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賈照著手裡的方子,找了個熟識的鐵匠做了個試煉品,鍛造出來的鐵器果然出乎意料。
他拿著做好的短劍回侯府找趙幽復命。
在趙幽的兵器庫里,小賈當著趙幽的面,用手裡的短劍,將一把長劍輕而易舉地劈成了兩截。
趙幽晃了下神,以為自己看錯了。
同樣是鐵器,明明短劍比長劍還要薄一些,怎得會有如此大的差別。
他從小賈手裡奪過短劍,一把劈到了剩下的那一截長劍上。
長劍瞬間再次斷成兩截。
這次他不得不承認。
短劍的威力確實要遠遠優於普通鐵器。
這煉鐵的方子,居然如此神奇?
這就說明,他這次居然真的撿到了一個好東西啊!
趙幽本來就喜歡兵器,得了這方子,他眸子裡涌動著亮光。
興致勃勃對小賈道:「小賈,本世子,終於要成事了,對不對?」
小賈早就激動非常,他想起他們此前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去朱邑縣一帶尋找酒方,結果卻是被一個女子截了胡。
若是別的女子也就罷了,世子總有辦法將酒方弄到手裡。
偏那女子竟是世子的妻妹。
這就有些麻煩了。
基本的倫常,世子還是需要恪守的。
總不能明目張胆搶老丈人家裡的東西。
那樣,在侯爺面前他總歸是沒辦法交代。
好在,老天爺總算是開了回眼,失了酒方,卻又讓世子得到了如此神奇的鍛造工藝。
比起那酒方,這個鑄鐵的工藝明顯要好上太多。
能煉製出如此鋒利的鐵器,這絕對是驚艷世人的鍛造變革。
世子這回是真的要揚眉吐氣了。
「世子,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要不要先告訴侯爺,侯爺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
趙幽眸子沉了沉,左右端詳了一會兒手裡閃著銳利白光的短劍。
「哼,先不給他,他不是一直覺得我沒用嗎?我偏要做出些事情來給他看看。」
真是老天有眼,終於輪到他趙幽的出頭之日了。
小賈道:「那,我們要不要馬上開個鐵匠鋪?如此鍛出來的鐵器,一定會驚艷世人。」
「自然是要開,不過,不過鐵器鋪,是兵器鍛造坊。」
鐵器才能賣多少銀子,這世間,兵器最是值錢。
他要鍛造兵器售賣,然後,吸引父親的目光,讓父親主動來找他。
小賈有些猶豫。
兵器鍛造坊不比鐵器鋪,人工和場地都需一定規模,成本也大。
「可是世子,這開鍛造坊的銀子?」
他們世子出手闊綽,向來有多少銀子花多少,手裡可沒什麼存銀。
趙幽邪魅勾勾唇。
他手裡是沒什麼銀子,可他有一個嫁妝豐厚的夫人啊!
-
絳華院的主屋內,紅玉正在幫著夏媛給身上的傷疤處塗藥。
夏媛蹙眉看著腰間的傷疤。
「這都已經十幾天了,怎麼還這麼明顯?」
她一把從紅玉手裡奪過藥瓶,自己伸手勾了一指,在腰上塗了厚厚的一層。
卻依然掩蓋不了那宛若蜈蚣般地暗紅色疤痕。
她氣急敗壞地喝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她這個傷藥,是可以消除疤痕的嗎?為什麼塗了這麼久,這條疤還是那麼明顯。」
這條疤,是趙幽用鞭子抽的。
主要是同一個位置抽了好多下。
是以,這條疤比別處的,要深上許多。
恢復的效果,自然也不好。
紅玉安慰她:「姑娘莫急,我們慢慢來,總歸會慢慢恢復的。」
傷疤處傳來一陣巨癢,夏媛忍不住伸手去撓,剛剛塗好的傷藥又被撓得亂七八糟。
夏媛氣得身上忍不住發抖。
這時,丫鬟綠眉走了進來。
「夫人,世子傳話,說今夜會過來與你一起用晚膳。」
夏媛眸子一頓。
低眉和紅玉對視了一眼。
眼裡暗芒涌動。
趙幽很少與她共進晚膳,有限的幾次,都是因為他心情不錯。
她這段時日,一心想著能快點懷上身孕。
她覺得只要懷了趙幽的骨肉,她也就有了話語權,那麼一切事情就好辦了。
虎毒還不食子,趙幽總不至於對著自己的骨肉還要下狠手。
退一萬步講,即便他動手了,她也可以以此找到侯夫人面前。
他不計骨肉安危,侯府總不至於想斷後吧?
她吩咐綠眉先出去,然後對紅玉道:「快,再給我上點藥,今天夜裡,我必須留下他。」
紅玉趕忙又為夏媛的傷口均勻地塗抹了一層傷藥。
晚膳,夏媛親自安排,讓小廚房做了一桌子趙幽喜歡吃的飯菜。
還加了些食材昂貴的菜品。
說起來,嫁進侯府以來,她雖然算的上是高嫁,但因著自己手裡有著豐厚的嫁妝,她在府里所有人面前,都沒有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相反,她是有著自己的優越感的。
她身上穿的,日常用的,比起侯夫人也不差的。
她的銀錢,足夠她雍容華貴地過活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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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最後搞定了趙幽這個混蛋,她往後可全部都是好日子。
晚膳剛剛布好,趙幽如約來了主屋。
果然,從進門那一刻,夏媛就看出他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地好。
臉上慣有的那抹陰氣,被一股自骨子裡溢出來的喜悅覆蓋。
整個人竟似乎還變得帥氣了一些。
客觀地講,趙幽這副皮囊,長得是不差的。
鳳眸狹長,五官稜角分明,捎黑的膚色也為他增添了些許男子的硬朗。
若非他還有著不令人厭煩的皮囊,與她同床她也是忍受不了的。
見趙幽進來,夏媛忙拾起一副柔和的笑意。
「恭迎夫君,夫君請用膳。」
趙幽進了屋,見夏媛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回得也客氣:「夫人也請吧。」
此情此景,真是前所未有的和諧。
身上的傷疤傳來錐心的痛癢,夏媛強撐著臉上的笑容,為趙幽熱心地布菜。
「世子,這是你喜歡吃的牛尾,還有這個魚湯,我特地讓廚房熬了兩個時辰,鮮香入味,一定適合你的口味。」
趙幽難得沒有說什麼喪氣的風涼話,心情不錯的,欣然接受了夏媛的伺候。
二人氣氛和諧地用著晚膳。
表面上,與這世上任何一對平常夫妻無異。
夏媛小口吃了幾口食物,眸子動了動,忍不住問趙幽:「夫君,今日可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兒?」
喜歡替嫁被家暴死,這回你自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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