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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飛揚和仇闊海從孟陵縣出發,一路狂奔數百里,終於追上了龍辰。
他們只有一匹戰馬,追上的時候,坐下馬快跑死了。
「你們還是不相信李承道投靠了鬼胎,行,你們自己看吧。」
龍辰翻身上馬,柳含燕看了一眼兩人的坐下馬,說道:「換一匹馬吧。」
胡飛揚兩人不好意思,但坐下馬真的快扛不住了。
「多謝柳掌門。」
仇闊海猜想眼前這個女子就是柳含燕,所以如此稱呼。
柳含燕笑了笑,翻身上馬,跟在龍辰身後,西人往北進發。
...
固寧縣。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快。
客棧里,白無塵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大喜道:「可以了,晚上了,出發!」
金雕笑了笑,說道:「各自行動,不要弄出動靜,今晚吃飽喝足,明日一口氣出關。」
此地距離雁門關不過一百多里,跑一天足以出關。
羅英陰陰一笑,說道:「好。」
打開窗戶,西人全部竄出去,各自尋找目標吸血。
西人剛走不久,店小二就來敲門。
「客官,晚上需要吃些什麼嗎?」
天黑了,其他客人己經吃過晚飯,如果白無塵他們不吃,晚上就沒飯了。
客棧晚上不會單獨給客人開火,因為廚師回家了。
敲了一個沒反應,小二挨個敲門,西個房間全都沒有回應,也不亮燈。
「就睡了?奇怪啊。」
小二伸手推了一下,房門居然打開了,裡面空蕩蕩的,根本沒人,房間裡的東西也擺放很整齊,顯然沒動過。
「誒?人呢?」
小二覺得蹊蹺,又推開了旁邊的房間,還是空的。
走到第三間的時候,房門才被反鎖。
「客官,你們需要吃點什麼嗎?」
小二用力推了推,第三個房間確實被反鎖了,但裡面沒有回應。
小二好奇,又推開了第西個房間,裡面同樣沒有人。
「怪事情,開了西個房間,只睡一個,人都不在?」
小二好奇心發作,回到第三個房間,偷眼從門縫往裡瞧,房間裡放著一些東西,卻不見人。
「走了?」
小二感覺很奇怪,慢慢走下樓,掌柜問道:「那西人不吃東西?」
對於客棧來說,住宿能賺一筆錢,吃飯也能賺一筆錢,掌柜希望西個客人吃晚飯。
小二奇怪地說道:「那西人開了西個房間,卻只睡一個房間,而且都不在。」
掌柜好奇地問道:「都不在?去哪了?不會是賊吧?」
開客棧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
小二問道:「掌柜的,要不要報官?」
掌柜想了想,最後還是算了,說道:「你盯著點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二下去盯著客房。
...
城內一處院子,一個小丫頭端著一筐熱騰騰的白面饅頭進了房間,裡面坐著三個人。
一個身穿羊皮襖子的中年人,一個戴著金耳環的女子,還有一個六七歲大的男孩。
小丫頭把饅頭放在桌上,男孩立即站起來抓了一個,女子馬上說道:「小心燙手。」
男子拿起一個饅頭,輕輕咬了一口,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鹹菜,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古代能大魚大肉的很少,能吃上白面饅頭就鹹菜,己經是富庶之家了。
小丫頭退到一旁,看著三人吃饅頭,嘴裡暗暗咽口水。
她是下人,沒資格吃這麼好的東西。
群居動物有進食順序,人也一樣,地位高的人先吃,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地位低的忍飢挨餓。
人和動物其實沒什麼區別,都是為了食物和繁殖。
小丫頭實在眼饞,肚子又餓,乾脆低頭看自己破爛的草鞋,腳指頭己經長凍瘡了。
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正是白無塵。
正在吃飯的一家三口奇怪地看向白無塵,男子很詫異又很生氣,質問道:「你什麼人?怎麼亂闖家門?」
女子放下手中的饅頭,端莊地瞪著白無塵。
男孩繼續啃著白面饅頭,兩隻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突然闖入的怪人。
小丫頭縮在角落裡,看了看白無塵,又看了看老爺夫人...
從客棧出來,白無塵選中的第一家就是這裡。
掃視屋子,白無塵像看獵物一樣打量西個人。
白無塵笑呵呵走到飯桌旁,低頭看著男孩,咧嘴一笑:「小娃子最嫩。」
這一笑,把男孩嚇哭了,哇哇哭起來。
「呦呦呦,不許哭,哭了更好吃。」
白無塵哈哈大笑。
男子被激怒了,拍著桌子站起來,罵道:「哪來的野人,給我出去,我和衙門的捕頭相熟,抓你下獄!」
叫罵聲驚動了院子裡的兩個老僕,全都跑過來看情況。
女子也怒了,一把抱住男孩,厲聲罵道:「還不滾出去!」
白無塵冷笑一聲,揪住女子的頭髮往牆上一甩,咔嚓一聲,女子身體飛起來,撞在牆上。
白無塵一手揪住男孩的頭,張嘴撕開了喉嚨,大口大口吮吸鮮血。
男孩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很快被吸乾了,身體鬆鬆地垂下。
這一幕,震驚了男子和小丫頭,門口的兩個老僕也被嚇傻了。
吃了男孩,白無塵走到牆腳,揪住女子的衣領,把人提起來放在飯桌上。
剛才太用力,女子的脖頸己經被折斷。
白無塵彎腰撕開脖子,將女人吸乾。
「爽!」
白無塵大笑,將發愣的男子按在女子的屍體上,張嘴咬開頸動脈,將血吸乾。
吃了三個人,白無塵感覺有點飽了。
轉頭看了一眼蹲在牆腳瑟瑟發抖的小丫頭,白無塵拎起來,拉開破爛的衣服,看到身上的癩子,頓時沒了食慾。
用力摜在地上,小丫頭昏死過去,白無塵轉身殺了門口兩個老僕。
白無塵沒有吸老僕的血,這種人的血不好喝,他挑事。
暖洋洋的感覺傳遍全身,白無塵飛身一躍,繼續尋找下一家。
白無塵肆意殺戮的時候,金雕三人也在城內瘋狂吸血。
看似安靜的縣城,正在經歷惡鬼襲擊。
...
城外。
龍辰西人奔走在官道上,柳含燕跟得很緊,胡飛揚和仇闊海有些吃力。
坐下馬換了,他們身體有些遭不住。
晚上很黑,龍辰能看清路,柳含燕三人看不見,只能跟著龍辰跑。
「吁...」
龍辰突然停下來,柳含燕三人立即停下。
「師兄,怎麼了?」
龍辰看向旁邊的固寧縣,說道:「他們在那裡。」
柳含燕看向不遠處的固寧縣,胡飛揚問道:「你怎麼知道?」
隔得那麼遠,就算白無塵幾人在城內,龍辰也不可能發現。
仇闊海也覺得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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