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呂布 第九章 美人歸去,莫傷懷(二合一章節)

    「啊!」少女的表情很錯愕,錯愕到了某種極致,她沒想到還是遇到了他。足足愣神了好幾秒,直到將眼前青年那一張輪廓分明而深邃的五官深深印刻入腦海。

    「是他?」少女的心臟不爭氣的跳動起來,然而她的腳步卻是做好了隨時溜之大吉的準備。

    「或許他不記得我呢!」少女忐忑的如同九月的秋雨,時而大雨磅礴,時而雨中輕語。

    少女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有很多話憋在心裡很想對他訴說。但是她又覺得她應該立刻轉身離去,或許她的一生都要皇宮中度過,既然如此,何必要扯動那一根琴弦?

    呂布直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少女,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沒有驚嘆於少女美貌的驚艷,也沒有痴迷於少女氣質的瑰資。他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感應。他認識她,或許已經很久很久很久。

    而呂布一向相信自身的直覺,所以他動了。

    他向著少女靠近了幾步,渾然不在意給少女帶去了更深層次的壓迫氣息。

    「這位姑娘是誰?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呂布問道。

    「我是,我是」少女在呂布的氣勢壓迫下幾乎就要將身份脫口告知。但是她在最後一刻咬了咬舌頭,鎮靜道:公子說笑了,小女子並不認識公子!

    「既如此,是布唐突了,我還有要事,有緣再會!」呂布退後幾步,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就要離去。王師曾言道:以退為進,不失為良策!

    少女愕然,她好歹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美女,雖然小了點,但是怎麼這個當年連她這個五歲小小蘿莉都要調戲的男孩現今卻不趁機多搭訕幾句呢?

    直到看到青年一身孝衣,少女原本的傷感憤懣之心卻是悄然盡逝,唯剩有微微的心疼。

    「公子請節哀順便,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少女竭力平靜的對著呂布的背影喊道。

    呂布停步,轉身,目光陡然銳利三分,不過心底卻有溫潤氣息,被人關心的感覺很好,被美女關心的感覺,更好!

    他遠遠的注視少女,突然間感覺到眼前的少女身影漸漸模糊,而後變小了,一個模糊的小女孩身影在他腦海中愈見清晰。小小小,直到五歲,直到三歲。

    「布哥哥,我不會唱歌!」精雕玉琢如同瓷娃娃般秀麗的小女孩如同昨日,在他耳邊羞怯應聲。

    「小囧囧?」

    呂布笑了,發自內心的笑,瞬間布滿整個臉龐。

    「小丫頭長大了,竟然連你布哥哥都不認了!唉,當初真不該那麼寵愛你這小美女!」

    呂布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距離少女二尺左右,能清晰地聽清少女急促的呼吸聲,他才突然低下了聲音,好似自言自語道:本來我還打算小時候多培養下感覺,將來等小囧囧長大了,娶了個大美女當老婆呢!

    十五歲的少女,臉上表情瞬間浮現出一抹可愛的暈紅,她知道呂布是故意的,一定是。昔日的他,也很喜歡開一些若有若無,無傷大雅的玩笑。可是,為何明知道很可能是假的,心中還有著一絲竊喜呢?

    不過最終少女還是努努嘴,翻了翻白眼,以示自己的不屑一顧。不然呂布又該得瑟起來了!

    「布哥哥!你還好吧?」少女的布哥哥三字沒有一絲停滯,渾然天成。

    呂布知道小囧囧是說關於父親死去之事,他有些感動,不過還是擺了擺手:今日就不要談那些傷心事了,好不容易與昔日好友相見,總不能總去傷懷。你放心,我沒事!

    「沒事就好!」少女說完這一句,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一個拐角處的地方很偏僻,平日裡少有人路過,但是並不代表沒有人過。呂布看了看四周,道:不如我們找一個其他地方談,在為父親守孝期間,與你說說笑笑被哪些儒腐老子看到總歸不妙。

    「好!」少女沒有遲疑,絲毫不擔心呂布拐騙了她這個嬌嫩的花骨朵。

    兩人找到一個僻靜處,呂布脫下孝衣,露出一身藍色衣袍,開始閒聊起來。這一聊,就是五六個時辰。兩人說說笑笑。相互訴說著以往的一些難忘的往事。呂布講了他拜師學藝時的艱辛與苦中作樂,講了王師的古板與灑脫,無名叔對劍道的執著與追尋,山中打虎獵熊的一些驚險與收穫。聽得少女時而嬌呼,時而跳腳,時而緊張,時而歡樂…

    少女給呂布講了些自己與父母生活時的微小片段,雖然平淡但卻充斥著溫馨與幸福的一家生活。少女還講到了父親死後,一家人的艱辛與苦楚,母親對父親的痴情,自己小小年紀就擔負起家庭重擔的忐忑與無助…

    呂布都是默默的聽著,認真的聽著。臉上時不時帶起燦爛陽光的微笑,總能不知不覺的驅散少女時不時陷入的傷感,淚網。

    當然,呂布更擅長的是插科打諢,向有利方面大棍攪局。也只有被呂布認可的真心朋友才能享受到他的這種待遇。

    他會讓少女哭泣,放聲大哭,因為那樣可以舒緩少女昔日的鬱結。但他不允許超過某個度,達到傷身的程度。每當此時,呂布就顧不了那麼多了,施展起神轉移之術,屢屢中效。

    「請問小囧囧大小姐,你的閨房裡都有哪些東西,我聽說有銅鏡,還有……,是不是真的啊?請你滿足一個無知純潔的青年的一點點可憐的好奇心好不好?」

    迎接他的必然是哭聲戛然而止,臉紅到脖頸的嫣紅,霹靂啪啦的一頓粉拳外加腰間轉彎七百二十度的溫柔撫摸。或許稱之為腰部的終極煉獄更確切些。

    相距的日子總是短暫,離別終會來臨,五六個時辰之後,兩人告別,相約七日後再見。

    呂布依舊沒有忘記要為父親守孝,而少女也要照顧母親的病情。七日後相見,已經是最合理的結果。

    七日,是一個周期,是一個循環,是一個圓滿,對呂布與少女來說,也是一個特殊的時間。

    這七日,呂布依舊一絲不苟的為父親守孝,只是偶爾會想起少女的音容笑貌,善良可愛。少女依舊會一絲不苟的照顧日漸康復的母親,只是偶爾會想起青年的霸氣身影,雄偉身姿。

    七日,很快度過。

    青年呂布與少女相遇在兩人約定好的地方。呂家堡外。

    呂布包裹中帶著兩個風箏,一疊蔡倫紙,這些都是他很不容易才以高價買到的優質風箏與良質紙質。

    他的胯下是一匹漆黑如黑耀石的駿馬,雄壯的馬姿,與呂布熠熠生輝。這匹馬正是昔日幼時外公送於他的小馬駒,十年過去,它也終於長成,成為千里雄馬。

    「上來!」呂布伸出了一隻手。

    少女微微猶豫,最終伸出玉手,與呂布溫暖的大手緊握在一起。

    呂布輕輕一拉,就將少女拉在馬背。

    「抱緊我,我要加速了!」呂布在前方道。

    「啊???」少女更是錯愕,這一次比上一次猶豫的更久,直到呂布又一次的催促,她才撇了撇嘴,手臂緩慢如同蝸牛的將呂布抱住。

    見到少女抱緊了他,呂布豪爽大笑幾聲。

    手提馬鞭,仰天一揮,駕!!!

    黑石(呂布為它起的名字)長長嘶鳴一聲,似乎為了在主人面前第一次表現它的雄壯,它的四蹄如同踏天而起,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奔騰起來。

    烈烈的寒風捶打著呂布古銅色的面龐,周邊的空氣如同接起了一層層颯風。

    隨著黑石的速度越來越迅捷,少女也不得不摟得呂布的身軀更加緊密了一些。

    呂布能夠感受到,少女胸前那尚未長成的紅玉花蕾,正一碰一碰的與他寬廣的背脊摩擦著。

    一絲絲異樣的漣漪,在呂布心中不停的激盪。

    少女的臉龐早已羞的讓人不忍褻看,如同鮮艷到紅端的血滴子,浮現出一抹抹別樣的媚態。

    「停下,停下,停下!」少女心中在禱告著。

    呂布心中苦笑與異樣糾結著,小囧囧終歸是長大了。

    仿若是一瞬,仿若是漫長的超過了一個世紀,呂布終歸是來到了目的地。

    黑石的速度緩緩的降了下來,兩人幾乎是同時呼出了一口氣。

    少女等到黑石停下,連忙一下子跳下馬背,差點跌了一跤。呂布摸了摸鼻子,我有那麼可怕嗎?

    呂布下馬,突然想起了一件熟悉而又陌生的事,他竟然還不知道眼前少女的名字,只知道叫她小囧囧。小囧囧都長大了,也該問她名字了。

    「對了,小囧囧,你的閨名是什麼,怎麼從來未聽你說過?」

    少女臉色一變,幽幽道:我的名字不怎麼好聽,還是不告訴你了!

    呂布淡淡一笑:沒關係,相信你布哥哥的抗擊打能力以及應對轟炸的能力吧,我會淡定住的。是小花還是小翠,還是小綠,還是…

    「綠你個大頭鬼啊!」少女氣憤不已。竟然抖出了呂布昔日說過的口頭禪。

    「聽好了,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任,名紅昌是也!雖然名字不怎麼好聽,但也是父親耗盡心思取得,但你也不能把小綠這麼低級的名字都拽出來吧?」少女撇撇嘴,臉上的不忿更深重了三分。

    姓任,名紅昌?呂布的表情,精彩的如同春夏秋冬外加二十四節氣不停變幻所形成的載體,目瞪口呆外加難以置信。如果他這位歷史迷沒有記錯的話,這好像是說的貂蟬?貂蟬啊?能不能這麼巧,有沒有這麼逗?命運有沒有這麼多姿?生命有沒有這麼精彩?

    貂蟬!

    看到呂布一霎那如同繁星與彗星交織的表情,太陽與皓月同亮的眼睛,少女有些莫名奇妙。

    「難道名字不難聽,而是讓呂布非常滿意,還是呂布故意表演想要討好她?不過這個表演也實在過頭了啊,眼珠子都快化成太陽了有沒有?」少女的疑惑加重了幾分。

    過了許久,呂布才平靜了下來,強烈的武道之心使得呂布沒有失態太久,更沒有瘋子一般的哈哈狼嘯。

    「任紅昌,這個名字,不錯!」平靜下來的呂布定下了基調。

    「僅僅不錯!」貂蟬有些微微失望,她以為憑呂布方才的表情,至少要被誇贊幾句呢。

    其實呂布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他很快就想通了,貂蟬也好,小囧囧也罷,任紅昌也罷,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他真正看重的是小囧囧這個人,而不是其他的一些什麼東西。

    貂蟬,四大美女之一,身份可謂可望而不可攀,但是難道因為知道她是貂蟬,就要每時每刻露出豬哥像,或者瞬間狼性大發?

    滾他媽的吧!

    「看天空!」呂布不想糾結與這個問題,反而對著少女道。

    貂蟬抬頭望天,但見碧藍色的天空上,白雲朵朵,萬里晴空,更驚奇的是,這些白雲朵朵,編織出了一幅幅美麗的風景畫,有的狀若白龍嘯世,有的狀若馬踏江湖,有的狀若少女神資,有的狀若山峰撞雲,從不同的角度看,就可能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

    「好美啊!」少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天空,連連讚嘆。

    青年立在少女身側,臉上帶起燦爛的笑意,一一為少女指著雲端。

    「看,那幾朵雲,像不像玉兔登天?」

    「看,那像不像…」

    少女臉上帶起同樣的笑意,更是時不時發出咯咯咯的歡快笑聲。

    雲端盛景,美不勝收,雖然意猶未盡,但終有看盡之時。因為時間總是不夠。

    呂布從背後包裹中取出一物,笑著對少女道:你看這是什麼?

    「啊,好漂亮的風箏!」貂蟬驚呼,撫摸起風箏,頓時愛不釋手。

    「我們放風箏吧?」呂布道。

    「好!」貂蟬笑道。

    風箏分配,兩個人一人一個風箏,呂布的風箏是藍色的青龍箏,而貂蟬手中的風箏是紅色的鸞鳳箏。

    「嗯,分好了,我們比一比誰飛的高,怎麼樣?」呂布提議道。

    貂蟬點頭說好,不過她隨即微微一笑,將她那紅色的鸞鳳箏遞到呂布面前道:諾,你放我的風箏,我放你的風箏。咱們兩個換換。

    呂布錯愕,不過還是與少女交換了風箏。

    「放風箏去了!」少女不管呂布的錯愕,如同一陣歡快的風,朝著遠方跑去。

    青龍箏在少女柔軟嬌嫩的手中,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少女握著風箏的一端的線,就仿若握起呂布溫暖的手,因為那上面還殘存著呂布溫熱的氣息。

    少女的笑容,綻放的令百花瞬時失色,更不用說那一望無際的草地。

    呂布很快回過神來,望著少女歡快的模樣,心中同樣升起一抹久違的溫馨與幸福。

    「哇,小囧囧,能不能不要跑那麼快,我追不上啊!」呂布吼道。


    「追不上正好!免得使壞!」少女歡樂的笑聲遠遠傳來。

    呂布的鸞鳳箏同樣緩緩的飛起,越飛越高,越飛越高。但是鸞鳳箏無論飛的再高,總是會比少女的青龍風箏低上一個層次。

    「你沒我飛的高啊?」少女皺眉,對著已經來到不遠處的呂布道。

    「不是,我比你飛的高!」呂布笑道。

    「怎麼可能?」少女朝著天空的兩隻風箏看了又看,怎麼看鸞鳳箏都比青龍箏低了些高度。

    在確信真的飛得比呂布高之後,少女開始臉色不善起來,眼睛不忿的瞪著呂布,仿若對著呂布無聲的控訴。

    「真的,我的確比你飛的高,你難道忘了,你手中拿著的是我的青龍箏嗎?」呂布擺擺手,笑著道。

    「啊?這樣也行?」少女低著頭想了會,勉強認可了呂布的論調。

    隨即她靈氣的眼珠子一閃,手中突然朝著手中的線一拉,她手中的青龍箏頓時高度降低了幾分。

    「那這樣,我的鸞鳳箏比你飛的高了吧?」少女揚揚得意道。

    看到她使了雕蟲小計,就反敗為勝,少女頓時雀躍起來。

    「是啊!」呂布苦起了臉,成功吸引了少女的關注,但是手卻是偷偷的也將線拉低了幾分。

    突然,呂布抬頭,驚呼道:怎麼還是我飛的高?

    少女不信邪的朝著天空看去,但見青龍箏依舊遙遙領先鸞鳳箏一個身位。

    「嗯,不對!頭好痛啊!」少女突然嬌呼一聲。

    呂布臉色瞬間透出關心,朝少女望去,趁著呂布視線注視在少女臉龐,少女偷偷的將手中的線又拉低了幾分。

    「咦,我沒事,奇怪,可能是被飛蟲撞了一下吧!」少女的表演入目三分,但是她還是很快掛起了狐狸的笑容,朝著天空高喊道:啊,我的鸞鳳箏怎麼能飛那麼高呢?怎麼能飛那麼高呢?怎麼能比青龍箏還高呢?這多不好意思啊!

    呂布朝天空望去,果然見到青龍箏被鸞鳳箏狠狠壓了一頭。

    於是,呂布……

    好吧,別人家放的風箏都是越飛越高,越飛越高,而呂布與貂蟬兩人手中的風箏卻是越飛越低,越飛越低,甚至於很快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偏偏兩人還樂此不疲,較勁不休。

    終於,兩隻風箏略顯無奈的命運終結了。兩人的風箏分別砸在了兩人臉上。兩人同時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而後不約而同的躺在了浩瀚的大草原上。

    「笑死我了,你竟然被風箏砸到了!」貂蟬首先發難。

    「也不知道是誰先被風箏砸到的!」呂布絲毫不讓。

    「做死啊!竟敢嘲笑本姑娘。」貂蟬做勢欲打,卻被呂布抵擋的手緊緊握住。

    玉手在握,呂布心中大喜,卻是怎麼都不捨得放開。柔軟的玉指,呂布將其抓在鼻尖,貪婪的嗅動著那甜美的芬芳。

    貂蟬羞紅了臉,掙脫了幾下沒有掙開,也就給了呂布個大大的衛生球,也不掙扎了。

    呂布握著貂蟬的玉手深吸了幾個呼吸,做出了一個令貂蟬羞澀欲死的動作,只見他的嘴緩緩靠近,深情的吻上了貂蟬潔白如玉的手。

    貂蟬的全身仿若觸電一般抖動了一下,而後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陡然間掙脫了呂布的大手。

    因為實在是太羞怯了。

    直到此刻,呂布好像才從奇妙的意境中被驚醒了過來,看到貂蟬紅的不能更紅的臉龐,他想起了方才發生了什麼,他訕訕一笑:這個,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誰知道小囧囧你何時長的如此有魅力了!是我不好。

    「我竟然對十五歲的小蘿莉動情了嗎?」呂布心中苦笑,但是回憶起那深情的一吻,卻又是如此的真實。

    「哦,對了,我還帶了一樣東西,要教你的!我去拿!」看到少女面色不善,馬上就要張牙五爪的模樣,呂布連忙找到救命稻草。

    「什麼東西?」少女好奇了起來。少女的心情,就如同四季的雨,千變萬化,更何況她本來就有點喜歡呂布呢!

    呂布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呼喚來黑石,在黑石的背上,放著他的包裹。

    他將包裹打開,在貂蟬詫異的目光中將蔡倫紙拿出。

    「這是紙?」貂蟬皺眉,但也好奇呂布又要耍什麼花樣。

    「這是紙,也不是紙,這可以是思念,同樣可以是約定!」呂布難得在貂蟬面前嚴肅起來。

    「裝神弄鬼!」貂蟬做不屑狀,但是心中的好奇卻愈加濃郁。

    不信,呂布很快拿出一張蔡倫紙,紙質的材質他已經在買時測試過了,應該勉強達到標準。

    橫,豎,對角,一個個並不複雜卻獨特的動作在呂布手中優雅的做了出來,很快,一個可愛的千紙鶴在呂布手中生成了。

    貂蟬眼睛亮晶晶,一眨不眨的盯著呂布的動作,直到呂布鬼斧神工的疊出一個可愛到萌呆的千紙鶴,她才驚呼起來。

    「哇,好漂亮的小鶴!」

    「想學怎麼疊嗎?」呂布就笑。

    「想想想,怎麼不想?」貂蟬沒有一絲猶豫。

    「那好,我教你!」

    「你看,先這樣,再這樣,再這樣!」呂布放慢動作,從新疊了一隻紙鶴。

    「好快啊,沒看懂,從新疊,從新疊!」貂蟬道。

    「好,看好了,我再疊一次!」

    於是,呂布又疊一次,這一次動作更慢。

    「不明白,你別光疊,好歹也要講解下吧!」

    於是,呂布又疊了一次。

    「啊,我怎麼那麼笨啊,還是不會!」少女懊惱萬分。

    ……

    能不能更笨點?呂布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或者說第十幾次了,怎麼這小丫頭還不會,不會是剛才吻她得罪了她,她復仇來了吧!

    看了看手中的蔡倫紙馬上就要疊完,呂布心中暗道。

    貂蟬幸福並竊喜著,其實她早在第二次的時候就學會了,只是她故意裝做不會,因為她很享受呂布懊惱無力的模樣。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不是呂布曾經說過的撒嬌她不是太清楚,但是,大概是吧,她想。

    終於僅剩下一張張孤零零的蔡倫紙,其餘的都被折成了千紙鶴。這期間,呂布儘管懊惱,但並無絲毫不耐。

    「會了嗎?」呂布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原以為貂蟬依舊搖頭,沒想到她突然笑如煙花,揚揚得意道:這麼簡單的疊紙鶴之法,我怎麼可能不會!

    刷刷刷,接著刷刷刷!

    無法形容的快,無法言語的效率。

    望著眼前的少女,望著眼前那精美的千紙鶴,想到少女那疊的比他更快速度都要快的疊鶴之速,呂布突然升起一股感覺:欲哭又無淚!

    似乎為了安慰呂布的情緒,貂蟬儘管羞怯,還是玉手伸出,緩緩的握住呂布的手。

    呂布順勢握住,這次倒沒唐突了佳人,他沒有多餘的多餘的動作,心中陡然安詳了起來。

    「千紙鶴,是代表你對被送的人的祝願,每隻千紙鶴承載一點祝願,最終會成為一個願望。九百九十九隻千紙鶴,就是希望能和你愛的人天長地久,表明他(她)永遠的愛你。若是疊了一千隻千紙鶴的人將可以許下一個願望。據說上天能聽到他(她)的呼喚,滿足他(她)的這個願望。」在呂布聲音低沉的語調中,他緩緩對少女訴說著千紙鶴的傳說與寓意。

    「同時千紙鶴是愛情守護神。戀人們會把愛人送的千紙鶴隨身攜帶,甚至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寓意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一生一世一對一的愛情。」

    呂布介紹完千紙鶴,笑道:如果有一天,你遇見自己愛的人,就把手中自己疊的千紙鶴送給他吧!他一定會珍惜你一生一世。當然你還要把同樣的故事寓意告訴他。

    貂蟬乖巧的點點頭,道:我會的,布哥哥!

    兩人沉默許久,突然間默默無言,因為兩人誰都不想打破那層窗戶紙,貂蟬是因為即將離去,她會把千紙鶴的秘密永遠留在心中。呂布也沒有直說贈送給貂蟬千紙鶴。因為他有些心虛,也有點愧疚,送千紙鶴代表著一生一世只愛一個人,他能保證一生一世只愛貂蟬一個嗎?

    他能保證對以後見到的美女不動心嗎?他能保證遇到了三國時期傾國傾天下的美女不動心嗎?大小喬?蔡文姬?……

    他不能保證,他更不想自欺欺人,欺騙貂蟬,所以,此刻,唯有沉默!

    已經牽著她的手,或許已經不需說太多?不是!或者是需要找一個更好的時機,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表白吧?

    天色漸漸黯淡了起來,兩人儘管不舍,但還是依依惜別,呂布開玩笑說:這算不算千紙鶴定情?

    貂蟬笑稱:想追本姑娘,你還差的遠呢。

    呂布問:有多遠?

    貂蟬道:或許是相當於從這裡到洛陽的距離,或許是時間的長河漫漫。

    呂布愕然。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絲毫不去管那些期待青春永恆的人的詛咒。三月間,呂布又和貂蟬見面了幾次。在這期間,呂布教了貂蟬一些他從王師身上學到的本領。更是與貂蟬的關係親近了幾分。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呂布心中有一種緊迫感與彷徨之心越加沉重,但他卻找不出引發這種情緒的源頭。雖然他從王師了解到微末的神學,但他的境界畢竟不如王師。

    他曾經詢問過貂蟬是否有要事瞞著她,但她均是狠狠搖頭。

    呂布無奈,只是心中愈加警惕。至少他這三月間因為與貂蟬往來而有些耽擱的武藝又被熟悉起來。

    又一日,呂布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心神不寧的走在街角。突然見到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正坐在地上無神望天。

    呂布一問,才知道是伯母,正是少女的母親。

    伯母無力的告訴呂布,女兒走了,至於去了哪裡,她只知道是去了洛陽,但是卻不知道因為何事,這讓她擔心不已。

    呂布安撫伯母一陣,讓伯母相信自己是少女很好的朋友,而後在伯母的帶領下參觀了少女的閨房。

    少女的閨房,並沒有像那些千金之女一樣的奢華大氣,有的只是簡陋到極致的裝扮。

    幾隻張翼的千紙鶴掛在牆上,一陣微風吹來,隨風而舞。

    一面古樸破舊的銅鏡立在床頭處不遠,很難想像這個破舊到不忍細看的銅鏡曾經照出過少女那張永遠天真無暇的笑臉。

    一個破舊的油燈,一張古舊的桌子,一張硬木板床,幾卷生鏽的書簡…

    呂布從少女的木桌上找到了一個紅色的盒子,這或許是少女屋內最值錢的東西。

    紅色的盒子裡面有一封信,信上有曾經摺疊的痕跡。呂布幾乎是顫抖著打開了信:

    布哥哥,我走了!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或許永遠都見不到你了!有多遠呢?從呂家堡到洛陽的距離,我也不知道有多遠。因為我實在是不想算,也不敢去算。因為即使你能千辛萬苦來到洛陽,也不一定能遇到我,因為我入宮了。被花鳥使趙桀命人帶進宮中。聽說入了宮,就不能輕易出宮門了。即使僥倖不成為妃嬪,成為了宮女,也要到三十多歲才能出宮。不過你放心,有你交給我的易容術,我一定要成為宮女。只是我好擔心,等到我三十多歲,人老珠黃了,你那時還記得我嗎?你還會…(愛我嗎)

    「趙桀,你找死!」看完貂蟬的信,呂布對趙桀的恨意傾盡黃河之水都不能熄滅。

    在這一刻,趙桀已經被他預定成了死人,而且會死的很慘!無論他本身是好人還是壞人。是什麼身份,都要死!

    呂布的霸道,可不會管那般多,辱貂蟬者,殺!

    還有漢靈帝,他最好把眼睛放褲子裡,成為睜眼瞎,不要騷擾貂蟬,不然即使他將來死了,呂布也要把他從墳墓中挖出來鞭屍!

    幸虧這三月間呂布為了貂蟬的安危,教會了她易容術,而且根據歷史記載,貂蟬一直都沒和漢靈帝有任何交集。呂布的殺意才稍稍節制。

    「蟬兒,小囧囧,等我,我將來會去找你!很快!」呂布想起貂蟬,又是一陣失神。

    註:有一種呂布出生地的說法,并州五原郡五原縣,是指現今的山西省定襄縣。而貂蟬的出生地則是并州五原郡九原縣木耳村。是山西忻州人。五原縣離九原縣並沒有太遠,所以兩者是有可能在幼時產生交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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