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的提議聽起來不錯,借著黑市的手,新義安也不會落下忘恩負義的罵名,至於這三兄弟能不能順利出來,誰都不知道結果,就算有人找上門來,也沒新義安什麼事,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不過……
華叔覺得由一個小年輕來掌控全局,臉上終究是掛不住面子的。笑面虎不在,新義安里最有發言權的就是他本人,跟著張夫人出生入死,什麼場面沒見過,哪一次出去不都是他打前陣,要說實力絕對在笑面虎之上,那個老傢伙能算什麼,不過就是與死人是結拜兄弟,多了這個名分,才有了名望,其他的,哼,狗屁不如!
現在搞來這麼一個小子,就像霸權位置,沒門!
「想法是不錯,不過我還是覺得會有點問題!我們都知道黑市屬於三不管地帶,警方都拿那裡沒有辦法,就憑你,可以搞的定?小伙子,雖然你救出了苗苗,不過海口誇大咯,可就收不回來了懂嗎?」
「沒有這膽,我怎麼敢說這句話?華叔是吧,現在時代不同,老觀念在這裡行不通啊!」
葉成笑嘻嘻的看了眼華叔,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大家對黑市還不夠了解,背後的老闆是誰,那個門派的,一直都很好奇。神秘無非就是這樣,所以呢,只要搞清楚了背景,就不怕沒有法子進去了是不是!剛才前輩們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既然你們怕,那就讓我去好了,不成功,犧牲掉的也是吧一個人,成功了,皆大歡喜是不是?」
華叔眯起眼,看到其他人都在認可,他有些沉不住氣了。
不過就在這時,蕭苗突然開口說道:「投票吧!按照江湖老規矩,在坐的都是新義安的長輩,贊同我未婚夫提議的請舉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葉成的提議傷不到任何的利益,反而還有人去扛罪,當然沒人會不答應,最後以多數票通過提議,邢氏兄弟交給了葉成來處理。
「既然大家想法一致,那就刻不容緩,那三人必須立即離開新義安!」
「華叔,你在刁難我們嗎?」蕭苗不客氣的問道,本就直來直去的性子,遇上這麼沒眼力勁又自以為是的人,她能安奈這麼久也不容易了。
華叔哈哈兩聲。「小侄女這哪裡叫刁難,我這是為幫里的兄弟安全著想,你是不在江湖上走,不知道這人心險惡啊。現在你要是出去走一圈打聽打聽,就知道外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恨不得把我們啃的連骨頭都不剩啊!二當家不在,要不是我們幾個老傢伙撐著,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裡,下面的兄弟都是岌岌可危替你扛著,你可以不考慮他們的安全,我們不行喲!」
蕭苗咬著唇瓣,輕鬆幾句話就她就成了不仁不義的人,好陰險的傢伙。
「華叔說的對!苗苗確實做得不夠好,所以才要幾位叔父能在背後支持教導,相信張夫人在天有靈也能看得到,感到欣慰!外面再危險也比不上家人嚴重!這樣吧就按照華叔說的辦,給我一輛車,我們這就前往黑市,絕不給幫里的兄弟帶來麻煩如何?」
「諾伊!」
「沒事的!既然我答應了,就要去做,相信我!」葉成溫柔的安慰著蕭苗,大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小手。「
當鐵門被打開的時候,邢林已經衝到了門前,不管門後是誰他都要拼一下。
葉成躲開突如其來的手爪,手腕翻動,一推一抓就把邢林劈開兩步遠,貓腰走進了地下室。
邢天虛弱的看了眼進來的人,身形莫名的相似,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看看他們的狀況,能不能移動!」
從葉成身後走出來一個中年人,他提著箱子來到邢天與邢雲身邊。查看之後他臉色凝重的搖搖頭在葉成耳邊低語幾句後走了出去。
「兩位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不過還是要請三位跟我走。」
「你是什麼人?」
「諾伊!」
葉成黑眸閃爍著笑意,走出地下室,進來幾名大漢,都是見過的,他們架起三人,來到外面的平地上。
「帶上車!「
葉成抬頭望向二樓的幾人,他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十分紳士的彎腰敬禮後,坐上車羊腸離去。
黑市的大門漆黑猶如巨獸的口,鐵門兩側石柱上坐落著巨魔,尖銳的爪子扣在骷髏頭上,兩隻瞪出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門外的四人。
車子像逃命似得迅速離開,葉成站在巨魔石像下,衝著它揮揮手。
「這裡就是黑市,你們要去的地方!」
「卑鄙!」
葉成衝著邢林笑笑,他沒有任何作答,也不在意身後的人是不是會逃跑,在黑市的地界,可不是你在門外就是只有的。
鐵門咔噠一聲被打開,從裡面出來一輛敞篷小車,開車的人是個長相極為詭異的矮個子。
葉成率先上車,他朝著三兄弟招招手。「進黑市,能不能出來看運氣。」
就在彼此猶豫的時候,邢天率先跳上車。「我相信你。」
葉成笑笑,他再看向另外令人,見他們猶豫不決時,讓司機發動車子。
「等一下!」邢雲上前攔下車子。「邢林,放過他!」
「信我則走,不信則留!」
邢林跺跺腳,他跳上車,靠著邢天說道:「我信我哥!」
「也可以!」葉成哈哈大笑兩聲。「你呢,走還是不走?」
還走的了嗎?邢雲嘆了口氣,他靠著一條腿艱難的爬上車。「走唄!」
司機直接倒車進入鐵門內!
葉成嘴角帶著笑,盯著某處黑暗,直到鐵門關上後,他才放鬆下來,靠著椅背閉上眼!
沒有來過黑市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鐵門內部是什麼樣,但來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有想來第二次,因為他們永遠都沒有機會再來選擇。
陰森但不恐怖,這裡就像是個惡魔的樂園,有著龐大的娛樂設施還有馬戲團,另一處是整片白色篷布頂起的帳篷,一個連接著一個,形成一大片白域。
車子行駛在白域周邊,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血味與難以形容的香味。葉成告訴兄弟三人,這種香味是用來壓制血味,是種草藥,整個黑市里到處都是這種野草,也是一種止血的藥物,因為稀少所以名貴,但在黑市,這種草藥是最不值錢的,每月都會有大批量枯萎,被年末成分灑在這片土地上。
司機一路無話,把四人送到一棟用大石塊壘起來的房子前,他指了指邊上的小門後,開著車離開。
「記住一句話,人心有多可怕,黑市就有多黑!」
進入石屋內的人只有一個,邢氏兄弟在葉成進入石屋後,被突然出現的人帶入了白域,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
葉成舒服的跳到沙發上,把臉埋在柔軟的靠墊里,發出大大的嘆息聲。「老子腰都快斷了!」
「三個人只能留一個,你留誰?」
「三個一個都不能少!」
「你知道這裡規矩,我能讓你們進來,很給面子了。」
「對外宣布死亡,醫好了,我帶走。」
一聲冷哼傳來,葉成感到脖子上一片硬冷。「幹嘛!說不過我,就要來硬的啊!」
「怕啥!放你點血,收個成本費而已。」
「天呀,我的血很貴的!」
「比人命貴?」
葉成挪挪嘴。「外人不知道的以為我有多厲害,能隨意進出黑市,其實,我那是賣血保命啊,多命苦呀!人體的血量就這麼點,還要給你三分之一,我看我不久就要……」
「我呸!就要你一碗血,不到,你好意思跟我喊冤!那我就放你三分之一的血,留下你給我當管事,如何?我保證你死不了!」
葉成任由瑟耶夫在自己身上折騰,趴在靠墊上神遊起來。
如果黑市也無法從血液中找到原因的話,那他真的沒地方可尋了。
「再過幾天,我就回京城,有沒有想過跟我一起回去。」
「鬼門嗎?算了!」
瑟耶夫將血液放入一個精緻的玻璃瓶里,然後擺著一個架子上,上下左右搖晃。
「玩具上的秘密,沒有對其他人說吧!」
「喬英哲已經解開秘密,他比我想像的聰明,不過核心他是無法解開的。」瑟耶夫觀察著瓶子,他發出驚異聲。「葉成,你來看!」
「我才不要,我又不是變態,看自己的血,我暈!」
「少廢話!這次不一樣,你在京城幹了什麼!」瑟耶夫很激動,他的聲音都在顫抖。「我的老天,奇蹟啊!」
葉成百般無奈的被瑟耶夫拽到了瓶子前,他看不出有什麼差別,無非就是血液更紅了些。「看過了,我暈血!」
瑟耶夫一巴掌拍向葉成的後腦勺。「給老子看清楚點,眼睛長那么小,還不好好給我瞪大了!」
「你!」
「我我我什麼,看仔細了,這次裡面有東西,很明顯!」
瑟耶夫像個小孩子似的蹦躂著跑了出去,不一會拿著個同樣材質,但要小一點的玻璃瓶擺在架子上。「這是你離開港島前最後一次採樣,你看看兩種有什麼差別!」
同樣速度韻律下,兩個瓶子發生了很細微的變化,不仔細看根本就察覺不到。
「大的玻璃瓶里雜質少了,但粘稠度高了!」
「不是這個,笨蛋!」
葉成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專業人士,就看出這麼多了,哼,不說拉倒!」
「媽的,跟老子耍脾氣了?」
「不然嘞!我懶我最大!」
瑟耶夫嘆了口氣,遇上無賴他能咋辦。「早前你說你的血能有淨化作用,我研究過,血液對人體意外的生物沒有任何作用,但我提取了美子與穆曉峰和林夕的血液,發現你的血液即便是進入其他人體內,還是單獨存在,無法相容。」
葉成很迷茫。「說簡單點,你的意思是我的血不能產生任何治癒功效,那麼他們三人是怎麼回事?」
「不不不,不是治癒,是再造!」
再造與治癒完全是兩個概念,葉成渾身顫抖了下,再造的意思可以理解成,那些人的存在是建立在自己血液之上的產物,所以他的血才能對其有一定治癒作用。「我?」
瑟耶夫點點頭。
「不可能!」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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