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瑾之突然又出現了,蘇婉兒適才因不斷詛咒他的鬱悶瞬間消散。她連忙對葉雲嘉說:「我得趕回去了,我爺爺也病了。有事改天說。」
她一說完,撒腿就跑,好在不是高跟鞋,跑起來不費勁。誰知葉雲嘉的速度跟快,唰地過來抓住她,說:「跟他離婚,因為他不愛你。」
蘇婉兒腳步一頓,路邊已經有一些行人張望,遠處還有幾個人看好戲。這個葉雲嘉真是名符其實的瘋子,南部那些人都腦殘,還這樣崇拜這個人。現在對於偶像的標準已經那麼低了。
她不由得狠狠地斜睨他一眼,低聲說:「放開。」
也許是她的神色太懾人,葉雲嘉緩緩鬆開手,只是神色凝重地看著她,然後低聲問一句:「為什麼那樣著急地嫁人?你說的話都不算的麼?」
這人又在發什麼瘋?她可不記得自己曾對這男人說過什麼。那一天在公司,他幫自己解圍,她只是說了一句謝謝,還被他擋回來了。
莫名其妙。蘇婉兒再次用這四個字給葉雲嘉下了定論。
「我走了。」蘇婉兒丟下這句,大步往葉瑾之那邊走。葉瑾之那人正悠閒地靠著車門,抱著手臂看她。
欠揍,欠揍。即便是他沒真的丟下她,但是讓她剛才那麼緊張,那麼擔心,這也是該揍的。
「小七,夠了。她是你四嫂。」葉瑾之忽然厲聲喝道。
蘇婉兒只覺得嗡嗡的,還有什麼地方似乎有回聲。不知道葉雲嘉又做什麼了?她轉身一看,葉雲嘉卻在她面前,一隻手就那樣懸在半空中,成一朵花的姿勢凝固在那裡。他神色倒是無比的平靜,只是臉上有一種莫名的哀傷,蘇婉兒看得一顫,覺得這人的神情怎麼那樣孤獨,仿若遺世而獨立。這讓她的心裡有微微的疼惜。
這種孤獨,她似乎也曾在哪裡見過。她微微一蹙眉。確定自己沒有見過葉雲嘉。本來就是嘛,這麼好看的男人,她怎麼可以過目而忘呢。
「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放心了。」她不知道怎麼的。語氣就軟軟了下來。
他抿抿唇,沒有說話,還是那個姿勢,眼如秋水平靜,還是那樣看他。
「我今天真要先回去了。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見。」蘇婉兒說,然後轉身,快步往葉瑾之的方向去。
蘇婉兒也覺得自己有點抽風,怎麼會看到那表情,就不忍心責備這人了。
葉雲嘉沒有跟過來,只站在那裡。蘇婉兒走到葉瑾之面前,瞟了他一眼,正色道:「你磨磨蹭蹭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停車場裡孵蛋呢。」
「我不騰出點時間。你怎麼好勾引小叔子呢。」葉瑾之反唇相機,嘴上一點都不饒人。也不知道那些此君極冷,懶得跟人說一句話的傳言是從哪裡來的。現在的八卦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蘇婉兒掃他一眼,說:「那是你葉家人,什麼秉性,你自己不清楚?非得顛倒是非黑白。」
「我很清楚。」葉瑾之回答,還是很紳士地替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你清楚還這樣說?」蘇婉兒坐進去,拍開試圖為自己綁安全帶的葉瑾之的爪子,自己將安全帶綁好。
「就是因為清楚,才這樣說。」葉瑾之綁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蘇婉兒不由得在關上車窗的那刻,不由得看葉雲嘉,他還站在那裡。因為隔著一段距離,天色已晚。雖然京城已經燈火輝煌,但還是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雙手插袋,還是看著這邊,一動不動。他的背後是飯店,燈火輝煌的映襯著黑夜。那人的身影就在夜色里顯出慎人的孤獨。
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散發出讓人覺得寒冷、而內心都為之疼痛的孤獨。她一直以為那些感覺不過是影視作品裡才可能有的。
「看什麼看,說你勾引你還不承認。」葉瑾之終於發話。而且。他說這話的語氣十分平淡,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是啊,我勾引了又怎麼樣?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勾引的?」蘇婉兒很討厭葉瑾之這種態度,真的,她寧願葉瑾之一直就是初見那般,或者就如同在董小葵和許仲霖的訂婚宴上那樣,渾身上下有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
葉瑾之半晌沒說話,然後才慢騰騰地說:「小七不怎麼喜歡跟人說話,不喜歡跟人接近的。更別說是女人。你說,他讓你跟我離婚,然後要娶你。我還真是奇怪,你這麼笨,看起來又不怎麼好看的女人是怎麼勾引得小七會那樣說話的?」
葉瑾之一邊毒舌,還一邊轉過臉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審視了好幾遍。
蘇婉兒心裡一驚,原來葉雲嘉真如陳昭華說的那樣不喜歡跟人說話,不喜歡跟人接近,而且喜怒無常。但是江湖傳言向來是很不準確的,沒有跟這個人相處過的傳言都只能是傳言。眼前這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不過,連家人都這樣說,看來葉雲嘉還是跟傳言中很符合,只是他今天到底抽什麼風,搞得來讓蘇婉兒自己都產生了一種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那失去的那一段記憶就是葉雲嘉跟蘇婉兒有刻骨銘心的過去神馬的。而且他所謂的心上人就是自己,所以,才會抵死不從葉老狐狸的安排。可是,他今天乍一見到陳敏華居然就是蘇婉兒,而且還是他的四嫂,他才那麼激動,才說那些話的。
嗯,這個假設很合情合理,一點漏洞都沒有。可關鍵是她一年一年地搜尋記憶,也沒有發現自己人生中有哪一年的記憶是空白的。所以,以上純粹是自己無聊之極的抽風想法。
「怎麼?被我說中,無言以對?平時不是伶牙俐齒的麼?」葉瑾之更加平靜地說。這人真是妖孽,說這種冷嘲熱諷的話,還用反問語氣,都能將語調控制得恰到好處,讓人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抑揚頓挫情緒波動。
「葉四公子,你怎麼知道他說讓我離婚,然後娶我啊?」蘇婉兒很好奇地問,一臉的賊笑。
是啊。就算你葉瑾之軍隊出身,好吧特種部隊什麼的出身,耳力驚人。但自己跟葉雲嘉說話和這傢伙隔了那麼遠一段距離,當時還有風是往反方向呼呼吹的。況且葉雲嘉的聲音並不大,就算再好的耳力也不能聽得那麼清楚吧。
如果說是唇語,鬼才相信。她的視力已經很好了,在這車邊還看不到葉雲嘉的臉色,更別說讀唇語了。那麼。剩下的解釋就只有科技了。
想到這裡,蘇婉兒不由得一驚,如果是在自己身上放了監視器之類的高科技玩意兒,那麼,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都被這男人聽到了。咳,咳,包括她咒罵他的那些話。
想到這些,她忽然覺得尷尬起來,立馬又不死心地問:「你快說,你怎麼知道我跟葉雲嘉的對話的?別說你耳力好。眼力好的。」
「你也不算笨。自己都想出來了吧。」葉瑾之似乎心情很好。
「你真這麼幹了?」蘇婉兒咬牙切齒,覺得跟這麼個人認識是一生中最大的不幸。
葉瑾之掃了她一眼,說:「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凶相畢露的。俗話說『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要一直跟你在一起,就不知道那些跟蹤的人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咳,咳,我要不給你弄個監聽的。我也不能掌控情況,據此分析,或者及時地保護你。你說是不是?」
蘇婉兒承認葉瑾之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他怎麼可以不與她商量。如果他與自己商量了。自己會說那些咒罵的話嗎?
「好,可是,你不與我商量,這是侵犯隱私的。」蘇婉兒咬牙切齒,如果不是葉瑾之在開車,並且知道這人身懷絕技什麼的。她很可能就揮拳相向了。
這些年,蘇婉兒是竭力修身養性,讓自己不輕易為任何事內心起波瀾。可是,這個男人輕易就惹得她抓狂發怒,情緒起伏。
「哦,你做戲的段位不怎麼樣,我怕告訴你,你演技僵化,導致被對方識破,計劃失敗。」葉瑾之說得天經地義,在這過程中還不忘貶低她。
好吧,這人一定是記仇的,因為聽到她的咒罵,所以,這會兒才竭盡所能在言語上對她打擊報復貶低蘇婉兒深呼一口氣,安撫住自己激動得想揍人的心,咳一聲說:「既然是做戲,那個老大都還沒出場。你就跑出來做啥?」
是啊,既然他對這個計劃這樣看中,那麼,那個要請自己吃飯的老大都沒有出現,他怎麼就鳴鑼收兵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什麼?」葉瑾之像是沒聽懂,問了一句。
「我說,那個主謀都沒揪出來,你就忽然出現,然後收兵了,這不是前功盡棄麼?」蘇婉兒又重複了一遍。
葉瑾之沒有說話,只專注地開車。車在高架橋上前進,周遭燈火輝煌,高架橋下的路像是流淌的河流。這人又捉摸不透了。看那神色,又不知道在想什麼。蘇婉兒覺得跟這人溝通真是困難。索性靠在椅背上,好好休息一番,因為這條路是回去的路無疑。
蘇婉兒這才剛靠在椅背上休息,就聽到葉瑾之嘀咕一聲:「笨女人。」
「要說啥一次性說完,姐姐我累了。」蘇婉兒氣定神閒地說。對付這種男人的添堵,就一定要心平氣和。
「你都把主動把雲嘉拉出來對付人了。那個老大怎麼會現身呢?」葉瑾之一臉「不想說你」的表情。
蘇婉兒一下子就暴躁起來,說:「這配合不默契,都是你的責任,你還好意思怪我?你若早點跟我說你這是布局,我至於那麼緊張麼?我至於病急亂投醫麼?作為一個指揮者,你不能好好指揮,計劃失敗還推卸責任。哼哼,葉四公子,你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吧。」
葉瑾之一時啞口無言,蘇婉兒頓覺適才鬱悶的心情有所好轉。誰知剛覺得自己占了上風,葉瑾之立馬說:「還不是因為你水平差,我從來沒跟水平這麼差的人合作過。」
好吧,渣男就是喜歡逞口舌之能的。蘇婉兒不想多跟他說什麼,自己也很累了,於是只是說:「好的決策者和領導者是可以因勢而動的。你自己檢討吧。不要多跟我說話。現在,把你的監視器從我這裡拿走。」
葉瑾之沒有說話,專注地看車,等車下來高架橋。在一個路口等紅燈時,忽然俯身過來,其時,蘇婉兒正看前面的車流發呆,在想大哥的事不知道辦得如何了。想著應該抽空去瞧一瞧大哥。大哥逃出去這麼多年,杳無音訊的。
蘇婉兒沒想到葉瑾之會突然靠過來,那氣息淡淡的香,也不知道是什麼氣息,突然之間就充斥在周遭。她嚇了一跳,本能要推開。他卻說:「別動。」手卻抓住他脖頸上的項鍊。
蘇婉兒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拆卸監聽器。她就說吧,這人不會那麼好心,在拍照的時候,說她脖子光禿禿的不好看。然後就拿了一條鏈子給她戴上。當時,她還腹誹是賣給嚴清雅的,不願意戴。結果,他是不管不顧直接給戴上,說:「你放心,回家就讓你還給我。然後,我給你買另外一條。」
「不要。」她說。
「做戲要逼真,是不是?小娘子。」他笑嘻嘻地說,為她戴上項鍊。
原來這項鍊是監視器。蘇婉兒屏住呼吸,任憑他將那項鍊取下來放到掌心。都不敢大口呼吸,因為周圍都是他的氣息。等他將那項鍊放進口袋,坐正開車,蘇婉兒才徐徐吐出一口氣。生怕讓他覺察自己的慌亂。
紅燈轉換,車流開始緩緩移動。葉瑾之認真看前方的路,開車十分專注,兩旁的燈光從車窗里投射進來,照在他側臉上,那張臉引專注有了別樣的動人。
「話說。你咒罵我那一筆怎麼算?」葉瑾之還是盯著前方,忽然就說話,嚇了蘇婉兒一跳。
她定定神,聽說是這一件事,立刻正色說:「什麼咒罵?你一定是幻聽了。我這人賢良淑德,待人謙和,怎麼會咒罵你呢?你一定是太擔心爺爺,又一宿沒睡出現幻覺了。真的。你要注意身體啊。」
葉瑾之唇邊勾起一抹笑,不再說話,只是專注開車。可是,蘇婉兒心裡卻就七上八下了。這人萬一還有別的監聽器什麼的呢,於是在陳雲華別墅門口,臨要下車時,蘇婉兒又鼓起勇氣問:「那個,你們執行任務,監聽器一個是不是不太保險?」
「然後呢?」葉瑾之索性熄火,抱著手好暇以整地看著蘇婉兒。
蘇婉兒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笑了笑,說:「然後,就會使用兩個監聽器或者兩個以上的監聽器,俗稱備胎。對吧?」
「於是呢?」葉瑾之繼續瞧她,語氣十分平靜,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於是,你剛剛有沒有,那個——」蘇婉兒在他的注視下,十分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輕聲說:「備胎。」
「沒有。這個是目前最先進的,質量很好。」葉瑾之回答,然後就將車停在門口,說:「下車吧,我去看看爺爺,還好趕回去。」
「哦。」蘇婉兒回答,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夜風很冷,她裹緊了外套,大步往別墅里走。苗秀芝已經等在門口,看到蘇婉兒回來,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說:「你們可是回來了。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你的電話沒法接通,好在瑾之說你們在外面逛逛,一會兒就回來。」
「什麼?我的電話怎麼會無法接通?」蘇婉兒不由得將包包里的手機掏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關機了。
打開電話,滿格子的電,她懷疑是葉瑾之搞的鬼,但到底沒有證據。於是,只是狐疑地看了看他。他跟沒事人一樣,和苗秀芝寒暄幾句,說一會兒有急事,所以將蘇婉兒送回來就要去辦事。
兩人與苗秀芝一併走到廳堂,陳雲華、陳澤林與趙醫生在那裡談話。葉瑾之很大方地就走過去詢問陳老狐狸的情況。
趙醫生用了好幾個專用名詞,說陳老狐狸病情很穩定,已經吃了晚飯睡下了,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好的。
「但是——」趙醫生鏗鏘有力地用了這個詞語,讓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他才緩緩地說:「還是不能讓老先生的情緒激動。」
眾人點點頭,苗秀芝已經吩咐人去為蘇婉兒與葉瑾之準備吃的。葉瑾之立刻起身告辭,表明有要事在身。陳澤林再三挽留。葉瑾之推說有事,最終還是離開。蘇婉兒出於禮貌,出於做戲要逼真,於是就送他出去。
看他這樣急急忙忙的。怕就是去找嚴清雅的。蘇婉兒心裡到底有一點落寞,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會遇見一個人,在乎她的病痛餓慌,喜怒哀樂。
「哎,笨女人。回去別露餡了,你那演技拙劣得很。」葉瑾之在發動車子前,還不忘損他。
「你還是自求多福,看看如何跟你的美人解釋清楚吧。不要妄圖矇混過關,紙包不住火。」蘇婉兒反唇相譏。
葉瑾之不以為然,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你最好記得你的身份是葉瑾之的老婆,所以,少出去勾三搭四。跟雲嘉也要保持距離。」
呸。誰勾搭過誰了。蘇婉兒心裡憤怒,臉上卻全然是笑。一下子撲到他的車窗上,笑盈盈地喊了一聲「瑾之」,用的是戲台上的音調,把那個尾音拖長。喊得葉瑾之打了個寒戰,問:「幹嘛?」
蘇婉兒還是一臉笑盈盈,低聲說:「你——,內心外露了。」
葉瑾之一怔,然後明白蘇婉兒的意思,面上一下就冷下來,說:「你別自作多情了。又笨,又不好看,性格還不好,還勾三搭四的。」
「我知道你臉面薄。別不好意思。我不會笑你的。像我這麼拉風的女子,你很少見到的,難免的。」蘇婉兒還是不怒,只是心平氣和地說完這些。
呸,要比噁心,就噁心死你。蘇婉兒在心中洋洋得意。然後看到葉瑾之掃她一眼,一臉謹慎,一言不發,立馬開車走掉。
看到他開車走掉的樣子,蘇婉兒心裡很愜意。不過轉念又是惆悵,這一刻,她忽然好想好想談戀愛。不過這個想法一出現,立馬就覺得悲劇,這段時間再怎麼的,都要演一演嘛。至少為了大哥沉冤昭雪,也要演一演戲的。
如果要談戀愛的話,誰比較適合。蘇婉兒雖然老沉,但畢竟是小女子心性。快速濾過幾個人。陳昭華是必須排除的,那個可是自己的堂哥,雖然真不錯,再說即便不是堂哥,人家心心念念的是江雲。葉家的統統不正常,一個都不能考慮。周瑾其實不錯的,可是他貌似說最近遇見了讓他動心的了。
咦?那個李峻寧不錯。不過,長得太美男了,感覺上是不是有點娘。自己夢想的那個人不應該是這個長相的。不過,這個人彈鋼琴真是出神入化的。
蘇婉兒一邊想,一邊回到廳內,她吃完飯,苗秀芝與陳澤林又詢問了一下今天的事,看了看蘇婉兒手中的結婚證,也沒有特別驚喜,也沒有特別不高興,只吩咐她早些去睡。這幾天沒事,就在京城四處逛逛,並且記得每天去看望葉爺爺。
她十分乖巧,滿口應承之後,立馬滾回自己的房間。她要去打電話問問徐尚林可有陳昭華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擔心陳昭華。同時,她還要整理一下今天的事情,比如那個沒有出現的大哥到底是什麼目的,當然,也要查一查李峻寧到底是多麼大牌的設計師。
她剛回到房間,電話就響起來。蘇婉兒立馬關門拿起電話,發現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她以為是徐尚林在南黎用的手機號碼,立刻就接起來,「餵」一聲之後,那邊竟然是好聽的男人聲音,在輕輕笑,並不是的徐尚林,他低聲問:「請問是陳敏華小姐嗎?」
「你是誰?」蘇婉兒警覺地問。因為這個號碼是離開清風鎮才換的,很少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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