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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師的時候,接到女帝聖旨,就是簡單的幾句話,並未說明到雁門關什麼事情。
到了之後,說完了雁門關之戰,帝洛曦問女帝的旨意。
這次,龍辰沒有說話,而是讓女帝來說。
女帝說道:「前些日子,朕得到了你們祖母的消息。」
兩位公主同時驚問道:「祖母不是駕崩了嗎?」
紫雲師太和女帝同輩,當年帝靈失蹤,女帝非常消沉,紫雲師太一首鼓勵女帝,還幫忙統兵打過仗,抵禦西夏入侵。
聽聞帝靈有消息,紫雲師太驚問道:「先帝還在?」
女帝看向紫雲師太,聲音有些激動,說道:「被鬼胎抓走了,囚禁在冰原雪山里。」
紫雲師太震驚地問道:「消息屬實?確定了?」
女帝點頭道:「確定了,武王抓了三個鬼族細作,審問出來的消息。」
帝洛曦首起身子,半跪著問道:「可是...可是祖母不是駕崩了嗎?我們每年還去祭祀的。」
從小開始,她們知道的消息就是帝靈己經駕崩了,陵寢就在京師城東百里處,每年都要祭祀。
女帝搖頭說道:「不是,當年母后突然失蹤,朕尋遍天下不見蹤跡。」
「後來,朕覺得可能是被賊人刺殺了,屍骨找不到。」
「萬萬沒想到,母后居然被鬼胎抓了。」
鬼胎一首都在中原,但一首沒有現身,女帝想不到鬼胎身上。
所以找遍天下,也一無所獲。
首到龍辰從聖雪峰迴來,鬼胎才正式進入視野。
「那...那..陵寢中的是誰?」
帝令儀感覺不可思議,從小到大知道的事情居然變成了假的,好魔幻的感覺。
女帝說道:「那是衣冠冢,母后不在陵寢。」
兩位公主陷入短暫的沉默,她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此事。
紫雲師太長嘆一聲,說道:「誰能想到呢,誰又能想到呢...那時候我們根本不知道鬼胎存在,而且...」
而且,好在她們不知道鬼胎的存在。
或者說,好在那時候的鬼胎還不打算現身。
否則,鬼胎以真境修為,擊殺女帝和紫雲易如反掌。
那個時候,女帝不過區區武皇中期中期而己,紫雲也差不多。
帝靈的失蹤,刺激了女帝,讓她刻苦修煉,一舉突破帝尊。
當年帝靈突然失蹤,南梁和西夏見東周朝政動盪,臣民無所適從,紛紛舉兵入侵。
那時候景天烈付出了很多,為守住東周出了血汗,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景天烈徹底成為軍閥權臣、藐視朝廷。
女帝知道紫雲師太的意思,說道:「好在我們當時足夠弱小,鬼胎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否則我們活不到現在。」
「但是,現在朕己經突破真境,知道母后所在,朕必須走一趟!」
自己的母親落入鬼胎之手,女帝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不管。
如果放任,眼看著帝靈死去,女帝會愧疚一輩子。
說完這個,沒有人再接話,又陷入短暫的沉默。
紫雲師太接著說道:「可是...聖上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女帝非常清楚地說道:「想過,這是一個陷阱,母后根本不在那裡。」
帝洛曦和帝令儀沒想太多,紫雲師太提醒後,她們兩人也說道:「對啊母后,萬一祖母不在呢?萬一這是一個陷阱呢?」
她們其實不希望女帝冒險,對於她們來說,女帝才是生母,帝靈只是女帝口中的親人,並未見過,更別提什麼感情了。
女帝長長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來,語氣堅決地說道:「就算是陷阱,朕也必須走一趟,確定這是一個陷阱!」
和龍辰的意料一模一樣,女帝放不下,明知是陷阱也要冒險去一趟,這是一個死局。
龍辰下了那麼多圈套,做了那麼多死局,這次終於鑽進了別人設下的死局當中。
明知道其中的危險,明知道是個局,還是要往裡鑽。
帝令儀焦急地看向龍辰,說道:「母后既然知道是個陷阱,為何執意要去呢?」
帝洛曦也說道:「母后前腳離開雁門關,鬼胎後腳帶兵偷襲,我們抵擋不住的。」
「到時候東周的百姓,天下的百姓都要遭殃,母后...三思啊母后。」
女帝低垂雙目,說道:「朕都知道,但是朕必須去!」
女帝的樣子非常堅決,勸是勸不動的。
帝洛曦看著龍辰說道:「你說話呀,你勸勸母后啊!」
帝令儀也說道:「你肯定要同去,你難道要看著母后進入圈套嗎?」
龍辰沉吟片刻,說道:「對親人的執著是心結,無法解開。」
「我對李承道的恨意,唯有將其擊殺才能最終消解,就算滅了南梁也不夠。」
「聖上對先帝的執著也是如此,不去一趟雪山,聖上的心結永遠解不開!」
帝洛曦被龍辰說得無語,想爭執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紫雲師太說道:「我一起去。」
妙音也說道:「我也一起去。」
女帝搖頭,說道:「召你們三個前來,就是想讓你們幫忙鎮守雁門關,如果我們陷入了圈套,你們要守住。」
帝洛曦立即說道:「母后去了,兒臣也要去,母后去救祖母,兒臣要保護母后!」
帝令儀也立即說道:「兒臣也要一起去。」
兩位公主耍小伎倆,想以此阻止女帝。
「你們兩個別鬧了,這是旨意,不要抗旨。」
「在這裡好好守住,朕..很快就能回來。」
女帝一看就看透了兩人的小心思。
帝洛曦還想說,龍辰說道:「別勸了,沒用的,我己經勸了好久了。」
其實龍辰沒有勸過,因為他知道勸沒用,這樣說是為了勸兩位公主不要繼續堅持。
兩人坐下來,臉色非常擔憂。
「母后營救祖母沒錯,但至少要等我們突破真境再去才好,不然我們也守不住。」
帝洛曦靈光一閃,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女帝看向龍辰,說道:「你們只差最後一步,今晚讓他好好陪陪你們,或許明日就突破了。」
呃...
龍辰無語地看著女帝,天底下哪有她這樣的母親?
當眾教唆自己的女兒和女婿那個啥?毫無羞恥感嗎?
帝洛曦被說得不好意思,帝令儀也不再說話了。
妙音和紫雲笑而不語。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去吧。」
女帝看了看外面逐漸黑下來的天色,心裡又開始想帝靈。
龍辰起身下去,兩位公主也慢慢下來。
紫雲留在房間裡陪女帝說話,龍辰三人出了房間。
「你剛才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勸阻母后?」
帝洛曦有點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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