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厲聲一喝,周圍當真安靜下來,唯獨容臨澈愈發不安,指著主位上的帝王,道「放肆!仲愛卿,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將他拿下!」
仲相修眉一橫,揚起內力,黑色的邪氣從掌心冒出,便朝帝王拍了過去。
「賊子,受死!」
「啊……仲相會武?」
「快保護皇上!」
周圍的文武百官都沒有想到仲相竟然練有如此邪功,內力所到之處,毒素逼人,呼吸困難。
顧三兒眉頭一蹙,這老傢伙,竟然深藏不漏,當真是想弒君謀反了嗎?
顧三兒生怕這老傢伙會傷到她的小爹爹,便想上前去擋。
只是,她剛想運起內功,腰上便被收緊,帝王抱著她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一掌與仲相的內里相撞!
轟的一聲,內力朝四周迸開,不懂內力的人被撞的鮮血嘔吐,二仲相與帝王二人也兩敗俱傷,紛紛後退。
「小爹爹?」顧三兒見帝王臉色發白,鮮血嘔吐,大驚失色,她看向仲相,眸中然都是殺意。
她上前一步,想解決了這傷她小爹爹的人,卻被帝王攔住「無需你動手,林潭!」
帝王一聲吩咐,一群龍哨衛便閃出,將仲相府團團圍住,林潭順勢將容臨澈也抓了起來,一瓶藥水撒在他的臉上,然後一陣揉搓,便換了一個臉,然後林潭一拳揍在容臨澈身上,疼的容臨澈跪倒在地。
林潭是鬼面聖手,易容這樣的事,不過是他的家常便飯罷了。
容臨澈以另一張臉倒在地上,周圍的人那裡還看不明白。
「怎麼這樣?」
「怪不得仲相急著想處殺賊子,沒想到是他包藏禍心,有弒君謀反之心吶!」
「好一個仲家,好一個仲懷宥,以長子娶妻之由,將我等騙至於此,又弄出這麼一個假皇上矇騙我們,只差一點,我們便成了共犯了,好狠毒的心,好陰毒的計謀!」
仲雪蕪見此,也面色煞白,備受打擊,腿一軟,差點攤在地上「你……你不是容澈哥哥,怎麼會這樣?爹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您不是說,皇宮裡面的男人不是容澈哥哥嗎?這個才是,這個男人是誰?怎麼會是我的容澈哥哥?」
仲相被帝王的掌風所傷,肺腑正翻湧著,他見容臨澈就在他面前換了顏,氣的雙眼一翻,不過很快,指著容臨澈罵道「賊子,好大的膽子!」
他想將罪責推到容臨澈身上,可是這會兒誰還相信?
容臨澈不知發生了什麼,還在最最後的掙扎「愛卿,你做什麼?難道連本王也不認得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
「雪蕪妹妹,你也不記得臨澈哥哥了嗎?臨澈哥哥說過要娶你,決不食言,你難道忘記了?」
「啊……」仲雪蕪畢竟是個姑娘,被一個陌生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告白,她如何不騷不羞?她羞憤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住口,住口,你住口!」
帝王扯了扯唇角,道「仲懷宥包藏禍心,弒君謀反,朕甚失望,來呀,將仲家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嚴加審問!」
「是!」
本是結親大喜,卻無端扯出一場弒君謀反的陰謀,仲家所有的人獲罪,上至仲相本人,下至仲家的粗使婆子,部入獄。
西陵皇城的天牢,多年不曾如此熱鬧。
顧三兒這下是明白了,他爹爹哪是想去吃喜宴,明明是為了逼仲相謀反。
二人回皇宮已經很晚了,顧三兒笑眯眯的看著帝王服了藥,驅了毒,顧三兒便往帝王身邊湊。
帝王看了一眼身邊像只小貓兒的女子,眉眼閃過幾分笑意,隨後正了臉色「怎麼?愛妃等急了?」
顧三見帝王還裝,蹭的一聲起身,三下五去二便扒了暈眩的衣裳,果見他胸口一道疤痕,她咬牙切齒的道「小爹爹,差不多就行了!你以為三兒是傻的嗎?」
「坐下!」雲暄指了指旁邊,道「在西陵皇宮,別叫朕小爹爹!」
「不叫您小爹爹叫什麼?」顧三兒問了後,便靈光一閃,立即想到「我知道了,該叫父皇!父皇,您什麼時候冊封三兒為公主呀?如今您騰達了,也讓女兒沾沾光唄?」
「西陵皇后的身份比公主尊貴多了,明日朕就封你為後!」雲暄唇邊含笑,顧三兒聽後,覺得這個主意挺好,當了西陵皇后,她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確實方便的多。
「皇后的身份是不錯,可是卻亂了輩分,何況,三兒白白占用了小爹爹妻子的身份,以後真的被小阿娘誤會,小爹爹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這種無形的拒絕讓雲暄蹙起了眉頭,他沒有再討論皇后之位的問題,問道「三兒,你不怪朕騙你嗎?」
「自然是生氣的,不過不是騙,而是怪爹爹隱瞞,父女本應同心同德,爹爹將自己的身份隱瞞著不告訴三兒,三兒實在覺得失望,在爹爹心中,三兒便如此不可信嗎?三兒已經長大,可以為爹爹分憂!」
雲暄摸了摸顧三兒的頭髮,道「你還是個孩子!」
顧三兒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問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剛剛究竟怎麼回事?那個人真的是容臨澈嗎?那爹爹本名又是什麼?」
「林潭是江湖鬼面聖手!爹爹……西陵只有一個容臨澈,爹爹也不知自己究竟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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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爹心眼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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