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住院的消息,瞬間拉回宋寅城的理智。
漸漸淚濕眼眶。
是啊,他還有母親要照顧。
自幼喪父。
母親那麼愛他,他怎麼能為了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棄母親於不顧?
不就是談了個失敗的戀愛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一定能走出來!
姜軟軟見宋寅城走了後沒再回來,放心了。
跳樑小丑罷了,不過好在有自知之明,沒敢自己作死。
池妍那邊有傅先生的人看著,是絕對來不了的。
今天,誰都無法阻止她和燕禛訂婚!
宋聿急匆匆來到宴會廳。
他想衝上圓舞台,稟告燕禛的。
但終究是止住了衝動。
訂婚,不是他可以打擾的。
若這位主子不想訂婚,誰都為難不了他。
是他自己決定的要和姜軟軟在一起。
哪怕眾叛親離,失去前妻,他也一意孤行。
實在是不理解這位主子,到底為何要放棄池妍那麼好的女人?
要是他宋聿,能得到池妍這樣蕙質蘭心的女子陪伴,當真要一輩子珍惜!
直到訂婚宴徹底結束。
宋聿守在後台。
男人一出來,他便迎了上去。
姜軟軟緊跟在男人身後。
宋聿見狀,低聲說:「禛總,我有急事匯報。」
燕禛淡淡看了眼姜軟軟,說:「軟軟,我先離開一下,會有人送你回家。」
姜軟軟依依不捨攥著他的胳膊,「燕禛,你要去哪?我們剛訂婚,你就要舍下我嗎?」
男人眼神涼了涼,陰鷙隱現,「我有事,你知分寸些,別太黏。」
姜軟軟訕訕放開手,「好吧,我明事理,以後結婚了,我要做賢妻良母,行了吧?」
走之前,她揮揮手,笑容甜美。
男人來到化妝間,解開領帶隨手扔到一邊。
隨後把西裝外套脫了,拿起自己的黑色風衣,邊穿邊說:「什麼事?」
宋聿忙道:「禛總,保鏢那邊來信說,池小姐......失蹤了!」
聞言。
男人眼瞳一僵,瞬間便看向他,聲音清冽,「怎麼回事?」
「保鏢一直暗中守著的,有幾分鐘實在憋不住,便去上了個廁所。他說,他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池小姐出了門。追過去後,她已經被兩個陌生男子帶上了車!」
燕禛眼神陰鷙,聲音仿佛從地獄裡傳來,「說重點。」
宋聿只覺頭皮發麻,腳心發冷,「保鏢說,他開車去追,親眼看到池小姐......跳海了。綁架她的兩個男子,有一個也跳海了。」
燕禛瞬間便揪住宋聿衣領,「我叫你說重點!」
「保鏢也跳海了,去找人,沒找到。他說海水太冷,還有漲潮汐的跡象,很是危險。他怕體力不支,自己先出事,沒辦法把消息給帶回來,就先上了岸。我已經派了十人的保鏢小隊,帶著探測儀器下海去找人了,但是到現在......杳無音信!」
下一秒。
宋聿臉上重重挨了一拳。
力道之重。
讓他根本站不住,狠狠摔在一旁的椅子上。
肋骨碰到椅子稜角,疼得他倒抽冷氣。
這是他第一次挨燕禛的拳頭。
原來這個清冷貴氣的男人,力量如此恐怖,比那些暗衛有過之無不及。
好痛。
後槽牙都鬆動了,嘴裡流血,鼻息間全是血腥味。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燕禛拎起宋聿衣領,聲音極度冷,猩紅的血絲開始爬上眼瞳,「你不知道外面下大雪嗎?不知道外面零下幾度嗎?不知道那深海多危險嗎?」
宋聿酸澀一笑,「主子啊,我怎麼匯報?你在和姜小姐訂婚,我匯報了,就是破壞你們的訂婚禮。就算當時匯報了,又能怎樣呢?
您能捨棄姜小姐,立刻趕往海邊找池小姐嗎?不會吧。就算去了,您也不能下海救人,還會幹著急。所以,我便自作主張,先叫了救援隊過去。」
燕禛薄唇崩成一條線,甩開宋聿的衣領,「等我找到她,再跟你算賬。去備車,立刻去海邊!」
男人離開化妝室,徑直出了酒店,來到後門。
黑色阿斯頓馬丁疾馳在風雪交加的暗夜裡......
地上一層厚厚的積雪,不好走,還打滑。
男人好幾次差點失控,撞上路邊的護欄。
直到他趕到出事地點。
此刻。
救援隊只留一人在岸上,接應燕禛。
昏黃的岸邊宮廷燈下。
保鏢心頭髮憷,「禛總,您來了!」
燕禛立刻道:「找到人了嗎?」
「抱歉,還沒收到消息說找到。」
「那就是還沒找到?」
短短一句話,如同萬箭齊發,淬著世間最冰冷的毒藥,將保鏢的心臟刺了個鮮血淋漓。
他很恐懼,「是的,禛總,還沒找到人!」
男人閉了閉眼,再睜開,沉聲說:「她落海的位置,帶我過去。」
「是。」
保鏢將男人帶到一處位置。
護欄邊扎著紅色旗子作為標識。
「禛總,池小姐就是在這跳海的。」
聞言。
男人沒有任何猶豫,脫下自己的長款風衣。
單手按住護欄,迅速攀上去。
在保鏢驚恐的眼神和聲音中,他一躍入海!
「禛總!」
男人跳海了。
那般決絕,那般毫不猶豫。
保鏢嚇傻了。
好一會緩不過勁來。
等他清醒些,差點哭了,趕忙給宋聿打電話。
「宋特助,禛總他跳海了,就在池小姐入海的位置。怎麼辦?天這麼黑,晚上會漲潮汐,禛總連救生衣都沒穿,我怕出事啊!」
宋聿扶了扶額頭,「你怎麼不下去立刻救他?」
「我怕我下去後不僅沒救到人,還把自己也搭了進去,就沒人知道禛總也從這跳下去了。」
「我馬上就到了。」
宋聿車速很快。
趕到後,他立刻脫衣服,「你在這守著,我現在下去找禛總,若我沒回來,你帶新的救援隊找我們。」
「好!」保鏢淚流下來,「暗衛隊已經在趕來了,一定都會找到的。」
宋聿跳入海中後。
沒多久,便拉著一具沉重的身體,游到大海邊緣。
保鏢看到他,大喜。
兩人將燕禛抬上了岸。
大雪依舊紛飛,寒風刺骨,氣溫極低。
男人被平放著。
宋聿在給他做心肺復甦.......
他很不理解。
燕禛的水性很好。
跳海的時間不算長。
按理說,不會昏迷的。
可偏偏找到他的時候,他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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