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替va煮了面,他一直觀察著她的情緒,隱藏的太好了!
「剛剛聽落雪說了沒,陰陽街出事了,我沒有騙你吧!」
「鬼魅不會隨便害人,除非有冤債,你就少拿這個嚇唬人了。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va不耐煩的丟下筷子,單刀直入的問道。
也好!葉成把往凳子往後一推,抱著雙臂盯著va想了下說道:「死者為什麼要殺你!」
va抬起頭,茫然看著葉成。
「為什麼偷偷去陰陽街?那人在襲擊你的時候,被你所殺,然後你將他丟下樓。va小姐,我有必要鄭重的提醒你,在京城任何一件命案都是重罪,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說我殺了人?我只是出門去了趟超市,你懷疑我殺人?」
「小區出去五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家進口超市,你要的巧克力那邊有很多品種口味,而我是在東城的購物中心遇到了你,怎麼解釋?」葉成點上煙,有必要的時候,他已經動了殺機,黑眸冷光閃爍了下。
沒法解釋,因為va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去哪裡。
「你又想說你不記得了嗎?」
「我確實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哪裡,我只是想吃巧克力而已。」
葉成嘆了口氣,他有些無能為力。「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沒辦法了。」
「你要做什麼?」
「抓你!」
動手只是瞬間下的產物,葉成隔著桌子抓起桌上的筷子,用力插向了va的手臂。
va當然不會白等著對方的攻擊,她拿起碗,將麵湯灑向葉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沒殺人。」
葉成舉起筷子又放下,他對著va騰起右手,一團火球出現在掌心,猙獰著表情令人恐懼。
「你要殺我?」
全程,葉成都沒再說一個字,正如他掌心中火球耀眼的光芒,寓意著一個生命的凋落般,va眼前僅僅剩下的是光亮與一瞬間取代的黑暗。
在va軟倒前,葉成及時扶住了她。
馬良存接到葉成電話的時候,還很懵,完全無法理解他在說什麼,可當他看到抱著一個女孩子坐在街邊時,又覺得事情似乎比電話中描述的要緊急。他把車停在了路邊,匆匆走近街心花園,此時已經是晚上近十一點的時候,花園裡早就沒有人煙,只有遠處一對小情侶在做羞人的事。
「你說的就是這個孩子?」靠近葉成後,馬良存才發現女孩子比想像中還要年輕。
葉成點點頭,他能想到關住va最好的地方就是牢房,當然以警力是不可能關得住。「不需要很久,我只想利用警方的監控系統對她的行為有個了解,不管她做什麼都不用阻止,只要通知我就好了。」
「她還很年輕,你就要給她按上一個罪名,會有案底的。」
葉成笑起來,怕壓著馬良存的肩頭小聲說道:「別被她單純亮麗的外表蒙蔽了,她可是殺人如麻的機器。」
馬良存的表情亮了,葉成真後悔沒有及時那手機拍下來,放在一起都可以做成表情包。「老馬哥,她呢可是個危險人物,你也知道最近我要調查戲班子的事,所以沒時間盯著她,就麻煩你們了。」
「殺人機器,葉老弟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把這麼個犯人關在我們分局的牢房裡,萬一打起來,我怎麼辦?」
「放心吧,她一半不會主動殺人,除非有人你得罪了她,嘿嘿!」葉成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單間的啊,最好給她搞個二十四小時監控,有利於觀察。」
馬良存摘掉帽子坐在了葉成身邊,他就知道這個傢伙一定沒有好事找他,果然了。「安排她坐牢倒是不成問題,可單間都是給重型犯的,你說你這整的是什麼事?還監控呢,不要錢啊!」
葉成嘿嘿奸笑了起來,勾住馬良存的肩頭搖晃起來。「我相信老馬哥可以搞定的,除了你我可信不過別人,而且」
小聲嘀咕下,馬良存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跟牛鈴似得。「真的?」
「假的!所以才想監視了解,不過不能讓東城那邊的人知道,會出事的。」
「五天?」
「最多了!不出三天的話,我可能就會來帶人。」
馬良存猶豫了很久才點頭答應下來。「你小子可要說話算話啊,可別給捅婁子啊!」
將va抱上車,葉成趴在車門上問道:「孔翔最近找過你嗎?蘇安娜開庭日子就要到了,杉杉那邊已經單方面接受了採訪,翻案的可能性很高。」
「以我對孔翔的了解,他是不會讓蘇安娜出去的。只是最近爆炸案接連發生,他也沒心思放這案子上,不過我聽說連著三天,他都去見了佛爺,你可要小心了。」
「他見佛爺與我何干,你這老小子不會也以為我跟歐陽靈寒有什麼瓜葛吧!」
「這還真不好說,你小子下手可比別人快多了。一眨眼的功夫,指不定就把人給消滅了吶!」馬良存發動車子,時間也不早了,要辦事還得趁早。「我說葉老弟,你要真幹了,就趕緊上門,免得被盯上。」
葉成懶得搭理拍拍車門示意馬良存走好,直到看不到車尾後,他才返回別墅。
一來一去的折騰,已經是凌晨,空蕩蕩的別墅里,只有陳落雪的屋子還亮著燈,葉成想了想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翻來覆去睡不著,葉成翻身起來,打開落雪整理的材料。自安泰寧重傷住院後,安玉海便沒再出現過,看得出老佛爺那邊對這次爆炸案十分上心。
京城接連二三的發生案件,從北城一路延續到西城,且還有繼續升溫的跡象,以佛爺為首的東城不著急才怪。
轉動著鉛筆,葉成靠在椅背上。再次拿起有關銀次的資料,葉成不僅開始有了個疑惑,假設銀次是南城的槍,那麼地字門為什麼會放任林長信不管,反倒是對於他的律師很上心,這不是棄帥保車?
關鍵還是在jack衛身上,東城要力保,南城卻拼命想要毀滅,這個人身上到底有什麼?
葉成收拾起桌上的資料放進抽屜鎖好後,拿起車鑰匙前往北城分局,在蘇安娜第一次庭審前,他還要再跟她見一面。
國安半夜提審蘇安娜,還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負責看守的警員很為難,於是打電話給馬良存徵詢,隔了半個多小時,趕來的卻是馬良存的手下張麼麼,人小鬼大,看到黑面後,很爽朗的就放行了,不過前提她要跟著,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她不好承擔,國安的人也不好承擔。
葉成笑笑,跟在張麼麼身後進了審訊室,蘇安娜被強行叫起來十分惱怒,尤其是看到陌生人的時候,她的言辭很激烈。
不過張麼麼對此並不買賬,慣用的手段有很多,一個強燈上去,人就老實了許多,畢竟眼睛是脆弱的。「蘇安娜,清醒了的話就老實回答問題。」
「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張麼麼啪的用力拍著桌子,對於蘇安娜的不削,她有必要提醒下她現在的立場。
「你的別墅我去過了,並沒有找到你說的賬本與筆記。這個結果對你未來的庭審會很不利,要知道戲弄警察罪是很大的。」葉成的手指輕輕碰觸張麼麼,暗中示意她點到為止即可。
蘇安娜驚奇的抬起頭,迷惑的視線頂在葉成的臉上,半響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葉成瞥了張麼麼一眼繼續說道:「事在人為,林太太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沒有我們的支援,你覺得你能請得到杉杉律師行的大律師,你的小動作我們都看在眼裡,沒有我們的默許你還有機會?」
「不用說了!你是國安的人,我不跟你談。」
「你這是在自挖墳墓。」
「死了一了百了!」
「蘇安娜,你現在是什麼態度,難道你不想活了。」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老公孩子都死了,小姑娘放在你身上,你早就跳樓了吧!」、
「你說什麼?」張麼麼氣急了站起來。「我告訴你,為了你我們已經動用了太多的人力物力,你還這麼不配合真是枉費了那些同情你的人。」
蘇安娜自嘲的笑起來。「漂亮話誰都會說,那又如何?你們查了這麼久真正的犯人抓到了嗎?我太了解你們這些警察了,只會盯著我們這些小人物刨根問底,真正的boss你們是不敢動的。」
「jack衛已經被西城收押,賬本與筆記本遲早會找到,但正如你說的真正的boss可能無人撼動,又如何?報仇兩字好寫不好做,急於求成的話,我完全可以給你一個兇手,你服氣嗎?「
蘇安娜咬著唇邊,她移動她生澀的眸子轉向張麼麼。「讓她出去!」
「可以!」葉成拍拍張麼麼的背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後者不甘願的踢開凳子大力關門走了出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賬本的事我只跟一個人說過,你不可能知道,除非」
「林太太,我說過有些事非我們不可,就像你相信葉成能替你做到我們不能做到的事,但他無法出面的事。」
「jack衛真的被收押了?不可能的,他們不可能就這麼放任不管的。」
葉成眯起眼,果然這個蘇安娜知道的還有很多。「為什麼?一個律師而已,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局長重要。」
「你懂什麼!那些人太恐怖,局長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個出頭鳥,一個線動木偶罷了,真正的操縱手豈是會曝光在所有人眼前?」
葉成低下頭想了會忽然咯咯的笑起來。「林太太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把你話轉告給他。」
「我活著對你來說沒有壞處。」
葉成伸出手。「合作愉快!」
蘇安娜掛起得意的笑,握上了葉成的手。
張麼麼守在門外,一會跳起來去碰牆上的燈,一會又蹲在地上連馬步,一刻不停的蹦躂著。不甘心,滿心的不甘心,這兩人一定有什麼見不到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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