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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布衣長相不錯,年輕的時候也算是一個美男子。
縱使他現在這年紀,同樣也是妥妥的大叔一名。
成熟的中年男人,往往是少女級別的殺手。
老者的兒媳婦才二十多歲,生了一個孩子,老公常年在外打工,
留下她和公公帶著孩子在家裡。
平時一年到頭也很得見到自己的丈夫幾次,不知為什麼,望著陳布衣那模樣,她有些異樣的感覺。
一個平生素昧平生的男人,居然不畏生死救自己,對方的心裡自然泛起了漣漪。
孩子在外面哭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老者匆匆出去看孩子。
陳布衣看到差不多了,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顏色正常,吐去嘴裡的血水,抬頭時猛然發現對方痴痴地看著自己。
陳布衣臉上一紅,趕緊道,「阿彌陀佛,施主,你的傷應該沒多大問題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醫院看看,以防萬一。」
對方望著陳布衣居然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她腦海里在想些什麼?
陳布衣趕緊起身,就要離開這間屋子,年輕女子焦急地喊了句,「大師——」
陳布衣沒有回頭,「施主還有什麼事嗎?」
年輕女子咬咬唇,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爬起來從背後一把抱住陳布衣,「大師,別走了吧!」
陳布衣不為所動,「阿彌陀佛,施主,請自重。」
強行扳開她的手,大步離開。
外面,雨繼續下。
陳布衣義無反顧走進雨里。
「大師,大師!」
老者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衝著雨里的陳布衣大喊道。
陳布衣也不說話,冒雨離開。
「冰冰,怎麼啦?」
老者看到陳布衣這樣離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人家畢竟救了自己的兒媳婦,連水都沒喝一口。
冰冰紅著臉,哪好意思承認剛才的事?
匆匆換了件衣服,「爸,我去醫院做個檢查。」
也不等老者答話,拿了雨傘快步追上去。
「哇——」
背後傳來孩子的啼哭聲,很快這聲音就被大雨吞沒。
陳布衣走進大雨里,冒雨前行。
對於一個出家人來說,這一切都算不了什麼?
哪怕是自己生命,他們同樣可以義無反顧地拋棄。
用佛家的話來說,他們的生命是無窮的,死去的只是肉身,他們的靈魂會不斷地輪迴。
「大師,大師!」
剛剛走出不到一里路,背後傳來冰冰的大喊。
陳布衣不為所動,舉步前行。
「大師,等等我!啊喲——」
突然,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撲倒在水裡。
路邊不遠處,有一口水塘。
陳布衣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我的腳!」
冰冰痛苦地喊道。
雨傘掉在旁邊,雨水無情地澆透了她的全身。
這樣的季節,她僅僅穿了件單薄的衣服。
被雨水一澆,衣服緊貼在身上。
陳布衣於心不忍,「阿彌陀佛!」
他回頭過來,看著摔倒在雨水中的女子,把傘撿起來遞過去。
「你這是何苦?」
冰冰看著他,從地上爬起,「大師,帶我走吧!」
陳布衣尷尬道,「施主請自重!」
冰冰哀求道,「大師,您不知道,就在您剛才為我吸蛇毒的時候,我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大師,您有慈悲之心,就收留收留我吧!」
陳布衣憤怒地道,「女施主怎麼可以這樣,拋夫棄子,人神共憤。」
「如果你沒事,請你馬上回去!」
說完,他也不再搭理冰冰,掉頭就走。
陳布衣果然鐵石心腸,毫不憐惜雨中的冰冰,大步離開。
冰冰站在雨水中,望著陳布衣離去的身影,淚如雨下。
撲通——
背後傳來有人落水的聲音,再次讓陳布衣的腳步定格。
回頭一看,糟了!
此刻他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
轉身奔向水塘,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跳進水裡。
水塘里的水,對於懂水性的人來說的確不深,
但足可以淹死不懂水性的人。
冰冰在水裡掙扎了幾下,很快就沉入水裡。
烏雲中的夢魔看到陳布衣游向冰冰,不禁微微一笑。
她讓雨水下得更大,更猛,
等陳布衣把冰冰從水裡撈上來,兩個人都濕透了。
「咳咳——」
嗆了水的冰冰一個勁地咳嗽,胸部急劇起伏。
陳布衣尷尬地別過臉去,可雨下得那麼大,他又不好扔下她離開。
冰冰坐起來,「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救了我,又不管我,還不如讓我去死。」
「阿彌陀佛!」
陳布衣道,「救你是為人本份,你有家室,有孩子,怎麼可以做出如此不安份之事?」
冰冰道,「看來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不安份的女人,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由於她剛才跳塘,陳布衣哪裡敢扔下她不管?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如果見死不救,罪過大了。
更何況人家是因為他而跳塘的,他只能在這裡陪著。
濕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冰冰的身材顯露無疑。
雨水中,陳布衣念念不斷,「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冰冰幽怨地望著他,「帶我走吧,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我可以洗衣做飯,我可以照顧你。」
陳布衣是出家人,他哪會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就算是以前,他也不會隨便對哪個女人動情。
冰冰一把抱住他,「帶我走吧!大師。」
「你可是個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受苦受難不成?」
陳布衣被她這樣粘著很不自在,「女施主請自重。」
冰冰道,「我為什麼要自重,我為什麼就不能有自己的追求。」
陳布衣站起來憤怒地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以如此朝三暮四?做出如此行徑?」
「如果你一意孤行,那誰也救不了你。」
「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就走。
冰冰爬起來大喊道,「等等,你不問原因,就這樣武斷嗎?」
「你不知道起因,憑什麼說我不守婦道?」
陳布衣一怔,難道她有難言之隱?
他背對著冰冰,也不說話。
冰冰道,「你走吧,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我以為你是個出家人,有慈悲心腸,可以救我出苦海,沒想到你居然另眼看人。」
陳布衣無語,冰冰也不再說什麼,氣沖沖地離開。
她走的方向與來時相反,看來她是不願再回家了。
陳布衣閉上雙眼,雙手合什,「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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