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賺翻了?」趙五爺笑了笑,拿出一個盒子,鄭重地交到徐陽逸手中:「鯨妖……其實全身都是寶。以龍涎香為甚。但是,這個東西,雖不如龍涎香金貴。不過b級靈物是絕對跑不了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火熱地看著徐陽逸,所有人都知道,裡面的東西是什麼。
徐陽逸深吸了一口氣,鄭重打開,頓時,一片湛藍色的光芒閃出,一枚拳頭大的妖丹,呈夢幻的淡藍色,半透明狀。噴薄而出的靈氣,讓所有人都目光一顫。
「這便是內丹麼……」牡丹有些痴迷地看著那顆妖丹,隔著這麼遠,她都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磅礴靈力!
饒是泉凝月,師尊為煉器宗師高木崖,見到內丹的機會絕對不少,此刻,也用一種煉器師的目光,異常感興趣地盯著內丹,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妖丹……不算多見,實用性強。各種法陣,符籙,都會用到。價格比起實際情況,大概要上浮一到兩成。練氣大圓滿的妖丹……更為少見!這一枚,單單用靈石計算,最少三千中品靈石以上!」
「但是,利維坦鯨的妖丹,舉世恐怕都只有這一枚。別三千……我看一萬枚中品靈石,甚至一百枚上品靈石,恐怕都有人買。」
「而且,各位可能不知道,妖丹的真正價值,在於依附。」泉凝月直起了身子:「覺醒了天賦神通的妖丹……價格起碼翻一倍!這隻利維坦鯨,覺醒了潛龍出海天賦神通,威力,我相信大家都有定數了。一旦將這枚妖丹,用特殊的手法,和一柄法器融為一體,那麼……修士本人同樣可以使用這一招天賦神通!」
「即便依附不成。也有可能讓法器,或者法寶的資質飛躍一個台階。各位,對於煉器一道,各位可能不精通,但是泉某可以告訴各位,法寶,同樣分等階。若一位修士的本命法寶是c級法寶,提到上一級千難萬難,卻並不是沒有辦法。這,就是其中的一個方法。」
「這也可以?!」李宗元倒抽了一口涼氣,忽然,眼睛冒出了道道精光,猛然看向徐陽逸!
徐陽逸的神情,也是瞬間激動,但馬上平靜下來,看向李宗元的目光,只是無聲了頭。
他手中……可是有一枚金丹老祖的妖丹!
「可以是可以,不過條件非常苛刻,並非每一枚妖丹都可以融合。並且……」她挺了挺不存在的胸,傲然道:「非煉器宗師,不可融合妖丹!」
徐陽逸笑了,拱了拱手:「那麼,如果徐某以後找到稱手的兵器,少不得要麻煩一番泉道友了。」
「哪裡哪裡。」泉凝月笑著回禮,心中卻是微笑,師尊為何送她過來?
她起初沒想透徹,現在,卻越來越明白了。
她師尊,可是人族不多的練氣宗師之一。以他的身份來刻意結交徐陽逸,那就過了。徐陽逸也不敢接。高木崖可不是五味宗師和知語宗師,這兩位還能是一心向學,他一個煉器宗師來結交丹道大師,這是打算轉行呢,還是打算過來搶地盤呢?
名不正言不順啊。
但是,結交,並不只有這一種辦法。
徐陽逸要修行,難道不要法器?他築基了不要法寶?不要防身的訂製武器?
別人給不了他最好的,他高木崖能給!
同樣,高木崖修行要用到的丹藥,就有了開口的契機。
想明白了這一的泉凝月,對於這些許「麻煩,」簡直想大喊:讓這種麻煩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將妖丹收入儲物戒。徐陽逸命令眾人再次打坐。不恢復到最佳狀態,絕不上路。
他心中,在默默計算著這一次的收穫。萬靈丹,龍涎香,妖丹……以及,目前看似已經沒用的巨大妖體!
實際上,這妖體同樣是一座金山。肉,骨,油,這三樣起碼能賣出兩三萬中品靈石!只是,沒人裝得下而已。
除開妖體,另外三樣收穫,已經堪稱驚人!
一旦離開丹霞宮,這三樣東西,會讓他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下次,必須準備一個超大的儲物戒啊……」他笑了笑,閉上眼,調息著身體中的暗傷。
又過了六個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在丹液,秦雪鑾,打坐的幫助下,每一個人都恢復到了最佳狀態。徐陽逸最後一個睜開眼,吐出口中濁氣,沒有任何廢話,抬起了手:「走!」
「目標,直指蜂巢之壁!」
所有人,都來到了那個龍口型建築前方。
龍口中,是一條幽深的通道,根本看不到頭,也沒有一絲光亮射出。仿佛是惡魔的入口,讓人在門口就感覺身體發寒。
「一人帶上一張瞬影符。」徐陽逸手一揮,十餘張瞬影符飛到了所有人手中。
「此符可以讓人瞬間移動,移動的地方在三千米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要輕易動用這東西。因為沒人能保證自己會被傳送到哪裡。」
每個人都心地接過,貼身存放了起來。緊接著,趙五爺謹慎地拿出一方印,放進上方龍口的嘴中,隨著一陣刺耳的「咔咔」聲,龍嘴緩緩張開,緊接著,整個通道都傳來了一陣機括的聲音。
「轟!」一聲低沉的轟鳴,一道黑黝黝的鐵索從上方落下。鐵索呈一個優雅的弧度延伸進去,不偏不倚,正處在洞穴的正中央凌空懸掛。一方連於門口的龍嘴,另一方,則連於洞中,蔓延進去不知道多遠。如同地獄中惡鬼伸出來的舌頭。
趙五爺目光閃了閃,伸手抓住用力晃了晃,頓時,一陣悠揚的鐵鏈晃蕩聲從洞穴通道中迴響出來。他輕輕舒了口氣,手掐了一個法訣,隨即,門口的龍頭兩眼發出兩團白蒙蒙的光柱,照亮了周圍十餘米。而洞穴內部,同樣隱約有白光亮起。
「這條通道,長一千八百米。共有龍頭九百隻。」趙五爺略有些自豪地一笑,回頭看向眾人:「趙家好歹在這裡經營了數百年,怎麼可能只在剛才那裡做了準備。」
「每兩百米一隻龍頭。當做照明之用。非趙家族老信印不能啟動。而龍頭中藏有一道靈識,非趙家人即便是用強硬手段破開,整條龍頭全數爆炸,威力……足以炸塌這條通往蜂巢之壁的唯一通道。」他笑著指了指洞穴部:「所有鐵鏈,均藏於上方的溝槽之中。龍頭不啟,鐵鏈不現……沒有這一道工序,貿然進去黃泉路,只有一個死字。」
他深深看著每一個人:「踏入這裡六百米……便是黃泉路。」
徐陽逸不動聲色地看著黑沉沉的洞穴,從這裡看去,前方有一個拐彎,雪亮的光線並不能完全照耀。他了頭:「為何不用法器?反而用凡人的機關?」
「沒錯,趙家為何又要設置這根鐵鏈?」君蠻高大的身子站在門口伸了伸雙臂:「洞穴寬不過兩米,摸著牆壁走也完全不會迷路。這條鐵鏈意義何在?」
趙鳳來笑了笑,神色凝重了起來,有些感慨地撫摸著鐵鏈,良久,才嘆了口氣:「此鏈……名曰深海沉金。」
「什麼?」貓八二耳朵頓時豎了起來:「能祛邪魔,穩心神的深海沉金?」
它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那條鐵索,嘖嘖稱奇:「一公斤高達三百中品靈石……這一千多米鐵索,至少數噸重……趙家可是下了血本啊……」
「不止如此。」趙五爺的臉色也帶著一抹哀傷:「足足死去了三百多弟子,才搭建了這條黃泉路上唯一的依仗。」
「道友,你們沒嘗試過吧……」趙鳳來收回目光,帶著一抹極度的後怕看著眾人,聲音都有些發顫:「那種在黑暗中攀行的感覺,就像走在一條永無盡頭的長路,然後,有人在耳邊輕聲對你呢喃,有人從後方抓住了你的衣擺……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仿佛無數厲鬼邪魔圍繞你的身旁……就連燈光照射出的影子,都是另一種生物。」
「別摩挲著牆壁站著走。」他苦笑了一聲:「老夫……當年帶了五件極品的護身法器,卻是爬出來的,害怕得根本無法站住。五件法器全碎。而跟隨老夫進來的三位真傳弟子,永遠留在了裡面。」
他渾身都抖了抖,搖了搖頭,似乎不願回想,眯著眼睛看著那個根本不出奇的洞穴:「最好的辦法,就是閉上眼睛走路,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不要去聽。摸著這根鐵索走,自然能走到出口。」
「多無益……你們進去了,就知道……這根鐵索,真真是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記住,無論何時,無論發生了任何事,無論聽到了任何聲音……千萬不要放開它……拉著它走,絕不要自己過去……否則,你們走不出這條直路……」
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哀傷,哀傷中帶著恐懼,如同一個如泣如訴的老人,在講著自己最恐怖的經歷。
現場一片沉默,過了許久,他咬了咬牙,深呼吸了好幾口,猛地一喝:「嗨!」
隨後,死死抓緊鐵鏈,閉著眼睛走了進去。
徐陽逸終於笑了笑,走上去拍了拍趙鳳來的肩膀,沒想到對方渾身一顫,差沒腿一軟蹲在了地上。
「趙道友,現在還並沒有到黃泉路。不必緊張。」
趙鳳來滿頭冷汗,再次做了一個深呼吸,苦笑了一聲:「莫怪老夫失態……你們親自走過便知道了……這條路……絕非人能走得過,特別是第一次……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經歷,你們再來一次,也會如老夫這般。實話,老夫這是第二次走黃泉路,若非事態已成騎虎,老夫寧願再斗一次利維坦,也絕不願走這裡。」
「跟我來吧。」趙鳳來先行一步,趙五爺臉色陰沉地拉住鐵索,第二個走了進去。
徐陽逸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輕輕一揮,剩下所有人,魚貫而入。朝著這條通往黃泉的洞穴中,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了下去。
這條路里,到底有什麼?
是否真的如此詭異?
沒人知道。
他們只知道,闖過鱷雀鱔,殺掉利維坦才走到這裡,就算是地府,也必須去闖一闖!
否則,心不甘,意不寧,念頭不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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