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英哲護送桑慧慧離開殯儀館,在車上他忽然提及關於喬如冰與萌娃,他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不得不承認葉成的遠見遠在我們之上,但必須說一句太冒險,連我都無法百分百的相信那個女人,這是真話。」
桑慧慧斜過身子,她美目流轉瞥向喬英哲,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他的髮絲,笑了起來。「這次港島之行,你不覺得你越來越像他了?」
喬英哲惡寒的哆嗦了下,他覺得他找錯話題了。「不出意料之外,明天韓伊就會回港島,東海星月早已是楚慕容的天下,這個時候罷手不在我意願之內,得勝不能吃這個啞巴虧,這點我想會長應該懂。」
老奸巨猾用在喬英哲身上不為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了老狐狸的味道,桑慧慧撩起長發,她撥通手機,等了片刻後問道:「到了?」
喬英哲挑了下眉,他望向窗外看似無意,卻豎起耳朵聽著旁邊兩人說著情話。
桑慧慧偷偷瞄了喬英哲一眼,她連續應了好幾聲後才掛了電話,衝著身邊焦慮的人笑笑說道:「他讓你等足二十四小時後,再行動。」
喬英哲楞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知他者莫若葉成也。
「你們兩個是不是私底下又要搞什麼陰謀了?」
「男人的事,你們女生不懂,不過你要是能把穆凌蝶讓給我,我可以考慮下告訴你。」
「女人的心,海底針!喬少爺不會跟那些俗套男人一樣,要不到心要身子也行哦?」桑慧慧可不是省油的燈,儘管聽起來十足的玩笑,但真真假假中真的成分總是大於假。
喬英哲嘆了口氣,這天底下好女人都被豬給拱了,他沒有葉成那個命。
「現在不流行痴情的男子了,黑醫與魏美美是再續前緣,喬少爺若是能脫離母子情懷的話,或許還有那麼點機會。」
「那我就先拜託會長了,可別忘了我的好事。」
男人跟女人談女人,要麼就是帶著目的性,要不就是超出性別上的有意,喬英哲審視著桑慧慧,他不得不承認跟喬如冰比起來,身邊的女人更具有人格魅力,只可惜不是自己的菜,想到那個刁蠻的女人,他淡笑起來。
「英哲,玩笑歸玩笑,但我們古人有句話,朋友妻不可欺,你知道葉成的脾性,有些是不能做,也不該想。要是真的無法跨越,我會在他之前先動手,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個好女人!」
桑慧慧笑笑,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手機,結束了兩人之間的對話,沉默永遠都是最好的尷尬。
在一陣沉默下,葉成掛了電話,他不知道慧慧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於一個男人內心的獨白,他啞然失笑。
喬英哲對穆凌蝶的痴戀,凌駕於男女私情之上,葉成看得明白,現實中,穆凌蝶也不排斥喬英哲,但他相信這個丫頭就像相信他其他女人一樣,這種不排斥與私情無關。
桑慧慧的警告其實是說給他聽的,喬英哲一直都是葉成身邊的定時炸彈,他或許為了利益猶豫,但為了女人的倒戈可能性更大。喬英哲不差錢,即便是沒有得勝作為強力的後盾,他自己在海外的產業足夠買下好幾個天朝。
在女人的獨占欲上,喬英哲並不輸給自己,現在不過是還沒到那個點,慧慧這一激無意是給兩人彼此都敲響了警鐘。
哎!葉成揉著眉頭,他比預計時間晚了一天抵達港島,剛下飛機時,潘月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汪野錚一人衝進天朝幹掉了一名女子,現在整個港島的警察都在通緝他,關鍵是,死掉的那個女人不過是天朝中一名坐檯女。
葉成看過死者的照片,從背影上看與韓伊有幾分相似。
透過安凝宣,大約了解了這個案子的過程,當時天朝正在舉辦某個集團上市的慶功宴,整個五層都被該公司承包,賓客至少有上千人,現場十分混亂,汪野錚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混進其中。
經現場目擊者回憶,汪野錚行兇的時候一直在叫罵,女孩被刺三十多的流血過多當場身亡,現場慘不忍睹。
汪野錚在縱目葵葵下,憑藉一個人的力量衝破保安的重重圍堵逃離現場,可能嗎?
安凝宣的回答相當有意思,保安當時被兇殘的畫面給驚呆了,所以措施了最好的抓捕時機。
發生命案的時候,剛好是韓明偉出殯的時候,那個時間韓伊不可能在天朝,從眾多坐檯女中,葉成發現不少形似韓伊的女子,這些人都是韓伊自己招進來的,為的就是擋她的替身。
「改道去天朝!」
車子緩緩停靠在一條巷子裡,明顯天朝的門口多了不少保安,進出的每個人都經過嚴格的盤查,門口還裝上了金屬探測器。
「一顆老鼠屎也有大作為啊!」葉成暗諷的呵呵兩聲,他帶上帽子走下車,讓潘月先回酒吧,不用在這裡等他。
「老大,小嫂子還在酒吧等你,不過去看看嗎?」
葉成揮揮手,他走向馬路對面,站在天朝的大門前仰起頭,怪異的行為引來了保鏢的視線,有人走上前驅趕,他笑笑離開,拐進了邊上的巷子。
302房間大門一直緊閉著,樓道口的老闆趴在櫃檯上打瞌睡,葉成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抬起頭,笑嘻嘻的打著招呼。「老闆,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他還在嗎?」
「在在在,不過......」出租屋老闆做了一個動作表示裡面人的狀況,睜著雙渴望的眸子兩指暗示性的搓了搓。
葉成取出幾張票子塞在他的口袋裡。「下午茶時間到了,這就當我犒勞那些兄弟的,剩下的都歸你。」
出租屋老闆獻媚的點點頭,收拾起櫃檯上的物品鎖進抽屜里,跑了出去。
葉成四下找了一圈,從櫃檯下面找到了個扳手,握在手裡掂了掂,朝著302房間走去。
一腳踹開房門,屋子裡一股子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空氣質量太差,煙霧沉澱下還散發著過度酒精發酵的氣味,真不知道汪野錚是如何在這種環境中活下來的。
出租屋裡沒有廚房,就一個衛生間,所以不花吹飛之力便找到了半個身子掛在床下的汪野錚,窗子上釘著木條,大概是出租屋老闆怕人跑了,找人從外面封了起來。
葉成查看了下汪野錚的身體狀況,後腦勺還有血跡,有黏度,剛被襲擊沒多久,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將汪野錚綑紮在床頭上,葉成走進廁所,那個味道不敢形容。憋著氣從水箱裡找到了油紙包,一把拆解的**式手槍,還有十幾發子彈。
葉成翻過槍支發現上面敲著鋼印,這是把警槍。
「找人查下深水埗警署有沒有丟槍的記錄。」
葉成掛了電話,提起一盆冷水澆在汪野錚的頭上,他拖過凳子坐在床邊,翹起長腿望著張狂的汪野錚勾起嘴角。
汪野錚看到葉成後,先是破口大罵,隨即發現眼前坐著的並不是他見過的那人後,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現在整個港島的警察都在找你,兩天前,你殺了一個女人,還有印象嗎?」
「你不是他,你是誰?」
「殺人償命,汪野錚,你說我是把你交給警方呢還是交給衛東?那邊我得到的錢更多呢?」
「放了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葉成呵呵笑起來,他從床下拖出兩個旅行袋,踩在其中一個袋子上說道:「你說的是這個嗎?我剛剛點了下,也就兩三百萬,比警方給的多一點,跟天朝比,查了許多呢。」
汪野錚不吭聲的盯著葉成,四目相交之下,他轉過頭不敢直視那雙黑眸,心裡隱約已經猜到他是誰。「你跟那個人是串通好的,你想置我於死地。」
「我答應過老爺子不會輕饒害死他女兒的人!「
汪野錚情緒忽然激動起來,像瘋子似的往葉成的跟前衝著。「我沒殺她,我沒殺她!」
「天朝的坐檯女,是你殺的嗎?」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葉成眯起眼,他遲疑了下忽然提及汪浩林,留意著汪野錚的神情,當他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顯然汪野錚的神色呆滯了下,雙眼迷茫空洞的盯著前方,下一秒狂躁的在床上掙扎著,像是有無窮的勁力使不完般大吼大叫。
「汪野錚,看清楚這個人,他是你下一個目標。」葉成掏出一張韓伊的照片送到汪野錚的面前,重複說著同樣的話。
狂躁中的汪野錚忽然安靜下來,他的視線停留在韓伊的照片上,短暫的幾分鐘後,他掙脫了雙手的挾制,睜圓的雙目中充滿血絲,從床上一躍而起,沖向了大門。
葉成握著扳手,在汪野錚衝過來的時候,揮起扳手直接將他打暈。
「上來吧!」
不一會,葉琛出現在出租屋內,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汪野錚問道:「死了?」?
「新的藥劑!帶去北大街。」葉成用床單擦拭著扳手上的指紋,然後放回櫃檯下。
等葉琛帶著汪野錚離開半小時後,葉成再次撥通了王大治的電話。
喝完下午茶回來的出租屋老闆一路面,就被警察戴上了手銬,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押送上警車呼嘯而走。
警察在出租屋內找到了丟失的警槍和兩袋子現金,從閉路電視中,發現汪野錚出入的蹤跡,以窩藏兇手的罪名起訴了出租屋老闆。
就在王大治帶著人審訊出租屋老闆的同時,黑醫已經從汪野錚血液中找到了一種古怪的細胞組,專業名詞太長不好記,說的通俗點就是病菌。
病菌感染隨時隨地,不受任何空間時間傳感器的限制,它的植入可能是身邊一個人的噴嚏,也可能是粘在器具上的殘留物,還有你呼吸時的空氣,也就是說它無處不在,無處可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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