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邪很氣憤,雖然在四季城,黑風寨在眾匪幫之中獨大,可是就如那些依附強國而存的弱小附屬國一般,不管是青鳥幫還是劉家灣的人,都是他黑風寨護著的人,若不是不想得罪他黑風寨,四季城的官差能容的了那麼多匪幫?
開玩笑!
可是,今日,朝廷竟然開始打壓匪幫,豈不是不將他黑風寨放在眼裡?
「夫人,你難道真要讓我黑風寨視而不見?以後,我黑風寨如何在這四季城立足?」
顧三兒正在琢磨她手裡的剛造好的長矛,在手幾耍了幾下,流暢逼人。
「你管了,就能在四季城立足了?怎麼立足?出去嚇死一波百姓?」
顧三兒白了一眼小傢伙,似乎覺得有些好笑。
她們若是管了,豈不是沒好戲看了?
「那是氣勢,威嚴,你懂嗎?當馬匪若沒有一個聞風喪膽的威名,我們這一萬多人也就不用吃飯了?自己把自己剁了去!」
活著做什麼?
嘿,這小屁孩年齡不大,匪氣還挺足,到不愧是當馬匪的人。
「放心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先看看朝廷此次剿匪決心幾何!」
若是只是逼她現身,何不如讓朝廷順便清理了周邊那些為非作歹的匪盜?
任由馬匪囂張這麼多年,除了黑風寨強大不能輕易清理,那些小幫小派自然猖狂,便可知朝廷那群酒囊飯袋只顧自己招搖,不管百姓死活的腐敗。
若是以往,顧三兒又如何能留這些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猖獗?
只是今非昔比,她自己尚且顧不得,她憑什麼為朝廷鋪路?
不讓這些匪徒去噁心噁心他們,如何對得起她這段時間的顛沛流離呀!
好人不好當,她就做個壞人唄。
若真的要為顧家軍的冤情付出代價,沒道理是她自己!
「可是,都是一條道上的人,如今都求到我們門前了,夫人,真不搭理嗎?」江無邪似乎忘了,顧三兒是軍人出身,嫉惡如仇,怎麼會救盜匪?
顧三兒將內力灌入兵器,一把刀刃立即出現裂痕,這把魚腸劍鋒利無比,最適合近身搏鬥,只可惜因為薄,很脆弱,容易斷裂,不好。
「許是冶煉的火候不夠,普通的爐子溫度達不到,聽說四季城有濕煤?」
見顧三兒專注於兵器,江無邪也沒道理再為了外人打擾她:「有是有,可是那是朝廷的,足有五萬人守著,守衛深嚴,根本沒機會接近,便是一塊煤渣你也休想得到。」
顧三兒瞬間失望,也是,有煤礦怎麼可能會留著讓這群匪徒覬覦?
這黑風寨的鍛造師雖然厲害,可是卻還是欠缺了一些,不如朝廷的兵器作坊有實力。
官家的,自然都是最好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能借朝廷為他們打造兵器倒也不錯。
顧三兒琢磨著,心裡便已經有了計較。
江無邪搖了搖頭,覺得顧三兒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打了煤礦的注意,真拿朝廷不當回事了吧!
江無邪及時勸道:「這把魚腸已經登峰造極,別人沒有你的內力,自然不會輕易斷裂。」
顧三兒要的不是輕易,而是萬無一失!
「與其來黑風寨求助,何不孤注一擲?四季城小,朝廷兵力頂多一萬,若是我們城中有人,以黑風寨如今勢力,拿下四季城不是難事。」
他們兩萬人馬,人生地不熟,又多有傷在身,自然不好混入城內。
可是他們不同,在四季城多年,又多有打家劫舍的勾當,哪家有幾口人,恐怕他們比朝廷戶部還熟悉。
江無邪眼前一亮,立馬前去傳話。
不是躲,而是強行入城,有百姓在,朝廷自然投鼠忌器!
屆時,他們黑風寨再與他們裡應外合,朝廷的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四季城中有兵器作坊,爐子裡面燒的就是濕煤。
唉,他的求情,還不如兵器在夫人心中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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