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從後面抱住,他的氣息,他的味道在周身縈繞開來。
「不要走……」
聲音略帶沙亞。
「……」她的心在聽到這三個字時動搖了!但最終理智還是勝了一籌。
「亂,不去的話我的心永遠無法撫平。」
霍亂的身體猛得一顫,如果以惜惜為藉口他不會放手的,但是用她的心……
「好……我答應你!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心,到時別怪我無情!」
霍亂盛氣凌人的話語讓站在一邊的軫都感覺得寒冷。
他是白夜一族的王!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如此卑微的挽留,即使再愛!
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傾刻而下,她沒有去擦拭,反而大步決絕的走出結界!他為她已經退讓那麼多,她一定要趕緊找到惜惜的父親,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突然變成普通人的軫極其不適應,而涙殤和惜惜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惜惜看著這花花世界眼睛瞪得溜圓,恨不得每個地方都要摸一摸,看一看,涙殤則緊跟著惜惜,生怕磕著碰著。
「惜惜!不要貪玩!」
軫幾步上前一把將惜惜抱起,像撫小貓似的揉了揉惜惜的腦袋,惜惜眨了眨眼睛,吱唔了幾句,便靠在軫的懷中小憩。
「涙涙……」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惜惜的父親!」
涙殤打斷軫的話,堅定的說。
「唉……涙涙,你要怎麼找?連他叫什麼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要找!」
「如果你說軟話父王或許……」
「我很在意!真的很想見對惜惜很重要的他!」
「我曾經聽到父王口中喚過一個叫藍的名字,我在想那個藍會不會是涙涙以前在人界時用過的名字……」
「藍?!好,咱們去查本市有多少姓藍的女人!」
軫搖頭輕笑。涙殤雖然貴為王后,但那說風就是雨的性格一點也沒變!
傍晚:
涙殤不顧形象的大字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
她今天累得骨架子都要散掉了!光是找那些姓藍的女人名單就廢了不少口舌,那幫警察們又一副色咪咪得讓她惱火得不得了!拿到名單也沒停,開始在圍著空海市跑!這些姓藍的人家雖然不算多,但住得是相當分散!每家都隔了十萬千里似的!
「今天辛苦涙涙了。」
軫胯在涙殤的身體兩側,溫柔的為她按摩。
其實他本要替涙殤去找,可涙殤命令他看惜惜,無奈……看到她這麼疲勞他很心疼。
「唉。如果能找到線索累也值得了!」
涙殤嘆了口氣,說也怪了,這空海市姓藍的女人都是三十以上的婦女……嗚嗚,她以前真的姓藍嗎?或許只是霍亂當時給起的暱稱呢?
「涙涙,不要輕言放棄!你想想和父王回來時身上有沒有帶了什麼特別的東西?比如訂情信物之類的。」
「訂情信物啊……」
涙殤撐著下巴,皺眉思考。
「…曾經有…」
涙殤第一次注意到左手無名指上那道已經擱淺了的戒痕。曾經有一個男人親手為她戴上戒指,許下愛的諾言,而現在留下的只有戒痕而已。
「軫……左眼好像壞了……突然開始流淚。」
涙殤翻過身子,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而左眼眶不涌有晶瑩的淚花往外冒。
她不知道是為什麼會流淚,而且還是單隻眼睛。
「涙涙,即使記憶被封印,你還是愛著那個男人……放心,一定會找到的。」
軫附下身,將涙殤圈在懷裡,溫柔的安慰著。
他是霍亂的兒子,自然是向著自己的父親,看著自己的母親為了一個男人如此……他替霍亂難過,也理解霍亂為什麼會定個那樣不公平的條件,如果換作是他……
唉。不想了,他來是為了照顧涙殤,為了親看到那個男人惜惜的父親!
漆黑的房間,一雙冰冷的琥珀之眸閃著星斗般的光彩,涙殤和軫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但重要的是所有人都忽略了非常重要一點,他雖然是冷耿析的孩子,但他身內卻也流著涙殤那至純的王室血脈!或許是因為遺傳了耿析的原因,低調不張揚,將自己的能力隱藏至深。
空海市某不知的小酒吧內,迷燈幻彩,帥男靚女在舞池中踏著動感的音樂舞動的身姿,而中心台上一個穿衣極其暴露的女人在上面性感領舞!每一個動作都撩起人最心底的**,忍不住想要上前,與之同化。
而吧檯最邊貼牆處坐著一個男人,弓著腰,衣服皺皺巴巴,頭髮沒有往日的飄逸,渙散的眼神滿臉頹廢的男人。
恁誰都想像不到曾經的他是那樣的傲氣十足,眾女人心目仰望的男人。
「哥。」
酒吧老闆調好一杯甜酒推給他,這是最後一杯做為壓軸。
「我覺得你還是到外面多走走,說不定……」
「閉嘴!」
老闆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打斷還被潑了一臉剛剛調好的甜酒。
酒吧的人都他們這齣戲沒有絲毫感覺,因為每晚都會上演,已經麻木了。
可即使再被潑再被呵斥,他也一定要說!
「我的話還是一成不變!每天行屍走肉的窩在這裡喝酒一輩子都休想再見她!!!」
「……」
男人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
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眼中泛起的漣漪!
男人收起心中升起的團團怒火看也不看老闆,起身絕塵離去。
沒人知道他心中的苦,心中的憤!他的涙是被他逼走的!如果他不演那出戲,她現在一定還在自己的懷中,如果他早一點去接她,她就不會被藏家人欺負……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錯!!!
他的頹廢,他的酗酒,都是因為愧對公孫雨晴!他動用了那麼大的關係都沒有她一丁點的消息……或許是她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他已經傷透了她的心……就算也現在出現他又以何顏面去面對她?
「唉!」
酒吧老闆望著那頹廢而孤寂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天一。」
一雙手臂穿過酒吧老闆的手臂環抱住他的腰,臉附在他的背脊,勸慰:「哥都明白,給他時間」
「葉涵當年的離開都沒有他這樣傷害自己放縱自己……這哪還是我喜歡的絕絕?」
藏天一的鼻頭泛起陣陣酸楚,雖然他靠自己的能力開了這樣一個小小的酒吧,但骨子裡的性格還是沒有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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