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對烈火赤旗並無覬覦之心。 」
仿佛看到他心理的擔心,楊晨笑著對他解釋。
「這點我當然相信。以楊真人的人品實力,沒有必要貪圖我們的烈火赤旗。」洪不器點點頭。
他自信以自己的為人閱歷,看人不敢說百分之百準確,卻也是**不離十的,應該不會看錯。
不過……
當然,一點疑慮在所難免。但他卻還是把這些疑慮埋在心裡,不會表現出來。就算有那麼個萬一,再表現出來不遲。
「明白就好。」楊晨道:「我對烈火赤旗當然有興趣。不過呢,對烈火赤旗本身,卻並沒有什麼興趣,我有興趣的,是這烈火赤旗也好、天憲寶錄也好,都你們律宗律法派煉製出來。那麼你們當初究竟是怎麼做,才能夠做到這一點。要知道。煉製法器的難度不用我說。」
洪不器道:「我明白楊真人的疑惑。楊真人是覺得,我玄學界之中,現有法器絕大多數都是從古時流傳下來,現代能夠煉製的法器不過。大多數人畢生只是煉製了一件法器。就算有多件,其實也都是相差不大。而我們律法派卻能夠做到煉製出兩件完全不同的法器,是以費解對吧?」
要不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呢?
楊晨不由輕輕擊掌贊道:「洪道友所言不差。果然不愧是能夠煉製兩件不同法器的律法派出身。」
洪不器忙謙遜道:「楊真人謬讚了。不過,我律法派的確有些獨到的心得。」
「不知我可否得知一二?放心,不會白讓你說,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滿意的回報。」
等價交換乃是和平共處的不二法門,這一點,楊晨還是很清楚的。
洪不器卻道:「楊真人從那鍾元賊子手中,將我等律法派最後孑遺救出,已是天大恩惠,這些心得便算是回報了,日後還要繼續託庇真人麾下,怎敢妄圖更多?」
很有自知之明。
楊晨越發欣賞這洪不器了。知進退,明得失,臨危不棄有情有義,科研上也有獨到的能力,這樣的人,後世居然沒有闖出什麼名堂來,實在是可惜了。
當然,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洪不器根本就沒有活到後世天地大變的那一天。
根據這鐘元的行動判斷,如果沒有自己,只怕這洪不器還有趙綰如等人,就要都落到鍾元手中了吧?
到時候,哪裡還有在大災變之中出頭的那一天呢?
便是鍾元自己,在大災變之後,似乎也是令名不顯啊。
等等,似乎後世聽到那關於方媛媛的傳聞,好像曾經的一次出名之戰,便是擊殺了一個叫什么元的七階修士。
不過大災變之時,大多數高階修士,都被突入其來的變化淘汰,空有修為,卻沒有足夠的實力,反而低階修士更能適應環境些。所以那時候六七階乃至於八階的修士隕落,那都是家常便飯,反而不足為奇了。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後世的歷史上,這鐘元應該是把洪不器等人一鍋端了,最後只有天賦極高的方媛媛僥倖逃脫。
而這也成為如今天真可愛的方媛媛變成那等瘋子般修士的根由所在。
然後,她修為大進之後,便提前在鍾元適應大災變之後環境之前,將之擊殺。那個什么元的人,應該就是鍾元。
這也是為什麼大災變之後,全真道律宗的名聲幾乎不顯的原因所在。只因為律宗的主力應該都被方媛媛擊殺,所以根本就等不到適應環境的那一天。
而方媛媛應該也是這樣不惜一切代價的報仇,導致了自身某種傷勢或者隱患,因此在後世也就僅僅只是曇花一現,沒有來得及在特洛伊聯邦的入侵戰爭中大放光彩。
楊晨大致將脈絡理清,暗暗點頭,具體情況當然還會有些出入,但大致發展,自己的猜測應該無誤。
卻聽洪不器說道:「其實這天憲寶錄,還有這烈火赤旗,之所以能夠在近代被煉製出來,也是時勢所致。正所謂時也命也,脫離了獨特的時代背景,只怕想要複製這兩件法器,卻並無可能。這一點,還請楊真人明鑑。」
聽他首先給自己打了個預防針,楊晨微笑點頭:「我明白。那麼,繼續吧。」
「謝真人體諒。」洪不器繼續道:
「要說這兩件法器,就不得不從百年多前開始。楊真人也清楚,那時候我中華上國,卻已經在異族統治之下,變得衰弱,國力大減,最終引來列強入侵,割地賠款,國勢頹弱,民不聊生。但也正因為如此,眾多有識之士,都在對救國之路汲汲以求,孜孜不倦,形起了學習西方先進文明的**。」
「而我律宗律法派思想的興起,便正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律法派的前輩們有感於貪官污吏層出不窮,朝廷壓榨、列強逼迫,認為我中華上國本不應該如此衰弱,之所以衰弱者,便是因為整個風氣敗壞,於是產生了一種『依法救國』的思想。天憲寶錄的煉製思路,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從那以後,無論是清廷各種維新變革、立憲,包括租界建設,還是民國建立,乃至於以後新華國建立,這些歷史事件之中所有的法律建設,我們律法派都深深參與其中,也從中得到了靈感,從而以法律至上的思想,煉製成了天憲寶錄。」
「成功之後,我們律法派曾經試圖再度煉製,卻皆告失敗。事後總結認為,天憲寶錄這種法器,必須在一個國家的法律體系剛剛建立,並且不斷完善的過程之中,煉製法器之人還必須深深參與乃至於主導這法律體系的建立,才能夠煉製出來。如果沒有這樣的環境,不管你怎麼想辦法,天憲寶錄是煉製不出來的。」
聽到這裡楊晨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如果這樣的話,現在應該的確沒有辦法煉製出這樣的法器了。
一件法器的建立就必須新建一個國家,這還罷了,還必須從一片法律的荒蕪之中重建法律體系,還要深深參與甚至主導,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條件了。
當前國際形勢雖然也不乏戰爭,但是大體還是整體趨向和平的,基本上沒有國家新建的空間。就算有極少數的政權更替,那也是國際上五大流氓,當然,主要是美國在背後插手影響所致。五大流氓插手政權更替,目的是什麼?當然是為了自己的戰略利益。
就美國而言,就是推廣他們那一套冥煮柿油思想。不管這思想是否真的能夠建設好一個國家、幫助一個國家崛起,至少它成功的讓人們誤以為能夠做到。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新政權的法律體系建立,幾乎是全面的倒向美國的法律體系。
而且,如今這世界上,專業化的趨勢越來越明顯,人們對美國的學位、專家極為迷信。要建立法律體系,人家直接去找美國人支援了。你一個非美國人,還不是律師之類的專業人士,人家憑什麼把建立法律體系的擔子交給你?就算人家想交給你,那還得看美國乾爹答不答應呢。
更不用說,這些美國插手建立的新政權,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一個和平發展的。全部都在仍然陷入持續的內亂之中。合格的法律體系可是必須在和平的基礎上才能建立的。
畢竟,要講有法必依、違法必究、執法必嚴,沒有和平的環境,誰在乎?混亂的地方有槍就是草頭王,法律算個鳥毛?
「那麼,那烈火赤旗呢?」
想明白了這點,楊晨也就不再追問天憲寶錄了,先問了烈火赤旗。
當然,天憲寶錄這東西他還是要研究的,因為他發現,天憲寶錄似乎在很多地方,並沒有被後世的能量粒子理論體系納入其中。
科學的發展,看到不能被現有理論解釋的現象,這就是理論突破的契機。不可能跟個中二少年一樣,我沒錯,是這個世界錯了。現象不符合理論,那就修改現象或者乾脆不承認現象。
這並不是科學的態度。
天憲寶錄的現象既然並沒有被能量粒子理論包括其中,那就證明,能量粒子理論遠遠不夠完善,還有改進的餘地。這時候肯定是要做研究的。
只不過這種研究除了要求律法派煉製法寶的資料,卻同樣還需要一件樣本。現在這樣本就只剩下天憲寶錄本身了,在擊敗鍾元之前,是不用指望的。
「烈火赤旗?」
洪不器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這比天憲寶錄還沒有可能重現。」
「咦?怎麼會這樣?」
「因為,這烈火赤旗,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法器,其原本,不過是一面戰旗。」
「戰旗?」
「沒錯,一面最初出現在推翻清政府的革、命鬥爭之中的戰旗。我律法派先輩,除了認為應該『法律救國』的幾個人,還有認為應該推倒重來,發動革、命的人。嚴格來說,他並不應該算在我們律法派之中。只不過這位先輩跟主張法律救國的幾位先輩之中最有威望那一個,也就是綰如的親爺爺,是親兄弟。另外日後的日子裡又走得很近,這才被算為律法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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