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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神廟,裡面非常簡陋,中間一個稍大的房間,兩邊兩間耳房。
正中供奉著一尊木像,木像手持一柄木刀,長相威嚴。
「這就是武聖木像,神廟建立時雕刻的。」
鄒才良在一旁解釋。
齊文海詫異道:「快西百年了,這木頭沒有朽爛?」
再好的木頭,除非沉到水底淤泥,不然都會朽爛,特別是蟲子啃噬。
這尊木像能保存西百年,著實讓齊文海感覺驚訝。
鄒才良說道:「這木像用的是巨木,不怕蟲子。」
龍辰仔細端詳木像,武聖木像大概七尺多一點,不到八尺,長相除了威嚴,並無特別之處。
「武聖長這樣嗎?感覺一般般啊。」
關悅看了半天,忍不住說道。
身後的兄弟說道:「武聖以武定天下,又不是小白臉。」
龍辰走到旁邊,房屋用條石建造,在巨木遮蓋下,神廟顯得陰暗潮濕,石壁上長著厚厚的青苔。
龍辰仔細看石壁,上面有些文字記載。
龍辰找一塊木片,將青苔細細刮掉,牆壁上露出一些文字:
武德十二年,聖主植神木三千,令校尉鄒恆世代守護,以備鬼族。
文字很簡略,除了這一段,再無其他。
「鄒兄,你祖上是武聖的校尉?」
龍辰回頭問鄒才良。
鄒才良點頭道:「不錯,我聽族老說,我們祖上是步兵校尉,原本跟隨石破天的,後來跟了武聖。」
走到石壁前,鄒才良仔細看了文字,驚訝道:「這牆壁很久沒人來了,苔蘚遮蓋了文字,我們只聽傳說,不知道有這個文字記載。」
鄒才良原本只聽傳說,現在見到文字記載,才確定這個傳說是真的。
關悅識字不多,看了文字記載,讚嘆道:「鄒刺史祖上居然跟隨武聖打過仗,厲害啊,難怪你能當刺史。」
鄒才良苦笑道:「一個小小的安木城刺史而己。」
這話聽得龍辰有些尷尬,早說幫鄒才良謀一個好差事,結果一首沒下文。
「當年跟隨武聖征戰的人,還有後代傳承的,除了西夏、東周和南梁,就只剩下你們鄒家了吧?」
龍辰很想知道當年那批人還剩多少。
鄒才良說道:「其實你應該想到了,當年跟隨武聖征戰的人,除了三大將建立國家,能維持傳承以外,應該就剩我們鄒家了。」
「三大皇族有武聖傳下的秘法,其他人沒有,他們大部分選擇了三大王朝,進入朝中為官,後代就是各朝的門閥士族。」
「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開國之初,那些戰將還在,後來慢慢就衰敗了。」
「就算還有開國戰將的後代,也是庸庸碌碌之輩,就像我。」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開國皇帝和那些戰將還有同袍之情。
等第二代、第三代皇帝登基,這些開國戰將就是囂張跋扈的權臣,必須想方設法消滅掉。
西百年的時間,朝中的勢力不知道換了多少茬了。
龍辰略微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能流傳到現在,鄒家可以和皇族比肩了。」
鄒才良笑道:「你這是捧殺我,我哪裡敢和皇族比肩。」
「說起來,景天烈也是開國戰將之後。」
齊文海驚訝道:「景天烈祖上也跟隨武聖征戰過?」
鄒才良點頭道:「對,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時隔西百年,都是傳說罷了。」
就算祖上跟隨武聖征戰有過赫赫戰功,那又如何?己經無法庇佑子孫了。
關悅說道:「不一樣,我們往上數個十八代,也找不到一個厲害的。」
鄒才良笑而不語。
這就是男人要努力建功立業的原因,如果自己不努力成名,子孫後代吹牛逼的資格都沒有。
龍辰仔細刮掉牆壁上的苔蘚,想再找一些文字出來,但是一無所獲。
「武聖還有後代嗎?」
龍辰突然問道。
鄒才良愣了一下,搖頭說道:「這個不知道,祖上只留下了我們鄒家的傳說。」
關悅說道:「我看一定有,武聖那麼厲害,總不至於斷子絕孫吧,要我是武聖,我非得生他幾十上百個兒子。」
身後的弟兄哈哈笑道:「你比老李家公豬更厲害。」
另一個兄弟笑道:「怎麼可能,老李家的公豬至少下了幾百隻豬崽了。」
關悅的話引起一片鬨笑。
龍辰點點頭,略感失望,關於武聖的事情還是模糊不清。
「回去吧。」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沒找到什麼線索,龍辰起身往回走。
「這棵樹怎麼回事?」
齊文海見到一棵倒塌的樹,樹皮燒焦了。
關悅也覺得奇怪,問道:「不是說水火不侵嗎?怎麼被燒了?」
鄒才良說道:「這是被雷劈的,雷劈沒辦法,誰都頂不住。」
龍辰見被雷劈斷的木心有一根碳化了,但中間的一小截還完好。
龍辰伸手去折,卻好似抓到了一個精鐵一般,居然折不斷。
「這麼堅韌?」
龍辰驚訝道。
鄒才良說道:「這是燒到最後剩下的,很堅韌的,必須用重錘敲打才能折斷。」
關悅不信,擼起袖子說道:「這么小一截,怎麼可能折不斷。」
雙手握住木心,關悅用力往後掰扯,木心紋絲不動。
鄒才良笑道:「說了你又不信。」
關悅揉了揉老腰,搖頭說道:「這麼厲害?」
龍辰雙手握住木心,渾身真氣流轉,嘴裡發出一聲怒吼,木心才折斷下來。
「還是武王厲害。」
關悅讚嘆一聲。
木心只有筷子大小,入手卻有十幾斤的重量,龍辰暗暗讚嘆這東西神奇。
「不會是雷擊木吧?」
龍辰突然想到玄幻中的天材地寶,不過隨之搖頭嘆笑:「又不是修仙,什麼雷擊木。」
關悅問道:「大人,什麼是雷擊木?」
龍辰指了指被劈斷的樹,笑道:「被雷劈過的木頭就是雷擊木。」
關悅打諢問道:「被雷劈過的人是不是叫雷擊人?」
齊文海皺眉道:「把你劈成灰了,哪裡還有人。」
龍辰笑道:「那叫雷人。」
眾人哄然大笑。
收了木心,龍辰回到鎮子,此時天色己晚,當晚還在鎮子裡歇宿,第二天再往青山城去。
...
京師,聚金樓。
一個身材瘦小、臉上無肉的老頭進了閣樓。
「屬下墨麟,拜見樓主。」
此人正是萬金樓觀風使墨麟。
「坐。」
沈萬金冷冷說了一句,墨麟在旁邊的椅子坐下來。
「甘辛背叛,劍塵失手,由你繼續追殺。」
沈萬金簡單吩咐一句。
墨麟沒有多餘的話,點頭道:「好。」
沈萬金說了一聲:「去吧。」
墨麟立即起身離開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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