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到哪裡了呢?我要不要去看看她……」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以後,一個人走在路上的倫和平,嘴上說著疑問句,但身體還是很誠實,腿已經鬼使神差地向著惠家的地址走去。
「花了兩包零食才從她朋友口中得到的地址,不去就浪費了,不是嗎?」他自我安慰道。
惠的一家住在天成豪苑,是市裡的一個高檔別墅小區,出入都需要進行嚴格的登記制度。
沒穿校服的輪和平,只能把學生證跟身份證都交給保安登記一波以後,才得以勉強過關。
「b區11、b區12棟……」他暗暗數著花園前的門牌,很快就找到了惠的家。
只是快到門前的時候,他又有些躊躇了。
「我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我什麼都沒買就過來好像很失禮……
等下她覺得我是舔狗怎麼辦……」
一連串的問題湧現在他腦海中,讓化身靦腆小男生的倫和平,駐足在離目的地不到十米的地方。
……
「不管了,舔狗就舔狗,我就是一見鍾情了怎麼著!要不是真的喜歡,誰tm願意當舔狗!」
在掙扎了接近十分鐘以後,帶著一股屬於年輕人的,莫名其妙的勇氣,倫和平終於還是按響了惠家的門鈴。
「叮咚!」
門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然而此時在倫的世界裡,心臟跳動的聲音,似乎比那鈴聲還要大。
「怦咚。」
「怦咚。」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一個世紀過去了……
兩個世紀過去了……
……
等了整整一分鐘,都沒有人出來。
「叮咚!」
倫鼓起勇氣,再按了一次。
又是十多個世紀過去了……
並沒有回應。
「難道是出門了?」他略帶些失望地想。
「可是車都在……」
從圍牆的間隙中可以看到,惠家裡的幾輛車都停得好好的,不像是沒有人在的樣子。
百無聊賴地等待中,倫和平開始繞著別墅外牆走,這牆上鏤空的地方很多,他也因此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
「一、二、三、……、十二,一共十二個攝像頭。」他像做賊一樣數著外牆的攝像頭數目。
「不對勁,飯桌上居然還有幾碟菜。」
透過牆壁的縫隙,還有半開半掩的窗戶,倫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惠家的飯桌上擺著飯菜,但卻居然沒有人來給他開門?
而且現在根本不是正常人的吃飯時間……
……
倫又等了半個小時。
他原以為屋裡的人可能是臨時有事走開,吃飯時間奇葩這個也還屬於可理解的個人習慣。
結果等了整整半個小時,狗都沒一條路過的。
「會不會是出事了?
我要不要進去看一下?
我就進去一下,絕對不亂動!」
年輕人的胡思亂想能力一下子發揮出來,瞬間就腦補了一堆劇情。
「這位子應該是監控死角……正好又有兩根柱子可以爬,就這裡了。」
像他這樣風風火火的人,想到什麼就會做什麼,絲毫不會去想翻牆進別人家,要是被抓住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
「正門居然是虛掩著的?」他原本還想爬窗戶進去,結果卻意外地發現屋子的正門沒關。
輕推開門,倫踮著腳穿過玄關,卻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地上躺著一對倒在血泊里的中年夫妻!
兩個人的臉上都還依稀可見恐懼的神色,死不瞑目。
眉宇間還能看出跟惠有一點相似之處。
當然最為奇怪的是,他們的屍體都被冰給完全封住了,並沒有要腐爛的樣子,連流出來的血,都變成了鮮紅的血冰。
嗖嗖冒著寒氣的冰塊,跟普通的冰塊不同,一點都沒有要融化的跡象。
當然已經被嚇懵了的倫和平來說,冰塊為什麼沒融這種小事,完全是進不了他的腦子裡。
「惠呢?惠難道也出事了?!」
對陷入單相思的少年來說,有什麼比喜歡的人更重要呢?
沒有。
他繞開屍體,開始到處搜索,尋找著惠的蹤跡。
可惜並沒有。
接著又跑著走上別墅二樓,樓梯間還有斑駁的血跡。
「那是她的房間。」
順著自己的狗鼻子,倫通過記憶中的少女的味道,找到了惠的房間。
「千萬……千萬……」他不敢再想後半句,緊張地眯著眼,推開了少女的房門。
門後沒有人,也沒有屍體。
他長舒了一口氣。
聞著房間裡那股好聞的味道,倫和平精神稍稍放鬆了些。
環顧四周,房間裡並沒有太多的裝飾。
一個大大的衣櫃,一張普通的書桌,兩個靜靜躺在床靠牆一側的毛絨玩具。
作為一個青春期的男孩子,雖然剛剛才目睹了兩個死人,但既然有幸,踏入這個心裡喜歡的女孩子她的房間,他依然是選擇了打開衣櫃。
一陣香風吹過,倫和平看到了他想看的東西——
三疊折得整整齊齊的內衣。
他將手伸向放在最上面的一套,思想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中掙扎。
最終還是禽獸不如贏得了勝利,他收回了手。
思維順便切換回上半身思考模式。
……
「她去哪了?
我要不要報警?
報警的話,該怎麼跟警察解釋?
我會不會被冤枉?
……」
又是一連串煩人的問題。
倫和平像小偷一樣,潛入到別人的家裡,結果卻發現兩個死人,真要報警的話,自己本身就會惹上一身麻煩。
但不報警的話,那怎麼說也是惠的父母,不能為了明哲保身就放著不管。
「那是什麼?」
眼尖的倫和平,在下樓的時候,發現惠母親屍體的手裡,似乎捏著些什麼東西。
要不是他剛好處在某個角度,也根本發現不了這事。
……
「半截石頭?」
突然出現的強烈好奇心,驅使他從廚房裡拿出一把厚重的菜刀,將惠母捏著石頭的左手從冰封中鑿開。
頗為令他意外的是,這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融化,但結構卻是頗為鬆脆,菜刀很輕易地就破開了冰。
拿走半截石頭的剎那,倫和平似乎感覺屍體手掌的肌肉,還微微顫抖了一下,嚇得他刀都丟在了地上。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他拿著石頭仔細端詳,但怎麼看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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