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任何驚訝,傅雲深皺眉反問:
「你提前想到了?有什麼措施?」
凌震宇只是抬手腕整理挽起來的衣袖,他向來注重儀態,即便是很隨意的打扮都力求整潔,尤其是在小女人面前,他得好好表現,不然會被嫌棄太老的……
「喂喂,我問你話呢,你這拉著個襯衫袖子是要整出花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知道嗎,到底往心裡去沒?要是凌浩宇翻身過來,凌氏集團可吃不消!」
傅雲深急得跺腳,直勾勾盯著他的手腕,覺得剛剛的話不夠毒舌幾乎補 充:
「震宇你就不能跟女人在一起,看看你這樣子,露著手腕像個村里老大叔,耳朵上非得不倫不類戴個耳釘,還是珍珠的——哎哎你放手,我這不是——這不是說著玩嗎……」
「你最後一句說什麼?」
凌震宇皺眉,拎著他的脖領低吼著問,眼底寒光乍現。筆神閣 bishenge.com
傅雲深轉轉眼珠子,仔細回想,剛剛只是沒頭沒腦毒舌兩句,誰能記住前一句後一句的啊。
看他不說話,男人手裡的力氣加大,拎的他腳尖都用上了力,趕緊喊:
「等會兒啊!讓勞資想想,最後一句說什麼來著——對對,『還是珍珠的』?」
本以為這次對了,能逃開魔爪,可男人依然沒鬆手,緊接著追問:
「這句之前!」
你妹啊!不早說!
傅雲深繼續翻著眼睛回想:
「這句之前——你先放手,別打擾勞資思維!」
沒好氣地把脖子往後一縮,一邊整理著衣領,傅雲深一邊開口:
「前面一句:耳朵上非得不倫不類戴個耳釘?是這句不?!」
凌震宇面色低沉,冷冷地盯著他開口:
「再往前一句!」
你妹!
傅雲深沒好氣地懟:
「勞資也是有脾氣的,到底哪句?勞資想不起來了!」
一句話出口,他直接梗起脖子,下巴揚得高高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然而面前的男人非同尋常,只是睥睨他一眼淡淡地說:
「除了我的女人還沒慣著過誰,你真想試試?」
說話之間,他雙手交叉在一起,手腕微微活動,手指關節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音——
當即把傅雲深嚇得臉色發青。
他連連擺手,眼睛朝著他手上瞟,臉上苦笑著:
「震宇你看你也別著急,彈鋼琴的手哪能——別別別,我想起來了,前面一句是露著手腕像個村里老大叔,就這最後一句啊,再往前打死勞資也想不起來了……」
話沒說完,凌震宇一把又揪住他的衣領,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老——大——叔?」
「哈?老大叔啊,怎麼了,又沒說你是人妖,你著什麼急,老大叔怎麼了,遲早不都得是啊——哎哎鬆手,想勒死勞資啊!」
傅雲深呼吸有點困難,抓著他的手一陣哀嚎。
男人神色越發暗淡:
「我很老?」
「不老啊,早晚,我意思是早晚都得老,你這瘋了啊,六親不認是不是?我手裡有你證據啊,想讓我把秘密跟你女人去說——」
一提起「女人」,對面的男人倏地鬆手。
縮回去的手腕趕緊把袖子擼下來,連帶著袖口鑲鑽的扣子都細緻地繫上。
看著男人動作越來越莫名其妙,傅雲深整理著衣領疑惑:
「怎麼回事?反常啊震宇!」
沒想到他抬起手腕給他看,鑲鑽的袖口閃閃發光,低聲追問:
「還老不老?」
傅雲深表情一愣,緊接著恍然回神,當即咧開嘴大笑起來:
「哎呀震宇你今兒不對勁啊,怎麼?聽不得這個『老』字?怕老?男人嘛,越老越有味道,你不會也鬧著要跟隨潮流,改變一下口味什麼的吧——哎哎,別動手,你女人在裡面呢,敢再動手我就叫!」
凌震宇狠狠翻他一眼,本想不理他,偏偏又覺得心裡不舒服,索性皺眉開口:
「我——很老嗎?」
傅雲深笑得更幸災樂禍,用下巴點了點病房的門,挑眉試探著問:
「怎麼?被嫌棄了?哈哈哈。」
「滾蛋!」
凌震宇抬腳朝他踹,大手推門就要進去。
「哎哎!幹嘛去,我找你正事兒,不然你手機開機,這樣我還省的跑腿兒,每天風裡來雨里去,你又不給我加錢,還對我非打即罵。」
傅雲深一把拉住他胳膊,上來就是一頓抱怨。
男人輕鬆甩開他的胳膊,挑眉扔給他一句:
「勞資就是不開機,其他隨便。」
「砰!」
房門被打開,接著很大力地關上,索性直接上了鎖。
傅雲深抬手摸摸鼻子,氣不打一處來:
「勞資在你這裡碰了多少灰了!鼻子都要碰歪了!看你的女人去吧,回頭公司都被人算計了!」
魏勇在一旁開口:
「不會,凌總心裡都有數。」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傅雲深嚇了一跳,他摸著心口往後看,瞪著眼睛發火:
「你知道個屁,他看到他女人什麼都不顧,什麼公司,命都能不要!」
魏勇被凶得心服口服,要說不親眼得見,別人跟他說堂堂冰山臉的總裁就那樣孩子一樣掉眼淚,估計打死他都不信。
可他親眼目睹的啊!
說實話,現在想起來那場面心裡還一陣酸。
這話他也不跟別人說,他知道凌氏的員工都不會相信冰山總裁能有這一面。
他拉著傅雲深問:
「傅醫生,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傅雲深上下打量他,不屑地嗤笑:
「哼,還能怎麼辦,跟他一起守著他女人!什麼時候他女人好了,他就能自動恢復正常,女人的效用比什麼藥都靈!」
說完他轉身氣呼呼地離開。
魏勇一個人站在病房門口,撓著頭嘆氣,最後壓低聲音自言自語:
「傅醫生您倒是說清楚啊,不是每個女人,必須得是少奶奶,李可欣那種就完全不行,不光不行,還會起副作用。」
李可欣現在的處境很惡劣,她手腳都被石頭鏈子拴著,此刻正倚在暗無天日的暗室中木訥地仰望著牆上那口高高的天窗。
她不知道惹了什麼人,為什麼他們能把她拘禁在這裡,她只是給凌浩宇出了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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