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楠,走了?「趙瑜微不可言的皺了皺眉頭。
「是的。不過傅小姐放心,前天我在他車裡放了點催情的東西,所以,計劃並沒有落空。「
趙瑜輕笑了一聲,頓了頓又嘆道:「如果虞楠不回來……我這算不算虧欠凡琳?」
「傅小姐,是非善惡本是同源之水,善是惡,惡也是善,恩恩怨怨輪輪迴回,互補互存,不必自責。」
好一個互補互存!
她擺手道:「那就看造化吧。等兩個月後,找個時間把那些照片給盧友年寄過去就行了,這之前不要透漏一點。至於錢,我已經給你匯到賬戶上去了。」
偵探點頭道:「謝謝,你交代的事情我會辦好的。」轉身出了門。
趙瑜看著窗外,雲淡天高。
任務估計很快就要完成了,她要一招刺激到盧友年,至於凡琳……真的是看造化。畢竟傅艾的悲劇不完全在她,卻還是有點責任,給點精神壓力好了。
源源不斷的能量在往身上涌,成功的喜悅在噴薄,這種感覺真好。
而在此時,出現了原劇中凡森後來的女朋友——劉琴悅。
劉家是凡家的世交,劉琴悅跟凡琳還是好朋友,現在她剛剛從國外回來。
這個姑娘對凡森沉迷的厲害,只是她的父親利益攻心,為了儘早跟凡家結成親家。
給凡森下藥。
卻誣賴是傅艾乾的,並且指明說傅艾跟凡森的競爭對手合作,劉琴悅是無端受害者。
傅艾後知後覺,可是她確實跟凡森那個競爭對手有幾面之緣,並且他們在傅艾的□□中發現一大筆錢。
傅艾是有口難辯,見大家也不信她,她性子剛烈,扔下一句清者自清就離開了。
早上,趙瑜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客廳跟劉琴悅聊天的凡琳。她今天是以找看朋友的名義順便想看一下凡森的。
只是凡森不在,而且得到一個壞消息,凡森有女朋友了。
劉琴悅自我安慰:沒結婚,沒結婚就好。
趙瑜下樓,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姿態像是家裡的女主人。
她笑著將水杯端到劉琴悅面前,道:「劉小姐,喝茶吧。」
劉琴悅知道這是凡森的女朋友,雖然有點膈應,還是禮貌的接了,道:「謝謝。」
她道:「嘗嘗,最新的茶葉,我聽說你很喜歡喝茶,凡森特意從b過弄的。」
「是嗎?凡先生好細心。」她的臉又紅了幾個色階……
「是啊,我就是隨便聞了聞,他非得定那麼多,其實我不太喜歡喝茶,放在那裡倒是浪費了。聽說劉小姐喜歡喝茶,走的是多帶點吧,都是上好的綠茶啊,浪費了可惜。」
她聽出了弦外之音,尷尬道:「還是算了,我不能奪人所愛。」
「沒關係,放著也是浪費嘛。」趙瑜牽起劉琴悅的手笑道:「琴悅長得這麼漂亮,是不是很多人追啊。「
說到這裡,劉琴悅還是有點傷心,低頭道:「都是些歪瓜裂棗,有不如沒有。「
趙瑜笑道:「我之前聽叔叔阿姨說過你的事兒,倒是認識一個不錯的,跟我一個公司。家世,長相,都不錯,就是職業。可能會影響到一個人的私生活。「
劉琴悅搖頭:「算了,大明星,人家看不上我的。「
「我給他看了你的照片,他說很喜歡的!「
「你給他看過我的照片?「劉琴悅驚訝。
「對啊,雖然咱們是鄰居,可你也是凡森的妹妹啊。聽劉叔叔提起過你,那會兒看了你照片,特別和眼緣。我這是聽了劉叔叔操心你的婚事兒,立馬想到了我同事。「她伸手捏了捏劉琴悅的臉:」你不會怪我先斬後奏吧。「
「我……」
趙瑜摟了摟她的肩:「你凡森哥也見過他,那會兒我們就覺得她跟你很搭。就見個面嘛,不喜歡就算了,我提前跟他打好招呼了,讓他不准無恥。你就當賣給我個面子,行不?」
她雙手合十賣萌。
劉琴悅聽趙瑜一口一個凡森哥,心裡也空落落的,雖然不太像去,只是腦袋一時轉不過來,只能勉強答應。
不過,後來劉小姐跟那位當紅男星發展了一段非常甜蜜的戀情。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坐在一旁的凡琳卻心事重重。
就連父母招待劉琴悅說了什麼,什麼時候送走的她都迷迷糊糊。
虞楠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她竟然巢湖想像的思念他。
他說過再也不會干擾她的婚姻。
只是,她的月事,一直沒來。
凡琳如坐針氈,想要去檢測卻害怕至極。終於在晚上趁家人睡著的時候去買了驗孕棒。
這幾天她一直住在娘家,她不想回去。
看到盧友年會有牴觸感,愧疚。
曾經,那是溫暖的小屋,如今已經成了她背叛的證據。她害怕,害怕去那個地方。
測試結果沒有意外,真的懷孕了。
腦袋忽然空白,她在街上走了很久。
竟感到莫名的輕鬆。
她跟盧友年終於要結束了,一個犯了罪了終究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她終於不用為了內心虧欠再東躲西藏了。
隔天,凡琳就回到了盧友年跟自己的家。
大概是因為懷孕,她最近特別嗜睡,整個身體都軟趴趴的,無精打采。
開門。
沒想到盧友年也在,一般這個時段他是不在家的。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極差。
她現在累極了,身體累,心也累,像是長途跋涉的囚者,終於找到了找落點,迫切的需要休息。
反正都要結束了,她這樣跟自己說。
「去哪兒了?」他聲音暗沉。
『吧嗒『凡琳打開了臥室的門,她唇色發白,有氣無力道:「剛剛從家裡回來。」話畢,順勢要推開大門。
「站住!」他忽然吼了一聲。
凡琳毫無防備的哆嗦了一下。
背後傳來啪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
她轉身看著地面上的東西。
瞬間,整個人的眼神近乎空洞,繼而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
終於來了。有個聲音告訴她。
盧友年面色陰沉的看著她,一言不發。他不知道自己的希冀什麼,她的辯解?然而她看起來並不想辯解。
「呵,呵呵,呵呵呵……」她忽然笑起來,蒼涼而無力,整個人若霜打了一般,緩緩的蹲在地上。
她笑著,笑著,忽然就哭了,大聲的哭,放肆的哭,近乎嘶吼。
他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一直等到她哭夠了。
整個房間都處於一個低壓區,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駭人的要命。
凡琳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她爬過去,拾起一張照片,又笑了,自嘲的笑。她抬頭看著他,像個瘋子:「就是你看的這樣,我,虞楠。虞楠,記得嗎?上次在商場我們還打過招呼。」
地上的照片全是她跟虞楠的照片,角度都很好,表情也很到位。有哭有笑。
「不要說了!「
他忽然蹲下,一手扼住她的喉嚨,額上青筋暴起,目光陰鷙,每個字都帶著火氣:「我說你不要說了。「
凡琳呼吸不暢,整個人的臉癟的通紅,她還是在笑,像是一把把刀,直接向盧友年扎去。她的氣息越來越弱,從頭到尾都沒有做任何掙扎。
盧友年見她眼皮往下耷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忙鬆了手,將凡琳摟在懷裡,使勁兒拍著她的臉,焦急道:「凡琳,凡琳,凡琳!「
她凡琳不想活了,她想這樣死了就好,就這麼死了才好。
新鮮空氣湧進來,凡琳一陣猛咳。
她用自己那一點力氣,強撐起來,她扶著胸口,推開了盧友年,無力道:「謝謝你放過我,有年,可這些都是真的我出軌了,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止一次。「
「你!「
「還記得上次你出差嗎?「她冷笑:」你打電話讓我關窗戶。我說風吹開了窗戶,其實,我們在一起。「
「別說了,你別說了。「他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恐懼,終於要面對現實了,當她終於說出口的時候,盧友年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曾經他是多喜歡她。
凡琳像是沒聽到一般,木木的自言自語:「他撞進來了,把我弄疼了。」她環視著整個房子,到處都是虞楠的影子,他抱著自己,在每一處,都像剛剛發生過似的。
「家裡換了床單,是因為我們弄髒了。你的剃鬚刀都換了,是我們做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
「你別說了,別說了。」他雙手抱著腦袋,痛苦道。
凡琳不理,繼續道:「臥室的花兒不見了,是我們打碎的。餐桌上的台布換了,沙發墊也換了,你衣櫥里的衣服,廚房的餐具……還有,好多好多,都換了,因為髒了。」
「凡琳……別說了,求你,別說了。」盧友年面色痛苦。
「我肩上的淤青是他咬的,臀上也是,腳上也是。兩個月前,我兩天沒回來,不是在我娘家,是跟他在一起。在沒有人的小樹林,車上,小旅館……」
她一點一滴的回憶,木木的從嘴裡說出來,招供。
這種感覺很好,她終於能站在太陽下了,儘管這陽光刺的她眼睛生疼。
「我跟他在凡家也有過一次。剛開始背叛了你我很自責,他威脅我,我害怕失去這份婚姻,所以答應他。這種感覺就像是染上了毒癮,怎麼也戒不掉了。」她輕輕的上去抱住了他,溫柔的撫著他的碎發,神色木然:「我曾經暗戀了他好幾年。他經常上課扯我的內衣帶子,其實我們早把對方看光了,我想想是什麼時候?哦,初三吧,夏天,在衛生間換內衣,他那會兒突然進去撿籃球,撞了個正著,很尷尬,大家又剛剛下自習,他就抱著我擠在一格廁所里,一直等到外面沒聲音。」
凡琳每一句話都是一把刀,生生的扎在他身上。
他抓著她的肩膀求饒:「凡琳,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一直沒有情侶關係,我是不是很賤?高二的時候他動過我,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被人發現了。後來傳遍整個學校,我產生了xing恐懼。後來他出國了。我遇到了你,你的禁慾氣息吸引了我,所以我主動追你。是不是很可笑,我現在又跟他糾纏不清。」她的眼睛布滿血絲,面色慘白,看起來可怕極了。
凡琳抓著他顫抖的雙手,放在自己赤紅的脖子上,無望道:「殺了我吧,這樣我就不會虧欠你了,殺了我吧,殺了我。你看,我一點都沒你想的那麼純潔,簡直髒死了,我現在身體是他的,心是他的,還有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有年,你應該殺了我的,快,動手啊,我給你戴了這麼大的綠帽子,快點,殺了我吧。」
「別說了!「他大力的掀開她,眼睛赤紅,眼眶近乎撕裂,整個人像一頭憤怒的公牛。
從天堂到地獄什麼感覺,他正在體會。
那僅存的一點理智拉著他,若不是這樣他真的要有殺人的衝動了。
視頻里,凡琳趴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哭泣。盧友年在砸東西,抓著什麼砸什麼,整個房間瞬間成了廢棄場。
趙瑜嘖嘴,搖著評道:「盧友年,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被人背叛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沒錯,偵探安的監視器還在,趙瑜想要時刻關注這對夫婦的動向,所以留了下來,她沒想到凡琳這麼實誠,還以為她會為自己辯解呢!不過盧友年的反應她確實挺滿意的。
如今,傅艾所經歷的痛苦加倍還給了盧友年,她也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務。
鏡頭裡,盧友年已經砸遍了房間所有能砸的東西,他摔門而出。那力度,趙瑜都覺得鏡頭在打顫。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邊隔了一會兒才接。
「餵。」
「你好。」
「你是?」
「凡琳懷孕了。」趙瑜語氣平淡:「你的。」
那邊停頓了幾秒,才疑問道:「你是誰?」
「我只能跟你說她現在的處境糟透了。「對面還沒說話,趙瑜已經掛斷了電話。
好人她是當了,就看虞楠的良心了。趙瑜關了電腦,下樓。
凡森正在客廳,見她,招了招手道:「快下來,我正在為我們結婚的地點頭疼,你過來幫我看看。「
趙瑜笑眯眯的走過去:「好啊。「
只是讓凡森更頭疼的事兒又來了,本來已經商量好的婚禮時間又得推遲了。
盧友年出車禍了,趙瑜跟凡森當天下午接到的消息。
搶救了5個小時沒成功,去世了。
凡琳精神受了點刺激,不過虞楠還算有良心,回國來陪她了。
凡媽媽抱著女兒一邊哭,一邊安慰她看開些。然而,凡琳卻沒有任何反應。
凡琳的兒子出生,趙瑜去看了,很可愛的孩子,虞楠陪在她身邊。
當第二個春天,凡琳的兒子已經開始叫媽媽,虞楠在花園給她江浙高中的事情,試圖叫醒這個精神異常的人。
他說:「琳琳,記得嗎?我們曾經在圖書館,一起寫作業,我還老是剪你的頭髮,害你一個學期都沒留長。「
她忽然笑了,眼睛忽然有了焦點,愣愣的回了句:「傅艾,對不起。「
據說,盧友年去世的時候也說的是同樣的話。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這個世界已經脫離了軌道,很快將消失殆盡。
這次,趙瑜沒有陪凡森走完一生,而是在一場大病中離開。
她已經越來越強大。
無盡黑暗的宇宙里,遠處的主神系統燈光閃爍。
複雜而險峻的石塊堆砌成的大陸,漂浮在半空中,詭異莫測。
她站在對面,遠望著那塊大陸。
大陸的底層已經開始脫落,溝壑縱橫。
生死交替是必然,總會有病毒入侵,因而損失一部分。
只是現在加速了而已。
她伸手在空中撈了一下,捻了捻手指,細膩的感覺來自泥土。很好,就這麼崩裂下去吧。
她笑笑,瞬間跳入了新的任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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