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算盤打的好不如算計人的心思縝密,馬護士一言一行都透著她想沾邊的劑量,這恰恰是葉成想要看到的。任何地方都少不了這樣貪念的小人,這樣的人十句話只能信個四五分,但沒這種小人,有些是還真的進行不下去。
因此,葉成很大度的原諒了馬護士的不知道,還給她畫了一個好大的病,給你了她不少的保證。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咖啡店,馬護士因為是上早班,所以直接搭乘捷運回家,葉成心裡記掛著猴子的狀況,不敢怠慢立即趕回醫院。
有個疑惑,葉成始終想不明白。在看守所里,猴子分明是要殺他的人,他一直把這個猴子當成衛東派來的殺手,在港島跟他真的結怨的也就那幾個,拼湊在一起也就夜煞一個主。都是自己人,為什麼那個外科第一人還要對他下此毒手?
葉成回到重症病房,門口站在兩個警察,看過他證件後放人進入,此時病房裡還有兩人,其中一個就是外科第一人,兩人視線交織並發出嗤嗤嗤的火焰。
葉成噗嗤笑出聲,他現在的身份是黑醫,黑醫是什麼人,一個整天嘻嘻哈哈的痞子樣,大大咧咧愛開玩笑,對什麼都是少根筋的人,所以他上前握住第一人的手說道:「哎呀,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外科第一人皺起眉頭,早就聽說這個空降兵瘋瘋癲癲,沒什麼臣服的人,如今看來,那些話都已經算是高規格的標榜了。
「小黑醫生,你遲到了!身為醫者,你的行為......」
「遲到?沒有啊,我準時打卡的,不過是有點事外出了下,你就當做沒看見哈!」葉成聳聳肩,示意外科第一人不要在意細節,隨後發現猴子手腕上重新插上軟管發出疑惑聲。「呀,這是誰幹的?這不是要人命嗎?拔了拔了!」
一隻大手扣住葉成的手腕,力氣之大盡然無法甩開。「第一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黑醫生,我有名有姓。」
「哎呀,都一樣,名字不過是稱呼,你是外科一把手,對得起這個第一人啦!」
葉成右腕一震,擋開了第一人的挾制,他順勢用身體再把他擋開一步距離,擠到了病床前,看了眼瓶子裡不到十毫升的液體挑起眉。「這個犯人全身都是毒,第一人你這麼做可是昧著良心啊。」
「這是院子的吩咐,我也沒辦法,所謂以毒攻毒,我不了解毒性怎麼治療他!正如小黑醫生說道的,他全身都是毒,隨砰隨死,整個科室都沒人敢出手,你說我該怎麼辦?只好親自動手,研究下毒性成分,也好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對症下藥。」
葉成在心底咒罵了聲,對症下藥,靠,不就是個縫合手術,至於嗎?「有道理,不過我怎麼看都像是在謀害。研究不用那麼多毒液,十毫升已經超過標準了。」
外科第一人眼角抽搐了下,他搬出科室條規,讓護士把葉成趕了出去。
黑醫所在的科室在內科管不了外科的事,他繞道院長室沒見人,一屁股坐在他的桌椅上,翹著長腿抽起煙來。
醫院有個老幹部指名道姓要院長執刀,手術中午結束相當成功,所以院長心情極佳,看到葉成也是哈哈哈的。「小黑醫生,你讓我好找啊!」
「院長的實力豈是我這種小醫生能比的,不過在您執刀的時候,我還真替您憂心了一把!」
院長聽了半宿才明白葉成在說什麼,這一次他並未如他的願。「小黑啊,我知道你也是為醫院好,不過這個犯人不好說啊!就算我們替他做了縫合手術,他也活不了多久咯,身體被毒物侵蝕太久太久,內臟器官早已不能用,而且他本人也願意捐獻身體給我們研究。」
哈!自願捐獻身體當試驗品,開玩笑呢吧!死人還好說,這可是大活人吶!況且,他也沒看到猴子有多大自願,壓根就沒醒來過好嗎?
葉成沒有當面點穿,而是說這麼一句話,讓院長許久都不曾開口回應。「院長受恩於喬家,不知道你是否了解很多年前,喬家發生過的醫藥事故,差點沒整過氣來,您這裡只是個小醫院能跟得勝比不?」
「小黑醫生能閉眼過活的就不要睜眼看,這事我們都無能為力。」
葉成呵呵笑笑。「如果我一定要救這個人呢?」
院長張了張嘴,嘆了口氣。「你要這麼做,我只好忍痛割愛了!」
院長是鐵了心,葉成也沒辦法,但猴子還不能死,他得想個辦法把人弄出來才行,於是他在醫院溜達了一圈後,在馬護士的協助下搞到了猴子的醫療報告返回看守所。
離開醫院前,葉成去了趟瘦子的病房,遇上了冷冰與芍藥,這兩個小丫頭沒啥變化,冷冰還是那副吊樣,不過眉宇之間多了份愁容,芍藥是沒心沒肺隻字不提葉成,與胖子前後照顧著瘦子,沒讓外科的人動他一份,畢竟現在瘦子是黑醫的病人。
瘦子背後的傷開始結痂,中心位置還很黑,葉成看了下傷口平拍了照存檔,便於回頭跟黑醫商量大致的解決方案,多呆了一會感到自己不怎麼被待見,兩個丫頭現在是一個鼻孔出氣,對他弄丟來了葉成心懷芥蒂,說話就跟吃了夾生飯似得硬邦邦。
葉成也不想自討沒趣,囑咐了瘦子幾句便離開了病房,在電梯間遇到了穆醫生,尷尬延續到有其他人進入才算結束。
「聽說你今天又跟第一人發生爭執。」穆醫生忽然開口詢問,葉成嗯了聲算是回答。「小黑醫生有點本事,不過你被調去看守所其實是第一人跟院長推薦的,別說是我的說的啊!」拍了拍葉成的肩膀,穆醫生在四樓出了電梯間。
哈!這是內槓嗎?葉成心裡好笑,直接乘坐電梯來到地下車庫,剛好與第一人的車子擦肩而過,葉成無意中看到副駕駛坐上的女人,有點眼熟,好像是那個紅色跑車的車主,這兩人怎麼會搞到一起?醫生與病人的邂逅嗎?
驅車前往看守所的途中,葉成把照片發給黑醫,沒指望他回給自己回復,消失n多天的人,倒是叫人擔心,不過經歷過野外訓練的人,擔心也就是一晃而過的念頭,龍泉潭可比黑醫經歷過的種種要簡單多了。
今天於明熙休息,葉成樂的自在,醫務室沒什麼事,他憑藉著他那張臉軟磨硬泡的進了內部,近距離接觸犯人下,葉成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原本那些跟著猴子的人現在都認了肥球當老大,這些人看起來似乎相當的熟絡,這不僅讓葉成有了狐疑,對猴子的身份更有懷疑。
新面孔在牢房裡晃來晃去,肥球靠了上來,衝著葉成吹了聲口哨。「你是新來的醫護?」
「兼職!」
看來他這隻花孔雀魅力還是有點的。葉成心裡暗暗得意的想著,他走到牢房門前,在監獄裡監護私下可以得到不少好處,有些藥物囚犯很喜歡,所以葉成知道肥球一定會找上自己。
不過出乎葉成意料之外的事,肥球在打過招呼後便走離他的視線,打招呼也僅是打招呼而已。
稍稍對肥球做了了解,這個人比猴子先進來幾個月,他進來後沒多久他的手下也跟著進來,而且被關在一個牢房之中,與猴子一眼在這家看守所里的時間有點長,上面始終以監獄沒空缺而把人扣在了這裡。
肥球的背影讓葉成想起一個人,他返回醫務室沒多久就有電話過來,下面的犯人腸胃出來問題,不一會,肥球笑嘻嘻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能有點新奇嗎?葉成心裡加了句,開了消化藥然後就準備把人打發了出去,肥球摸出一包煙推到葉成的跟前。「我記得醫護喜歡抽這個眼,小意思,這可是進口貨,比國產的味道好多了。」
撂下或,肥球搖擺著他的**走了出去,葉成盯著那包煙唏噓了聲,包裝完好,沒有開封,摸在手裡還真有那麼回事,不過他敢百分百的肯定這裡面裝的是錢。
然,這次葉成又錯了,煙就是煙,全部倒出來也沒瞅著一張票票。靠,這個肥球到底在搞什麼?葉成挑起眉,對這個胖子有了興趣。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葉成是在睡睡醒醒中度過了,一覺醒來已經過了下班的點,意外的收到了黑醫的訊息,瘦子的毒傷初步與猴子的毒素相近,這是個好消息。換句話說,瘦子很有可能傷在猴子的手裡,那麼那天出現在衛東別墅中的人可能就是猴子。
能令衛東十分忌諱的人少之又少,猴子可能是夜煞七子中的一人,且身份應該在衛東之上,如此推測,衛東想要猴子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猴子出於什麼進入看守所,葉成不得而知,但肥球要猴子的命是事實,猴子興許知道了衛東的意圖,所以率先挑起戰鬥離開看守所,但沒想到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最危險,非但沒有除掉肥球,反而落入了衛東的陷阱。
這樣想倒是有點意思,像是衛東慣用的計中計的障眼法,讓人看不透他到底要做什麼,不過衛東為什麼要除掉猴子,葉成皺起眉頭。
吱吱吱!手機震動了下,幾張照片傳送進來,葉成收拾東西後迅速離開。
喬如冰厭惡的盯著韓風,這個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她走到哪裡都能撞上她,這種被時刻監視的感覺讓她怒不可泄。
喬英哲擋在了喬如冰的跟前,一掌抵在了韓風的肩頭警告他不要再靠近,不然就不客氣了。
大庭廣眾之下,兩男一女的對壘讓人很容易誤會。
「我們走,不要理她!」
喬如冰轉身打算從另一扇門出去,不過韓家的管家突然出現在那裡,這一次韓風是有備而來,壓根就沒打算讓喬如冰順利逃走。
「我們需要談談!」
「談你媽談!」喬英哲吼了聲。
韓風出手扣住他搭在肩上的手腕,企圖將他撂倒在地上,不過他看輕了喬英哲的實力。想制人反被人制,韓風摔在了地上。
喬英哲指著韓風說道:「不要再糾纏喬如冰。」
揉著喬如冰越過管家往酒店外走去。
「喬少爺,借一步說話如何,用不了你多少時間。」管家禮貌的在兩人背後說道。
喬如冰忽然想起韓風那天說的話,在喬英哲拒絕之前,走了回來。
管家笑咪咪的撥通了個電話後,遞到了喬如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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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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