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呵呵,蕭強啊……我聽說你發達了,不但開著好車進村,還給你外公帶了很多名貴菸酒做為禮物是不是?」大舅張言賊眉鼠眼的乾笑道,「你小時候大舅可沒少疼你,我的那份……不知道有沒有?」
蕭強沒想到這大舅居然見面第一句話就是問他要菸酒,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看在外公和母親的面子上還是點頭道,「當然有,家裡親戚每人都有,你等等,我這就去拿給你。」
「別急,別急啊外甥。」張言似乎還想說什麼,一把拉住蕭強壞笑道,「那個……你也知道大舅我是個粗人,平時喝點差酒差煙也沒什麼,這樣,能不能把你的禮物折現,直接給我現金?」
鬧了半天,這張言看樣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竟然真正想要的是錢?蕭強有些哭笑不得的點頭道,「好,給現金也行,你要多少?」
「蕭強!你外公明確說過,不准給你大舅錢的,你可不要亂了規矩!」旁邊的母親張翠花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你給他錢那是在害他!」
「妹妹,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麼叫給我錢就禍害我呢?我自己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啊?」張言不滿的看了張翠花一眼,不服氣道,「我是你大哥,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
「我……」母親還想爭辯些什麼,蕭強卻制止了她,朝著張言道,「大舅,你要多少說個數,我給就是了。」
「嘿嘿,還是我外甥好,那好酒好煙怎麼也得好幾千吧?我要求不高,給我兩千就行。」張言貪婪的舔舔嘴唇,乾笑道,「你大舅我快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你就行行好給我吧?」
蕭強心情不錯,也懶得和這大舅繼續糾纏下去,當場從背包里掏出兩千塊華夏幣,剛想要給張言時,卻聽見院子外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
「我看誰敢給他錢!張言,你這個不孝子,還有臉跑來我這裡丟人現眼,給老子滾!」
蕭強轉過身去,就見外公張天正此時恰好扛著榔頭應該是剛從田地里回來,他旁邊則跟著小舅張生。聽見他如此不滿的大聲呵斥,蕭強立刻下意識的將錢收了回去,重新塞進了袋子裡。旁邊的張言則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外公。」蕭強恭敬的叫了聲,走進院子裡的張天正朝他點了點頭,又看了眼旁邊站著的老中醫榮玄海,不由露出驚訝之色道,「您是老中醫吧?哎呀,真沒想到,我外孫本想去山上找你看病的,他怎麼能把您給請動下山來?」
「呵呵,打擾了,蕭強上山和我碰面後,我便起了下山的心思,就和他一起下山來。」榮玄海笑著道,「人老了,總想著不能在山上呆一輩子,就打算趁著臨死前下來再看看這花花世界幾眼,死也瞑目。」
「哈哈,老中醫話可不能這樣說,您看起來可一點不老,還能活很久呢!好啊,您肯下山,村里人高興都來不及呢!這些年,您可沒少為咱村子裡的村民治病,很多人都對你是感恩戴德,稱呼您為再世華佗呢!」張天正發自肺腑的恭敬般說到這,扭頭便朝兒子張生道,「張生,去,把老中醫下山的消息告訴村民們,今晚我老張家在祠堂擺大宴,給老中醫接風!」
「這太麻煩了吧……何必驚動全村人呢……」榮玄海本想客氣的婉拒,不過張天正卻是高興的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老兄弟,您為咱們村民做了多少好事大傢伙心裡記著呢,吃頓飯而已又算的了什麼?就這樣說定了!」
「老爺子,我外公一番盛情難卻,你就別推辭了。」蕭強也笑著道,「在山上呆那麼久,也得見見人氣,這樣才能更好的融入下山後的生活嘛!」
榮玄海見蕭強都這樣說了,便也只能笑著點頭應是。
一群人聊的正開心,旁邊尷尬無比的張言只能硬著頭皮出聲道,「那個……爹……」
「別叫我爹,我沒你這種畜生兒子!」張天正本來笑容滿面的臉龐望向張言後瞬間黑了下來,指著他便破口大罵道,「又想來張家騙錢了是嗎?怎麼,是不是把家裡的老本都賭光了?張言啊張言,虧你還有臉進這個家門!我告訴你,從你出賣老張家的那天起,你就再也不是我兒子!我沒你這種吃裡扒外不學無術的兒子!」
被張天正罵的臉色陣青陣白的張言眼裡露出一絲猙獰之色,出聲便道,「爸,我,我也是沒辦法……誰讓您偏心,總把錢給二弟和四弟,我這個當老大的得到過您什麼好處了?東頭山承包時你也沒問過我,也沒分我一點好處,我還是您兒子嗎?我也是氣不過,酒桌上被那姜有為一激就氣的泄漏了秘密,我也不想的……」
「你不想的?呵呵,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啊!你敢說姜有為沒給你好處?」張天正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姜家老二開的賭場裡,你天天呆在裡面玩不說,還欠了將近一萬多的債!可後來姜家老二為什麼不問你要了?還不是因為你給他家傳遞了這個消息!要不是蕭強決鬥打敗了姜達,東頭山就要拱手讓人了!」
「我,我也不想的,您要是把東頭山的地分我塊,說不定我也檢到黃花玉的礦石就發了,我……」
「你給我住口!滾,從這裡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張天正憤怒出聲,見張言神色尷尬的沒有要走的意思,直接抄起手中的鋤頭便怒道,「你走不走?不走我打死你!」
見張天正真要動手,張家其他人立刻嚇的急忙攔住他,張翠花急道,」爸,您消消氣,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大哥,你還不快走,再不走爸就真要動手了!」
張言呆呆的望著舉起鋤頭的父親張天正,臉色變的越來越陰沉,眼神中透露出的全是陰狠毒辣之色,突然指著他便冷冷道,「張天正,這是你讓我滾的,你最好自己記住這句話!我就知道你偏心,從來沒有看的起我這個兒子過!我也知道,都是因為我是你檢來的,我不是你親生的,你才會這樣不待見我!」
這話一出口,不光是張天正,整個張家人全都徹底瞬間傻眼。
蕭強真有些聽的是目瞪口呆,什麼情況?大舅竟然不是外公張天正的親生兒子?不會吧……
「畜……畜生,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張天正臉色難看的大聲怒道,「你要再敢亂說,看我不……」
「來啊,你打啊,你打死我啊!」張言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兒子了!二十幾年前我生病需要輸血,就偷聽醫生在奇怪你們倆的血型和我的根本就不配!我根本就不是你親生的!」
此話一出,張天正如遭重擊般蹬蹬蹬的朝後連退三步,一時間差點沒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上,幸好蕭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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