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說得,都是真心話。 hp://772e6f742e6f6」
九幽王把斷了的刀子,從陸寧手中奪過來,隨手扔在了遠處的草叢中,接著搖了搖頭:「但我現在不能答應你,因為我還沒有完成我存在的使命。你也是,所以我們不能走。」
不等陸寧說什麼,她又繼續說道:「我還能看出,你甘心拋開你那些姐姐妹妹,去陪我這個鬼女人,不是因為你想。是因為你想犧牲你自己的幸福,來換取其他人的平安。還有就是,你覺得你現在的日子,生不如死,已經算是了無生趣了。」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陸寧笑了下,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鐵遼倆人,摘下一根草梗叼在嘴上,嚼了幾下,嘆了口氣:「唉,沒錯,自從中了你的屍毒後,我的生活就了無生趣了。眼瞅中大把的美女投懷送抱,卻不敢碰--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來活著的生物,不能碰女人,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那你就該配合我,能結納你。」
九幽王沉默片刻,才輕聲說。
「幫你找到那兩樣東西?」
陸寧翻了個眼皮,淡淡的說:「那兩件東西,到底是啥玩意?」
「一件,是繡花鞋……」
九幽王剛說到這兒,就被陸寧打斷:「臥槽,果然是那雙破鞋!」
「是舊鞋,破鞋不好聽。」
九幽王更正道。
「就是破鞋,我喜歡說是破鞋,不行?」
陸寧雙眼上翻看著天,接連冷笑。
「行,你說是破鞋,就破鞋吧。」
九幽王點了點頭,多少有些聽從男人的小媳婦味道。
「那你跟我說,那雙破鞋究竟是誰穿過的?你要是穿上後,會起到什麼樣的效果?」
陸寧斜眼看著九幽王,一副『你愛說就說,不愛說拉倒』的樣子。
只是鬼也能看出,他真得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九幽王的回答,也讓他很沮喪:「你以後就會知道的。」
「好吧。那你跟我說,你想找的第二件東西,是啥?」
見沒有騙倒這鬼女人,陸寧多少有些沮喪。
九幽王沒有回答,學著剛才陸寧的樣子,抬頭看向了樹梢。
就好像,那上面就有答案那樣。
陸寧也納悶的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上去。
在他們不遠的樹上,有一個鳥窩。
一對不知道啥名字的鳥兒,並肩站在鳥窩上,勾肩搭背很恩愛的樣子,還不時的往下看一眼,好像在說:看下面這些沙比,一會兒打架、一會兒盤膝閒聊的,神經病,下輩子,可別托生為人,太沒勁了,還是當鳥好啊,不用拼死累活的買房子……
「一對鳥,有啥好看的。」
眨巴了下有些發澀的雙眼,陸寧很不解的問。
「你看它們,是不是很恩愛?」
九幽王卻像看到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她去看的事物那樣,說話時都捨不得挪開視線,喃喃的說:「如果,我們就是一對鳥兒,那該多好?」
「切,你別白日做夢了。」
猛地,陸寧意識到九幽王要找的第二件東西,是什麼了,卻又不敢相信,所以只是訕笑著,拿起一顆小石子,用力砸向了鳥窩。
「尼瑪,好好的砸我們幹啥?」
那對小鳥兒,憤怒的叫著,撲扇著翅膀箭一般的飛走了。
九幽王這才低下頭,看著陸寧微笑道:「你知道,我要找的第二件東西,是什麼了吧?」
「我對你的真摯感情,俗稱愛。」
陸寧冷冷的說:「你只有找到那雙繡花鞋,再讓我愛上你後,你才能跟我在一起,過你想要的正常日子--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奢望了,因為我真沒辦法,會愛上一個吃人心的鬼女人,想想就噁心,後背汗毛髮寒。」
陸寧說著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走向小樹林外。
他纏著九幽王墨跡大半天,就是為了給山羊爭取逃命的機會。
如果山羊現在還沒有逃遠,被這鬼女人給捉住,那麼就證明他真該死了。
死不足惜的該死,陸寧絕不會有丁點的傷心。
看到陸寧走向小樹林外面後,鐵遼也攙扶著秦摘花,快步跟了出去。
秦摘花只是被九幽王抬膝狠狠撞了肚子一下,雖然很疼,不過一來腸子沒斷,二來沒有中毒,所以沒必要擔心他。
只是,他那張猥瑣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昔日遊戲人間的風采--九幽王,用殘酷的現實,給他上了畢生難忘的一課:他,才不是當世最獨特的人。
「好了,你們先走吧。」
陸寧站在車前,看著鐵遼倆人,皺眉說:「回去後告訴龍頭,就說我真得很反感,他總是派人在暗中關注我的一舉一動,搞得我拉屎放屁時,還得顧忌旁邊有沒有人偷窺。」
秦摘花笑了下,笑容有些走樣:「尼瑪,老子才不屑偷窺你拉屎放屁,臭也臭死了。老子在唐王,只是在查尋那個鬼女人。」
「現在你看到她了,可除了對她無可奈何外,好像沒別的辦法了吧?」
陸寧抬手指了指小樹林內,說:「還是把我意思,轉達給龍頭吧。不是我小看他,這件事有你們插手,越搞越亂的。」
「草,就不能不這樣打擊我的自尊心了?再怎麼說,我們以前也曾經是兄弟的。」
秦摘花又小聲的罵道。
「那是以前,在夜搜魂冤枉我要半夜非禮她時,我們就不是兄弟了。」
陸寧說這番話時,沒有一點昔日的情分。
「好,我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龍頭的。」
就在秦摘花一瞪眼,要說啥時,鐵遼搶先說道:「還有,我們不知道陳婉約去哪兒了--她也來了南山區,但我追丟了她。她就好像憑空蒸發了那樣。」
鐵遼,身為龍頭苦心栽培的七殺手之一,而且還是其中的佼佼者,無論是近身格鬥還是遠程攻擊,追蹤反跟蹤的『業務』,那是相當出色的。
但他在大白天的,追蹤陳婉約竟然追丟了,這讓他感覺很沒面子。
聽鐵遼提到陳婉約後,陸寧的眼神黯淡了下,隨即輕笑著說:「別管她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就像非洲大草原上的大象,死後去了哪兒,沒有誰知道。」
「我發現你小子說話,越來越特麼的會賣弄玄虛,讓老子聽不懂了。」
秦摘花低低的罵了一句,掙開鐵遼攙著他的手,順著小公路,快步向西南方向走去。
「陸老三,你別誤會秦老七,別看他對你很不滿的樣子,其實他多次建議龍頭,能讓你--好了,不說了,你自己小心。」
鐵遼拍了拍了陸寧的肩膀,快步追向了秦摘花。
秦摘花一個人走時,背影明顯孤獨,還透著沮喪(他,加上鐵遼,陸寧,三個人合力死拼九幽王時,最終卻靠陸寧詐死的卑鄙手段,來救他。殘酷的現實,把他的自信,驕傲,給踐踏的不成樣子。
表面看上去莽漢一個的鐵遼,卻無比的灑脫,才不會因此而覺得丟人,追上秦摘花後,就拿出煙遞過去一顆,不要也不行。
陸寧也點上了一顆煙,目送他們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後,才沖樹林中喊道:「要不要載你一程?不要錢的。」
「哼,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墨跡著不走,又獻殷勤,就是擔心我會去追那幾個臭男人?」
一聲冷哼中,九幽王從小樹林內緩緩走了出來。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不放心你。」
陸寧也沒否認。
「你不放心我,那又怎麼樣?」
九幽王走到車前,看著他冷笑道:「我真要去追他們,你能擋得住我?」
「擋不住。」
「知道就行。」
「知道是回事,想怎麼做,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陸寧說著,打開了後車門:「上車吧。」
九幽王猶豫了下,彎腰上了車。
上車後,她就盯著車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經過一個彎道時,陸寧忽然說:「你說,我要是忽然開車飛下懸崖,咱們能不能同歸於盡?」
拐彎地方外面的懸崖,其實不是很深,也就是數十米的樣子,不過足夠正常人車毀人亡了。
九幽王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問:「那你怎麼不試試?」
「沒把握。」
陸寧很誠懇的隨口笑了笑,也意識到自己很有些不要臉的嫌疑了,接著岔開了話題:「張欣沒事吧?」
「她沒事,我還沒興趣殺一個空虛寂寞的女人。」
九幽王曬笑了一下時,陸寧忽然問道:「你對張欣很熟?」
「當然很熟。」
九幽王看向了他,眼裡帶著似笑非笑的譏誚神色:「我知道你在套我的話,不過我不在意。現在我就可以擺明了告訴你,我就在你身邊,每天都能看到你。」
「你就混在公關部?」
陸寧眯起雙眼,緩緩的說:「你敢不敢,跟我玩個遊戲?」
「不敢,也沒興趣。」
九幽王冷笑著一口拒絕:「你的遊戲,無非是要我以真面目,呆在你身邊。藉此來引誘我追你,看看你倒地能不能被我追到。」
「你確實很聰明。」
陸寧發自由衷的讚嘆,說:「那就再退一步吧,你有沒有在公關部?別拒絕,你肯定會對我懷疑這個,懷疑那個而感興趣。」
九幽王認真的想了想,才說:「嗯,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確實就在公關部內。十二個女人中的一個,就是我。」
「我會把你找出來的。」
陸寧開心的笑了。
「你找不到我的,無論你用什麼樣的法子。」
九幽王說著,忽然抬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然後,陸寧就發現她有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再抹,又是一張臉。
陸寧看傻了,本能的踩住了剎車,看著她不斷的變幻樣子。
九幽王慢悠悠的說:「就算有一天,你確定哪個女人是我了,可我馬上就會變成另外一個女人,或許乾脆去變成宋楚詞。我覺得,你該相信依著我的實力,能讓被我冒充的女人,會做夢般的消失一段時間,再回來。所以,別奢望找到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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