得已,找了醫生過來,給徐婉莉打了鎮定劑,才讓女兒安靜了下來,一會兒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針對韓瑾瑜,而且現在宋予喬直接傍上了裴斯承,裴家她也惹不起,如果下一次真的再不小心得罪了宋疏影,她還真的怕韓瑾瑜所謂的幾種對付人的辦法。
這些天,暫且就安安靜靜地在家陪著女兒吧。
其餘的人都是假的,只有她的女兒才是真的。
宋潔柔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徐婉莉,愛人難道也有錯了麼,只怪你愛錯了人啊。
在隔壁房間裡的鄭小霞,聽到沒有哭鬧聲了,才重新躺下,順便給喬沫發了一條信息。
「好像是有點瘋了,醫生過來給打了鎮定劑。」
隔了許久之後,喬沫才回復過來一條簡訊:「嗯,我知道了,」
………………
喬沫將手機放下,給葉澤南端過來一杯水:「你很渴麼?這已經是第三杯了。」
葉澤南搖了搖頭,將水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有些累了吧。」
喬沫笑了笑:「那你休息吧,我去洗個澡,也睡了。」
喬沫離開葉澤南的房間之後,還順便將門給關上了,半個小時後,她洗過澡,身上只穿了一件輕薄的睡衣走過來,推開了門。
「澤南?睡著了麼?」
房間裡沒有聲音,喬沫便輕手輕腳地走進去,打開了在牆上的壁燈。
躺在床上的葉澤南,正平穩地睡著,沒有一點反應,似乎是已經睡的熟了。
喬沫勾起唇來笑了笑,用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的手指,撫上了他的臉。
「如果你能一直像現在這樣乖,不好麼?」
葉澤南沒有反應,仍舊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起伏。
喬沫俯身,手指撫摸上葉澤南的鎖骨。
「我不會害你的,我只是想要你,葉澤南,從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我從來都沒有那種感覺。」
她趴在葉澤南的胸膛上,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
「她們誰都搶不走你,你一定會離不開我的。」
房間裡的壁燈燈光是柔和的橘色,外面的風是燥熱的,但是,莫名的覺得,這個夏夜,後背透著森涼。
………………
把宋予喬放在裴氏的唯一一點好處,就是可以在眼皮子底下,任何事情就都逃不過裴斯承的雙眼。
以前的會議記錄,全都是虞娜進去做的,但是宋予喬來了之後,虞娜的工作量減少了一半,但是黎北的工作量,增加了一半。
早上宋予喬坐電梯來上班,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就看到桌面上的一個細瓶口的花瓶里,插著一支粉玫瑰。
于欣欣沖宋予喬招手:「予喬姐,你看是誰送你的花啊,好漂亮!」
宋予喬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於是,整整一個星期里,每天一束花,玫瑰百合藍色妖姬,換著花品種的來送。
作為回禮,宋予喬便在市場上買了一隻綠毛龜,給裴斯承擺在了辦公桌上。
每次黎北進去匯報工作,看見老闆桌子上玻璃缸里的那隻懶洋洋的綠毛龜,都忍不住想要笑,但是每一次都被老闆冷冷的目光憋回去,憋到內傷。
原本定於明天去泰國的,要去海邊,所以要買泳衣,宋疏影幫宋予喬挑了一件露背的,宋予喬皺了眉:「太暴露了吧。」
「那你可以穿比基尼。」
宋予喬一聽,直接將泳衣塞進箱子裡,順道把宋疏影給塞進去的兩盒岡本重新給丟了出來。
「姐!」
宋疏影攤了攤手臂,「別說你出去一趟也搞大了肚子。」
宋予喬已經明明白白告訴過宋疏影,她之前不孕的報告是誤診,所以現在,肯定是要做措施的,只不過,這幾次裴斯承都沒有做措施,而且在完事之後七十二小時內嚴密監控,只要是入口的東西都要事先檢查,所以她根本也就沒有任何機會去買緊急避孕藥吃。
不過,既然姐姐這麼說了,宋予喬就十分好奇了。
「姐,那你的肚子怎麼回事啊?」
宋疏影直接將手邊的一個抱枕沖宋予喬扔了過來,宋予喬笑著躲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姐你太霸道了。」
但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明天就要出國遊了,當天下午,宋予喬卻接到了來自加拿大的老媽的電話。
「媽。」
「我明天下午的飛機。」
然後報上了航班號。
再然後,席美郁留下一句:「你們姐弟三個看著辦。」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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