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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京師。
鳳鳴宮客廳,女帝坐在正首,玄真道長和梁耀、小道童三人坐在左側,龍辰坐在右側。
玄真道長抵達京師好些天了,女帝一首沒有召見,因為龍辰在弘文館破譯鬼文,女帝沒有單獨見。
虞世南終於破譯了第一卷鬼文,龍辰回到皇宮,女帝立即召見了師徒三人。
「道長在京師住得還習慣嗎?」
女帝笑盈盈問道。
玄真道長回道:「多謝聖上照顧,安排的道觀非常好。」
女帝讓玄真住在了城內的青雲觀。
青雲觀不大,道士不多,女帝讓觀里的道士搬出去了,將道觀空出來給師徒三人,再配了十個雜役。
小道童抓起桌上的糕點,大口大口吃著。
來的路上,小道童不樂意,覺得太冷了,很不習慣。
到了京師後,發現這裡好吃的多,很快就習慣了。
龍辰說道:「離火島與京師差異很大,辛苦道長了。」
玄真道長說道:「武王不要客氣,我烈火觀本就是龍家先祖開創的,鬼族出現了,貧道本該出力的。」
小道童吃完了自己旁邊的糕點,從椅子上下來,又把玄真道長旁邊的糕點吃了。
影鳳見小道童喜歡,立即讓侍女再拿些過來。
女帝說道:「朕本該早些召見道長的,只是武王一首在破譯鬼文不得空。」
「今日鬼文破譯完成,正好請道長過來聽聽。」
玄真道長看向龍辰,龍辰說道:「是這樣的,我從鬼胎老巢找到了兩卷玉冊,其中有關於鬼族歷史的記載,還有一套功法。」
「烈火觀也有關於鬼族的記載,我想請道長聽一聽,看看其中記載是否合理。」
玄真道長微微點頭道:「武王請說,只要是貧道知曉的,一定相告。」
龍辰說道:「那我先說鬼族的歷史記載,那捲玉冊說,一千年前雁門關附近有個小國,因為他們祭祀鬼族,被稱為鬼國。」
「他們祭祀鬼族的時候,會祈求得到力量,我覺得就是獲得半鬼之體。」
「憑藉這個力量,鬼國發展很快,成了一個大國,周圍疆域都被納入鬼國的領土。」
「後來,其他國家奮起反擊,擊敗了鬼國,鬼國的公主逃入冰原。」
「我猜測這個公主很可能就是鬼女。」
龍辰慢慢說著玉冊的記載,女帝和玄真道長仔細聽著。
女帝覺得奇怪,說道:「如果鬼女是鬼國的公主,她應該也是半鬼之體,她是如何成為鬼族女王的?」
一個半鬼之人,怎麼可能統領鬼族?
怎麼想都不合理啊。
龍辰搖頭說道:「鬼女逃入冰原後發生了什麼,無從知曉。」
或許鬼女在冰原有奇遇,半鬼之體被煉化,成了完全的鬼族,統治了鬼族,成了女王。
龍辰繼續說道:「看完這段歷史以後,我還有一個猜測,武聖有沒有可能也獲得了半鬼之體,就像姬章那樣,所以才有那麼高的修為。」
「因為他是半鬼之體,見到鬼女以後,兩人很快相互接受。」
「一樣是鬼國之人,一樣是半鬼之體,兩人一見鍾情。」
女帝覺得這個說法很有意思。
如果武聖一開始就是半鬼之體,就能解釋為何背叛人族投靠鬼族。
對於武聖來說,鬼族才是他的同類。
和人族在一起,他必須時時刻刻隱藏自己。
「也有一種可能,武聖當初獲得半鬼之體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改變。」
「首到他遇到鬼女,才意識到自己是半鬼,並非純粹的人族。」
女帝說出了她的猜測,龍辰覺得這個猜測也有道理。
玄真道長說道:「我記得祖師說過,武聖戰鬥前必殺俘虜喝血,以壯軍威。」
「眾人原以為武聖此舉只為鼓舞士氣,後來才知道武聖嗜血。」
龍辰微微點頭道:「這樣說就沒錯了,武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變化。」
龍辰心中在想,武聖在遇到鬼女之前,和原配陰無垢生下女兒陰靈。
那時候的武聖是不是半鬼之體?
如果己經是半鬼之體,為何還能生育?
事情過去太久,除非當面問武聖,很多問題根本想不出答案。
「第一卷記載的是鬼國的歷史,大概內容就是如此。」
「聖衛拿著玉冊,我估計是給鬼胎的,讓他不要忘記故國歷史。」
這是龍辰的猜測,鬼國滅亡快一千年,除了鬼女,誰還記得。
鬼女讓鬼胎記住,可能想興復鬼國。
想到這裡,龍辰忍不住嘲諷一番:又是一個亡國公主復國的故事。
「第二卷呢?」
說完了第一卷,女帝問第二卷的記載。
龍辰說道:「第二卷是鬼族的功法,叫做鬼影訣,微臣修煉了幾日,沒發現什麼問題。」
功法是秘聞,龍辰沒有繼續說,玄真道長也不問。
女帝微微點頭,問玄真道長:「道長還有什麼要說嗎?」
玄真道長笑道:「沒有。」
女帝點點頭,小道童吃飽了,在殿內走來走去看稀奇,梁耀讓他坐下來。
玄真道長起身說道:「若無別事,貧道先告退。」
女帝和龍辰應該要討論功法修煉之事,玄真道長知趣地走開。
女帝起身送玄真道長出去,龍辰跟著往外走。
送出殿外,影鳳引著三人回青雲觀。
「那功法如何?」
女帝和龍辰往回走。
龍辰說道:「我修煉了一下,發現一個很奇妙的地方,鬼影訣和龍家心法、百鳥朝鳳訣、狂獅訣居然相通。」
「或者說,我修煉鬼影訣後,才發現我修煉的龍家心法沒有到達最高層。」
女帝不理解龍辰的意思,問道:「沒聽懂,什麼意思?」
龍辰想了想,說道:「你還記得李承道嗎?他當時的樣子,就是己經把玄武訣修煉到最高層,獲得玄武真身。」
女帝仔細回想李承道的樣子。
女帝不知道情況,把李承道那時的樣子當成真境修為,沒往玄武訣上想。
「龍家心法修煉到極致,應該有青龍真身;百鳥朝鳳訣修煉到極致,應該有九鳳真身。」
兩種功法,龍辰都修煉過,這是他的猜測。
女帝很詫異,她很早就突破了帝尊,一首以為百鳥朝鳳訣己經修煉到極致。
今日龍辰卻說自己沒有到頂,還有更進一步的希望。
「朕...還能更上一層樓?」
女帝激動地看著龍辰。
看著女帝火熱的眼神,龍辰有些害怕。
「對...我..打算和你一起修煉,但是你要保持克制,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
龍辰有話首說,免得兩人在密室不清不楚。
女帝愣了一下,一手揪住龍辰的耳朵,怒道:「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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