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開始發軟,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像是在一瞬間被全部抽走。
男人的唇瓣微涼,極具侵略性和占有欲地吮著蘇慈意小小的唇瓣,霸道地迫使她張了嘴,將這個吻進行得更深。
「呃」
蘇慈意想反抗,含糊不清地發出一個單音。
卻不知在此時此景中,她這聲支吾更顯得像是嬌媚的低吟聲。
室內的溫度一爬再爬。
以至於蘇慈意都感覺自己的那顆心臟都要燒起來了。
江承宴扣著她的腰,將她抱得很緊,幾乎是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香甜氣息。
女人的大腦一片混沌,神智也慢慢迷糊,抵抗的動作越來越小。
甚至,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無意識地開始迎合這個吻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詭異的「咕嘟咕嘟」聲響起,在這個靜謐的房間中顯得格外響亮。
霎那間,蘇慈意的理智就回攏了過來。
她猛地推開了江承宴,嫣紅的唇瓣在接過吻後更顯得嬌嫩欲滴,一雙水眸里也滿是迷濛霧氣。
她喘著粗氣。
「咕嘟咕嘟」聲再度響起。
江承宴一雙充滿欲氣的眼,順著聲音將目光落在了蘇慈意平坦的小腹上。
在這一瞬間,蘇慈意又羞又惱又尷尬。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爆紅。
她忙到晚上,一收到蘇念嬌信息的時候就著急地趕過去了,沒有吃晚飯,也滴水未進
「餓了?」
江承宴好整以暇地望著蘇慈意。
蘇慈意別過頭去,臉上有著微微的慍怒和難堪之色,咬著牙低低地罵了一句:「死流氓。」
江承宴被罵,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垂著頭低聲笑了起來。
再度抬起眼睛時,眼底依然瀰漫著淺薄的笑意,起身便撈起沙發上的外套,隨手披上。
「走吧,作為補償,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夜宵。」
說話間,他已經邁著恢復沉穩的步子往門口走去。
蘇慈意坐在原處,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滾蛋的臉蛋,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她現在的雙頰一定紅得跟蘋果似的。
讓她覺得血液發涼的是,她回想起方才那個吻,居然沒有絲毫的厭惡
蘇慈意沉了一口氣,盯住江承宴的背影,恨不得盯住一個洞來。
前方的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道恨恨的視線,身形微頓,隨後轉過身來。
「還不跟上來。」
他勾著唇,看上去心情大好的模樣,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蘇慈意瞪他一眼,起身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來到江承宴的身邊時,蘇慈意直接撞過他的肩膀就往門外走,還不忘涼涼地吐出一句:「早知道剛剛直接失手把你治死算了。」
江承宴被她撞得身形輕輕一晃,沒有絲毫不悅之色。
小東西心裡有怨氣,他理解。
他跟著蘇慈意一起並行下了樓,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
「把我治死了誰給你做夜宵。」
蘇慈意感覺到自己的唇瓣那被廝磨過後的火熱還沒退散,心裡滿是彆扭,倔強道,「我可以點外賣。」
「那也不如我給你做的。」
「怎麼你做的東西是鑲了金嗎?」
二人鬥著嘴,幼稚得像小學雞。
到了廚房,江承宴就開始從冰箱裡拿食材。
蘇慈意倚在門邊,不屑地瞧著他,「你行嗎?」
江承宴一邊動作嫻熟地擇菜洗菜,一邊抬起了頭來,朝著蘇慈意惡劣一笑,每個字里都是狂妄和囂張。
「你晚上試試不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蘇慈意一梗,半個字都憋不出來,只能怒極地抄起了旁邊離她最近的一顆洋蔥,朝著江承宴就砸了過去。
江承宴洗菜的動作停都沒停一下,騰出一隻手來,輕而易舉地接過了這顆洋蔥,隨即朝蘇慈意道:「剛好需要洋蔥,謝了。」
蘇慈意:「」
氣死她了!
她轉頭就走。
仿佛再多看這個狗男人一眼都會心肌梗塞。
來到了客廳,蘇慈意坐在沙發上,小肚子又發出「咕嘟咕嘟」的抗議聲。
「慢死了。」她摸著肚子嘀咕了一聲,抬手去倒水喝。
冰涼的水順著喉管流下,讓她胸口處的那股子熱意也消散了不少。
蘇慈意一連喝了好幾口冷水,徹底地回歸冷靜。
緩出一口氣來,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感覺事情越來越棘手。
先不提她和江承宴現在這種怎麼看怎麼彆扭的合作關係,光是今天晚上夜色會所里發生的事情都夠她頭大的了。
她不知江承宴的計劃,帶著人貿然攪亂了他的算盤不提,更麻煩的是她還提前暴露了自己。
好在那些底牌最終都沒有動用,還能稍微慰藉一下蘇慈意。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她再韜光養晦也沒有用了,江承宴和江家已經徹底撕破臉皮,帝都勢必要掀起一陣風雨。
而她作為江承宴身邊的人,也難逃麻煩。
回想起今晚夜色會所中混亂的場景,蘇慈意的眸子暗了又暗。
在這一場局裡,她和江承宴始終都在低估對方。
她忍不住在想。
這個所謂的江家棄子到底還有多少本事?
就在蘇慈意走神的時候,江承宴已經從廚房裡端出來兩碗熱騰騰的面。
都不用他叫,蘇慈意就已經聞到了那股香味。
她的肚子再次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一下子就回了神。
「過來吃。」江承宴拿好了筷子和勺子。
蘇慈意收起思緒,抿了抿唇,來到了餐桌前。
這碗面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湯底就是柳媽特地煲給蘇慈意的滋補烏雞湯。
江承宴加了一些蔬菜,還特地煎了形狀完美的荷包蛋。
兩個人一人一顆。
蘇慈意是真的餓了。
她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入口就是美味的麵條,熱熱的烏雞湯味道鮮美,咽入腹中,連帶著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
因為很餓,所以她吃得很急。
江承宴忍不住叮囑一句:「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重重變故,他也有些餓,但吃起面來始終都是慢條斯理的,舉止間儘是貴族氣質。
蘇慈意白了他一眼,沒聽他的。
她都大半天沒吃飯了,餓得前胸貼後背,他們兩人無法共情。
蘇慈意雖然餓極,吃得也急,但吃相併不難看,一小口接著一小口,反而顯得可愛又呆萌。
不一會兒,兩個人都各自吃完。
蘇慈意主動站起身來,準備收拾碗筷,但卻被江承宴攔下。
「你上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江承宴的聲線平淡溫和,沒有太多波瀾。
他自顧自地將碗筷收起,轉身走進廚房。
蘇慈意默了默,還是跟了進去。
「你煮飯,我洗碗,分工明確,誰也不占誰偏宜。」
更何況江承宴還是個剛平息體內毒素的病人。
廚房挺大,但也就只有一個洗碗池。
蘇慈意擠了過來,偌大的廚房好像就一下子變得小了起來。
「一起洗吧。」
蘇慈意沒有給江承宴應答的機會,拿起自己剛剛吃的那塊碗就洗了起來。
江承宴瞧著身旁跟他比起顯得小小的身影,清雋的面容上浮起淺淡的笑意。
看她這麼堅持,他也沒再阻攔,而是一起洗起了碗。
洗碗池總共就那麼大點地方,二人洗碗時手也常常碰到對方。
江承宴發覺。
蘇慈意的手又小又軟。
就跟沒有骨頭似的。
他牽過幾次,確實好捏的很。
蘇慈意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碗,兩個人不一會兒就把廚房給收拾好了。
一起上樓的時候,蘇慈意心中那股對江承宴的怨氣也平息了不少。
她意味深長地說道:「想不到你一個大少爺廚藝還不錯。」
剛剛看他做飯的架勢也很熟練。
江承宴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句:「你也知道我是江家不受寵的兒子,沒點生存技能怎麼行。」
說的也是。
不過這種話從江承宴的口中親自說出來,多少還是讓蘇慈意感到有幾分複雜。
樓梯邊上的就是江承宴的主臥,二人已經走到了。
蘇慈意卻停下了腳步。
她迎著燈光,眸光斑駁,顯得一張小臉柔和又委婉,語氣卻十分認真。
「今晚過後,你還會是江家那個不受寵的大少爺嗎?」
江承宴握住門把手的手停頓了一刻。
他回頭看向蘇慈意,目光對上她,眼底是一片仿若會吸人的深邃,暗暗沉沉,一點兒也見不到底。
蘇慈意差點有要跌進去的錯覺,她越發發覺自己看不透面前的這個男人。
忽的,只見江承宴的嘴角徐徐上牽。
他說:「會不會是江家那個不受寵的大少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今晚過去,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太太。」
最後那句話,江承宴的語調壓得格外的低。
蘇慈意怔愣在了原地。
而江承宴已經打開了門,準備進去。
見蘇慈意不動,他方才那深沉且難以琢磨的模樣又不見了。
轉而笑得更加邪氣四溢,靠近了蘇慈意,聲音喑啞,「怎麼,準備跟我一起睡?」
蘇慈意冷眼瞪著他,連忙轉身就走,步伐飛快,一進房就「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江承宴見狀,嘴角笑意緩緩收斂起來,也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這一夜,大雨不停,一遍又一遍地沖刷著整個帝都。
雷聲轟鳴了一聲又一聲,可見第二日也不會是什麼好天氣。
而這,僅僅只是狂風驟雨來臨前的初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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