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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從什麼開始知道秦玉香與和珅有曖昧關係的?」
「警察同志,這個話不能亂說的,我可是本分人,老公出外打工,我在家帶孩子,從來不過問外人的事,怎麼會知道他們的關係。」
「孩子在哪?」
「在樓上睡覺,現在都晚上七八點了,我們農村人睡得早。」
「一張桌子一副碗筷,你這當媽的挺想的穿啊!」葉成敲了敲桌子說道。
房東呵呵笑笑。「你們還管吃飯啊,怎麼不許胖子餓了?」
「老實點,我問你啥你回答啥,再跟我胡攪蠻纏,信不信我抓你進去。」
房東不說話了,葉成又問道:「秦玉香租你房子是不是和珅出的錢,你跟和珅是什麼關係,敢說一句狡猾試試!」
「警察同志我也是受害者,和珅是個惡霸,鎮上的女人只要他看上的,連老太太都干,我這個婦道人家能說啥,不聽他的就別想在這裡待下去,哎!」
「這麼說這和珅還是個採花大盜咯,強姦你了還是怎麼著你了?」
「呸,你這小警察年紀不大,怎麼滿口噴糞啊!我葵大花在這裡也有一二十年頭了,好不容易攢下點錢來買了幾套房子,靠出租賺點錢,怎麼到了現在還要不要被你這毛沒長齊的小子調戲,出去,出去。」
說著,葵大花掄起掃帚就把葉成趕了出來,當著他的面砰關上門。
天色已經黑沉下來,葉成在旅館裡辦了入住手續後,蹲在門口等小姚,晚上這裡來往的卡車司機不少,旅店門口的超市開得很晚,做的就是這些司機生意,大部分人買了東西就走,極少數會過夜,不過旅店門口還是澆灌了一大片水泥地做停車場。
葉成閒著無事找超市老闆聊天,從他嘴裡掏出不少話,原來這秦玉香從外地回來不是一個人,跟著她回來的還有個男子,當時就住在旅館裡,第二天就走了。
葉成要了登記簿查了下,那一天登記住宿的有很多人,詢問服務人員,因為不知道長相,所以查起來也是沒得頭緒。
小姚大概在九點多被警車送了回來,馬警官確實很配合他的工作,把這個集貿市場的所有住戶資料都列印了出來。「安局說你沒接她電話,所以把郵件發到我這裡了。」
葉成打開手機果然看到了三通電話,分別是6點,七點半、八點四十。把房間號告訴小姚後,葉成走向一邊。
「安安老婆,剛剛老公在忙沒有聽到,你別生氣啊!」
「我是慧慧!」
電話那頭傳來桑慧慧冷冷的聲音,葉成呃了下,隨即嘿嘿笑起來。「慧慧老婆,你怎麼會有安安電話,你在她那裡啊!」
桑慧慧拿著電話翻了個白眼。「看清楚誰的號碼再打電話,白痴!」
嘟嘟嘟,聽筒那邊傳來呼叫音,葉成連忙翻看通訊記錄,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咋就打錯了呢,還是先道歉吧,女人得罪不起啊。
「親愛的老婆大人,我錯了!我現在一個人在城鄉結合部的路邊吹風給你打電話,嗚嗚嗚!」
桑慧慧看了眼安凝萱,忍著笑沉著臉說道:「關我什麼事?你不是心裡只有安安老婆嗎?打給我幹嘛!」
「啊,不不,我心裡也有你的!剛剛辦事沒接到她電話,急著撥回去心裡想的都是你,然後就錯了!」
「嘿嘿,這麼說老公心裡只有,沒有安安咯,連打電話的時候想的也是我呀?」
葉成覺得慧慧這話說的那麼彆扭嘞,他乾笑兩聲,想要隨便糊弄過去,又有插播電話進來,一看是安凝萱的。「老婆,老公現在有些忙哈,你等等,我接個插播電話。」
轉了線後,葉成笑嘻嘻的喊道:「安安老婆,我剛剛在辦案,沒有接到。」
「是嗎?這大晚上的你跟是誰辦案呢?那個胖女人嗎?我看她對你很有意思啊,尤其是那對胸稍有也有排球那麼大。」
「有嗎?我看著怎麼只有手球大小呢!」
「呵呵手球啊,這麼說你已經親自量過了,是不是兩隻手也握不住啊!」
葉成頓時覺得自己的腦神經蹭蹭直跳,恨不得給自己挖個洞鑽進去。「嘿嘿,嘿嘿,不是我,是黑熊!」
從遠處走來的黑熊,還不知怎麼回事,就被葉成拽了過來。「你跟你嫂子說,那房東的胸是不是有手球那麼大?」
黑熊傻眼了,對著葉成一個勁點頭。
「我讓你跟電話里的人說,不是跟我點頭。」無語的葉成對著黑熊腦袋就是一掌,他快被他氣死了。
「嫂子,老大要我跟你說,那房東的胸有手球那麼大。」
安凝萱捂著聽筒與桑慧慧快要笑趴在地上,她乾咳了聲問道:「他讓你說啥就是啥了,不是你親自用手量的嗎?」
「什麼?放屁,老子怎麼可能對一隻母豬出手!」
葉成臉綠了,一把搶過電話用力踹向黑熊的屁股,走道更遠處說道:「我瞎說的,不是哄你高興嘛!」
「哼,這是我記下了,等你會來我跟慧慧再好好收拾你,敢摸別的女人胸,葉成,你跟你的小弟弟都完了!」
葉成聽到電話里的威脅,下意識的掏向自己的褲襠,小心臟猛地漏跳半拍。「你跟慧慧在一起?那剛剛.......」
「才發現啊!是不是那女人的胸脯太大,把你腦子悶壞了?」桑慧慧結果安凝萱的電話問道。
「呃,我錯了還不行嗎?咱們能不提那母豬嗎?」
桑慧慧哼了聲。「明天我帶著人過去,你今晚看好了『弟弟』,敢亂來,明天就帶把鎖過去。」
喀嚓,電話就這麼被撩了,葉成對著嘟嘟嘟的電話楞了半餉也沒反應過來。
「老大,新發現!」
黑熊搖晃著腦袋,看到葉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更加確定女人是可怕的。
葉成吸了吸鼻子,嘆了口氣,與黑熊走進旅店。
小姚洗了澡,換上休閒衣服坐在電腦前,噼噼啪啪打著字,他把所有的材料整理出來後輸入電腦,在他熟練的文檔操作技術下,一份新的表格出現在葉成的眼裡。
「喲,不錯啊小姚,這玩意給我弄,怎麼也得有大半天。」葉成看著各項分類,很快就找到蹊蹺的地方。
「安局也這麼說,嘿嘿我沒其他本事,做做這個還行。」
葉成把小姚趕到床上,自己坐在電腦前,一邊對比一邊問道:「你怎麼想到做警察的?」
「我家三代都是軍人,到了我這一代只能當個警察還是文職,哎!」
葉成看了眼小姚,三代都是軍人,這個身份可就厲害了!不過他沒有點穿小姚,只是嘿嘿兩聲。「別小看了這文職,很多案子可都是從你們手裡破出來的。」
話音剛落,葉成的手指出其不意的扣在了小姚的命脈上。「別動!」
小姚受到驚嚇的向後縮去,被葉成以後他不敢輕舉妄動了。
原來是這樣!軍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從小教育的方式就跟一般家庭的孩子不一樣,傳承著軍人鋼鐵般的意志,尤其是三代當兵的家庭,這種鐵一般的距離不會輕易動搖。
看小姚這細皮肉的跟個女娃娃似得,一看就是從小沒吃過苦有悖常理,剛剛搭脈中,葉成發現小姚身體的某處有鬱結,氣脈不暢,身有頑疾,雖不至喪命,不過有礙於健康。
「等回去後,你天天去我那裡報道,我給你施針治治。」
小姚眼睛放大起來。「真的嗎?你可以治!」
「想試試看,能不能治還要看你造化。」
小姚像個小孩似得興奮起來,葉成懶得理他,他打開安凝萱的郵件,上面對和珅的記載很多,那個精壯的漢子倒是沒騙人。
「黑熊,你的新發現呢?」
黑熊擦著濕漉漉頭髮從浴室出來,把紅色旅行袋丟在地上。「我本來想把它藏起來的,後來發現這一帶很平。」
葉成明白黑熊嘴裡的平是什麼意思,他打開旅行袋,發現裡面都是一本本賬冊,還有一隻錄音筆。「秦玉香因為這些東西死的,她把孩子送回去時應該就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得勝集團賬冊,老大你看。」黑熊從諸多賬本中抽出一本,因為與其他的不一樣,所以特別顯眼。「這好像是手抄本。」
手指敲擊著桌面,已經是葉成的一種習慣,他挑了下眉,讓黑熊把值得注意的東西找出來,隨後從中挑出兩件放開,把剩餘的東西放進紅色旅行袋。
「明早你把這個送回給房東,小姚你明天與黑熊演一場戲,把他帶去當地警所做個筆錄,明白嗎?」
「老大,我們在同一個房間吶!」
「對啊,你不是拿走了紅色旅行袋在附近逛了一圈,然後到了我的房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警察,你帶著東西來找我很正常。」
「我明白葉長官的意思了,想要得到這東西的人一定會去找房東,我們只要守株待兔就好了。」
「不不不!這房東也是個可疑人,東西放在她這裡這多天,你敢說她沒看過?說明這裡面沒有她要的東西。」
小姚耷拉下腦袋,他快被葉成繞暈。
「以後你會明白的,學著點。」
葉成嘿嘿笑著關了燈,他與黑熊從窗口竄了出去,一個向北,一個往南疾馳而去,在繞了一圈後,返回到集貿市場上。黑熊對著葉成搖搖頭,並沒有發現跟蹤者,於是兩人捏手捏腳來到404房間。
房裡的屍臭味還是很重,葉成與黑熊以獨有的手法開始把整個房間搜查了一遍,在臥室的一處衣櫃中發現了他們要找到東西。「你連夜帶回去檢驗成分。」
黑熊把東西收拾後,離開了404室!
假設秦玉香是被人毒死的,毒液會瞬間腐爛人體內臟,氧化後,死屍會比一般屍體更容易腐爛,為了不讓人發現,所以兇手需要用另一種氣味掩蓋屍臭。
葉成要找的就是這東西!在他第一次走進屋子裡時,伴著屍臭的香味已經引起他的注意,這不是普通的成分,能長時間掩蓋臭味的香氣,必定有特殊調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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