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畢竟是烈豺狼的親子,埋葬它的事情,必須得由他的父親拍板決定,所以虛麋鹿和虛百合唯有離去,希望等到不知道在哪裡喝得醉醺醺的烈豺狼歸來時,商量下如何埋葬他。 .更新最快
他們都很清楚烈豺狼沒有任何的儲蓄,所以,他們已經準備拿出一些棺材本,為烈炎買一口上品棺材安葬。
一待他們離去,蘇狂眼神複雜地從床榻上翻滾起來,神情中帶著濃烈的複雜。
事已至此,所有計劃儘管有出入,但依舊在可接受範圍內,而且……反倒是比原計劃都要完美!
烈炎在眾目睽睽下慘死,他的歸來必然掀起驚天狂瀾。
……
仙藤神國。
誅仙城。
在所有的城池中,誅仙城易守難攻,兩面都有著鬼魂肆虐的恐怖大沼澤環伺,而它是建築在一座山峰之巔,有著整整兩百米的海拔,那意味著它是一座山城,而防守者能夠將滾石、檑木、金汁等防禦手段用到極致。所以,誅仙城從來都被譽為永不陷落的要塞。
當然,以上所述都是針對世俗戰爭的,而如今那些麻痹大意的守城軍們所面對的,卻是來自大星域,裝備到牙齒,精銳到極的強悍武聖們!
高春暉叼著牙籤,跟他新認識的朋友封天魂道:「有程秋雨率領我們攻城,十拿九穩能夠成功,屆時,依靠著跟魔神的血戰,我們能夠在戰場上肆意收割到高品質時光石,而蘇狂那蠢材,竟然對如此天賜良機都沒有把握住,哈哈,從今往後,所有參與攻城計劃的人都將收穫到無與倫比的獎勵。而蘇狂呢?他依舊只能去騷擾那些型魔神部落,然後搞到一些一年份時光石。」
與蘇狂為敵的同樣嗜好,令高春暉和封天魂成為摯友,所以封天魂也沒有隱瞞他的愉悅,他很乾脆利落地腦袋,笑得很是璀璨:「只要我們能夠搞到足夠數字的時光石,在仙藤神國的收穫就能夠博得家族的愉悅。那樣的話,我們在家族中的地位將固若金湯!屆時,我很期待我們雙方的聯合。相信,有你與我一同出手的話,加上家族全力支持,誅殺蘇狂易如反掌。」
「好,我將……全,力,以,赴。」高春暉話語平淡,但最後四字卻是一字一頓,帶著無比澎湃凜冽的狂暴自信。
封天魂腦袋,神情中也燃燒著一縷瘋狂。
跟其餘蘇狂的敵人不同的是,他們跟蘇狂間只有你死我活。
高春暉的心魔,已經具化為蘇狂,他能夠清晰地感應到,一旦沒法破除蘇狂的連番挫敗留給他心靈中的陰影,高春暉只有將他修煉的「霸道」徹底拋棄,那意味著他起碼將跌落整整三個等級,成為一個二元丹武聖。而那樣的廢物,無疑沒有資格繼承高家。
封天魂也只有將蘇狂斬殺,才能令蘇狂的附庸勢力煙消雲散,旗艦店的所有權也將被封家利用近水樓台的便利收入囊中。屆時,他封天魂將成為家族中炙手可熱的功臣。
「你,蘇狂如今在幹嘛呢?」
「多半趴在惡臭淤泥中,等待著偷襲一個低等魔神吧?哈哈。」
……
山國咆哮部落中,驟然傳來恐怖的滔天怒吼,無盡的戰意沖霄蒸騰而起!!!
所有的部落強者都是一陣毛骨悚然,因為他們感受到一股來自本能的戰慄,仿佛是太古凶威在宣洩著,帶來無盡的恐怖。
「吼!」
魔龍在穹窿中咆哮,龍翼遮天,龍鱗閃耀著黑黝黝的殺戮之光,一百零八顆鎏金龍鱗無比灼眼,而骨骼的流暢令人無法置信,甚至那條魔龍的龍爪上竟然纏繞著仙藤神國居民都特別熟悉的雷霆弧光。
……
烈家。
正在大宴賓客的烈神鷹驟然怔住,滿桌的所有客人統統目瞪口呆,隨後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了,一團亂糟糟地七嘴八舌著:
「敵襲嗎?那絕對是不遜色六元丹武聖的強者威壓啊……我們山國咆哮部落維持中立已經有整整一百餘年,從未招惹到任何強敵,為何會突然被那樣強悍的傢伙關注到呢?」
「那是魔龍的咆哮啊!在仙藤神國中,所謂的魔龍都是生存在故事傳中的生物對吧?為何我卻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深淵熔岩般的味道,魔神血脈在提醒我那就是太古魔龍啊!」
烈神鷹微微色變,但依舊鎮靜心神,一揮臂膀,道:「諸位,無需揣摩,也不必驚慌,對我來六元丹強者固然也很厲害,卻沒有顛覆我們山國咆哮的實力。接下來,請所有人都一同跟我出去瞧瞧是誰在擾人清夢。」
……
虛家。
虛渡鴉正在怒火熊熊地訓斥著他平素最寵溺的孫子:「青禾!你豈能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在眾目睽睽下險些一拳擊斃我曾經的親兵?你是在藐視我的權威嗎?你可知曉,我們虛家的族規上清清楚楚寫著:絕對禁止對本族殺戮,除非長老院集體審判。」
虛青禾頹然地跪著,抱怨道:「我一開始只是教訓下騷擾我的瘋子而已,我也萬萬沒想到,那一對老兵夫妻會忽然衝出來擋住。何況,爺爺,您該知曉我對您從來都是滿心滿意尊重的。倘若我清楚虛麋鹿曾是您的親兵的話,我一早就會停手的。現如今……大禍已釀成,我有心彌補,卻也無力回天啊。」
「烈炎,已死。」
虛青禾的兄弟,虛翼熊淡淡嗤笑著提醒他們。
「也就是,將烈炎視為親子的虛麋鹿,將跟虛青禾你不死不休!」虛翼熊淡淡地,「我們山國咆哮部落,一向是贊同血親復仇的。你既然殺死他的兒子,那就得接受他的報復。」
虛渡鴉登時頭疼得很。
「我們是兄弟,兄長就袖手旁觀,看我的笑話?」虛青禾冷哼,眼神驟然眯縫,「起來,此事真的是古怪得很吶。為何一個瘋子會闖入虛家酒樓,而且專門跑到我面前來騷擾我呢?為何虛麋鹿會出現在那裡?依我看此事真是貓膩頗多,很像是有人意圖騙我入彀啊。」
虛渡鴉雙眉緊鎖,誠然如虛青禾所,事情里里外外都好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推動,令它怪誕得很。
虛翼熊幸災樂禍地嗤笑:「事到如今,你竟然妄圖將事情推到我身上,栽贓給我?虛青禾,你的殘暴人人皆知,上回活生生打死一名乞丐的事情,至今都是坊間美談呢?你能堵得住悠悠眾口嗎?再,他是瘋子,誰能控制他做任何事情呢?他做任何奇怪的事情又有任何問題嗎?他是瘋子。」
他是瘋子,就能夠解鎖所有的事情,完全符合邏輯。
隨後,權衡利弊的虛渡鴉,就即刻聽到一聲咆哮,在蒼穹上響徹!
他勃然色變,露出忌憚的神情。跟身為七元丹武聖的烈神鷹不同的是,虛渡鴉的修為僅僅只有六元丹,所以他立刻就清晰意識到,那名正在咆哮的武聖,絕對有著跟他一戰之力。
「走,傾巢出動。」虛渡鴉咬牙,從牆壁上扯下一架寶雕弓,彎弓射蒼穹。
一支穿雲箭,渡鴉們登時遮天蔽日地應召而來。
……
無數人都聚集在烈豺狼的屋前,原本,那是所有人都唾棄的所在。
而此時此刻,一條太古魔龍正在蒼穹上逞凶,他叼著已經支離破碎的烈豺狼的屍骸,一口濃烈龍息噴吐,登時將它烤熟。
隨後,魔龍就直接將屍體七零八落地摔在地板上。
魔龍結束掉施暴後,基本上目睹到那血腥一幕的山國咆哮百姓們都恐慌沸騰,轉身想要逃竄。
但從魔龍身上卻傳來一股浩瀚凶威,瞬間震懾住所有未滿三元丹的武聖,令他們癱軟在原地,根本就沒法挪動腳步。其中就有正焦頭爛額地準備變賣家產為安葬烈炎而奔走的虛麋鹿和虛百合老夫妻。
「虛青禾,滾出來受死!!!」
穹窿上滾動著魔龍的咆哮。
所有部落的武聖們盡皆愕然,原本,他們是想要一同出手誅殺作孽的魔龍,拯救部落的,但魔龍貌似很有智慧,而且指名道姓,很顯然純粹只是復仇而已。
而先前那一顆滾落的頭顱也被人認出來:「那是酒鬼烈豺狼啊,他的首級……魔龍真的在猖獗殺人。」
烈神鷹的咆哮已經從遠方傳來,一名渾身纏繞著濃烈紫霞的魁梧男人大步登天,瞪視著蘇狂:「何方妖獸?竟然猖獗到在我們山國咆哮部落肆虐?!即刻離去,我可饒恕你不死。」
「烈神鷹大人,它已經屠殺我們的同胞烈豺狼啦,那可是正宗的烈家人啊。您一定得秉公主持公道。」
「沒錯,嚴懲兇手,絕對不能任憑殺人狂徒跑掉。」
所有的部落百姓們都在一瞬間獲得主心骨,全然忘掉他們失魂落魄拔腿就跑時的悲慘模樣。
烈神鷹卻是雙眉緊鎖,他在一瞬間就察覺到眼前魔龍的修為,四元丹武聖,但他卻是清清楚楚地意識到對方的戰鬥潛能恐怕是在五元丹之上。那樣潛力無窮的妖獸,除非必要,烈神鷹根本不願招惹。萬一它逃之夭夭,稍微蟄伏十年,修煉到六元丹的話,那自己就算是七元丹強者也未必能抗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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