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騎督啟:吾已閱覽過汝之書信,信中亦知呂騎督討賊安民之心。吾甚是讚賞,奈何近日州中府庫中糧草有限,兵械缺短。呂騎督所要之物,不能短時日之內籌齊運至。然行軍打仗,不可輕慢,特允許呂布呂奉先,有在就近縣城鎮落征糧之權,且有命各地縣兵配合繳賊之權。
「好一個就近縣城鎮落征糧之權,這不是想逼著我與那些縣令縣尉間生嫌隙?這可是涉及到利益之爭。」呂布摸了摸鼻樑,笑著道:到是有著好算計,既不用他出大力又想讓我為他通力繳賊。戰功他還想拿大頭。
「不過我會讓你如願嗎?還有,即使得罪了,又如何?」
一月後。
「此次統兵繳賊本將準備帶三千人即可。除了張遼并州狼騎與高順的陷陣營一千八百人。還有魏續,宋憲,曹性,郝萌各統領本部曲三百人,共計一千二百人。當然由丁原派出的五百輜重兵會跟著我們一起。他們會起初攜帶半月糧草,亦會沿路徵集各縣的糧草……出發!」
呂布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三千五百名大軍盪起滾滾煙塵,開始朝著并州內太原郡,五原郡等各郡縣行去。行軍日行五十里,夜間安營紮寨,獲寄宿到縣城村落鎮堡之內……
沿途得知丁原口信的各級郡縣官員紛紛出動……
「哈哈哈,來來來!本縣敬呂將軍一杯,呂將軍年輕有為,如此年紀就是一軍統帥,實在是……」陽邑縣縣令在席間不停的吹捧起呂布。
「本將聽聞文縣令縣境內有一股陰峰賊眾,大約五百人,專諸劫掠婦女,拐賣兒童之能事!據聞那陰峰首領也姓文,且數度逃脫官府繳拿啊!」呂布抿了抿酒,冷笑道。
「呂將軍請跟我來,請跟我到內室一談!」陽邑縣令漲紅臉面,低沉道。
內室中……
「呂將軍請手下留情,不瞞您說,那陰峰首領的卻是我文家人,他明面上是我大哥的兒子,暗地裡卻是我與大嫂的私生子。若呂將軍能通融一番,定有重金厚謝!」
「本將只知道他是禍害百姓無數的陰峰首領,三日內,希望能見到他的頭顱!」呂布冷哼一聲,離去。
三日後……
「叔,你,你,你!我們不是合作的好好的,你為何害我?」陰峰首領吐出口中黑色的污血,狀若厲鬼喝問。
「我不是你叔,我是你爹!」文縣令幽幽道。
「爹?虎毒不……」陰峰首領雙目瞪大,氣絕身亡。
「因為我不只你一個兒子!」
當夜,高順統領陷陣營,將得知統領被殺陷入內亂的陰峰賊眾一舉滅盡。
……
狼孟縣。
「這狼孟縣境內的狼王馬賊真是狡詐,一見危險就命手下嘍嘍逃竄。而狼王更是狡詐千倍,在見過他的人面前都帶著銀狼面具。面具一取下,還喜歡裝成普通狼賊融入賊眾……」魏續咬牙切齒道。
「再狡猾的狼王也逃不脫獵人的天羅地網!等,比的就是耐心!」呂布笑道。
……
六日後。
狼王被五花大綁著如死狗般拖入營中……
「我不服,我藏的那麼偏僻,你怎麼可能發現我,怎麼可能逮住我?」狼王不甘。
「很簡單,這要感謝你那匹駿馬,據我所知,你對所有人都能兇狠,唯獨對自己的那匹坐騎還有點良心。而有些馬會為對他好的主人拼命,更會聞香識人,遠遠尋來。所以我把它放了,它就找到你了!」張遼道。
呂布與諸將笑。
……
狼王被狼孟縣令斬首,百姓拍手稱讚,張遼憑馬擒賊之名,聲明遠播……
失去了頭領,狼王馬賊在張遼并州狼騎的幾次打擊下潰散,狼王馬賊滅。
……
五原郡
「主公,我們這一路繳賊,共剿滅太原郡內各縣共六股強大賊匪,其餘小型盜匪有十幾股。還有五原郡內武都,成宜縣境的三股中型盜匪。只是有些奇怪,進入五原郡後盜匪勢力,盜賊數量明顯下降了一個大層次!」張遼疑惑著道。
「呵呵,文遠忘了這五原郡是主公的故鄉了?有主公的赫赫威名震懾,有哪股不開眼的盜匪敢在五原郡放肆,有些能耐的都去外郡發展了,沒能耐的也發展不起來!」宋憲插嘴道。
「是啊,前面就是五原縣境了!」呂布遙望著遠處,有些感嘆著說道。
「主公何不統兵歸鄉?想必有三千兵士護衛,如此衣錦還鄉,威風赫赫,必能更添主公威名!」魏續眼睛頓時亮了。
「不富貴,莫還鄉。上回我在母親面前默默立下心誓,不列王侯,絕不還鄉!本將還未做到,還未做到!」呂布默然自語。
「去闖蕩吧,去闖蕩吧,我的兒,你的將來,不在這裡!」母親黃氏溫暖的話語猶在耳際……
「傳令,五原縣內,發現所有盜匪,非罪大惡極者,就饒其一命。禍害鄉鄰者,殺!」
……
「本將呂布,依你之罪狀,判你死罪!」
「本將呂布,依你之罪狀,判你無罪!」
「我呂布,依你之罪狀,判你死罪可免,活罪難恕,關押牢房三十年抵罪……」
「我呂布,依你之罪狀,三十軍鞭,軍鞭下不死,你可活!」
呂布統領著諸將,統領著三千大軍,開始了在五原縣境內全面的掃蕩,無論是躲藏在何處的盜匪,老巢再是偏僻難攻的盜匪,在呂布的大軍面前,都是一個笑話。
半月間,五原縣僅有的一處中型盜賊布王軍覆滅,幾個小型的盜匪更是被連根拔起。儘管布王軍的首領很崇敬呂布,甚至連山寨名都跟呂布有關。然而依據他的罪狀,呂布依舊定他死罪。
半月間,呂布六過家門而不入,雖然沒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的縱天豪邁。但呂布,有他的堅持!
或許是因為近鄉情切,呂布是沒有如同以往太原郡內對待盜匪的雷霆之態。他召集五原縣各級官吏,貼出告示,在五原縣刑場,對抓獲的三百餘名賊寇進行公開審判,圍觀的百姓,聞訊而來的百姓多達五千之眾。
「是你?可惜了!以你之罪,當斬!」當一名名盜匪被壓上審判台上之時,呂布竟然認出了其中的兩三人。
「是他,曾經在我擂台設武時同我對戰,雖我只用三分力,但能抵擋我五招。我對其依稀有些印象!」
「還有他,是呂家堡鄰村張家村里老鐵匠的兒子,小時候還與我爭搶過梨子吃。同樣是村裡的孩子王。嗯,他罪不至死,但至少要被關押二十年……」
「……」
一轉眼,我已成了威風赫赫的將軍,而他們也有了各自的路,選擇了一條他們要承擔後果的路。
下方浩浩蕩蕩的人群中,一道略微佝僂起背脊,用厚重的頭巾將顏面遮住的婦人,頭上的青絲悄然間多了幾根白髮。她直愣愣的用眼睛盯著那端坐在官員武將最中央的身影,臉上滿是濃濃的自豪與溺愛。
她瘦小纖細的身影每每會被前面的人群遮擋住視線,她都會一次次的踮起腳尖,探著頭望著,望著……
「布兒,隔壁村張鐵匠跪在娘門前給他小兒子求情,但娘沒答應。如今,只是判了二十年,沒有斬刑。娘更不會說什麼了!你的路,要好好走,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知道國法不可犯的道理!」黃氏心中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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