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瑩寶他們其實心裡也明白,對方應該是知道這是個陷阱的,卻還是不管不顧的現身,可見對方的決心有多大。筆下樂 m.bixiale.com
雙方都是有準備的,這場廝殺還沒開始就肯定是殘酷的,是註定有一方不得善終的。
湖面上的人也歸攏過來,這時,邊上一聲尖銳的響聲,隨即夜空中綻放一朵小小藍色焰火。
牧瑩寶知道,這是自己人的信號,告訴最外圍了,獵物進入了。
對於布陣這種事,牧瑩寶不擅長,薛文宇跟他手下計劃的時候,她就坐在邊上,注意力卻沒再內容上,而是拿著個小榔頭在砸榛子吃。
薛文宇和他的手下們並不覺得她這樣很吵,唯一不大得勁的就是夫人還時不時的餵他們的主子吃榛子仁。
當然,自家夫人一向都是對大家很好的,砸了榛子仁讓他們吃,可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伸手接啊。
所以,定下詳細計劃的時候,她就算在場,也沒聽進去。
但是,她對自己的男人還是很放心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不管發生什麼事,能跟他一起面對,她就覺得很安心。
這時,薛文宇和林川都想低聲安慰下身後的女子,告訴她別害怕,可是倆人不約而同的想了想,她怎麼會害怕呢,所以,倆人心有靈犀的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扭頭看了下,咳咳,果然啊,這位一臉的激動和興奮。
薛文宇趕緊轉回頭,注意著四周的狀況,心裏面卻忍不住的再次問自己。
看這樣的她覺得有點頭大,可是想像下若是自己換個比較『正常』的女子為妻的話,這會嚇得哭哭啼啼什麼的,好像更受不了。
「你倆等下不用光顧著我,我會保護自己的。」牧瑩寶看到薛文宇扭頭看自己了,知道他這是不放心。
笑話,為了今夜這一出,她也是做了足足的準備的。
身上有足夠的迷針、毒針、迷藥箭,總有一款適合對方的。
她身上還有個秘密的準備,就連薛文宇都不知道。
真不是故意要隱瞞他的,實在是怕他知道後,會覺得她整天琢磨這些下三濫的東西,會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
她都想好了,興許今晚不會用到呢。
若真是不得已用到了,被他發現了,那他也只會覺得慶幸,而顧不上想別的了。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外圍打得已經相當激烈了。
還沒有人衝上前來,弄得牧瑩寶想射幾箭過過癮都沒機會,只有干看著的份。
「哎,你說他們冒這麼大的風險過來,就這戰鬥力,也不行啊,太渣了吧?」火把下,牧瑩寶看著倒在地上的,都是一身黑的,很是鄙視的嘀咕著。
薛文宇和林川都沒回應,注意著四周的狀況。
「喂,我說你倆手不痒痒麼?要不,你倆留一個,另一個去弄幾個過過癮?」沒人回應,她也毫不在意,很是體貼的繼續說。
林川咬著唇讓自己別多嘴,真的很想說,夫人哎,這有什麼手癢的啊,又不是殺人成癮了的。
不過,他也有點讚同夫人的觀點,今夜這批人,戰鬥力確實是真的不咋地。
即便是做了個鐘預測打算,薛文宇還是沒有算到今晚的情況會是這般,都不怪身後的她嘲笑啊。
僅僅兩刻鐘光景,就結束了。
血腥之氣迅速蔓延著,四周不時有痛苦的呻吟聲。
薛文宇的手下拎著兵刃在倒地之人中走來走去,把活著的押到一邊,還有那妄圖反抗的,當即就結果了。
有人在清點著敵方的人數,有人把受傷的自己人攙扶到湖邊搭起的簡易帳篷內,戚大蕪帶著倆人在裡面挑傷勢最嚴重的先診治。
牧瑩寶是今夜的誘餌,誘敵任務已經完成,就匆匆趕往帳篷那邊,要去幫著給自己人看傷勢。
薛文宇命林川跟著,自己則走到那活口面前,想看看現在是不是能審問出什麼來。
忽然,薛文宇聽到林川的大叫;「夫人小心。」
薛文宇心說不好,看過去,就看見一黑衣人把牧瑩寶挾持了。
那黑衣人在牧瑩寶的身後,胳膊勒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把匕首抵在她的心口處。
這人是倒地裝死的,竟然矇騙了剛剛查看的人,剛巧牧瑩寶從他身邊過。
林川嚇得臉都白了,心急如焚的想救人,卻又不能做什麼。
四周薛文宇其他的手下,一看,也都急眼了,呼啦一下沖了過來,都不等薛文宇開口,就先開口了;「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家夫人。」
「你若是傷到我家夫人一根頭髮,我等就會把你一片一片的削了。」
「冷靜,放了我家夫人,只要你放了我家夫人,我們會跟主子求情放你一條活路。」
手下們說什麼,薛文宇完全沒聽到,眼裡心裡都是想著怎麼才能把她好好的救下來。
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就不該讓她一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的就是,她若是真的遭遇不測,那他會把這個兇手千刀萬剮了之後,立馬自刎陪她一起走。
「少廢話,都別上前,再上前我真動手了。」黑衣人也是相當緊張慌張的,聲音都帶著顫音,手中的匕首稍微用了下力,就戳進了她衣衫一些。
按照多年殺人的經驗,現在手執匕首的手感上,應該是戳到她的身體一些了。
但是,不能再進了,她若是真的死在自己手上,就算眼前這些人能放過自己,那位也不會放過的。
所以,他更為緊張的把握著匕首的力度。
「退後。」薛文宇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劫持,匕首還刺傷了她,他的胸都快炸開了。
趕緊開口,示意手下退開些,眼下恐嚇說好話都沒用,只能先穩住此人再伺機行事了。
薛文宇真的很害怕,這人慌張的狀況下,哪怕是手用力的一抖,都有可能讓她命喪黃泉,畢竟,匕首戳的位置是心口。
「薛文宇,我怕是活不成了,你,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啊?」牧瑩寶帶著哭腔的問道。
薛文宇一聽,心都碎了,近乎於吼著;「別瞎說沒用的。」
「嗚嗚,人家都快死了,就不能溫柔點麼,就不能答應我麼?你想讓我死不瞑目麼?」牧瑩寶很是傷心的說到。
薛文宇原本還想吼,什麼死不死的,要跟自己白頭到老呢。
可是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要冷靜;說吧,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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