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85_85795眼看著太陽快下山了,老楊就從山上采了不少東西下來,然後踩著水回來了。
何洛把任靜女攔腰抱了起來,柔聲道:「咱們回去吧,一會兒該吃飯了,那魚的頭湯你可不能錯過,不然今天得後悔死!」
任靜女嗯了一聲,手臂勾著他的脖子,讓他抱著自己回到門前,又坐到了輪椅上來。商秋正在後院裡用磚頭搭了個灶,支起一口大鍋,正在煮魚,何洛湊過去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再過了一會兒,香味更清了,於是,一把蔥花撒下去,何洛趕忙拿起勺子來弄了兩碗湯出來,對任靜女道:「現在這魚啊,將將煮熟,魚湯正是最鮮嫩的時候!來,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她捧著小土碗,細細啜了一口,湯的味道很鮮美。這股味道,讓她感覺自己都快飄起來了,這些日子來在醫院裡吃的東西吃得她都要嘔吐了,陡然間吃到這麼好的玩意,簡直讓她感覺仿佛是天上地下的差別啊,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碗湯,吐出口熱氣來,差點被燙到,剩下半碗才小心翼翼地小口小口喝完。
一人一碗湯,然後商秋又往下加了一點水,切著老楊剛弄來的山芝、山參和一些入味的山藥,將之放進了鍋里去,跟著魚一起熬,過了片刻,味道就更加濃郁了,不過再喝時,顯然沒有剛才的湯好喝了,那股清新的感覺,很是舒爽。
支起了桌子,老楊到屋裡去拿了一罈子蛇膽酒出來,然後一人倒上一杯。
「你傷的是骨頭,正好喝一兩杯。」何洛把酒推到了任靜女的面前,酒里泡著藥和蛇膽,味道有些古怪,但卻足夠辛辣,喝一口,能讓鼻尖都辣出細汗來。
商秋又端了點小菜上來,主菜就是那一鍋魚,煮好了之後弄起來,支起桌子,四人就圍繞著桌子吃飯。
任靜女是第一次吃這種柴火燒出來的飯菜,這可不是那些冒牌的農家樂和度假村能做出來的味道,無論是吃什麼都讓她感覺很香,特別是那魚肉,緊緻細膩,還回甜的,口感十分美好,這也是她自住院以後吃得最痛快的一次了。
一些小炒也都很有味道,色澤和香味都不錯,特別是直接烤熟的青椒,撒上鹽和醋,吃一顆下去,嘴裡都要噴火了。
難得看她吃得這麼痛快,何洛微微一笑,跟老楊喝著蛇膽酒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無外乎就是老楊感嘆著好久沒見到他,然後問一問彼此過得怎麼樣,順帶著說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都很默契的沒有透露那些過去。
何洛將一顆顆花生米用筷子夾住,送入自己的嘴裡,邀著老楊喝酒。商秋則是跟任靜女喝著,兩人都喝得比較慢了一些。
「老楊啊,還能打人不了?」何洛問了一句,笑呵呵的。
「當然了,咱們今天不是試過了嗎?」老楊淡淡地說道。
「你還是不行啊,老打不過我,功夫長進得太慢了點。」何洛道著。
「你以為誰都跟你小子一樣?老子我能練到這種地步就不錯了,這輩子,估計就止步在這裡了。我倒是希望你小子,能把功夫練到教你的那位的那種水平上去。」老楊說道。
教何洛功夫的是那位老拳師,也是一位極為厲害的人物,功夫深到何洛現在都打不過他!當然,前提是他還活著。老頭的年紀也夠大,是當時滿清快要垮台的時候就出生了的人,走的時候,算起來都一百三四了。
吃著美食,喝著老酒,這樣的生活是很痛快的。
任靜女的胃口還不錯,就多吃了點,吃飽之後,就坐在那兒小口小口喝著酒,聽他們閒聊。
她覺得誰要是想避世,來這裡真是極好的,風景好,環境好,真是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雖然這裡沒有電,但好像也的確沒必要拉根電線來,更沒必要把這裡做成什麼農家樂。安安靜靜的生活,最適合這裡,商業化的氣息,反倒會將這份寧靜給攪亂了。
吃過飯後,何洛就推著她坐到了一株柳樹下來,聽著風吹林海的聲音,還有潺潺流水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平靜了許多,那一絲暴躁也仿佛熄滅了。
「來,吃羹了。」商秋和老楊這時候一人端著兩碗羹就過來了,何洛慌忙接住,遞給了任靜女一碗。
她嘗了一口,覺得味道很不錯,肚子雖然還飽,但實在架不住美食的誘惑,稀里嘩啦吃下去半碗,才問道:「這是什麼羹啊?」
「蛇羹。」何洛笑眯眯地說道,「就是今天我抓到的那條大蛇。」
任靜女嚇了一跳,想把碗都給扔出去,但嘴裡吃到一點蛇肉,感覺味道挺鮮嫩的,於是就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繼續吃了起來。商秋和老楊吃這樣的東西也是吃習慣了的,何洛當年連蠍子都抓來吃,更別說是蛇羹了……吃完了,四個碗疊在一起,商秋拿著,回去洗刷去了。
老楊蹲在何洛旁邊,抽著何洛發給他的煙,特意蹲在一個逆風的位置,免得風把煙味吹到任靜女那裡去。
抽完了一根煙,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說。清風明月,林海流水,沒有小橋,卻有人家,時間不早了,有些困意的任靜女讓何洛推著回去了。
到了準備好的小木屋裡,床不大,但是卻足夠兩個人睡了。何洛去打了一盆溫水來,然後把輪椅上的她抱到了床上。
脫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抱到了水盆里坐著,扶著她的肩膀,用毛巾幫她細心地擦拭著身體。
燭光下的美人有些害羞,粉靨紅潤潤的,抿著的嘴角旁陷著一個可愛的酒窩,兩條玉臂遮掩著自己的胸口。
何洛用潤濕了的毛巾擦著她細膩的肌膚,不由笑道:「看過幾次了,還這麼害羞幹啥?」
任靜女輕輕斥道:「滾,快滾!開著你的奧迪滾,我以後就住這裡好了。」
何洛呵呵一笑,似乎是刻意的,他握著毛巾在她胸前擦拭著,而任靜女並沒有阻止。
他摸著她細膩的肌膚,道:「你要好了,我肯定一夜日你七八次。」
任靜女臉色讓這一句話說得通紅,不,是赤紅色的,同時,心裡也有一種得意,但卻也藏著一點點失落……何洛把赤身的她從水盆里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木床上,幫她穿上行李包當中拿出來的乾淨的褲,蓋上被子,一切都照顧得無微不至。
「我出去把水倒了,順帶著去河裡游一趟,十分鐘後就回來哈!」何洛摸了摸她的額頭,把一本書放在了她的身旁,還有一副低度的近視眼鏡。
任靜女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拿起書來,由於燭光比燈光要暗,所以不得不戴上眼鏡,才能開始百~萬\小!說。
何洛出去遊了個泳回來,身體早就被外面的涼風給吹乾了,回到屋裡來,踢了鞋子,掀開被子,躺上床。
任靜女放下了書,摘掉眼鏡,將之放到了床頭上去,臉色還是微紅著,她還是第一次跟何洛同床共枕呢。
「睡覺吧?」何洛看了她一眼,然後側過了身子來。
任靜女歪著腦袋看他,輕聲道:「戴著睡覺不舒服,幫我解開再睡嘛……」
何洛伸出手去幫她脫下了,然後將之扔到了椅子上去掛著,隨手揮了一下,就將蠟燭熄滅了。
慢慢地把她側過來抱了一會兒,感覺到她那濡濕的嘴唇在自己臉上吻了又吻,在自己的唇上親了又親。
何洛摸了摸她的腦袋,道:「睡覺吧,平躺著睡比較好,我幫你翻過去。」
他將任靜女放平在了床上,自己卻側過身摟著她那渾身上下最為性感的纖腰。
「嗯……我睡了,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你,何洛。」任靜女說著,側頭看了他一眼。
「開心就好。」何洛捏著她的臉頰笑道,心裡卻有歉仄的感覺在蔓延。
「老公……」任靜女忽然喊了一句,「以後可以這麼叫你嗎?」
何洛也是一愣,雖然自己平日裡時常喊林韻芝媳婦兒,不過她卻沒喊過自己老公呢,任靜女還是第一個這麼喊的。第一次聽到人這麼喊自己,他心裡有種古怪的感覺,仿佛是責任,仿佛是幸福,仿佛是糾結與不安,就好像一個文青看到了自己的女神正赤身躺在床上,心中卻糾結著是追求浪漫一點的愛情,還是直接提槍上馬呢?
「靜女想怎麼喊就怎麼喊。」何洛把手墊到了她的後頸上,「休息吧,明天早上咱們該繼續前進了。」
「不在這裡多留一天嗎?我挺喜歡這裡的。」任靜女眨著眼睛說道,黑暗中還是能看到那泛著點亮光的寶石。
雖然不能側身,但她還是將自己的頭給偏了過來,貼到了何洛的下巴上。
「嗯……你想多留一天也可以,想繼續走也行,反正玩的地方可不少。」何洛笑道。
以前當領導保鏢四處走訪,可知道不少好地方,那些幹部安排領導的吃住當然都是極為用心的,吃的不能是那種大酒店裡做出來的,得是一些比較有特色,味道卻很不錯的!免得被領導說鋪張浪費。
任靜女笑道:「算了,還是走吧,麻煩老楊哥和商秋姐他們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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